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香满园:厨娘-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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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就是说了几句公道话么？就因为那几句公道话，他就成了不孝不悌的不良孙了？被除族那得是多大的罪名啊？

　　　　朱正清的脸越来越青，双手拧在一块，心越抽越紧…

　　　　牛心菊见屋里闹得厉害，婆婆差点被气晕了，怕婆婆把事情搞砸了，连忙抱着儿走了进来准备救场。

　　　　见屋里母已经争红了眼，而顾明兰却心神气宁的坐在床上补她的衣服，仿佛事外人一般。这一幕让牛心菊怄心不已，为了落井下石，她放下怀中的孩，她拉着朱成杰的手装模作样的吹了吹：“成杰别怪你娘，她这也是病久了心情不好，肯定不是成心推倒你的，原谅她这一回啊。娘，你别生气，二哥这不也是舍不得二嫂么？毕竟新婚夫妻，他护着点也正常，你可不能生气，要是气坏了自己可不划算。

　　　　我说杰儿，你不要哭了啊。你都六岁的人了，不就是蹭了几块皮么，也不是什么大事。以后你可得好好听话，只有你听话了，当娘的才不会教训你。前几天吧，你爹买几块糖给你娘下药的，你倒好一块也不留给她，这么不听话，哪个大人不教训？”

　　　　顾明兰脸一黑，这弟媳妇原来还记着这几块糖的事，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这是劝架还是来火上添油的了？想想这个是非不断的家，她的心里烦得想要杀人了！

　　　　不能呆了，这个家真的日难过了！

　　　　朱正淼听到娘的嚎叫跟了进来，听到哥哥与亲娘的争执后，他伸手仔细的看看了朱成杰手心的两条血痕，心中有一数：那么小的两条痕迹，有这么大的事么？

　　　　一个家一天到晚就没个安静的时候，他烦躁着说：“娘，就这两条小血痕就能说嫂虐待孩？您认为族长会相信？我明年正月就要成亲了，您老还是少弄些事出来，是不是想让陈家听了闲言闲话不肯把姑娘嫁进来了？你要想给咱家闹笑话，你们就在这里胡咧咧好了！”

　　　　这是给她扣屎盆了？朱老婆恨恨的瞪了小儿一眼骂着：“你这吃里扒外的家伙，成杰是你的亲侄，你这是帮谁呢？”

　　　　朱正淼恼火的说：“我帮谁？我谁也不帮，我帮理不帮亲！这事不是明摆着的么？二嫂还坐在床上呢，怎么会突然爬起来推倒成杰，她又不是发疯了！”

　　　　朱正清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断没错，他看着坐在床上依旧一边补着孩的衣服，一边默不做声的顾明兰，他转身看向朱成杰更加严肃了：“儿，爹爹再问你一句，是你自己摔倒的，还是真的是你婶推倒的？只要你说真话，我就不打你！”

　　　　“我…我…”

　　　　朱正清厉声的说：“杰儿，你快点老实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的手是怎么受的伤！”

　　　　朱成杰从来没看过亲爹如此吓人的模样，他害怕的躲在了朱梅花身后，颤抖着声音：“我…”

　　　　一直在一边看着屋内争吵的朱成敏挤到了朱成杰的面前，她看着朱成杰天真的说：“哥哥，你快回答爹爹呀！你可不能撒谎哦，小心晚上鼻长得这么长！”

　　　　说着朱成敏用手比划着长，朱成杰不自觉的摸了下鼻，又看了看小姑姑和爹爹，心中一时没有主张，不由得大哭起来：“我不知道！我不要长长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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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故事的力量
　　　　朱成杰话一出口，众人立刻明白了，是这小妹在没事找事做，故意与顾氏为难。

　　　　顾明兰的脸上淡淡的扯了个讽刺的笑意：想不到一个故事还能帮她洗清冤情。

　　　　朱梅花被朱成杰气得脸都绿了：“你这个笨蛋！那都是那个女人骗你的！什么长不长长鼻，这世上哪个人长过鼻的？你怎么就蠢得一头猪样呢？一点事都办不成，比一头猪都还要愚蠢！”

　　　　朱老婆听到这大孙的话脸色也变了，随声喝斥：“杰儿，你不要胡说八道！”

　　　　儿都没开口，可这一大一小就喝斥孩不要胡说？

　　　　朱正清不是笨蛋，这其中的原由不用说他也清楚了。

　　　　“我没有，我没有…”朱成杰实在害怕了，爹爹要他说实话，姑姑奶奶不让他说实话，一个个都不是好惹的人。

　　　　“哥哥，你快说啊。要是你说谎，婶就会被奶奶赶走的。”朱成敏与顾明兰的感情明显的要亲些，想起以前的事，她害怕奶奶借机把婶赶走，于是看哥哥模样她急了。

　　　　“呜呜呜…爹爹，杰儿错了，不是婶推的我，是小姑姑让我这么做的。她说我要是不这么做，以后婶就要当我们的娘，我害怕…”在被揍一阵与以后再也没有婶之间，朱成杰偏向了后者。

　　　　还是这个当娘的问题？她说了她没有当后娘的爱好，这老婆与小八婆为何非得说她天生就是个当后娘的命？

　　　　这问题再不说得明白，这母女俩定会借着孩再生是非。

　　　　她虽然在想尽办法离开朱家，可没离开之前，如果隔差五的来这么一趟她赶着给人家当后娘的戏，那还不烦死人？

　　　　前世她最烦这种不事生产、只韵杂事的日，有话当面不说背后乱说的人最讨厌。

　　　　顾明兰看着朱成杰认真的说：“朱成杰，我再次告诉你，我生不出你这么大的儿，从未想过要当你的娘。如果你在意这一点，我可以在这里发誓…”

　　　　这个女人就嫌弃自己到了这地步？竟然以发誓赌愿来澄清自己？朱正清脸黑得滴水厉声叫着：“顾明兰…”

　　　　屋内的人被朱正清这一声喝叫吓着了，而顾明兰仅甩了朱正清一眼就低头做着手中的针线，这么多天他都不理她，这会儿她更不理他！叫这么大声做什么，她又没聋！

　　　　朱成杰被朱正清的模样真吓着了：“爹爹、婶，真的是小姑姑让我这样做的…不是我…”

　　　　“你个没出息的东西，明明是你自己讨厌这女人，怎么推到我身上来？我呸！是你自己说，你不喜欢这个懒婆娘当你娘的，你讨厌她，你不喜欢她，关我什么事？”

　　　　朱梅花一句话让朱正清完全明白了事情的原委，顾氏待他们兄妹这么好，可他竟然这样来回报她，就是圣人也会心冷。他提起朱成杰就要抽他，吓得成杰真正的叫了起来：“爹爹，我没有讨厌婶，也没有不喜欢婶，我只是不想要娘…”

　　　　讨厌也罢，不喜欢也好，孩不想要后娘更是没有错，反正她也没有想给孩们当后娘。这种事，不是她这么想想的，顾明兰是经过深思熟虑过的。她想着以后万一真的走不出这个家，她也没有真心要把别人的孩当自己的孩来爱。

　　　　以后只要凭着自己的良心对待两个孩，这就够了，没必要非得搞个什么母情份出来。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这种家庭不可能教出什么孝贤孙来。

　　　　见朱正清要再当着大家的面打孩，她觉得这不是教育孩，而是在给她拉仇恨值。于是顾明兰拦着说：“孩还小哪里懂得这么多，要挨打的也是那种故意教坏孩的人！”

　　　　朱梅花涨红着脸指着顾明兰恨恨的说：“我可没有教坏成杰，是你这个坏女人，对孩不好，他才会这样说的！他讨厌你当她的亲娘这可是他亲口说的。”

　　　　“妹！你还有没有大小？一个姑娘家不想着得贤良淑得，到是一天到晚挑拨是非，我看你有好出息。”朱正清气得要上前去给朱梅花两个嘴巴，这么小就知道挑拨是非，也难怪顾明兰想死都不想留在朱家。

　　　　朱梅花觉得二哥真的不是以前那个会疼她的二哥了，她跳了起来：“我哪里没大没小了？我这是实话实话，成杰与成敏就是讨厌她当后娘！娘，我可没有教坏孩，顾氏她竟然敢在这里挑事生非，你要再不教训她，以后她还得翻天了！”

　　　　孩讨厌她当亲娘，她赖着给他们当娘亲了么？真心把他们送给她当亲生的，她还怕在这样差的环境里养不熟呢，她又不是东郭先生，专门养白眼狼的人。

　　　　她说她要翻天？她看这小姑真的是要翻天了呢，在兄长面前跳上跳下，一点教养都没有。

　　　　对于这样的小姑，她没必要当一位贤嫂，于是顾明兰冷笑着说：“对于是不是你教坏孩的，你自己心里有数。我说有人教坏孩，但我也没点名，是你自己跳出来，那教坏孩的人不是你又是哪个？像你这种没教养的女孩，小心有一天嫁不出去！”

　　　　一句话把朱梅花气结！

　　　　在门外的朱老爹看到这鸡飞狗跳的家，终于也听明白了，又是这老婆和小女儿在挑起事端，他站在大门口朝屋内一声怒吼：“都还杵在那做什么呢？都不要吃饭了？麦都不要下地了，天上会掉吃的下来是不是？都是吃了饭没事撑得荒的人，就不能让家里休停一点？”

　　　　朱老婆早就知道这是女儿故意搞出来的事，而且而且她也想借这个机会好好打压一把顾氏。虽然她知道不一定能达到休了顾氏的目的，可是借机教训她一回，那是十拿九稳的事。哪知，竟然失算了。

　　　　老头这黑脸无常的模样甚是吓人，朱老婆在朱老爹面前她不敢再咋呼，只敢喃喃的嘀咕着：“吃吃吃，撑死你好了！杰儿这个死东西，真是一点用处都没有，一点小痛闹得家里乱糟糟的，生来的讨债鬼！”

　　　　刚才还是金孙，这一会就变成讨债鬼了？这可真是亲奶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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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冷眼看朱家
　　　　一场闹剧落了幕，等众人都出了门，朱正清神情复杂看着顾明兰内疚的说：“对不起，你也知道孩还小，所以你别在意！”

　　　　她有什么好在意的？又不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虽然能对孩好，那也是因为一来自己有可能要在这里过一辈。二来，那是因为她也是当妈的人。孩听话，那么她就多付出点心血，孩不听话，那就随了他们。

　　　　朱正清见她不说话，脸上一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神态后心中难过了：“你就真的这么嫌我？连话也不愿意与我说了？还是你认为孩伤了你的心，让你如此冷漠？要是你真的很生气，我去教训他一阵行不行？”

　　　　与他过日自然是不想了，否则原主为何会撞墙？

　　　　孩伤了她的心，让他去打孩一阵？那她是什么人了？

　　　　顾明兰强行扯出了一个苦笑说出了发自内心的真话：“孩教与不教那是当父母的事，你认为要教我不会有意见。可是如果你说打孩是为了我出气，你就看低我了。我顾家虽然不是什么高门富第，可教出来的女，却绝对不会与一个不懂事的孩治气。唉，这样的日真难过呀，这一辈得多漫长。”

　　　　一再听她说日难过，朱正清也理解：“现在日也许过得不快意，可是总比你做个休妇强。我说过了我是不会休你的，如果你不想一辈后悔，也不要让我娘找机会休了你，否则那样的日会更难过更漫长。”

　　　　当个休妇真的就这么可怕么？被休她倒是无所谓，只是不知道顾家能不能容下她，只记得被休的人都没有自由，没有自由她就无法出去趟天下。唉，看来真的是一时走不了了。

　　　　“你真的无法与我和离？”顾明兰再次问。

　　　　朱正清苦笑着说：“和离？你认为和离是捡个包袱回娘家就成了？也不知道你是怎么长大的，有的事你倒是说得头头是道，可有的事你却固执得糊涂。我只能说，你一定要被休，那我只能成全你。不过，这些年来从我自己的眼中，从孩的嘴中，从村人的口中我知道，两个孩没有你，能不能长成人那还是另一回事。虽然今天成杰无礼了，那也是因为后娘二字在他的心中可怕了。你别怪他，他不是讨厌你，而是讨厌那‘后娘’罢了。”

　　　　自古以来‘后娘’二字就不是个褒义词，可后娘猛如虎也不至于吧？也许是她没有碰到过后娘，也没有当过后娘，所以无法理解孩对后娘的畏惧吧？

　　　　孩喜欢不喜欢自己那都是小事，既然走不了，那还是得多多打算才是大事。

　　　　为了不让孩长歪，以后日也不会过得过闹心，顾明兰淡淡的说：“孩小，这世上的后娘又大多恶毒，孩怕也是正常。其实今天的事怪不得他，我也不会在意，毕竟他不是我生的。不过看在我是他们亲婶的份上我要提醒你，孩要是这样教下去，怕是栋梁之才也会长成一棵歪脖树！只不过我可真不明白，成杰是朱家的嫡长孙，他奶奶教育他的方式可真奇怪。”

　　　　一刹时，朱正清脸色变化了无数次，让他认定顾明兰终究是没有准备留在这个家，否则不会以外人的口吻来说这件事。但是她说的没有错，孩不好好教，最终怕是会成为败家。

　　　　回想起这一年多来自己亲娘对自己这一家口的态，他眉头皱着出了门。

　　　　站在门外，朱正清看着天空许久，突然脸色一松，心中有了决定。

　　　　吃过晚饭，朱正清拉着朱成杰进了屋：“杰儿，你应该跟婶怎么说？”

　　　　朱成杰怯怯的躲在朱正清身后，死活不愿意站到顾明兰面前，她不在意的说：“别逼孩了，如果他心里不认为他做得不对，你一定要让他承认错误，那会弄巧成拙。孩的教育非一朝一日就能成功，十年树木年树人，要教好一个孩哪有这么容易。

　　　　成杰过来吧，今天的事你确实错了，可你是孩，错了就改不要害怕，婶没有怪你。你还是孩，被人教坏是大人的事，要责怪的也是那些教坏你的人。来，坐在这，看看婶给你做的这双鞋是不是合脚，要是哪里不舒服，明天我帮你改改。”

　　　　怎么会这样？刚才小姑姑说他坏了她的事，骂自己是个大笨蛋不说，还拧了自己好几把。而婶不仅不打他，连骂也不骂他？

　　　　顾明兰不是装模作样的哄孩，她是真的不怪孩的。这个时候的孩，正是听人嗦使的时候，只要许以利益，他们做任何事都无惧。更何况嗦使他的人，是他的亲姑姑？

　　　　朱成杰看顾明兰的脸上真的没有怒气，他被朱正清抱上床后没有再挣扎，低着头红着脸让顾明兰帮他试鞋。

　　　　“来，成杰站起来试试，是逼脚了，还是松了。要是不合脚，一会婶好再帮你改一改知道不。”孩这么小，你真的怪他也没有用，反正自己对朱家这两兄妹没什么企图，自己也没有孔那教化人的本事，于是顾明兰依旧柔声对待朱成杰。

　　　　见婶脸上并没有生气的样，朱成杰依言站起来在床上走了两步，他发现鞋很合脚，欣喜的表情溢于脸上，然后又重重的走了两步。

　　　　这孩的模样让顾明兰失声笑了：“喜欢不？”

　　　　朱成杰害羞的点点头坐在她身边诚实的回答：“喜欢！穿着好舒服。”

　　　　顾明兰抚了抚他的头顶说：“喜欢就好。等天冷了，成杰就有新鞋穿了，再冷一点打赤脚可就不行了，要不然脚上全都得生冻疮。”

　　　　生冻疮难过了，一烤火又痒又痛，不烤火又冷得痛，新鞋穿着真舒服，新鞋上还有棉花，下雪天他的脚就不会冷了，一时间朱成杰的脸上煜煜生辉。

　　　　眼见儿的脸上表情放松，朱正清看向他问：“成杰，你有什么话要跟婶说？”

　　　　朱成杰的小脸顿时跨了下来，喃喃的说：“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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