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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丫鬟不可欺-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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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知他见自己不是道上的人,不相信她们,便从袖中拿了五锭银子,牢牢放在他手上,“还请小哥引路,自然是为了正事来的。”
小二是个明白人,收了钱道,“路是指了,但成不成姑娘可别把气撒小的头上。”
“无论成否,都要谢谢小哥的。”
被她这么一赞,小二也欢喜,领了她们上楼。
二楼的装饰比起一楼来,好了不知多少。廊道处摆放着白兰盆栽,雅致安静。栏杆是上好的红雕木,镂空雕了麒麟戏球,一直到尽头一间房,小二才停下。规规矩矩不急不缓的敲了三声,“萧二爷,有人寻您。”
“进来。”
声音沉稳而略显低哑,应当有四十,可回味一下,却又像是三十上下的男子。
胭脂和白梨走入里头,便见个落雪屏风拦在前头,依稀能看见那头有几个人围桌,屋里头隐约飘着菜香,应是正在开宴。那头也是见了她们,当即有人笑道,“怎的来了两个姑娘,二狗子你是眼瞎了么?”
小二不怯不恼,仍是笑嘻嘻,“秦六爷这话可真是冤枉小的了,这两位姑娘倒真是来借福气的三人行必有一只鬼(死亡边缘)全文阅读。”
屏风后头又有声响,却是萧二爷,“二子的眼睛向来贼亮,不然也不会让他在楼下把关。你先下去吧。”
“那小的先下去了。”
小二一走,屏风后头的视线带着审视的意味。白梨不惯被人这么盯着,倒很想踹了屏风。胭脂镇定若素,等他们打量完了,才道,“我们姐妹初来皇城,想做些小买卖,苦于本钱不够。听闻萧二爷这能筹些钱,便来了。”
秦六爷轻笑道,“声音倒甜,看身段也是个俏人儿。二哥借你钱,其中的利钱便不低,你能还么?”
“不能还,也没那个脸皮来借。”
又有人嗤笑说道,“姑娘家的,学做什么生意,还是回家绣花去吧。”
胭脂缓声道,“五国女子中,莫说女商人,女掌柜、女官,就连女将军也有,几位爷或许是没见过女子来借钱做生意,凡事有个初例,我们姐妹便是头回来借钱的姑娘,还请萧二爷成全。”
“我没兴趣跟姑娘家做买卖,赶她们出去。”
胭脂见那头过来个大汉,微微一顿,偏头向白梨轻点了头。白梨早就想拳头痒了,得了她允许,蓦地冷笑,反握了那伸来的手,猛然用力,拉拽到前头,抬脚踹在他腹部,转眼便倒在地上。
那边默然,也无人再出声。胭脂也是气定神闲的站着,任他们继续打量。
忽然那秦六爷又笑道,“左边那姑娘该不会是男扮女装吧,力道怎的如此大,下手也狠。”
那几人笑道,“兴许真的是,身段也高挑,可腰身未免太细,胸脯倒也不小。”
白梨听得面上绯红,又不好发作,干脆转了身,让他们说去。
又有人说道,“两位,取下沙笠看看,总不会丑得不能见人吧。”
胭脂答道,“我们是来借钱,不是来卖相。若今日来的是男子,公子还想看真容么?只是因为看我们是姑娘罢了。”
萧二爷终于是再出声了,“姑娘要借多少?”
“一千两。”
那萧二爷也不问,便道,“给她。”
胭脂本想问是否要写字据,但想着既然他不问,自然是有他自己的法子。而且他们必定是不怕人带着钱跑,除非借钱的人不想活了。
出了酒楼,白梨忍不住说道,“若是一千两,我们自己也能出得起的。”
胭脂笑了笑,“开个酒楼,一千两怎么够。”
白梨叹气,“你这丫头做事,我可真是不懂。”
胭脂笑道,“下回不用陪我来了。”
“不怕他们欺负你?”
“能将财势做的这么大的人,不会为了个小姑娘坏了名声的。”
白梨无奈道,“听你的。”
过了几日,胭脂将借来的钱和利钱还了回去。过了几日,又去借了三千两。压了几日,又还回去。等她要去第三次,苏洛心终于说道,“胭脂,这利钱都去了好几百两了,你要折腾到什么时候?”
胭脂笑道,“这次是真的,若我一次借好几千,他们应当是不肯的。如今正好是到时候了。”末了又问,“鸳鸯火锅可做好了?”
苏洛心拍了拍心口,“铁匠说明天就全做好,已经在打磨修整了,保管全都漂漂亮亮。”
“那炭火可挑好店家了?”
“挑好了,酒楼那边也就等着给钱老板,就能拿到房契了。里头的布置我已经想好,桌椅什么的也去了店铺里订做了。万事俱备,只差银两。”苏洛心不说还不知道自己在这半月里做了这么多事,颇有成就感。
胭脂也笑道,“三妹真是能干。”
苏洛心这会倒是腼腆起来,干咳两声道,“还差得远了,比不上二姐。”
白梨笑道,“哟,三妹怎么知书达理起来了,让大姐好不习惯。”
苏洛心笑着轻踹了她一脚,“去,谦虚乃美德也,我向来有这个美德。”
说完,自己也忍不住笑了,白梨和胭脂也都是摇头齐笑。
翌日,胭脂从萧二爷那借了八千两。终于是开始着手鸳鸯楼的事了。
盘下那并非在主道的酒楼,买了桌椅,牌匾也送来了,挂在上头,也不像其他店家那样开店时才揭开红绸,直接取下来,便那样挂着。敞开了大门摆桌椅,每一张桌都能坐四人,每张桌都隔了屏风,能闻人声,却看不见。
二楼的房间原本是住宿的,如今已搬走了床和简易的书桌,换上了约摸能坐十多人的圆桌,巧的是中间除了放炉子的地方是固定的,周围镶的薄木,竟能转动。
三楼胭脂暂时还未布置,一楼可供三三两两的过客食用,二楼可供亲朋好友齐聚,暂时足够了。
等一切都妥当了,月国的冬日才真正来了,天上竟然飘起雪来。
雪如飘絮纷扬落下时,胭脂正拿着请帖去翠松楼,想请萧二爷在开张那天赏脸来。这倒不是客套,而是想借着他们的名气来撑撑场面,若真吃的好吃了,也不会吝啬再来。
胭脂穿的微微有些单薄,她只是没想到,月国的寒冬竟也会这么冷,那化雪时,就更冷了。
进了翠松楼,在门外正掸着头上、身上的雪,那小二见是个俏丽姑娘,人之常情,生了好感,自己迎了上去,“外头天冷,姑娘先进来喝杯热茶暖身吧。”
胭脂禁不住笑道,“二子,前两回来,怎的不见你如此勤快?”
小二一顿,这声音……他上下看她,微带试探之意,“墨、墨二姑娘?”
也怪不得他诧异,前几回她来都是以纱盖面,他只当她是丑姑娘。又听闻那墨大姑娘一掌就撂倒了壮汉,心中更是以为丑人多怪,哪里想过竟是这么一个俊俏的姑娘。见她点头,这会那厚脸皮真真是红了起来,“这、这,说话做事如此果断的人,怎么长得这般……这般好看,比那醉香楼的牡丹姑娘还要美上几分。”
胭脂的容颜比起之前来,确实又好看了许多。因这年经历的事多,内心越发似那傲骨寒梅,相由心生,眼底也生了那股英气,面庞虽仍有扶风若柳之态,但却是柔中带着傲气,让人无法心生邪念,无端有一种不能移目的倾城美感。
胭脂笑道,“萧二爷又是在上头烤火吧?我就不上去了,这请帖还请你交给他。”
小二不由接过,点头道,“一定,一定。”见她又要冒雪出门,他忙从柜子那拿了伞来,也不顾自家掌柜憋笑的样子,“那个,墨二姑娘,外头雪大,不嫌弃的话这伞你拿去吧。”
胭脂未拒,接了伞来,“谢谢二子。”
小二倚在门上,看着那倩影款款隐没在雪中,真是好看极了。掌柜打趣道,“二子,留意你的哈喇子。”
他抹了嘴角,“我乐意!”
话落,后头便传来沉稳的脚步声,旁边的婢女打了伞,举高了手将伞撑在他头上。
小二忙追了出去,那人生得高大,比普通男子都要高出一个头,身材也很是颀长伟岸。不过即便他生得矮,小二也不会与他直视,屈身道,“爷,这是那墨二姑娘送来的请帖。”
萧离接过看了一眼,便扔回给他,“不去。”
小二护美之心涌动,忍不住道,“那墨二姑娘真是个美人,比牡丹姑娘还要美上五分。”
掌柜也插话道,“萧二爷,确实是个大美人,有这么个同行抢饭碗,我倒是不介意的。”
萧离冷声道,“再美,也不过一副皮囊。剥了,也没区别。”
小二咽了咽,没再敢吱声。
胭脂撑着伞往鸳鸯楼走,这些日子忙着酒楼的事,一日也没睡两个时辰,走着都觉得疲倦。她抬手揉了揉眼,见前头有马车驰过,微退了一步,视线随意往那车子看去,马匹精壮,没有一分赘肉,眸子明亮清晰,倒是好马。马车四周悬着紫色流苏,细碎的锻子齐整,因是常常打理。那车窗的帘子因风而起,胭脂顺着看去,一张俊朗而熟悉的脸便落入眸中,似一道利剑,从她心头划过。
雪从天穹缓缓飘落,落在她的心上,刺得……很痛。
56
胭脂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去的;她本想回鸳鸯楼,却回到了家里。迷糊趴在桌上睡了一觉,听到外头有开门声,才醒来。
苏洛心的声音先传回屋里,颇带得意之色;“我说二姐信任我吧,一天都没来酒楼,你没见我上下打理的多好。”
白梨戏谑笑道,“那以后全让你管着好了。”
苏洛心已是苦声,“别……大姐就当我是瞎说的吧,管一两天还成;长久下去可会疯的。”
进了里屋;白梨眼尖;愣了片刻,“二妹,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胭脂摇摇头,苏洛心已是气得炸锅,“是不是那萧什么的欺负你,我去找他算账!”
“不是。”胭脂淡声道,“去弄些酒水和菜来。”
苏洛心虽然急,也不得不听她的,让白梨好好问她。
胭脂一日未吃未喝,又昏睡这么久,身体累得很重生废材执纨。她趴在桌上,侧脸看着在找东西的白梨,说道,“我今日去追一辆马车,可是它跑的太快了,根本追不到。我喊马夫停下,可是他也没停。我好恨自己为何没长四条腿。”
白梨取了药箱来,拿药膏抹在她那脸上的细碎伤痕,“你这伤并不一致,到底是摔了几回?”
“四回。”
白梨顿了顿,抹了药又蹲身掀起她的裙摆,那膝头的伤更重,血都凝块了。她抹药上去,听她嘶嘶的抽冷气,自己倒气了,“你还会疼吗?车上坐了神仙吗,跌上四回还不死心。”
苏洛心爱吃,但厨艺并不精湛,便把火锅搬了出来,又快又便捷。
胭脂缓缓坐直了身,捂着心口道,“会疼,我没有看清车上的人,说是,却又不是。”
苏洛心添了炭火进烟囱里,忍不住问道,“你到底见到谁了?”
胭脂缓声道,“少爷。”
“少爷?”苏洛心想了想,火钳子一顿,惊声道,“连表哥?”
白梨脸色也变了,“连将军?”
胭脂软着声调应声,“或许是,又或许是我当时没看清。”
苏洛心问道,“那到底是不是……”
胭脂摇头,“我不知道,少爷神态素来冷峻,可我见到他时,神色却很温润,面色也更白净,似个弱冠书生。我想追上去看个清楚,可是我跑得太慢了……”
苏洛心听她声音微哽,抱住她道,“别难过,如果是他,还会再见着的。明天我就替你去街上守着,要真是他,我先替你暴打他一顿,竟然敢丢下我家貌美如花的二姐。”
白梨扯了扯嘴角,“留意你的钳子,要戳我脸上了。”
胭脂长叹一气,“三妹回座位上吧,我无妨。就是饿了一天,累得慌。”
白梨说道,“先吃饭吧,吃完后洗个热水澡,睡一觉便没事了。”
吃了些菜,又喝了酒,胭脂才算是回了神。气氛微有些沉默,苏洛心想说些什么,可见胭脂心事重重,怕自己嘴拙不敢多说。
白梨默了许久,才开口,“二妹,我自小与他一起长大,他的脾性我很清楚。我曾对你说过,他心肠比寒冬更冷。我那日在城池上,已被折磨得不成人样,可他脸上却没半分怜惜。若那人真是他,我其实……也并不希望你与他一起。”
胭脂淡笑,并不接她这话,只是说道,“因此你恨少爷。”
白梨点头,“对,我恨他。所以我现在一点也不相信他会轻易死在战场上,没亲眼见到他的尸体,我便不信。”
胭脂默然,“我也不信……”
白梨饮了一口温酒,心中仍觉寒凉,“可若他是假死,你今日见的人真是他,你不恨他吗?他如今在月国,也定是在替朝廷执行什么任务。总不能是忘了前事,在沙场上被千里迢迢外的月国人救回来的吧。”
胭脂不知是笑还是什么,面上神色十分苦涩,“恨,只是男子若心中只记挂一个女子而没有天下,也算不得什么大丈夫。他连自己的爹娘尚且隐瞒,我又有何怨言。只是偶尔仍会恼他,他有他的国,我却也只有他。若日后见了,他不向我道歉,我也不会原谅他。”
白梨叹道,“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会喜欢你了,别人都道我大肚撑船,比起你来,却差得太远了。他有他的国……呵,当真是句洒脱的话。”
胭脂轻轻摇头,“若人生能重选,我宁可像表小姐这样拿得起放得下,宁可要白将军豪爽不拖沓的性子。胭脂这样的,活得太累。可是明知如此,却又放不下,白白苦了自己。”
苏洛心听见她羡慕自己,倒奇怪起来,“我们几人倒真是奇怪,我的性子倒也有人向往了,我可是羡慕白梨这样驰骋爽朗的女将军。”
白梨可没想到之前跟自己十分不对眼的人竟然会羡慕自己,禁不住道,“你羡慕我作甚。”
苏洛心撑着脸颊,微带着憨醉傻笑,“因为我做不到你这样的,所以嫉妒和羡慕呀。”
两人一愣,她说的确实有道理。她们各自艳羡的人生,不过是因为自己无法得到。如果每个人都活得一样,天下皆是自己的影子,又有何意义。
似乎是想得明白了,几人坦然一笑。
笑过后,胭脂又觉酒水苦涩,在嘴里慢慢溢开。想到那男子真可能是连枭,却似乎恨得更甚,可这恨意每加一分,心便更痛一分。
少爷,你又何苦如此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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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老爷一家已答应在鸳鸯楼开那天来,又唤了商会的其他人去。胭脂请不来萧二爷,倒也不急,因为她也请了秦六爷。虽然见的次数不多,也是隔了个屏风,但三言两语中,还是知道此人好玩,好新鲜玩意。这火锅楼便符合他的喜好。他若来了,拖不来萧二爷,也会寻其他朋友来。
苏洛心这几日睡得也少,但却越发精神抖擞,这种感觉就似怀胎十月终于接近临盆。胭脂听到她这比喻,也忍不住笑起来。
胭脂不是输不起,但这酒楼的事输不得。一旦败了,那白梨和苏洛心便一起受累,是以开业那日,早早起了身去。
她亲自挑了个样貌稳重的中年掌柜,三人并不自称掌柜,否则别人查起来,很容易便查到她们三人头上了。
秦六爷早就听了二子说那大胆借钱的姑娘是个美人胚子,呼朋唤友去看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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