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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不伦之恋-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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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云哥哥,我才不要,你的药只有我可以碰,你答应过的,不许反悔!!”
  “我不反悔……但边城誓必要夺回,我明日带兵要去韶山河谷。”
  “你去哪里,我就去那里!”
  “傻瓜,你要乖乖呆在盐城,还有我们的孩子,苏洵大半兵力都在前方,这一战,生死攸关,你那里都不准去。”
  “可是,不,不行,我不能不去,我……”
  “乖乖在家等我,又不是只有你一人会熬药,普渡叔叔会同去,他的武功深不可测,你何必担心?”萧流云淡淡笑着,云淡风清的表情,想让灵奈心安,
  “等我。”
  殊不知,这一去,咫尺天涯,灵奈等不起。
  独自在营帐里,坐立难安,流云明日便要去前线河谷,不行,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去犯险,灵奈打定主意,想悄悄去寻普渡大师,哪怕挑明事实,也要同去,只是,月上西头,白雪初霁,一切已是定局。
  “不会的!流云哥哥不是明日才离开的吗?!!”踩着咯吱咯吱的白雪,灵奈寻到萧流云平日议事的营帐,一急之下,连敬称皆忘了,一声流云哥哥,将士卒震的一惊。
  “小贵人,这是陛下给您的信。”青落自一旁而来,比起他的哥哥,青落更为理智,萧流云之所以留下他,便是因为,青落不会受感情驱使,带灵奈去河谷。
  抖着手拆开那封信,
  “小傻瓜,等我回来。”只七个字,却让灵奈心中比地上的冰雪还凉。
  “主上,天朝金甲军,已经到了韶山河谷,看来,是准备进攻了。”
  一身银甲的男子,坐在主位上,微微一笑,
  “是攻是守,诸位有何见解?”
  “当然是战!既然他娘的萧流云送上门来了,不好好打一场,对得起我们当年死去的兄弟吗?”一个老将军,义愤填膺,人都说,哀兵必胜,苏洵怎么能不好好利用这一点呢?这一战,苏洵挑的兵士大多是当年战死者的亲人遗孤,怀着满腔的愤恨,士气之高,令人生畏。
  “朕倒不急在一时,传令高悬免战,大宴兵卒,五日后,酣战一场。”
  “遵令。”虽说低下的谋士将军有些不解,但还是凭令而行。
  寝帐内,曾助苏洵等位的瀚海大将终于忍不住问道,
  “主上,为何要等五日?”
  苏洵淡淡一笑,
  “你没见,那笼子里的狮子,困上几日放出来,比初始更凶残?将军放心,朕必定让你好好打一场。”
  “主上高见。”大将安心而去,苏洵笑意更深,五日,便是月圆之夜,他可是很期待,那一天的到来。转身瞥见案上安静的摆着一碗面,从什么时候开始,每日晚饭只要一碗面便足够了?营帐外的白雪一层层覆盖了肮脏的泥土,管他什么手段,只要他想得到的东西,总会得到。

  风起天阑

  安静的思考每一步,很完美,没有一点漏洞,是的,最初知道灵奈以血养药的时候,苏洵才知道自己心中竟是这样酸涩,她竟为了他,到如此地步。天生异秉,百毒不侵是吗?部署了这么久,计算了这么久,他怎么能轻易让灵奈便救了萧流云呢。
  给许元夕的消伤药,正是那对消除伤疤有奇效,亦能让人上瘾的汀兰。拖延五日,不仅是为了士气的提高,更是算定萧流云绝不会让灵奈跟至韶关河谷,五日后,月圆之夜,阎王令发作最为猛烈,又没有血液能压制毒性,到时候,再略施离间,许朗青那个自以为是的家伙,必定按兵不动,不肯出援兵,瀚海即便不胜,亦能将萧流云逼至绝境。
  营帐外的雪,似乎又厚了一些,看着如许清冷的天,苏洵淡淡摇头,知道了这一切,灵奈你会不会怪苏洵太过卑鄙?
  盐城,自萧流云离开,灵奈便心急如焚,心里记挂萧流云,以至于一闭上眼睛,便看到鲜血,不过两日眼眶便黑陷下去,暗暗对着许元夕给的那些药粉发呆,许元夕说过,这药粉,吸食外敷亦有效果,真的可以吃吗?
  说实话,灵奈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萌生想服食这药粉的想法,这两日并未取血,身上也没有伤口,但心里却莫名的烦躁,让她难以抑制,似乎对这药很渴望,很熟悉,又像是,有瘾。
  “没事的?消伤药而已,吃点也没关系的,对不对?”灵奈试图告诉自己没关系,但想到肚子里的小宝宝,又打消了这念头,心道是药三分毒,她可不能伤到自己的宝宝,然不多久,心里对那药粉的渴望竟然像一只只小爬虫一般,让人不得安宁,折腾半日,又憔悴了些。
  也不知,流云哥哥在韶关河谷是怎么情况,单凭雪莲?能控制住阎王令的剧毒吗?灵奈情不自禁的揪起头发,一缕缕发丝在指尖穿过,根根乌黑散乱的掉在地上,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开始脱发了?
  等着铜镜里憔悴消瘦的人儿,灵奈苦笑一下,普渡大师说的气血不足,体质虚弱,果然如此严重?强忍住心中对药粉的渴望,灵奈轻轻摸摸肚子,宝宝,妈妈真是对不起你,让孩子尚未出生就得不到营养的保障,也救不了宝宝的爹爹。
  十一月十六,冬至,余事不取,诸事不宜。
  苏洵终于卸下免战,两军对峙,风云际变。
  这一战有多惨烈,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明白,金甲上,布满不知是敌人还是自己鲜艳的血浆,银枪上,挑起满是泥沙分不清面孔的头颅。马蹄嘶鸣,前蹄愤怒的高扬,不知是不是在寻找早已隐没了尸骨的主任,折戟暗淡,不知是不是在为刺伤了手足而心殇。
  萧流云没有想到瀚海兵士如此刚猛,苏洵小看了金甲军的实力强硬,两军缠斗,唯有两个王者岿然不动,仿佛胜负已在眼神交汇中明晰。
  “许将军,战事告急,陛下请您务必速去支援!”
  盐城,自韶山河谷突破重围的文臣艰难回禀,却不见许朗青有任何反映,
  “许将军!假如您实在伤重,先派副将去韶关河谷亦可!”
  “那道不必,我虽伤重,却也是天朝的臣子,自当尽忠,可所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我许朗青治军,亦有治军之道,必要先商议对策,否则,去了不也是白白送死,你且退下,待我召集副将,整出应对的兵法策略再去不迟。”许朗青慢慢悠悠的站起身子,不理前方萧流云艰难的抵挡,亦不理会孰轻孰重,一心只为权势所迷,认为此刻正是牵制萧流云的好时机。
  “将军啊!不可,前方危矣!瀚海已经切断韶山河谷与盐城的后路,现在金甲军进退两难!夹击之势,将军,您要速做决定啊!”
  “文臣懂什么治军之道?我看大人累了,来人,将大人好好‘请’下去休息,本帅自有打算。”
  “许朗青,你敢抗旨!圣上待你不薄!你,”文官大人身子就是弱,还没来得及骂完,就被两个身强体壮的士兵拉下去不知丢到那里“休息”去了。而韶山河谷,却比想像中更为惨烈。
  萧流云知道军心的重要,尽管知道每逢月圆这几夜,阎王令皆会发作的异常厉害,却强撑身体,与士卒同吃同住,面对瀚海报复的厮杀,兵士从不曾畏惧,然而,许朗青迟迟不到的援兵,却真的将战无不胜的金甲军逼至绝境,不知何时,许朗青已然叛变和萧流云病入膏肓的谣言四起,还有什么比背叛和军心乱更可怕?
  盐城营帐,灵奈安静的面对许朗青,那个一直对她极为不屑的中年男子,灵奈一直试图从一个父亲的角度理解他,理解他对许元夕的爱,和对自己恨,只是现在,面对现实一切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将军,你真的以为,我死了,元夕便有机会吗?”灵奈真的很平静,早在回到萧流云身边的那一刻,她便不再怕谁的威胁。
  许朗青的表情很奇异,那是一种父亲对女儿歉疚的表情,一闪而过,在灵奈眼里却清晰无比,
  “我不需要元夕有机会,只需要她有地位,她是许家的女儿,除了爱情,她还有家族。我不能杀你,但我出兵的条件便是要你自裁,你死了,萧流云即使毒不解,尚有一丝生机,否则,他很快就会是一具尸体。”
  “你就这么自信,见到我的尸体,流云会放过你?”
  “元夕早已部署好一切,相信到时候看了元夕身上的无数的疤痕,萧流云一定会相信,我女儿一直不顾性命的取自己的血救他,萧灵奈,你死心吧。”
  “原来许将军早就知道我是谁了。”灵奈淡淡一笑,怪不得,许元夕会这样好心,怪不得,许元夕会愿意帮她将伤口消去,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是不是,只要我死了,你就可以去救他?”
  “是。”
  “只是,我拒绝。”
  不理会许朗青那一瞬间的错愕,灵奈迎上那个目光,
  “将军您没有听错,我拒绝,我不会死,更不会自裁,无论你出不出兵。”
  许朗青真的失措了,在他心里,一直以为灵奈一定会为了萧流云不惜一切,哪怕是死,却真的没想到,灵奈会这么坚定的拒绝。
  “我可以等你到日落。”强装镇定,许朗青旋身丢下一条白绫,“假如你不想看着萧流云死。”
  雪白的绫绸,轻轻抚摸一下,柔软轻灵,摩挲的皮肤很舒服,只是却想像不出绕在颈间的感觉,闭上眼睛,笑了一下啊,眼底终是流出些泪,怎么,就到了这种地步。
  “这就是惩罚吗,惩罚我逃开了两年,惩罚我自私了两年,为了自己的自由伤害你,现在就是惩罚对不对,我不怕死,可我不能死啊,你怎么办,宝宝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灵奈身边所有萧流云留下的亲信守卫都不知去了那里,什么是孤独,天近黄昏,最是凄然。眼中渐渐只剩下空洞,空空对着越来越下沉鲜艳的夕阳,如血。
  死,手指不受控制的在地上划着这个字,渐渐攥紧那段白绫,阳光已经隐没进韶山,只留下一缕余晖,又该是深夜了吧。
  一声巨响,门,被猛地撞破,一身银甲的士卒,慌忙抱起地上脸色惨白,不知是昏睡还是神伤至此的女子,
  “这是王上要的人,不得伤半分!”

  蚀骨之痛

  恍惚间,灵奈仿佛看见了许多人,现代的婚礼上,元夕正搂着萧原抱着鲜花冲自己笑的甜美,转瞬萧原便变成萧流云的脸,一会儿,又仿佛看见萧流云在战场上,金甲上全是鲜血,手中抱着普渡大师的头颅,脸上全是恨,突然,一根长剑猛地刺来,流云尚还来不及躲闪,尖刃便隐没胸口中,
  “不要,不要!”猛地惊醒,
  “不怕,都过去了,不要怕。”
  好熟悉的声音,似是梦中传来,倒真的是故人,与两年前一般无二,仍是一袭白衣,如云墨发束起,温润如玉。
  “苏洵?”
  低头看看,身上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白色寝衣,干净素洁的营帐,一旁挂着一套银色的铠甲,上面雕印着一只象征瀚海王室的白色兰花,这不是盐城,没有白绫,没有死亡,没有许朗青,亦没有她的流云。
  “苏洵,流云哥哥他怎么了,如果这一战一定要寻出个罪魁才能交代,我已经在你手里了对不对。”灵奈沙哑这嗓子说完这句话,看此情形,盐城已然失守,流云困在韶山河谷,腹背受伤,该是怎样的危急。
  天上的明月,圆圆的明亮,在苏洵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我早说过,萧灵奈已经死了,你只是小米,那个会煮面的盲女,而这一战,不是我一个人决定的。”
  “苏洵,我知道你恨,但是,战争只会有更多的伤亡!不要打了好不好,不要再战了。”明明知道劝不动,还是保留一丝希望,
  “你好好休息,别,伤了孩子。”
  “流云,流云哥哥若是死了,苏洵,请你莫忘了,将我们一家三口,葬在一起。”
  韶关河谷,萧流云拼命支撑,等不到许朗青的支援,却等到盐城失守的消息,许朗青的人头,怒目圆瞪,挂在韶关,让金甲军心凉一半。
  “流云,先吃药,瀚海军也折损不少,耗不起的,灵奈丫头不会有事,苏洵暂且不会伤她,为今之计,只有先冲破包围,撤回盐城,再做打算!”普渡说是不急,心中却也没底,若是许朗青早些出援兵,绝不至于到此境地,而面对重伤的流云,且如今仅残余几万的金甲军,只能先做撤退的打算。
  萧流云眼中血红一片,灵奈,一个女子,落在三十万坑杀战俘的敌军手中,收到的,该是怎样的侮辱。
  “流云!你理智一点!她不会有事,你不能再去送死一次!”普渡抬手封住萧流云的穴道,
  “黑落青落,传令下去,全军向盐城方向撤回,一定要突破河谷的包围!”
  “是!”没有任何怀疑,已不容任何迟缓。
  “流云,普渡叔叔,也是迫不得已,不能让你为了那个丫头,再死一次,你若有了什么,她也独活不成。”
  双瞳中的血丝,几欲崩裂,一口鲜血涌上喉头,顺着唇,妖异而下,灵奈,流云怎能抛下你?
  瀚海营帐,灵奈安静的坐在小几边,对着铜镜细细将头发挽成妇人妆容的发髻,虽然,她到现在,亦没能穿上鲜红的嫁衣,尽管她很想很想做他的新娘。
  “萧流云在撤退。”不知何时苏洵出现在身后,铜镜里,依旧白衣温润,双手不沾一丝血迹。
  “苏洵,其实,你不必每次都将铠甲换下,我很想看看你穿上银甲,是种怎样的风景,即便许朗青败了,天朝也不止一路援兵,我,不怕。”灵奈顿了顿,并不转身,七日了,苏洵每天来看她,将战场上的一点一滴,毫不保留的告诉灵奈。
  “你很庆幸他离开是不是。”苏洵终是挡在铜镜前面,
  “两年前,你是那么想离开他,那么讨厌那个宫廷,那时,我以为,你看我的眼神,是惊羡,现在看来,却如此冷漠,我一直记得你做的那碗面,为何不能,给你自己一个新的机会?”
  “苏洵,你怎会有如此疯狂的想法,我的心,装满了流云哥哥和我的宝宝,苏洵,我求你,求求你放过我,不要在战了好吗?”灵奈努力控制住不断颤抖着手,梳子还是落在地上,断裂成两半。
  “瀚海三十万的士卒,当年谁又放过他们。”
  苏洵亦漠然,随后轻轻扳过灵奈的脸,擦掉灵奈那张毫无血色脸上的泪痕,像是抚摸世间什么珍贵的宝物,然后轻轻在灵奈耳边留下一句话,
  灵奈本便惨白憔悴的脸色,一瞬间,更是丧失了任何生魂。
  “你可知萧流舸他当年没有死?此刻他应该与京中的罗丞相筹谋已久了吧,若是齐王打出靖难之号,京中各地一出动乱,你说,薛染夜和寿王,有那么多援兵来救萧流云么?”
  灵奈头眩晕的厉害,原来如此,苏洵,竟算计至此,还能如何呢。
  “苏洵,瀚海,也没有多少兵力可以拖得,对不对,本便是互伤,何必呢?”
  “的确,但拖到萧流云死,足矣。”
  静静扶住小几,原来心死,是这种感觉。
  “我可以放他离开河谷。”许久,苏洵在黑暗中出声,
  “条件。”灵奈空洞的说出这两个字,
  “让他死了对你的心。”
  多公平的交易,一命换一心。

  蚀骨之痛

  “我答应。”灵奈不知道自己怎么说出的这三个字,流云,流云,本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分开,再也不会伤害,终究还是要让你恨一个人。
  “如此,朕便将大婚的消息,昭告三军。”
  大婚,说是昭告三军,无非是想告诉流云而已,
  “你一定要这样吗?”手心下意识的紧了紧,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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