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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不伦之恋-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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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元夕?”
  “是,但现在……属下暗中查访,发现米虫此人与月前,丢了。”
  “丢了?”萧流云皱眉,己亥年九月,灵奈的死,杏儿的出走,米虫的出现,都集中在这个月份,其中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如今,薛染夜暧昧不明的态度,众多解释不了的疑云,又掩盖了什么真相。
  猛地,萧流云手指攥紧,
  “黑落,去替朕办一件事。”
  再说染夜自回到笑江山便心神难宁,仔细回想了所有的细节,杏儿孤身一人,萧流云按说应该查不到什么,唯有流落在外的灵奈实在让人头痛,怎么就如人间蒸发一般,不见踪影呢,难道说这倒霉孩子神不知鬼不觉的又穿回去了?
  “掌柜,你不要担心了,喝点茶吧,米虫姐姐一定不会有事的。”雪儿端着茶杯甚是贤惠的从后堂出来,脸上满是担忧。
  染夜轻轻端起茶杯,饮了一口,忽然道,
  “雪儿,这露水好生轻浮,不似一般的露水,倒像是湖中快要凋落的莲花莲叶上的露水。”
  “是啊,你能喝的出来?”雪儿欣喜万分,这可是她牺牲了多少休息时间去在湖中莲叶上收集的露水,夜风寒霜,秋夜沉沉,想她堂堂瀚海公主,却在客栈中为人收露泡茶,实也是用情极深。
  “原来如此,雪儿真是费心了,你跟小米也算亲厚,她失踪前,你们见过面吗?”
  “没有,雪儿怎么会见过米虫姐姐?”雪儿瞪大眼睛,摆摆手,像是与她无甚关系。
  “这样啊,那么米虫许是真的出去散心了,雪儿头上的簪子很好看,在哪里买的?”染夜看似漫不经心的站起来,轻轻捻住雪儿头上那根看似普通的玉簪。
  雪儿心中猛地一动,薛染夜从来没有这样亲昵的对待她,
  “这玉簪是米虫姐姐送给雪儿的。”微微垂了头,说的倒是实话,脸色蓦的红了一片。
  “我说怎么如此眼熟,这本是我去和田时,用捎回来的整块和玉亲手雕了送她的及笄之礼,她倒是真大方,也好,你戴这比她合适多了。”染夜轻轻松手,转身离开,瞬间脸色一片阴沉,心弦紧紧绷着,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灵奈,但愿我还来得及救你。
  雪儿却没有看出什么异样,心中霎时开心,除掉这个米虫果然是正确的选择,现在她死了,永远不会回来,染夜就是雪儿的,谁也不能抢走。
  又是夜,沉沉的月色昏黄,美丽的女子手里提着白玉深杯,安静的来到湖边,“染夜,我真想这样叫你的名字,今天才知道原来你是喜欢露水茶的,那我就多收些,免得荷叶枯了,就没有露水了。”女子温柔的对着满湖夹杂着惨黄的碧绿微笑,施展轻功飘落在湖心,婷婷玉立而上,真像一朵开的正艳的荷花。
  “雪儿,你真是费心了。”猛地,背后响起一个人的声音,那么熟悉带着磁性,不是别人,确是,染夜。
  雪儿手中的动作僵住了,什么也无须多说了。凭她的武功,周围有没有人怎么会感觉不到,能够一直在她身后,却让她察觉不出一份来的,轻功之高,武艺之深,也无须多言了,对于一个逃不了也不想逃得人,束手就擒也是个好办法。
  “雪儿姑娘的轻功真是出我意料,素衣魄月式乃瀚海王宗的招式,染夜对雪儿姑娘的身份毫无兴趣,只希望姑娘能将小米还给在下。”
  “我只想知道,你什么时候怀疑我的。”雪儿立在水面上,惨然叹了口气,
  “我怎么也想不通,一切那么完美,所有的身份都没有破绽,你怎么怀疑我的?”
  “有意义吗?”染夜摇摇头,痛恨自己为何早先没有发现这些疑点,如今,他只希望灵奈还活着,其他的什么都不在乎,尽管凭他对雪儿的了解,知道也许已经来不及了。
  “有,我喜欢你,这就是意义。”
  “小米在哪里?”
  “告诉我,我那里走错了,惹你怀疑。”雪儿旋身回到岸上,染夜紧随其后。
  “我早该想到,一个女子在没有船的情况下,怎么可能游泳去湖中收集荷叶露水。”
  “单凭这个?”
  “凭此足矣。”染夜实在没有心情谈这个问题,雪儿的破绽不止这一出,但现在染夜惟一心想找回灵奈,实在不想啰嗦了。
  穿越前出身特工的染夜,无论在心理学还是各种方面都有很广的涉猎研究,他曾问过雪儿的那两个问题,一个关于灵奈,一个关于簪子,两个问题看似没有关系,却是染夜的一种试探。当染夜问及雪儿灵奈失踪前是否与她有接触时,雪儿过于夸张的动作否定,以及摆手的动作显然是一种自我安慰的行为,而提及到簪子,雪儿的反映便比较正常,染夜由此判断出雪儿在撒谎。
  “薛染夜,你为何这样对我,我哪里比不上她?”
  “姑娘的话,染夜不甚懂,你我之间,何必扯上不相干的人。”
  “呵,不相干?哈哈,薛染夜,你是自欺欺人吗?你敢说,你不喜欢那个女人,不爱她吗?”雪儿有些狂乱,她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比不上谁,一个公主的自尊骄傲,却这么被一个男人轻易地击碎。
  染夜漠然,爱,他从来没有说过这个字,对灵奈是爱吗?他只想在这个时代跟想保护的人好好生活在一起,就像对待那年薛家的小妹妹,不想分开,不想有伤害,因为他真的再也不想经历那种面对亲人尸体时的感觉,那真的很痛,比子弹穿透肩胛骨还痛百倍。而恋人之爱,抑或他还没遇到那个女子,或是根本不想遇见吧,对于一个心殇过的人,多一种感情,便是多一种羁绊,或说,他根本自己在逃避。
  “我不需要爱,雪儿,你明白吗。”染夜闭上眼睛,
  “好,我无话可说,没错,你的米虫,是我的人劫走的,现在,恐怕早就被鱼吃的只剩骨头了。”雪儿怨毒的说出这句话,死死盯着染夜的表情从错愕到悲凉。
  “她在哪里?”染夜剑锋出鞘,没了平日的戏谑,四个字,寒如坚冰,比做杀手时更冷酷。女子雪白的颈间已经衬出斑斑殷红。
  “呵呵,她被沉湖了,活活淹死的哦,时间这么久了,你真该把她捞上来看看,腐烂成什么样子了呢?对了,她身上绑着好大的石头,自己可漂不上来,捞的时候需不需要我帮忙?今后你想她了,就吃碧波湖的鱼好了,说不定,还能吃到她的滋味呢?哈哈哈!”雪儿笑的疯狂,丝毫感觉不到颈间的痛。
  剑锋挑过,雪儿瞬间跌在地上,
  “你爱我?那雪儿姑娘你了解我吗?不要以为废掉你的武功就算完了。”

  寻灵

  染夜漠然扔下这句话,无视雪儿眼中猛然迸发的震惊和恐惧,薛染夜,他可以在萧流云面前,在高官要员面前自称贱民草民,他可以忍让算计争斗,却不是因为怕。
  曾还记得当年灵奈说过,他的笑可以遮掩黑夜,然凡是见识过他的人,从来都是说他足矣将晴天染成血色黑夜。
  ……分割线……
  “陛下。”黑落轻身落在书桌前,此刻,他刚刚从陵寝归来,犹疑一下,不知如何向那个似乎已经察觉到什么的帝王交代。
  “如何?”承乾宫,萧流云正安静执笔练字,正书下花好月圆四字。其实,流云的字本就遒劲有力,并不必刻意去练,只是现在,他不得不用这种方法,让自己镇静。
  “陛下,先灵帝法体,已是白骨。”听的这句,萧流云手下一滞,陵寝里那个人,果然不是她。
  中情毒者,本体无痛无感,及身死,鼠蚁不侵,尸身三年不腐。三年不腐啊,即便曾被火烧坏,两年时间,也不可能只剩白骨。
  “派人密切注意薛染夜一切动向,务必将那个米虫,给我找出来。”米虫两个字,几乎是从流云牙缝中咬出来,
  “是……也请陛下保重身体,夜,深了。”黑落看了眼仍穿着单一的萧流云,轻轻将敞开的窗子关上,又快到深秋了,夜雨寒凉,一团团乱麻也像波波秋雨袭来,外有瀚海即将挑起战事,内有许将军掌握兵权日日施加压力,阎王令的毒依旧毫无头绪,灵帝之事更是不让人省心,也许今年注定有个严冬吧,一声叹息将歇在心里,黑落转身准备离开。
  “黑落,你可怨恨朕将兰儿指婚给你。”
  “属下无怨无悔,对兰儿亦如是。”黑落毫不犹豫说出这句话,一瞬间连自己都诧异怎的如此坚定。
  “如此甚好,朕也算没有看错。”萧流云掷了笔,抬手将刚刚浓墨重彩书下的“花好月圆”四字递与黑落。
  碧波湖畔,看着那一大块碧色的琥珀,雪儿那尖利的笑声便回响在染夜耳边,
  “呵呵,她被沉湖了,活活淹死的哦,时间这么久了,你真该把她捞上来看看,腐烂成什么样子了呢?对了,她身上绑着好大的石头,自己可漂不上来,捞的时候需不需要我帮忙?今后你想她了,就吃碧波湖的鱼好了,说不定,还能吃到她的滋味呢?哈哈哈!”
  染夜真的没有勇气去捞那个雪儿口中的袋子,更没有勇气去看那具腐烂的尸体。
  “染夜,你的名字真没创意。”
  “染夜,我不管,以后这条癞皮狗就姓米了,你敢动它一下试试。”
  “染夜,对不起……我把你的厨房烧了……”
  ……
  灵这一字像一把火,奈这一字像一壶油,字字句句,煎着染夜心,生疼。
  “你看你看,我说有神仙哥哥的,你看嘛。”一个小姑娘蹑手蹑脚,在树后轻轻探出脑袋,仿佛怕将“神仙”吓跑了。
  染夜转过身子,眼见树后藏着几个六七岁的孩童,应该是附近渔民的孩子吧。
  “咦,神仙哥哥,你难道也是来看神仙姐姐的吗?你也会飞吗?”小姑娘稍稍走上前,却不敢太靠近。
  “什么神仙哥哥,神仙姐姐?”染夜思绪一转,蹲下身子,冲小姑娘招招手,挂上招牌式的迷人微笑。
  “就是,就是神仙哥哥啊,那天,小妹来湖边看女神仙,嗯,不过小五哥哥说那是大王八……嗯,后来,后来湖边来了个跟大哥哥你一样好看的神仙,会飞,会飞的。”小妹傻傻的笑了,她也很想飞呢,所以天天在湖边等,希望再见到那个神仙哥哥,还讲给小伙伴们听,可是,大家都不相信她说的话。
  染夜安静的听小妹奶声奶气的叙述,眼里渐渐有了神采,至少在那一刻,不知道多么希望那个所谓的“黑壳王八”就是灵奈,当然若是灵奈知道染夜现在的想法也不知会不会吐血。
  周老汉也是最近交了好运,用他自己的话说,老是有人来找他送钱玩。当然,这还多亏了那个被他起名叫桂花的闺女,这不,自从她所谓的“相公”带她离开以后,先后已经有几拨“相公”来打听那姑娘了,而那阵势也是一次比一次吓人。
  咱们先说第一回哈,一个自称潋河国的年青男子,穿着月白长衫,俊朗异常,惹得渔村里的年轻女子春心那个荡漾,找到了周老汉,抬手便是一百两银子搁在桌上,只问一句话,那日救上来的女子在哪里。
  周老汉眼睛也冒光了,当然,思量片刻,还是谨慎的问了句,您是那位?
  对方答曰:“我是她相公。”于是,老汉实话实说,桂花姑娘已经被另一位相公接走了,于是,那位潋相公黑着脸飞走了,对,飞走了。
  第二回,一个自称姓黑的男子,穿着一身黑色劲装,虽也是俊朗,然所到之处却吓得渔村的孩子直哭,找到周老汉,抬手便是五百两银子搁在桌上,也只问了一句话,便是那日救上来的女子在那里。
  老汉眼睛又冒光了,略一思量,底气不足的问了句,您系何方神圣,对方答曰:
  “我是她……呃,相公。”于是,这次轮到老汉脸黑了,实话实说,桂花姑娘已经被另一位相公接走了。另外,ps:她到底几个相公?
  第三回,这次的阵势着实将周老汉吓了一跳,来人不多,却个个天生有种不怒自威的风度,领头老大自称为天云。
  “您,您,桂花她,不在老头我这里、”老汉看着桌上那一千两黄金,咽了咽唾沫,桂花啊,应该说,你是何方神圣才对,
  “老人家,你不必怕,我是她……”
  “我知道,你是她相公。”老汉接过话头,
  “老人家你说什么?”流云黑了黑脸,
  “来人都这么说。”
  “……我是她叔叔。”
  “咳咳,不,不好意思,天,天公子,我说呢,一看您就是做长辈的人……”老汉额头冒汗了,这次终于正常了。
  “老头我也不图你的钱,救了贵侄女,也是机缘定数,老头我无儿无女,本来……唉,谁知她相公找了来,我怎么好拦呢,要说,贵侄女也是好福气,眼睛瞎了,那相公还对她不离不弃的。真真是个好人,对了,那相公叫什么,听桂花叫他苏洵公子。”老汉一面絮叨,一面擦了擦汗,这一千两黄金,够整个渔村过下半辈子了,丝毫没注意到那个天云的脸色越来越差,
  “她,瞎了?”
  “是啊,瞎了,连白天黑夜都分不清不是瞎子是什么?不过贵侄女真是好福气,那个苏公子哟,仪表堂堂,温柔谦和又多金……”
  “老人家,你莫在说了。”身旁一个青衣男子微微咳了一下,看看天云老大阴沉的脸,连忙制止周老汉的喋喋不休,生怕大主子一生气会把这老头活活掐死。
  “苏洵?相公?仪表堂堂?很好。”薄唇轻启,充满磁性的声音充斥着满是鱼腥的小屋,一抹笑出现在某人脸上,于是,除了周老汉,整个屋子的人不寒而栗。
  于是,再也没有于是了。

  一个瞎子的悲哀

  当萧流云再次出现在薛染夜面前时,什么都无须再多言,也不必再伪装,两个人站在承乾宫的玉阶上,四目相对,谁也不输给谁,那个一直自称贱民的潋掌柜已经蒸发了,取而代之的是满眼杀伐决断的薛染夜。
  “在下知道陛下想问什么,事已至此,无须多言。”染夜漠然看着渐渐西垂的落日,早该想到,既然萧流云连太庙都敢烧,更何况灵奈的陵寝,人可以说谎话,尸体却永远不会。
  “她的眼睛瞎了。”出乎意料,萧流云只是淡淡说了这样一句话,甚至没有一丝质问的语气,反而像是一种淡淡哀伤的求证。
  “也许,是受了伤,被人劫走时,还好好的。”染夜叹了口气,天知道那个雪儿,蛇蝎一样的女人对她做了些什么。(雪儿:冤枉啊,这事真不是我干的……那个死女人明明是被鱼叉叉瞎的嘛。)
  两个人都沉默了,只看着天上的夕阳俞渐西沉,温暖的昏黄渐渐变成冰冷的黑灰。许久许久,萧流云道:
  “灵帝早就在两年前驾崩,多谈无益,潋掌柜国之栋梁,为民为军,乃至国家战事做出的贡献力量,朕自该替万民谢你,如今潋掌柜之义妹米姑娘深陷贼人之手,朕又岂可袖手旁观。”
  神色淡然,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以至很多年后,薛染夜每当想起萧流云那天的神情都会感叹,如此气量,怎不能君临天下。
  没错,说这些话确实需要气量,尽管他犯了欺君烧宫这些诛九族的大罪,尽管他竟然大胆帮一个帝王假死出宫,却仍是不能动他,只因为他是薛染夜,掌握着天朝大半财阀的潋掌柜。
  天朝如今内忧外患,朝堂内幻变如云,关系微妙,朝堂外更是危矣,青落亲自去边城探的情报,瀚海兵力已经部署到了韶关,假若开战,边城已经是瓮中之憋,必定失守,若是再被攻破韶关,敌军必定会一路自中原腹地势如破竹而来,然中原腹地皆是平原,易攻难守,即便不被攻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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