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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商之嘴脸-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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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说老实话,早十年前,焦言任职惠口县委书记时,还是一心一意做好工作,带领全县人民积极发展经济的。由于呕心沥血、积劳成疾,得了重病到医院检查身体,女医生要求焦书记短时间内不要过夫妻生活,就含蓄地对他说:“焦书记,从现在起,你不能跟夫人同房。”
  焦言那时候俭朴勤政,家里只有一间房一张床。他一时不理解同房的意思,反问道:“我家里只有一间房,不跟老婆同房,我睡哪里?”
  女医生哭笑不得,红着脸道:“焦书记,这样,你可以跟夫人同房,但不要同床。”
  这下子,焦言恼火了,一个小小的医生,竟敢打理人家睡哪张床。他想发火,可一想到自己是人民公仆,才强忍住气,高声说:“我家里只有一张床,不跟老婆同床,难道睡办公桌不成?”
  女医生被焦言问得没有退路,只好直说:“从现在起,你不能*了!”
  焦言再也忍不住了,大丈夫站不改姓,坐不更名,他抬起手,用力地在女医生的案台上拍了一下,吼道:“混蛋,我不姓焦姓什么!”
  从医院回来,焦言想到家里那个比他大十多岁的黄脸婆就来火。当初,要不是大队书记推荐他参加“四清”工作队,使他跳出农门,他绝对不会娶大队书记那个又老又丑的独生女!
  除了家里的黄脸婆,焦言还有一块心病,就是打倒“四人帮”的前一年,在他的指挥下,炸掉了有着上千年历史的玄清塔。诡异的是炸塔那天,三岁的儿子在家门口被一条疯狗追赶,跌在地上,落了个脑震荡,四处求医不治,终成傻呆症。现在二十几岁了,还分不清什么是男人什么是女人。焦言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工作几十年,到头来无后为继,心态难免有些失衡。也许是为了在这失衡中寻求到平衡,也许是为了完成自己儿子不能完成的动物性本能,他一方面积极工作,拼命向上,另一方面,一有机会,就宣泄性冲动,以证实自己是个成功的男人:政事性事两不误,江山美女可相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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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商之嘴脸 第二部分(1)
4
  台风受灾报告上报后,邻近的揭阴等市的救灾补贴很快下拨到位,唯独镇龙救灾款迟迟不见踪影。
  据省气象台报告,当晚,台风将在揭阴市惠纳县客江镇与惠口县的海牙镇间登陆,中心附近最大风力十二级。惠口县海牙镇气象站八时至九时监测,风速为四十四点四米每秒。在台风影响下,各地普降大到暴雨,造成局部洪涝灾害,揭阴、镇龙等二十七个县市受灾,全省上报直接经济损失十一亿七千五百万元。为了获得更多的救灾补贴,揭阴市与镇龙市互不相让,在报告中争说台风在本市正面登陆。镇龙市更是棋高一筹,台风登陆的第二天中午,受灾报告即送到了省长办公室。
  同一个台风,在两市之间登陆,揭阴的受灾损失是二亿三千万元,镇龙的受灾损失是五亿四千六百万元,占了全省受灾损失的一半。显而易见,镇龙的数字泡了水,揭阴的数字相对接近实际。
  由于年年台风,年年受灾,各沿海城市为了争取更多的救灾款,千兵进城报万众,纷纷报大受灾数字,主管水利、农业工作的副省长对此早就多了一个心眼儿。在台风到来之前,组织工作组秘密潜入揭阴、镇龙,对受灾情况和抗灾工作进行了跟踪探查。于是,由简光光执笔,大受焦言赞赏的报告,反而为焦言惹来了一场心惊。
  揭阴市救灾补贴二千万元,镇龙一分硬币都不见踪影。不仅如此,省三防指挥部同省纪检、省统计局等有关部门组成的调查组据说近期还要来镇龙调查。
  焦言是夜晚十一点钟听到这个消息的。要在往常,勤务员青青会端来一盅鱼翅或一碗鱼膘白果甜汤,可是,自从简光光到市府办工作以后,青青就没那么准时了。而青青结婚后,晚上就再没人送汤了。焦言想起青青现在多以白眼对着他,不觉一身燥热。他躺在双人床上,侧着身,抱着一个大枕头,眼珠滴溜溜转动着,似乎想起了什么。
  在镇龙市东北部五十公里处,属于惠口县境内海湾的滩头深处,有一座玄清山,山上建有一座已有数百年历史的玄清寺。这里山清水秀,古树参天,鸟语沁人。山门、前殿、中殿、正殿、西殿,大大小小建筑九十九间。由于曾是海防要塞、边关险隘,因此留下许多宋、元、明、清时期帝皇将相的题匾赐字。
  明朝时曾在此建卫,卫指挥使正三品,由此可见古城在历史上的重要地位,也因而赢得灵声远播,名噪沿海地区、甚至东南亚一带。由于香火甚盛、信徒众多,每年香火捐赠收入就达数千万。
  焦言睡不着觉,在考虑该如何应付省里的检查,心境老是静不下来。眨眼间,思绪飘到玄清山玄清寺,想起那里剃度受戒的尼姑,恍恍惚惚,才慢慢进入梦乡。
  天蒙蒙亮,市府大院内,武警部队警卫班的战士早已起床出操。焦言睁眼一看,已是早上五时四十分。昨夜没有睡好,老是做梦。梦乡里,似有纪委的人经过家门口,叫叫嚷嚷,一大班人,潮水般卷走。又好像有个二十刚出头的小姐,长发飘飘,伫立在一个青云笼罩着的山头上,向他招手。他惊出一身冷汗,从床上弹起身,伸了个懒腰,冥冥之中,想到玄清山走一走。
  唐义熬了一个通宵,在为晚报组织地市文学专版。这本来是文化局、文化馆或文联的事,但几次稿件送上去均未能通过,宣传部长于是想到了他,请他协助组稿。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偷商之嘴脸 第二部分(2)
太阳刚刚升起,唐义正欲上床休息,手机响了。他本不想接,但想到一大早就来电话必有急事,忙睁开眼睛,一看不得了,来电显示,是焦言的手机。他忙按下接听键,“喂,是小唐吗?我是焦言,你如果没事,请马上到市政府值班室等我,跟我到外面走一走。”
  “焦市长,你好。我没事,马上就到。”
  唐义本来累得够戗,又不善应酬,但难得市长主动邀请,也就不顾疲劳,满口答应。俗话说“官字两个口,兵字双脚走”嘛。
  走进洗手间,唐义抓起牙刷,三下五除二,刷了牙,抹一把脸,扬脖喝了杯冷开水,就匆匆走出家门。
  司机赵权早把车停在市府大楼门前。赵权二十多岁,长得高大魁梧,颇有几分英气,去年从部队汽车连复员,被分配进市政府小车队工作。焦言还介绍市歌舞团一位漂亮的独唱演员嫁给了他。
  这个独唱演员,你道是谁,说起来真有些巧,她竟是唐义在惠口县文教办工作时同他争抢卫生间的老寡妇的女儿李丽丽。
  李丽丽从母亲那里没有得到什么福荫,只眉头间多了颗*的小黑痣。从师范学校毕业后,李丽丽被分配到惠口县北部一个山区小学教书。去镇里报到那天,镇里分管文教的皮副书记的老婆为了逃避计划生育,挺着渐渐大起来快要遮掩不住的肚皮,回娘家待产了。都说男人熬不过一个月,女人守不住一百天,这句话在皮副书记身上应验了。老婆离家没有三十天,他见李丽丽有几分姿色,便起了贼心,要她晚上到家里给自己只有五岁的小孩儿上音乐课。
  谁知,李丽丽一进皮宅,就被牛高马大的皮副书记抱进了卧室。她挣扎着哭闹着,吓得孩子赶紧替爸爸拉上房门,以为爸爸同阿姨在打架。以往,妈妈也经常同爸爸打架,每逢打架都要关上房门,孩子想到这儿就习惯成自然了。
  李丽丽本想破门而出,但冷静一想,一个弱女子,孤身一人来到这山沟里,叫天天不应,如果自己把今晚的事说出去,以后还怎么嫁人?相反,如能抓住皮副书记这个靠山,日后也好有个关照。再说,自己也不是罐头货了,读师范时没钱买餐票,偷偷用蜡板刻印餐票,被食堂拐脚厨发现后,以向校长汇报为要挟,她一个好端端的身子就被开了。这件事没人知道,快要毕业的时候,吃到甜头的拐脚厨要求娶她,她火了,操起一把菜刀,抡到拐脚厨腹下,要斩掉拐脚厨的“祖公袋”。拐脚厨害怕了,这才放了她。
  皮副书记同李丽丽打了一架以后,各得其所,李丽丽不用再下到小学去,而是留在了镇教办,皮副书记呢,则有了一个以备不时之需的“东西”。
  镇龙建市后,吴峰找到了焦言,才把表妹李丽丽调到市歌舞团。
  市文化局领导知道李丽丽是焦言的关系调来的,每当要送讨钱的报告,总是叫李丽丽送给焦言。一来二去,尤其是青青同简光光结婚后,焦言跟李丽丽的往来就逐渐频繁起来……后来,焦言为了避人耳目,才把她介绍给自己的司机赵权做妻子。而蒙在鼓里的赵权,还对焦言感激不尽。
  唐义拉开轿车右排门,弯腰钻了进去。赵权礼节性地朝他笑笑,笑的时候,右眼眉毛不规则地抖跳了几下。
  唐义心头一震,眉毛无故跳动,听老辈人说,这可是凶兆,便下意识地皱了一下眉,问道:“老赵,焦市长要去哪儿?”

偷商之嘴脸 第二部分(3)
“我也不知道。平常焦市长要出门,都提前一天告诉我做准备,今天也不知道透什么风,天还没亮就打电话把我叫起来,我也不知道他要去哪儿……”
  赵权话还没说完,焦言已走出家门,径直来到车前,隔着窗玻璃对赵权摆手。
  赵权打开车门,从车内出来。
  焦言不容分说,坐进驾驶座,对赵权说:“小赵,你坐后面,今天这车我来开。”
  赵权看了焦言一眼,试探着问:“行吗?”
  “行不行,等一下你就知道了。开车,除了学习驾驶理论,最重要的是要有一段实习的时间,平常不练练,就永远不熟悉。”焦言调好座位,扭头对唐义说,“小唐,你知道吗?人家大城市都提倡机关干部要会英语、懂电脑,还要会驾车,我们也不能太落后,你说是不是?”
  “是啊,是啊。”唐义似乎还没从昨夜的疲顿中恢复过来。
  焦言见唐义眼眶添了一圈淡淡的黑影,却并未注意到他脸色的变化,因此也就没再多说。他点了点喇叭,脚刹一抬,轻踩油门,轿车便沿着草坪花圃间弧形弯道,驶出了市政府大门。
  值班战士见“南O?×0001”车驶过,“啪”地行了个标准军礼。坐在车头的唐义突然有了一丝被人尊敬的快意,尽管这军礼是敬给轿车主人的,但坐在这车内,他也沾了光。
  本来,党政领导车牌只能上地方蓝牌,但00001号牌被车管所安排给市委金书记了,第1号人物坐第1号车牌,已成惯例,但对焦言而言,则有点儿如骨刺喉。他作为市长,是行政首长第1号,怎能委屈自己挂00002号车牌。从市政府接待办保卫科长位上被焦言调任市公安局副局长兼交警支队队长的李队长给他出了一个好主意,专门从给政法机关领导配用的南O车中挑了个O?×0001牌。南O牌上路不用交过路费,既威风,又省钱。公安交警碰到南O车,还得敬礼。
  焦言开着车,转入市道,碰到红灯,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交警上前拦阻,忽见“南O?×0001”,忙敬礼让行。
  焦言仰了仰头,再一次打心里称赞李队长会办事。
  唐义则想起每天骑单车到市府上班,经过大门的时候,还得下车,老老实实地推进去,不由得有些怅然。为了平衡一下情绪,他挤出一丝笑容,对焦言说:“焦市长,你这个正厅级的大市长给我们开车,叫我们这些当兵的怎么坐得安稳?”
  焦言笑了,“小唐啊,你可要坐好啰。今天,我这个厅级干部给你开车,说不定哪一天,你现在这个科员当上省长、部长了,可不要忘记我这个老司机哟。”
  唐义叹了口气,“焦市长,你就不要挖苦我啰。纵然我有那个野心,祖上也没有那个福分、那个风水。”
  赵权闻听,插言道:“是啊,听一个本地的风水先生说,惠口地理单薄,面临茫茫海洋,背后缺高山大河依托,龙脉乏气,官做再大也不能上至二品,就是做上去了也会半路折命。”
  唐义不以为然:“这可不见得,我听一个什么‘秀水堂’地理馆十代堂主说,自从深山高速公路贯通镇龙市,这里的龙脉就被激活了,这一带不久也能出现稳坐二品甚至更大的官员的。”
  焦言开始并不在意唐义和赵权风来水去侃大山,但听到这儿,他的左肩突然一抖,车速也慢下来,“这个先生现在在哪儿,姓什么?”他忍不住扭头问。
  “姓余,现在已被人请到台湾去了,不过,我这里有他的联系方式。”唐义见焦言兴趣甚浓,忙说,“要不,我帮你联系一下?”

偷商之嘴脸 第二部分(4)
焦言不置可否。
  唐义知道焦言的心思,不置可否就是默许。
  轿车驶出市区,赵权不知焦言要去哪里,又不便多问,只好在转弯时,提醒打方向灯、鸣喇叭、减速。
  轿车以八十公里的时速向惠口方向稳步行驶。焦言情绪很好,把音响调小了点儿,对唐义说:“小唐啊,你知道我今天约你出来干嘛?”
  唐义眨眨眼睛,强打起精神,如实回答:“不知道。”
  “我们市的台风受灾报告送上去后,省里将我们的报告同揭阴市的报告作了比较,认为我们虚报了损失的数字,主管副省长很恼火,可能要派调查组前来核实。到时候,欺上的罪名我们可要吃不了兜着走啰。”
  听到这儿,唐义再也没有睡意,尽管报告是简光光起草的,在去年受灾的数字后加了一个零,可这数字是经过焦言默许的呀,现在惹出了这么大的麻烦,唐义不由得为简光光担心起来,便问:“那怎么办呢?”
  “唉!以前的数字一级骗一级,也没有人来追查,就像造林绿化一样,年年造林不见林,几年的数字累加起来,都超过全市的土地面积了,也没有谁过问。现在呢,我们多报了一点儿台风损失,马上就有人前来追究,我正为这事头痛。不过话说回来,车到山前必有路。今天,我就想到玄清山散散心,看一看有什么解决办法没有。”
  轿车驶上惠口路界,唐义才知道今天要去的目的地是玄清山,想到山上尽是尼姑,不由得索然,但又不能扫焦言的兴,只好随口应:“是啊,登高望远,吸口清新空气也好。”
  “小唐啊,你是位诗人,上山后可以写写诗嘛。”焦言饶有兴趣地扯开了话题。
  “市长,想到受灾报告给你带来麻烦,我哪有心思写诗啊。还是你市长大人大量,碰到这样的大事,能举重若轻,我们后生仔得好好学习。”唐义的心境轻松了好多,对焦言的认识又增添了一些。
  “小唐,你不知道,我们这些在海边工作的人,什么风浪没见过,海浪冲上来,不就是一身水吗?关键是不要失足,否则被卷入海里就麻烦啰。你看,改革初期,海丰县县委书记王仲,在缉私仓库里挑点儿好手表好药材送给领导和亲友,价值才五六万元,就吃了橄榄籽,枪毙掉了。而今呢,好多比他大得多的官员,不贪则罢,一贪就是几百万、几千万,听得人头发直竖,被揭出来,只要认罪态度好,有退赃等立功表现,也不过判几年、十几年刑,工作配合得好还可以保外就医,谁知道他有病无病呢?”
  唐义竖起耳朵,愣愣地听着,心想,今天这是怎么啦,焦言对他说了这么多,而且,有些只能沤在心里的话也爆肠裂肚地捅了出来。
  “你看你看,我说到哪儿去了!”轿车爬上一个山坡,焦言自知失言,忙自我打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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