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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虎王朝-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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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肚去!固原堡的激烈反扑战,绝不仅仅只在东门集中上演。城内各处大街小巷,到处都是猛虎骑兵们在穿梭来往,追捕散落城中的蛮族战士。市民们的胆子更大起来,连一些先前因胆小而缩在家里的人都敢跑出家门,或者成群结队地追杀一些落单的蛮兵,或者充当正规军的眼线和向导,令逃窜的游牧战士几乎无处藏身。在城内的领主府,丹西和自己的两位角斗士兄弟--古斯和塔科,率领亲卫纵队在自己的城市里猛攻自己的家!经过第一次攻城战和後来的领主府攻坚战,卡琳尔的亲兵从两千减少到不足一千二百,而且进攻领主府时又对这里的围墙等防御设施进行了相当严重的破坏。真是六月债,还得快。此时,当初的破坏者却不得不依托这些断壁残垣来防御数倍敌人的进攻。想必他们的肠子都悔青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那样大肆破坏?!人数、斗志、疲劳度、装备,几乎在各个层面,双方都相差了不止一个级数。领主府迅速被汹涌而至的猛虎军团亲卫纵队淹没,原来堆满猛虎军团战士尸首的地上,又铺上一层胡狼族战士的尸体。卡琳尔舞动双剑,带著几个亲兵背靠著背,拚死抵抗猛虎军团战士们的围攻。她的狼头帽已经被打掉,掉下一头乌黑的披肩秀发,狼皮甲数处破裂,露出若隐若现的乳峰和几道血痕。围攻的猛虎战士可没有兴趣去欣赏这个女人的诱人美艳。已经有六个兄弟被这个蛮女送上了极乐世界,他们当然也是痛下杀手,不留一点情面。忽然,一直紧咬著圈内几名胡狼人不放的包围圈压力陡减,围攻的猛虎军团战士们撤後几米,形成一个大圆环,但兵刃仍遥遥指著卡琳尔等人。圆环北端让开一条路,丹西在古斯和塔科两位弟兄的陪同下走了过来。「想必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草原狼女卡琳尔棉!」天天跟贝叶阔论草原形势,丹西倒不难认出人来,因为手下人没有找到妻儿的下落,丹西的心情相当糟糕,脸色因病容与焦虑,显得更加难看了∶「怎麽这麽有兴致,不请自来,还跑到我家里来做客!女主人呢?被奶藏到哪了?!」「孽妇逆子,都被我一剑杀了!」卡琳尔凶霸霸地顶回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丹西当然不是那麽容易被骗的,刚才手下战士将院子翻了个底朝天,也没看到老婆孩子的任何踪影∶「她们在哪?」「你当然找不到尸体,今天打仗辛苦肚子饿了,两只母羊和两只羊羔都被我煮了吃进肚子!」丹西被气得浑身发抖!趁这个机会,卡琳尔蹂身而进,双剑直取他的面门!武功虽失,反应却快,丹西连忙侧身相让!身边的古斯和塔科哪能容许卡琳尔撒野,他们一左一右,迅即出剑!古斯和塔科都是丹西角斗士少年班同学,剑锋带著嗤嗤的内力,立时在丹西前面护起了一道密不透风的剑网。两把剑,组成两道无法逾越的屏障,轻松化解掉卡琳尔的攻势後,更反守为攻。卡琳尔的偷袭不仅无法得逞,反被两人逼得手忙脚乱。古斯和塔科的武功都要比卡琳尔高出一头,两人从小一起练武,配合得也非常默契,反观卡琳尔,刚才的剧斗已经消耗了很多体力,使得她更落下风。经过不到十招乾净利索的比试,古斯和塔科一左一右,两把剑同时抵在了卡琳尔的脖颈处。「好剑法,我认栽了!」卡琳尔言罢,竟然直往剑尖上撞去!桀骜难驯的草原女将,誓死也不做俘虏!古斯和塔科的反应也是奇快,如鬼魅般扭身收剑,卡琳尔白皙的脖子上只留有两个浅浅的红点。随即,两人乾脆扔掉手中宝剑,空手入刃,拳脚并施,经过一番游斗,终於将狼女两手反背摁在地上。「想死?哪有这麽便宜?!」妻儿失踪令丹西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恶毒地咬著牙床∶「押下去!我要叫你们所有的草原野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让你们後悔今世做人!」
第九章
第十二集 第九章 固原堡偷袭战到傍晚终於结束了。这次沃萨和胡狼联军四万人,在内应的配合下,一举偷袭成功。可就在游牧联军已经舔到了甘甜的胜利果实时,丹西因思家心切而提前诳u^,硬生生将胜利夺走。他们不仅没有吃到果实,反而被割了舌头。八千人被杀,包括主将卡琳尔在内的五千人被俘,跟随赤拉维逃回去的仅仅两万七千人左右。不过猛虎军团这一边也是一个惨胜。虽然他们保住了固原堡,取得了最终的胜利,但全军损失也不小,有一万四千多人伤亡,绝大多都是乌姆手下的城防守军。固原堡也遭到了血腥破坏,军事和民用设施也受损严重,四万市民丧身於蛮子的铁蹄和屠刀之下。出则为兵,入则畜牧的游牧民族,打仗素来兵民不分,尽管戈勃特有禁令,但仍有相当多的人,包括军官在内,都习惯性地见人就杀。另外,城内一些市民们的反抗,延缓了城市的完全陷落,为猛虎军团的到来争取了时间,但也更加激怒了蛮兵,给自己和其他人惹来杀身之祸。更要命的是,丹西的妻子和幼儿不见踪影。思家心切,提前诳u^固原堡,丹西无意间拯救了自己的咽喉重镇,挽回了破蛮冈周遭与戈勃特对垒的十数万大军的性命。不过,这场出乎意料的劫难,却使得自己提前抵达固原堡的原动力,早日回家看老婆抱孩子的心愿无法实现。发妻与爱子失踪,令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乌姆等人在城内挨户搜查,在城外派大批军队四处巡逻,可却踪影全无。唯一的线索,是一个参加了领主府防御战的身受重伤侥幸不死的猛虎军团战士,他告诉丹西,当卡琳尔的胡狼军冲进来之前,副将华司和夫人少爷们就都不见了。打了胜仗却没有心思庆功,今夜的固原堡就是如此。虽然军中文书在照旧记录战功,官员们在照旧论功行赏,但获得奖赏的战士们却没有心情饮酒庆贺,他们在城内各处巡查防备,搜寻和掩埋战友的尸体,捕追漏网的草原蛮子。同样,城区里也没有出现胜利後民间犒师的热烈场面,反而笼罩著一层厚厚的悲戚气氛。市民们自发地起来抗击蛮族入侵的举动,拖延了赤拉维的攻势,为丹西的入城反击赢得了宝贵的时间,但同时,他们也遭到了游牧骑兵的野蛮屠杀,四万多人倒在血泊中,上万个家庭披上了黑纱,各个教堂里的神父们几乎没有休息时间,捧著圣经的手已经酸硬,悼词念得磨破了嘴唇。有人披黑纱、洒眼泪的家庭,又算是幸运的了。许多家庭是全家被戮,只有市政人员给他们收尸,葬入城外的公墓。无家可归的丹西,只好暂且在市政厅内安身。乌姆原来准备的欢迎仪式自不必提,连一桌像样的宴会酒菜也被赤拉维他们搅得无法安排出来。厨子被杀、酒窖遭砸烂、酒楼集市就更不用说了,所幸的是粮仓和军械库在乌姆的死守下得存,他才能搞些面包、香肠、腌肉,加上几瓶家酿葡萄酒凑数。再好的饭菜,丹西也难以下咽。妻离子散的领主,只能带著一众打了胜仗的将官们,闷声不响的吃晚餐。「丹西,其实你也不必心焦。」固原堡的守将兼丹西好友乌姆看看这麽一直沉默也不是办法,他劝慰道∶「我曾派华司保护嫂侄,幸存的护院战士也说卡琳尔进来前就没有看见过他们了,或许他们真是想办法逃走了也不一定。」「嗯!」丹西叹口气∶「还有其他线索吗?」「没了,其他的兵将都没有看到过他们,不过我已经派人出城去各处搜寻了。」乌姆答道。「卡琳尔嘴里撬出点什麽东西了吗?」古斯问道。「她铁嘴钢牙,无论什麽刑罚,一句话也不吭。」乌姆摇摇头∶「不过我估计她可能也不知道,毕竟她冲进来之前,嫂侄们就已经不见了。」「***!」丹西想起刚才卡琳尔恶毒的咒骂,不由得火上心头∶「在大军征讨戈勃特之前,宰了这个蛮女祭旗!」军官们一片叫好,死了这麽多人,大家也都是气不打一处来。乌姆手下的城防军伤亡惨重,军官们叫得尤其凶。一片叫好声中,独独贝叶连忙出来制止。他也知道丹西说的是气话,平静下来後的丹西肯定不会这麽做。不过万一丹西答应了众将的要求,旨意一传出去,被士兵和民众们知晓了,要收回可就不容易了。毕竟草原蛮族给固原堡的军民带来深重的灾难和巨大的悲痛,杀死任何一个蛮子,兵民都会欢呼雀跃。当然,面对忧心妻儿安全的领主,贝叶也必须尽量把话说得圆通一些。「杀死这只母狼,还是便宜了她,我看要千刀万剐,让她受尽凌辱才解恨!」贝叶说道∶「不过,平心静气地想一想,此事可能尚须仔细计议才行。」「首先,领主夫人和少爷的安全,还要著落在卡琳尔身上。即使她并不知道他们的去向,万一夫人和少爷落入蛮子手中,恐怕也要通过她来交换。」贝叶首先稳住丹西的火气。「其次,被俘的威达将军,也可以通过这个蛮女交换。」接著贝叶又以众人跟威达的友情控制住乌姆等人的情绪。「第三点,恐怕也是最重要的,我们需要从这个蛮女身上套取一些情报。」贝叶这才进入正题∶「无论是威达兵败死亡峡谷还是这一次差点攻克固原堡,都离不开闪特籍叛将的配合。如果前一次尚可看作巧合的话,这一次再不重视,就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了。」「戈勃特对於入侵中央走廊是蓄谋已久,蛮子的说客和间谍,估计早几年前就已经在闪特各处活动。我们的降将里头还有多少蛮子的内应,殊难预料。这个卡琳尔是胡狼族首领的亲妹妹,可以参加游牧联军的最高层会议,对我们的反间谍工作多少会有一些裨益。」丹西默然无声,埋头不语。自己和下属们的想法,一家之长和一国之君的想法,是截然不同的。自己一直以来,都在出色地扮演著後一种角色,但内心里,仍然如普通人一样,向往著甜蜜幸福的天伦之乐。这种情感取向和波动,自从数日前在曼尼亚城下险战时体会到一名普通战士的心境後,就愈发强烈起来。这次撇开大队,先行回到固原堡,也正是因为这种情感占据了自己心胸後所采取的行军措施。谁料到误打误撞,消弭了一场灾难,更加深了手下人对自己英明决断的崇拜。不过,无论战果如何辉煌,却还是必须承受妻儿失散,生死未卜的打击。这样的结果,丹西惟有苦笑,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悲痛。幼年失去父母、少年失去养父、青年时又目睹情同父子的恩师惨死角斗场,丹西的心也被这一层层的磨难磨出厚厚的硬茧,道道伤痕的结痂埋住了内心中最脆弱的部分。为了复仇,为了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丹西主动投身到权力与死亡游戏中。按照这种游戏规则,所有的一切,包括情感,都是可以作价交易的东西。与爱琳和兰妮之间,都是肉欲胜於爱情,和美芙洛娃,更是一场典型的政治联姻。为保护爱子而遭受的突如其来的伤病,开始令丹西感受到了天命无常,人力也有未逮之处。曼尼亚城下的险战,也令他懂得了普通人也许早就感受到的情感。当人们无法控制自己命运的时刻,思念的才是至亲的人,才会感到亲情的可贵,那是任何东西都无法取代的。有些东西,失去之後,你方能感到它的价值,真正明白它们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如果说,曼尼亚战役只是在丹西情感冰河中砸出了一个小孔,那麽这次妻儿失踪所带来的思念和痛苦,就像春汛一样涌动,几乎要从胸中喷薄而出。作为一个父亲、作为一个丈夫,妻子儿女是他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亲人,丹西是不会容忍任何人在他们身上施加伤害,即使只是有这种企图的人,他也无法原谅。他要发出最明确的警告,要施以最严厉的惩罚,杜绝今後任何此类事件的发生。作为广袤领地,上千万人口和数十万大军的领袖,他和贝叶这样的谋臣,首先要考虑的却是事件本身的後果,对今後战局、政局的影响,若他们被蛮子掳走,将如何被戈勃特当作重要筹码加以利用,又将如何影响猛虎军团与草原蛮族的决战。用这种眼光来看,老婆只是一个伴其入眠的枕头,儿子则是其附属产物,都属於再生性资源。老婆可以续娶,儿子可以再生,只有权力与宝座才是真正的一去难返的稀缺性资源。权力越大,越要隐忍自己的情感,权力越大的人,越有控制喜怒哀乐的必要,因为他们的情绪一旦失控,其破坏性是惊人的,不论是对己还是对人。换了以前的丹西,自然不难选择,可情感的坚冰一旦打碎,就再难重新冻结。两种角色,必须由一个人来扮演,两种想法,在脑海中激荡,两股力量,都强大到令人无法拒绝的程度。一种是发乎自然的人伦,一种是具有无穷诱惑力,引无数英雄尽折腰的物欲和权欲,它们的交锋,将精神世界割裂成相互矛盾、斗争不休的两半。这是一种富贵的精神病,只有权贵人物才会患上,而且一旦患上,就几乎无药可救,成为不治之症。无怪乎君王诸侯、达官贵人中,心里变态、精神失常者层出不穷。丹西狠狠地摇摇头,将两种思绪通通排出去,不去想那麽多,让脑海中一片木然,这样反而好受一点。不过,人的想法是不可揣测的。略略沉寂一会儿後,就有人借贝叶的说法,往下借题发挥,丝毫不顾及丹西急待休整的头脑。「贝叶先生说的有道理。」别亚点头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希莱茨基挑了头,让我五万雄兵饮恨死亡峡谷。索伦托和皮卡德紧跟其後,差点令我军首尾不能两顾,不仅乌姆,连安多里尔军师的近二十万人马也险些被戈勃特连锅端掉。倘若这祸根不除,等到领主亲率大军与戈勃特对垒时再出大乱,恐怕我猛虎军团败後就再难有翻身之日啊!」「别亚将军和贝叶先生的话不假。」罗米也插话道,虽然他因对贝叶没有好感,但一直看著丹西长大的他,在这险恶的时刻,也不得不凭著自己多年闯荡江湖的经验赞同贝叶所言,规劝因妻儿失踪而有些失去方寸的丹西∶「就像那个尤里奇的参谋华司,我就相当怀疑。事发之前,只有他和夫人、少爷在一起,即使成功掩护两位夫人逃离险境,到这会儿,他也早该现身了,洛u鞲斯M踪影全无?里头八成有鬼!对这群反覆无常的叛将,不可轻信哪!」「没错!」古斯也插话道∶「对闪特降军必须采取措施防范於未然,至少应该加强内部监控的力度!」来自巨木堡的心腹们把一个大难题挑了开来,丹西惟有暂且压制住对亲人们的思念,著手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夜里,雨终於又停了下来。提奥又悄悄地探出头来。一朝被蛇咬,三年怕草绳。上次一探头就被卡琳尔抓个正著,这一次他显然小心翼翼了许多,确认到周围没有任何危险才敢作出这个并不危险的,斥候们早就习以为常的动作。其实他的小心是完全不必要的。上次被俘,是他没有注意到草原联军的空中侦察机所带来的恶果。这一次蛮族联军偷袭固原堡失利,遭到索司率领的猛虎军团骑兵凶猛追击而专心逃命的他们,自然没有闲工夫去理睬一个逃失了的被俘斥候。空中侦察的秃鹫们也不像上一次,大荒原上就提奥一人一马在那里左搜右寻,如今它们满眼是数万人的大追击战场面,当然也就顾不上注意地面那个小黑点般的提奥。按理说,从逃出的森林到固原堡仅有两公里路程,到这时候,提奥就是爬也该爬到了。很显然,提奥看到了令他错愕不已的事情,不得不改变行程,原来是从东往西逃向本方城堡,但此时却从西向东,一直跟踪到黑夜。当提奥逃至离固原堡不远,快到城脚的地方,却看到了一幕奇异的景象。两个猛虎军团装束的士兵抱著两个小孩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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