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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自在行-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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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那玉妍干脆也嫁我吧,在这次婚礼上穿上嫁衣。”元越泽恬不知耻地道。
祝玉妍登时一愣,旋即又面色复杂地摇了摇头,并不答他。
“你是嫌弃我已有家室还是心中还是没有元某人?”元越泽一见她那样,立刻像瘪了气的气球一般,泄气地道。
“难道是‘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元越泽复又语带苍凉的望向远方道。
“你莫要胡说……玉妍心中若无你,怎会……怎会任你轻薄……?”祝玉妍脸上一红,低声道。
对于祝玉妍这等受过极深情伤,这种伤痛又持续了数十年,且又背负着师门那沉重使命的女子来说,要动情绝非易事,更不要说再对哪个男子倾心了!元越泽其实已经很幸运了,他的最大优势连他自己都没察觉。那就是:近三年来夜夜‘强行入梦’骚扰人家的心境。这种事如发生在一般女子身上,不疯也痴了。祝玉妍仍然能在最紧要关头把持住,并不是她心境修为多高,她的心境早被元越泽给破坏了。而是她的心里在害怕,害怕从前的事再一次发生,害怕再被无情的抛弃,即便元越泽根本就不是那种人。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句话自然有它的道理,她心中更有许多顾忌,比如辈分,世俗眼光,年龄等等。虽然元越泽强调了他根本不在乎这些狗屁礼教,可祝玉妍毕竟活了几十年,有些礼教已经根深蒂固,深入骨髓了,绝非一朝一夕能放得下的。
“最多……最多我答应你,你再给玉妍一些时间,等玉妍真的想清楚了,放下一切时,就嫁你好不好……?”祝玉妍见元越泽那失落的样子,于心不忍,只好硬着头皮开口道,说完就已羞得不行。
她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是为什么,一见元越泽,她就变得十分的软弱,从前的高高在上,冷漠狠辣的阴后就会彻底变成一个柔弱无力,只盼望有个强力拥抱来抚慰自己的小女人。
“走吧,先去准备些酒菜,玉妍给我打下手如何?”元越泽听她都如此说了,如果再强迫下去,那真的会起反作用。当即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意,开口道。
“你这样,要人家如何心安,难道非要迫玉妍现在就答应你吗?”祝玉妍见元越泽那表情,知他心里定不舒服,神色凄然道。
元越泽忙手忙脚乱地劝慰起来,强行压下心头的不快,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她劝地破涕为笑。
二人心中各有所思,走入厨房忙活起来。
其后,一顿晚饭吃得还算欢快,因为元越泽家几女与亲人重逢,所以把元越泽那根本遮挡不住的抑郁气氛冲淡很多。饭后,他更是在众人奇怪的眼神中,破天荒地参与了探讨关于争霸天下计划之事,这让众人都惊讶不已。心思细腻的单美仙更是好奇地看着祝玉妍,祝玉妍则是躲躲闪闪地不与女儿的目光相对。
商谈只是进行了一个时辰而已,其后便是谈论关于婚礼筹备,应酬来宾之事。
听闻各方势力,武林人士都可能会来参加婚礼时,元越泽倒也不觉奇怪。
首先他与他的妻子们这两年多来就是人们饭后茶余谈论之事,今次岭南婚礼更可亲眼见到这传闻中的人物,有兴趣的人谁不来?
其次,'天刀','弈剑大师'这两个名号的吸引力亦绝不在元越泽之下!那简直是无数武林中人的偶像。能亲眼见到偶像,谁不来?
但大家都知道,各方势力绝非来道贺的,打听宋阀的内部消息及何时参加天下争霸,才是他们最终目的。
元越泽没兴趣去与那些什么政客打交道,这些都交给宋缺他们应付了。
时间已近戌时之末。
众女已在宋玉致引领下去山城的温泉放松享受。单美仙发觉出元越泽的不对劲儿,也隐约猜到定是和祝玉妍有关,便推走要与众女一同戏水的元越泽。
元越泽独自一人在‘听涛小筑’内乱走,内心烦乱。
再次来到‘望月亭’不远处时,亭内那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依旧伫立不动,抬头仰望星空。
祝玉妍内心绝无多么好受,尤其是见到元越泽任何心情全部写在脸上时。可她的矛盾心态亦将她折磨得很是凄惨。
蓦地,她察觉到一只手轻抚上自己的如瀑秀发,身后之人的气味熟悉无比,祝玉妍仍然一动不动的抬头望月。
“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青丝愁华年。对月形单望相互,只羡鸳鸯不羡仙。”元越泽抚摸半晌,开口吟道。
在这种情形下,吟这种诗,谁的心里会好受?
祝玉妍更是被逼得清泪再流。元越泽只好再度安慰起来。
大半晌后,元越泽望着星空,突然爽朗的长笑:“玉妍,我不逼你了,你只要答应我一件事。”
“人家答应你就是。玉妍心里不会再有其他男人的……”祝玉妍仿佛感受到元越泽突然变化的心情,受到感染亦是嫣然一笑道。
元越泽一愣:“我不是要你答应我这件事,我是说你答应我绝对不要去做傻事。”
祝玉妍双颊飘起两朵红云,随后对元越泽郑重地点了点头。
看着既羞且喜,扭捏神态的阴后,元越泽泛起一丝异常自然的笑意,拉她坐下,讲讲故事,唱唱情歌,二人不时发出欢快的笑声。
半个时辰后,元越泽正与佳人说笑,就听得耳边响起宋师道的声音:“妹婿,速到明月楼来。”
明月楼离这里本就不远,故一般有些内力的人都可传声到此地。
元越泽只好不舍地再与祝玉妍亲热一会儿,跑入明月楼。
原来是双龙到了。
双龙在元越泽离开余姚时就与卫贞贞几女约好,要来参加婚礼。一方面见识见识大门世阀,一方面也想亲自参加傅君婥与卫贞贞的婚礼。
双方寒暄几句,寇仲便与接待他们的宋师道闲谈起来。
元越泽则昏沉沉,几度欲睡。
亥时末,众人都已困倦,宋师道为双龙安排住所,众女亦已经洗毕归来。元越泽拉起众女一番大战,直战到丑时之初,方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一家人坐在桌边享用早饭。去叫祝玉妍来用膳的单琬晶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夫君,外婆不知何时走了,她房间内给你留了字条。”
元越泽一惊,忙跑到祝玉妍房间内,见小几上放着一张叠放整齐的纸条。
打开纸张,缓缓浏览完毕,元越泽闭目长叹一声,递给周围几女轮流看毕,又收回来叠放整齐收入怀中。
“夫君也不必担心了,娘亲一定还是放不开,其实她已经改变许多了。再给她一些时间吧!”单美仙忙在一旁安慰。
“只是她还没见证婚礼呢,怎么就这么走了?”元越泽皱眉道。
“那又有什么关系!下次夫君再举行婚礼,让娘亲做主角不是更好?”单美仙眼带促狭地揶揄道。
祝玉妍如在此地,定当晕倒,这女儿也忒不良了,非要把自己娘亲卖出去不可……
屋内众人皆莞尔,元越泽愁苦情绪也被冲淡了许多。
“走吧,今日带夫君与姐妹们好好地游玩一下山城!”宋玉致开口叫道。其他几女自然附和。
※※※※※
宋家山城主院,书房。
书桌前端坐着的宋缺渊停岳峙,不动如山。
“来者何人!为何还不现身?”宋缺突然对着门外轻喝一声。
“吱呀。”
房门开启声传来,眼见出现书房内的灰色身影,宋缺身躯一颤,明亮深邃的眸子突然爆发出极其璀璨夺目的眩光,但转瞬即没。
“四十年不见,清惠风采依旧,只是不知为何到来岭南?又为何不让下人通知一声?”宋缺起身,做了个‘请’的手势,开口道。
宋缺一早就察觉到了一丝带有强大感染力的气息逼近山城,只是这气息给他一种分外熟悉,亲切的感觉。是故宋缺并没有声张,而是冥思是哪个熟人,但没想到是慈航静斋的斋主梵清惠亲自驾临,还是偷偷摸摸地到来!
“宋兄久违了。数十载岁月匆匆而过,宋兄一如当年般英武。”梵清惠一笑后大方坐于宋缺对面,开口到,声音如仙界之乐,缥缈无定。
岁月流逝,生老病死乃是世间万物的必然,不过梵清惠似乎是超脱出这些限制一般,她那如灵川一般清丽脱俗的玉容还是如四十年前一般让人忘忧脱俗,出尘的仙姿更是感染力巨大。
可对于已见识过元越泽众娇妻气质的宋缺来说,梵清惠的气质是起不到多大作用的。吸引宋缺的当然是四十年来让人魂牵梦绕的梵清惠本人。
“清惠此次到来,不正是受宋兄派人所送请柬的邀请吗?”梵清惠坐下后,递上请柬,开口道。语气中显然带着一丝不满。
宋缺也听得出来对方语气不对,微微一愣,接过请柬,打开后仔细查看。
“这并不是宋某所发的请柬,清惠又是如何收到的?”宋缺查看一番,一脸好奇地道。
“宋兄贵为大阀阀主,自己的作为都不敢承认?你的字迹清惠还是认得出!”梵清惠淡然地道。
“宋某对天发誓,如说谎言,天诛地灭。再者,即便要请清惠前来,宋某也会亲自去请,又岂会如此简单?”宋缺略一思索,觉得事情不对头,立即开口道。
闻听宋缺发誓,梵清惠也是一呆,似乎她被人给摆了一道。
“想来是有人搞鬼了,那清惠就告辞了,宋兄保重,后会有期。”梵清惠也想到了个中问题所在,开口请辞。
“清惠既然来了,宋某便厚着颜面邀请你作为小女婚礼的见证人可好?”宋缺见梵清惠起身就要告辞,忙起身开口挽留。
“这……”梵清惠一时踯躅起来,只片刻后,对宋缺点头道:“既然如此,贫尼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她对什么婚礼见证人哪会有兴趣!只是想亲眼见见元越泽罢了。因为元越泽很可能是影响天下争霸局面最关键的人物,梵清惠不亲眼见识一下又怎知哪种传闻是真的?
“那便请清惠住如山城别院如何?六月十四正是小女大婚之期。”宋缺又邀请道。
“谢宋兄邀请,但小徒却在城外等候,清惠要去通知一声。兼且这请柬似乎有人要谋害于宋阀与我静斋,贫尼还要传书回静斋警告众门下多加小心。”梵清惠婉言拒绝道。
“说得也是,宋某亦须差人打探一番,那就请清惠于大婚当日前来山城了。”宋缺点头道。
“清惠知晓了,告辞。”梵清惠合掌躬身后,转身离去。诺大的山城,铁一般的防护网,竟然被她说来即来,说走即走,这份修为实在高超。
宋缺惆怅地望着那四十年来苦苦难忘的背影,苦笑一声。
再次坐在书桌前,宋缺拿起那份请柬,皱眉沉思起来。
正文 第三十章 世间最贵
六月十二,黄昏时分,宋家山城明月楼会客厅。
此客厅的地位俨然已经上升到宋阀最高机密议事处。
宋师道与单美仙,傅君婥,云玉真,卫贞贞,宋玉致五女在厅内热烈的讨论着。话题皆是关于两日后的大婚筹备,各种礼仪,及如何面对各方势力的纠缠等等。
元越泽并不在其中,此人早带着其他几女跑出去闲逛,领略山城内各少数民族的风俗人情了。
去年来山城也曾在宋玉致的带领下游玩过山城,但那时是一种囫囵吞枣,走马观花的感觉,今日则不然。
山城最热闹的市集大街,宽敞的大路上走来一行人,男的风姿俊朗,气度不凡,那双深看一眼就会让人迷失的如星空般壮阔的眼眸简直就是‘招风引蝶’的最佳代言人。女的更是不得了,一个个不着半丝脂粉与饰物,只凭那国色天香的相貌与曼妙至惊心动魄,勾人心神的玲珑线条就足以让世间的男人为之着迷!这样的画中仙子有一个都已算是人间大幸,却偏偏有数位走在一起,莺莺燕燕地如众星拱月般将那位公子围在中央。
一行几人魅力过于惊人,回头率也高得可怕!
“呀!那公子好俏!”
“胡说,那叫俊!你那是形容大姑娘的!”
“娘子,你在干什么?”
“相公,快帮奴家看看头发是否乱了?那位公子似是刚刚看向奴家了呢!”
“哼!你就知道看那些小狐狸精!快帮老娘看看头发?否则以后休要老娘伺候你!”
“死老头子!你知不知羞了!当街这样看着人家仙女儿!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呀!呜……”
……
如同被当成猴子一般被人灼灼注视,元越泽与几女大感吃不消,还真不如易容后来得自在。但此时已来不及了,只有溜回山城。
返回明月楼会客厅,元越泽与几女分别落座,听着宋师道与单美仙仍在热烈的讨论着。
“二哥,到底都来了哪些宾客?”元越泽抿了口茶水,拉起身边素素的玉手,一边把玩一边开口问道。
“让我数数,今日已到的有李阀,独孤阀,宇文阀的使者,其他势力方面,窦建德,刘武周,瓦岗军,萧铣,巴蜀独尊堡的使者也已到达。更有域外几方外族也在午时抵达山城。”宋师道对元越泽的荒唐行为似是非常了解,见他当众与羞涩的素素拉拉扯扯,也毫不在意地道,并且一边说一边坏笑。
“啊!?”元越泽一听登时头都大了。
“其他势力倒也没什么,但独孤阀,瓦岗军,那可是明面上与我有过大冲突,该有深仇大恨才对的,他们来做什么?”元越泽莫名其妙的问道。
“这就是政治吧!”宋师道苦笑一声。
“二哥说得对,鬼才相信他们是真心来为我们道贺的呢!他们更重要的目的不过是打探宋阀的内部虚实,或者伺机打听宋阀何时参与争霸天下,毕竟南方最强大的势力始终还是宋阀。而且他们又可以亲眼见到传闻中的夫君本人,更可见得傅大师及阀主的风采。一举数得,何乐而不为呢?至于独孤阀,瓦岗军,他们的高层怎可能因为一点私人恩怨就放弃这么多好处呢?”云玉真在一旁娇笑着分析道。
“玉真所言极是,不过我被他们逼得紧,小泽你看看是不是婚礼前选个时间去见见他们,他们私下都说想见见你。”宋师道对元越泽道。
“要不这样吧,明日择个时间,与所有宾客一同见面,这样即便他们私下有什么计谋,也不好当众说得太过火,两全其美。”单美仙见元越泽那一副不情愿的表情,也开口道。
元越泽当真要感谢上天把如此贤惠聪颖的女子赏给他。的确,元越泽此人本事非凡,各方面都是作为丈夫的最佳人选。可世间并无完人,单美仙与其他几女的经验,性格与元越泽的缺陷弥补到一起,这样的一个家庭,看起来才是完美。
“只是这场宴会绝不会简单!我们姐妹中选出两个陪着夫君吧,夫君这样笨,很容易就被人套出话来。”卫贞贞笑道。
但屋内几女没一个愿意去参加那种虚伪场合的,无奈下只有抓阄,最后抓到单如茵与傅君瑜。傅君瑜还好,这种场面毕竟见过不少,但单如茵这小丫头根本不行,单美仙作为老大姐只好替她出面。见其他几女都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自己,单美仙大有遇人不淑之感。
宋玉致作为宋阀小姐,又是此次婚礼的主角之一,本该出面的,但看她此时那一脸得意的笑容,便可知她内心因躲掉这场‘大难’而带来的兴奋感有多强烈!
随后宋师道又与众人谈论起如何明日如何应付各方势力的攻势来。
六月十三,午后,宋家山城主宅宴客厅。
这座主宅占地上千亩,仅中间的宴客厅便足可容纳上千人一同饮宴。
元越泽,单美仙,傅君瑜三人一路走向宴客厅。路上遇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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