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之公主-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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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而是她们两位了。
　　　　三天的时间转眼即逝，很快，就到了成年礼的这一天。
　　　　一大早，就有专门的祀礼殿的人来到了珂菲儿的宫殿，对珂菲儿的仪表、服饰等等的东西进行了一系列的准备。
　　　　珂菲儿没有任何的表情，任由她们对自己进行换装。毕竟，在这种严肃隆重的场合，身为公主殿下加典礼主角身份的她，要符合典礼上的一切！
　　　　在这类的场景中，即使是那位国王陛下，也不能违背宫廷礼仪，随便穿一身便服就坐在那儿。
　　　　在祀礼殿侍者的一阵忙碌之后，珂菲儿已经是‘面目全非’了，彻底转换了一种风格。
　　　　只见，一名黑发墨眼的美丽少女正站在那儿，明眉皓齿，目光湛然，樱唇紧抿，面容严肃中带着一丝稚嫩。
　　　　她的身上，是一套月白色的礼裙，长袖窄领，质如流苏。双手戴着一对同样雪白的长手袜，五指翩然，双脚却完全隐没在了那蓬松的礼裙下，如坠云雾。
　　　　她的发型，不再是以前的那种随意而懒散，它们被梳理得无比整齐，用一轮精美的额饰约束着，长长地披散在背后，只留着两束鬓发垂在了双肩前，墨黑色的发质与那月白色的礼裙相互映衬，显得高贵而大方，庄重而优雅。
　　　　即使是亲手为她装扮的女侍者们，在看见珂菲儿此时的模样后，也不由为之惊叹。
　　　　镜子前，珂菲儿看着镜里面的自己，却是不发一语，等到这一切结束后，转身走出了寝宫。
　　　　……
　　　　在祀礼殿的充分准备之下，珂菲儿公主殿下登上了那特意为她准备好的一辆造型精美素雅的、由六匹毛色纯白的骏马拉动的礼车，从她的宫殿直接驶向了那座庄严的大教堂。
　　　　这，却是作为宫廷礼仪方面的特典马车，在这种特殊的情况下，它可以无视那条宫廷律令，可以在宫殿之外与宫殿之内任意通行。
　　　　不多时，马车到达了光明教会的这座肃穆的大教堂，在珂菲儿从马车中探出身子的那一刻，庄严的宫廷礼仪乐曲被奏响，一道猩红色的地毯从大教堂的主厅一直铺到这辆马车的下方。
　　　　走道两旁，除了一些鲜花装饰，还有数以百计的观礼贵族，正严装肃礼以待。
　　　　珂菲儿从马车上走了下来，踏在这长长的红地毯上，身子站得修直，没有看两旁的人一眼，目光正视着前方，缓步走上前去。
　　　　根据礼仪，等到小公主殿下走进了主厅之后，这些贵族们也纷纷依次走了进去，默然地看着光明神像前站着的珂菲儿，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随着光明教会的那名身穿白袍的大主教大人压了压手，宫廷的礼乐师们停下了乐曲的演奏，顿时，偌大的教堂主厅，落针可闻。
　　　　而就在此时，在宫廷侍者的唱诺声中，索沃帝国的国王，铎尔金斯·艾维尔跟他的五名皇妃，还有两位神色各异的皇子跟满脸喜悦之色的琳娜六公主殿下，他们依次进场了。不过，比较罕见的是，这位威严的皇者，并没有站到正厅的主位上，而是带着他的妃子站到了观礼席的左边首位。
　　　　大主教向着国王陛下的那边点了点头，以示尊敬，随后，这位双手捧着一本黑色教典的大主教将教典恭敬地放在了读经台上，却没有翻开，只是看着站在他前面的珂菲儿，大声地宣布。
　　　　“索沃帝国，七公主珂菲儿·艾维尔殿下的成年礼，仪式开始！”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乐曲再次奏响，在一阵欢庆节奏的音节中，两名少女侍者缓缓从右边的偏门走了进来，共同托着一方鲜红的托垫，托垫上，是两支细长的银钗，还有一顶镂空的银质桂冠，上面点缀着一颗耀眼的晶莹宝石，正在泽泽发亮。
　　　　她们走到珂菲儿的右侧，恭敬地跪在地上，低着头，将那托垫高高地举起。
　　　　万众瞩目之下，那位大主教走下了读经台，来到珂菲儿的前面站定，洪声宣告。
　　　　“冠礼！”
　　　　说着，他从托垫上双手托起那顶银质桂冠，高高地举起，在珂菲儿的微微低下头中，一脸神圣地将它戴在了她的头上，随后，再次拿起那两支银钗，分别从桂冠的两处边角小心插入，彻底地固定住那顶银质桂冠。
　　　　啪啪啪啪！
　　　　顿时，观礼人群中响起了一阵掌声。
　　　　大主教走回到了读经台上，挥退了那两名少女侍者之后，随着他的动作，贵族们的掌声也很恰时地停了下来。
　　　　“拜礼！”
　　　　扫了观礼席一圈后，大主教再次说话了，看向了左边的首位，声音洪亮。
　　　　“有请伟大的铎尔金斯·艾维尔陛下、菲娅娜·安吉列尔皇妃！”
　　　　此时，乐曲的风格又是一变，节奏转而变得激昂起来。在众多的视线中，一名身穿皇袍的高大帝王，身边跟着一位同样衣着华贵的美丽妇人，一前一后走到了读经台的前方。
　　　　等到二人站定之后，帝国的七公主殿下，珂菲儿·艾维尔向前走了几步，来到二人的面前，向他们躬身一拜。
　　　　“孝顺，仁慈，温顺，谦恭，诚实，信和，吾艾维尔皇族之训，汝应记之、守之！”
　　　　铎尔金斯·艾维尔很认真地审视了珂菲儿一阵，终于开口了，目光炯炯地看着她。
　　　　“是。”神色平静中，珂菲儿再次躬身一拜。
　　　　铎尔金斯·艾维尔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而后，珂菲儿微微转了个方向，在菲娅娜皇妃那蕴含着喜悦泪雾的目光中，向她一拜。
　　　　至此，拜礼毕！
　　　　等到国王陛下跟菲娅娜皇妃走回观礼席之后，读经台上的大主教再次开口了，还是看向了观礼席的左边首位。
　　　　“祝礼！”
　　　　话音一落，礼席上的其余四位皇妃，以及大皇子法拉尔特·艾维尔、四皇子加奈特·艾维尔和六公主琳娜·艾维尔三人，他们纷纷走向了珂菲儿。
　　　　珂菲儿转过身去，正面对着她们。四位皇妃依次站到她的面前，说了一些贺喜的话语，而珂菲儿也神色平静地接受了，平淡地道谢。
　　　　说起来，珂菲儿还是第一次看见除了菲娅娜皇妃之外的其他四位皇妃，不由仔细地打量了这几位衣着华贵的妇人一番。
　　　　再之后，轮到了大皇子法拉尔特·艾维尔了，他的脸上挂着微笑，看着他的这位同父异母的妹妹。
　　　　“恭喜珂菲儿皇妹了！”
　　　　珂菲儿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他的祝贺，没有说话。
　　　　见此，法拉尔特也不甚在意，微笑了一下，转身离开。
　　　　他的身后，却是那名珂菲儿曾经见过一面的四皇子加奈特·艾维尔了，脸色苍白的他颇为高傲地看了珂菲儿一眼，嘴角一扯。
　　　　“哼哼，好好庆祝吧，珂菲儿……”
　　　　说着，他不等珂菲儿有什么反应，冷笑着，靠近了一些，用二人才听得见的低沉声音说了一句。
　　　　“你这个血统不纯的皇族耻辱！”
　　　　顿时，珂菲儿的目光一凝。
第二十一章　守护之誓约
　　　　“…你这个血统不纯的皇族耻辱！”
　　　　听见加奈特·艾维尔那恶毒的言语，珂菲儿目光一冷，眼睛虚眯了起来。
　　　　虽然她并不把这位脚步虚浮的纨绔子弟放在心里，但是，连续被这种人挑衅辱骂，却是不会轻易容忍的。如果一个人偶尔走过一条路的时候，被路上的一只狗吠几声，或许不会太在意，但是，当他每次走过这条路时，这只狗都会朝他狂吠，这却有点破坏自己的心情了。
　　　　珂菲儿面无表情地盯着这位四皇子的眼睛，猛地，一股锐利的目光却徒然爆发，恍若实质的利剑，直刺对方的双眸。
　　　　“滚！”
　　　　蹭蹭蹭…
　　　　珂菲儿的低喝只有这位四皇子才能听得见，原本一脸得意洋洋的他，顿时变得无比惊骇。在观礼席众人的惊讶目光中，他像是受到了什么恐怖的惊吓，突然‘啊’地一声惨叫，连退数步，如遭雷击。
　　　　加奈特·艾维尔瞪大了双眼，一脸惊骇地看着珂菲儿，仿佛是看见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一般。
　　　　这，就是珂菲儿剑道圣者的精神心境，溃人心魂，摄人心魄，弱者不能与之直视！
　　　　“哎呀！”
　　　　站在加奈特·艾维尔后面的六公主琳娜·艾维尔发出一声惊叫，她却是被这位皇兄在后退中撞了一下。如果不是她躲闪得快，都差点被他给撞倒在地。
　　　　可没等被撞得生疼的琳娜·艾维尔质问，这位四皇子已经是满头大汗了，他不断后退着，不时回过头去，眼神慌乱地看向珂菲儿，一路踉跄地跑出了这个教堂大厅，避如蛇蝎。
　　　　他竟对所有人的议论跟惊讶视而不见，不顾一切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他到底怎么了？
　　　　几乎所有人的心里面都是这么一个问号，不由看向了场上的珂菲儿，但是，珂菲儿却一副事不关己的神色，丝毫没有反应。
　　　　见此，他们的心中更是疑惑了。不过，他们可是还记得这里是庄严的大教堂，特别是在国王陛下在场的情况下，没有人敢在此地喧哗议论。在大主教这位典礼主持的平定下，很快，场面便恢复了肃静。
　　　　只不过，他们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是一副古怪的神色，显然弄不懂那位四皇子殿下到底在搞什么。
　　　　而观礼席的左边首位，铎尔金斯·艾维尔国王虽然脸上依旧平静，但看着加奈特·艾维尔离开的方向，眼眸中却是闪过一丝不悦。他转头看了那边的珂菲儿一眼，默然不语。这位帝王的心里虽然也有些疑惑，但却没有把它显露在脸上。
　　　　他身边的皇妃中，其中一位衣着华贵的妇人却是有些神色着急，看了看加奈特·艾维尔离开的方向，又看了看脸色不悦的铎尔金斯陛下，有些欲言又止。
　　　　如果珂菲儿所记不差的话，在刚才向自己祝贺的这位妇人，应该就是第二皇妃，艾米丽·罗拉，那位四皇子的生母。
　　　　不过，珂菲儿的背后，那位主持典礼的大主教大人，却是有些古怪地看了珂菲儿一眼，神色隐隐有些震惊。
　　　　他虽然不知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在他的这个方向，却能清楚地看见刚才那位四皇子殿下的嘴型。略懂唇语的他，自然是知道那位纨绔子弟在对这位公主殿下说什么，不过，为什么最后吃惊的反而是这位四皇子殿下呢？
　　　　这诡异的一幕，让这位大主教的心中满是疑惑……
　　　　……
　　　　恢复了秩序之后，祝礼继续进行。
　　　　“祝贺你了，珂菲儿妹妹！”
　　　　帝国的六公主殿下，琳娜·艾维尔正一脸喜悦地对珂菲儿说着，如果不是礼仪上不允许，估计她又会冲上去想跟珂菲儿拥抱了。她，可是期盼了这一天很久了！
　　　　“谢谢。”
　　　　珂菲儿的神色依旧平淡，开口道谢。虽然说出的话跟之前的没什么不同，但语气却不再是那种出于礼节上的应付了。
　　　　“呐呐，终于要见到珂菲儿的守护骑士了，琳娜好期待！”琳娜公主殿下的笑容很是灿烂，紧紧地握了握珂菲儿的手掌后，这才依依不舍地回到了观礼席上。
　　　　“……”
　　　　这个家伙，这几天好像一直都在念叨着这件事情吧！
　　　　珂菲儿的嘴角微不可察地撇了撇，从典礼开始后一直肃然的脸上终于有了些变化。
　　　　而后，就是其他贵族们的祝贺了，如流水一般，他们依次来到珂菲儿公主殿下的前面，说了一番准备好的祝贺词，而珂菲儿当然也欣然接受了他们的祝福。
　　　　终于，最是漫长的祝礼结束，而下一项仪式也开始了。
　　　　“赐礼！”
　　　　等到所有人都回到了原位，宫廷的礼乐师们再次停下了乐曲的演奏。而那位大主教站在读经台上，翻开了那本黑色教典，开始宣读光明神的教诲。
　　　　“伟大的光明神如是说，圣光遍及世界的每一处，照耀着信仰的子民……”
　　　　他，这是根据典礼的仪式，在向伟大光明神祈祷，请求光明神赐福于珂菲儿公主殿下。
　　　　“……只要心存信仰，主上的荣光将无处不在。”念了好长的一段教文，这位大主教终于恭敬地合上了那本黑色教典，看向了珂菲儿：“愿您得到主上的赐福，珂菲儿·艾维尔公主殿下！”
　　　　“十分感谢，主教大人！”
　　　　根据礼仪，珂菲儿向这位大主教躬了躬身，那位大主教也微笑地点头回应。
　　　　啪啪啪！
　　　　观礼席上，再一次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
　　　　大主教站在读经台上，等掌声持续了一小段时间后，才伸手示意他们停下。随后，他深呼了一口气，高声宣布了最后一项仪式开始。
　　　　“誓礼！”
　　　　嘟！宫廷礼乐师们的乐曲声再一次响起，这一次，庄严而肃穆。
　　　　很快，在贵族们的瞩目下，一位身穿骑士铠甲的人走上了那条猩红的地毯，褐发蓝眼，腰佩长剑，身体正直，正步走进了大厅。越过观礼席，他走到了珂菲儿公主殿下的身前，‘咔嚓’一声中，半跪而下。
　　　　他，自然就是珂菲儿挑选的守护骑士，兰德·塔亚。这一刻，所有人的视线，都停留在场中的二人身上。
　　　　珂菲儿目光平和地看着这位年轻的骑士，缓缓开口了。
　　　　“兰德·塔亚，汝，在此完成守护骑士的誓约，是否希望成为本公主、珂菲儿·艾维尔的守护骑士，为了吾的意志而战斗？”
　　　　“是的，兰德·塔亚在此宣誓！”
　　　　半跪在地的兰德·塔亚低着头颅，郑重无比地宣誓道。那沉稳有力的誓言，在这所大教堂中回荡不息。
　　　　“汝，在此完成守护骑士的誓约，是否期望遵循吾的意志，成为利剑，成为坚盾？”
　　　　“是的，兰德·塔亚在此宣誓！”
　　　　说着，半跪着的兰德·塔亚伸出右手，‘锵’地一声拔出了腰间那把外表华丽异常的宝剑，一手握住剑柄，一手托着剑身，举过头顶，将剑柄的方向递向了珂菲儿。珂菲儿神色肃然，向前走了一步，伸出右手，握住了剑柄，将剑拿了起来，单手竖在了自己的身前。
　　　　在她接过长剑之后，兰德·塔亚随之左手横胸，身上的铠甲发出‘咔嚓’的碰撞声，他再次低下了头颅。
　　　　珂菲儿手持长剑，目光平静地看着这位年轻的骑士，双手持剑，用剑尖的两面分别在他的双肩依次轻轻触碰了一下后，朗声道。
　　　　“吾，珂菲儿·艾维尔，在此承认，汝，兰德·塔亚，为吾之守护骑士。”
　　　　“您的守护骑士，兰德·塔亚在此宣誓，将永远效忠于珂菲儿·艾维尔公主殿下！”
　　　　“吾，接受汝的效忠！”
　　　　说完，珂菲儿将剑递回给兰德·塔亚。后者用双手将剑恭敬地接过，把剑尖对准剑鞘，缓缓收入。
　　　　见此，珂菲儿后退了一步，抬起右手，在自己的身前轻划一下，示意这位年轻的骑士平身。
　　　　兰德·塔亚再次行了一礼，这才站起身来，转身面向观礼席。
　　　　誓礼，毕！
　　　　顿时，观礼席上掌声如雷。
　　　　其中，掌声最响的，除了双目含泪的菲娅娜皇妃，就是那位一脸喜悦之色的琳娜·艾维尔了，她打量着那位守护骑士，脸上是满意的笑容。
　　　　站在读经台上的大主教，微笑地看着场上的二人，手中的掌声不断。
　　　　“那么，我宣布，珂菲儿·艾维尔公主殿下的成年礼，结束！”
第二十二章　陪练
　　　　随着那位大主教的宣布，珂菲儿的成年礼就算完美地结束了。不过，作为一国之公主的人生典礼，自然不会就这么结束，在光明教会的大教堂举行成年礼仪式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而已，之后，在皇宫宫廷里的一处大殿中，为庆贺这位公主殿下的成年，一场盛大的欢庆宴会将要举行。
　　　　而作为宴会主角的珂菲儿，她这次却是不得不出场的。因此，她只能耐着性子，穿着那身月白色的礼裙，端坐在宴会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