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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书魅影完结(12番外)+晓星孤屿-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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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样的心情也不过维持了片刻,对面那紧闭的房门完全没有要打开的意思。楚云飞又呆坐了会,终于忍不住打开房门走了出去,顺着游廊走到君书影房前,几次抬手欲敲,却又不知道这大半夜的把门敲开,他能说些什么。
楚云飞最终没有敲门。他不懂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心中患得患失一般的心情他完全不懂。楚云飞放下手垂头丧气地正要回去时,房内却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低吟声,让他如遭雷击一般,僵立当场。
震惊也只是片刻,楚云飞反应过来时,已经手忙脚乱地跑回自己房间,如同有恶鬼在追一样。
他不知道自己在人家房前站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听了多少,只觉得那几个低低的,如低泣如哀求的声音——白日听来是那么冷淡漠然,这时却带上了一种诱人的魅惑——在脑中杂乱无章地旋转着,回响着,缭绕不去。
楚云飞倒在床上捂住眼睛,完全无法赶走脑中的声音。
他一向迟钝的感官这时却该死地敏感。那个人是在诱惑。也许是有意,也许是无意,那个人一定在用那样的声音诱惑,也许还有肢体——楚云飞的眼前晃动着那人衣袖下修长的手指,手背和手腕都是皓白的,再往上那些被衣服遮住的地方一定更白——他会用那双手去拥抱着身上的人吗?连修长的双腿也会缠上来……像他用他的声音一样,明明是那么清冷疏离的人,却要发出那样的声音……
楚云飞羞耻地感到了一股邪火在体内乱窜。他默默地环抱住自己,在床上蜷成一团。
那些在他脑中乱撞的纷杂思绪,他好像明白了,却好像又不明白。
“君大哥……”楚云飞低低地叫着,鬼使神差地将手伸到身下,还没触及时却猛地惊醒过来——他在做什么?!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根本就是对他的亵渎!
楚云飞狠狠地将手抽出来,捶了枕头几下,把脸埋了下去。
他是楚大哥的……他的一切,都只是楚大哥的。这是再明显不过的事实。
为什么,楚大哥,明明有了妻儿,却还要去招惹他?!你把他当成什么?!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他?!
“楚呆瓜,又走神啦。”江三猛地一拍让楚云飞一下子惊过神来。
29
楚云飞刚一回过神,就看到楚飞扬和君书影从楼上一前一后地走了下来。
君书影又换了一套新的衣裳,是前几天从来没有见过的。领口和袖口仍旧是温暖的裘毛,淡紫暗花的外衫更衬得主人高贵优雅。——也许和衣物无关,也许只是他的心境变了。
楚云飞悲哀地发现,他不知从何时起,居然也会注意起男人的相貌,也会被男人美丽的皮相所蛊惑和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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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两相对比,楚云飞又特意去将楚飞扬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直看得楚飞扬疑惑丛生,结果却只让他更加失落。
他所仰慕多年的楚飞扬楚大侠对于他,居然完全没有吸引力。虽然楚飞扬也是一表人材英俊潇洒,是多少美女红颜的春闺梦中人,可是他看在眼中,却完全没有想要脸红心跳的感觉。
楚云飞这时已经绝望地确认了,只有君书影这个人,明明是个男人,皮相却能让他倾倒,呼吸间的气息都能让他折服。
“呜……恨不相逢未嫁时……”楚云飞痛苦地埋下头去,嘴巴蹭在手臂上,模糊不清地吭唧着。
这话只有离他最近的江三听了清楚,登时被一口粥呛道,咳了个昏天暗地满脸通红,几粒米从鼻孔里喷了出来,把刚走到近前的楚飞扬恶心得够呛。
“云飞,你们继续吃吧。书影,来这边坐。”楚飞扬走到邻桌,对君书影招了招手。
楚云飞本来抬起头直直地看着快到走到近前的君书影,正酝酿着怎样得体又热情又温柔地跟他君大哥打个招呼,却见君书影听到楚飞扬的招唤半道一转身,飘然朝他那边走去,从始至终面无表情,好像完全没有感受到前方那热情如火的视线。
楚云飞满腔热情被泼了盆不大不小的冷水,扁了扁嘴,眼神溜向楚飞扬和君书影那边。
楚飞扬唤小二来点了些粥和小菜,就开始和君书影说话。
楚云飞自然地想到了昨晚的事情,虽然明知跟他无关,心里却颇有些不是滋味,眼神还是不自觉地一眼一眼地溜过去。
以前没有注意过,这时却很容易就发现,楚大哥真的很喜欢对君大哥动手动脚做些小动作,却总是一脸坦然的样子,好像在做什么理所当然的事。一会儿摸摸领口,一会儿拉拉手指,一会儿又搂搂肩膀,君书影一脸如常地随便他。楚云飞抬眼宵想了一下,如果那双手是自己的手……好像不会有他什么好果子吃……
后果如此不堪设想,还是不要想了。楚云飞失落地低下头,硬是就着小菜啃起了馒头。虽然少年情窦初开就遭此难题,但是等下还要赶路,心里再烦乱这会也得吃饭。
楚飞扬把小二端上来的粥放到君书影脸前,看君书影虽然面上是和平时一样的平淡漠然,但显然根本心不在焉,没精打彩,便推了推他低声笑道:“还梦游哪,快快回神啦。你的粥。”
君书影拿起勺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搅着粥。
“一个口令一个动作,真乖。”楚飞扬感慨道。
“再乱说话就把嘴缝上。”君书影眼皮都没动一下,长长的睫毛在眼睛下面落下一道阴影,“反正除了说胡话,也没别的作用了。”
楚飞扬识相地闭上了嘴巴,转而微笑着一脸慈详地摸了摸君书影的膝盖。
“再乱摸就把爪子砍了。”君书影撇了他一眼,凉凉地道。
楚飞扬正襟危坐起来:“好、好,听你的,不摸,不摸。”
君书影哼了一声,低头喝粥。
几人用完早饭,便在楚飞扬的带领下,向梅家庄赶去。
这个镇子离梅家庄不远,四人慢悠悠地走了大半天,便到了梅家气派无比的大门前。
然而不同于平日的熙熙攘攘热闹非凡,这时那高大厚重的大门紧紧关着,门前还挂上了几尺缟素,内院也听不到仆人来往的声响,走到近前时只觉一片死寂凄凉。
楚飞扬和君书影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
楚飞扬上前拍了拍门,不多时大门吱哑一声从里面打开了一条缝,一个仆役模样的人从里面探出脸来。
“在下楚飞扬,前来拜会梅老爷。”楚飞扬拱了拱手报上名号。
那仆役是在梅家做工多年的,自然认得楚飞扬的脸,这时也赶紧打开了门将楚飞扬一行人让了进来,一边低下腰道:“楚大侠请往正厅稍等片刻,我去向我家老爷通报。”
楚飞扬点了点头。几人一边向前走去,一边四下打量了一番。所见之处,到处都是白色的绸缦和灯笼,弥漫着一股哀伤的气息。
“人家在办丧事呢,你们却非来要人开什么仓放什么粮,真是落井下石,一点同情心都没有。”江三在一边咕哝着。
楚飞扬和君书影却同时在疑惑,梅夫人早就去世,梅向又好好的,这丧事是为谁而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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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梅向让下人将楚飞扬等人带至偏厅,在看到跟在楚飞扬身后的君书影时,梅向的老脸也不禁猛一抽搐。
他还记得几年前这个男人带领天一魔教的人大闹武林大会的事。他下了药控制各大门派,不少人在期限前纷纷屈服,俯首跪拜。梅家不是武林世家,商人原本就善于见风使舵,自然也在臣服之列。没想到最后又被楚飞扬扭转了乾坤,让那些早早放弃的门派大失脸面,梅家也从那个时候与清风剑派渐渐疏远了。自从两年前梅欣若嫁了出去,梅家与清风剑派更加断了往来。
后来的事却让多数人出乎意料,此人似乎一直与楚飞扬交情不浅。这个事实致使江湖上许多人认为那一次武林大会上的动乱根本如同儿戏,而那些被逼迫臣服的几个大门派更加如同被人扇了一耳光一般,因此对于最后了结这场动乱的楚飞扬不但没有感激,反而更多怨恨。
如今梅向看到那时候的罪魁祸首跟在楚飞扬身后若无其事地闯进他梅家的地盘来,怎能不感到憋屈。
若是平常,梅向就算与楚飞扬撕破脸皮,也不会容忍这个人出现在梅家庄。不过眼下,还有更重大的事占据了他的全部精力,使他痛不欲生,心力交瘁,无暇顾及其他。
楚飞扬行了一礼,梅向摆了摆手,一脸憔悴:“贤侄不必多礼。不知贤侄来此,有何贵干?”
楚飞扬与君书影对视了一眼。看梅向此时身披丧服,脸上那遮掩不住的浓浓悲哀也不似作假,连客套话也懒得说了,这求他开仓放粮救济灾民的事,显然不适合这时候提出来。
“我和这几个朋友从朗月山而来,正一路向东,要去办些事情。碰巧途经此处,我想也有很长时间没有拜会过梅老爷了,所以擅自叨扰来了。只是看梅老爷似乎……有什么难处?”
梅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只是摇头不语。
“梅老爷,若您有什么需要飞扬帮忙之处,尽管开口。梅家与清风剑派也算世交了,您不需客气。”楚飞扬神色诚恳道。
梅向低下头揉着眉间,声音干涩:“多谢贤侄关心。实在不算什么大事,贤侄不用担心。只是我这把老骨头如今分身乏术,只怕不能招待各位了。”言下之意却是要送客了。
楚飞扬略一沉吟,开口道:“我们来时的路上,正好碰到姚夫人带着下人往梅府赶来。不知夫人可有安然到达?”
谁知一说到梅欣若,梅向立刻无法克制地老泪纵横起来。他用青筋暴露的枯瘦的手捂住嘴,低着头泣不成声,头顶上花白的头发随着他的动作而颤动,半晌才点头哽咽道:“她到了,她……飞扬,你走吧,走吧……”
楚飞扬面色凝重起来,走上前来搀扶着梅向道:“梅伯伯,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欣若她怎么了?”
“欣若她……欣若她去了啊!”梅向再也克制不住地放声恸哭起来,他一把抓住楚飞扬的手臂,“飞扬啊飞扬,当初为什么不是你娶她?为什么不是你娶她?!”
“梅伯伯,您请节哀。”楚飞扬拍着梅向的背安抚着,“我们见到欣若姑娘的时候,她还好好的。怎么会……”
梅向抹了抹眼泪,示意下人将君书影等人带离。江三第一个吊儿郎当地出去了,他对梅家有什么秘密全然没有兴趣。楚云飞虽然好奇,但既然主人家不想让他听到,他自然尊重别人的意愿。楚云飞走了两步,见君书影没有跟上,便有些无措地站在原地等着他。君书影看了楚飞扬一眼,见他向自己点了点头,便转身随那下人去了。楚云飞向楚飞扬和梅向点了点头,赶忙跟了出去。
只剩下楚飞扬与梅向两人时,梅向沉默了半晌,终于长叹了一口气道:“家丑不可外扬。本来我不想让你们知道的,可是你既然提到了欣若,我想欣若她……若在天有灵,也一定不希望我把这件事瞒着你。”
楚飞扬也轻叹一声,转而凝重起来道:“欣若姑娘昨天还好好的。到底是何人……”
梅向一抬手止住他,摇头哽咽道:“不是别人,没有别人。这都怪我,只怪我,贪心不足,敛财无度。这是报应,全是老天对我的报应!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要报应到我的孩子身上?!”
“梅伯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您不用太过自责。”楚飞扬一边安慰着,一边等着梅向平静下来,才又道:“梅伯伯,您只管告诉我,到底是何人加害于欣若姑娘?我虽不能使欣若姑娘复活,却可为她手刃仇人,让她的在天之灵得以安息。”
梅向看了楚飞扬一眼,哀叹一声:“用不着了,他已经在地牢里了。”
“到底是谁?”楚飞扬问道。
“辰英,是辰英。”梅向一双浑浊的眼睛更加万念俱灰,“是欣若的哥哥,是一向最疼爱欣若的辰英。报应,报应啊。”
31
梅向缓和了情绪,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向楚飞扬讲来。梅向只是一介商人,这时人命关天,祸及的又是自己的子女,早有些乱了阵脚,不复冷静。这时的楚飞扬,倒成了他惟一能够依靠的人。
梅向虽然爱钱,但是对女儿的疼爱却是真真切切。他并不想把梅欣若的亲事作为自己的筹码,只想为她谋一个幸福的人生。原本楚飞扬是梅向最中意的东床快婿。他会是个体贴忠一的情人,强大可靠的丈夫。更不用说他背后还有一个清风剑派。
当然到最后他的如意算盘一点也不如意。梅欣若最终嫁了她现在的丈夫,在朝为官的姚云海。
头两年时,梅向对这个女婿还是分外满意的。他疼爱妻子,又不遗余力地帮衬梅家,使梅向的生意做到了前所未有的大,一时梅家风光无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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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姚云海开始渐渐参与进来,也慢慢将梅向拉入他的陷阱。当梅向从明晃晃的金银堆中恍然明白过来时,一切已经晚了,他已无法从中脱身。一旦他二人这些年来所做的事公之于众,不论在朝堂律法,还是在江湖道义,他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虽然后悔害怕,但也只能继续深陷,何况还有那无数金银财宝的诱惑。
梅辰英一向游手好闲,每天只管花天酒地,家中的生意还不如姚云海一个外人了解得深。他自然也不知道他的父亲和妹夫做的那些事。
梅向知道这是个棘手的摊子,他那不学无术的儿子绝对处理不好,更加没有本事和姚云海周旋,也就不再像从前那样逼着梅辰英打理家中商号。反正他只是爱好吃喝游玩,不嫖不赌,也没什么大奸大邪的狐朋狗友,便由着他整天玩乐。梅向一边也在暗中着手处理,一旦自己身故,留给儿子的是一个干干净净的家产,让他与姚云海彻底脱离开来。
然而梅向没有想到的是,姚云海的野心不只这些。
自从一年前梅欣若生下一子,姚云海便开始屡屡暗示要瓜分梅家家产。梅向虽然憋屈,却也不敢声张,只能尽量耐着性子慢慢周旋。但是梅辰英有几次差点“意外”遇险后,梅向再也沉不气,与姚云海大吵了一架,却不想又被梅辰英偷听去了一多半。
梅辰英终于知道,这几年来梅家骤然扩大的生意和越滚越多的金银都是梅向与姚云海勾结敛财的结果。他又听到梅向承诺给姚云海一半的家产,只为换他一个保证,保证自己绝对不会有事。梅辰英稍一想便知道,发生在他身上的这几次“意外”,都是姚云海所为。
姚云海走后,梅辰英又与梅向吵了一架后便离家出走,几月不归。他以前也经常不着家,再加上姚云海保证不再动梅辰英,梅向派了人去跟着,倒不十分担心他。只是连这个一向胸无大志耽于享乐的儿子都斥责他敛财无度失了良心,如今骑虎难下任人宰割纯属活该,却让梅向后悔又伤心,一夜之间几乎苍老了好几岁。
他更加没想到的是,他再见到梅辰英的此时,却是他杀害了自己的妹妹,提着还在滴血的刀,向他认罪的时候。
梅向讲完这一切,又忍不住落下泪来。楚飞扬本来为他官商勾结鱼肉百姓之事而来,如今梅向似乎再也承受不住,自己向他和盘托出,他反倒无法将怪罪的话说出口了。
楚飞扬和颜悦色地安慰了片刻,又道:“梅伯伯,不瞒你说,我这次前来,就是因为一路行来时,路上见到许多背井离乡的村民,衣不敝体饥寒交迫……”
梅向一听他如此说,又开始唉声叹气,一脸悔不当初的模样。
楚飞扬道:“事已至此,如今后悔也无益于事。我想恳请梅伯伯,开仓放粮,至少救济附近州县的百姓安然度过这一冬。我知道此时提这些不太合适,但是那是无数条人命关天,如果梅姑娘在天有灵,也一定希望您倾力相救。”
梅向愣怔了片刻,看了看楚飞扬,又将眼神放空,末了悲叹一声:“是啊,欣若是个好孩子,你也是好孩子。辰英那天骂我……金钱糊了眼被狗吃了良心,他也是个好孩子。只有我,只有我,我才是罪大恶极的大恶人。”
楚飞扬有些不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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