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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业经理人手记-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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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检验组组长作为正式的候选人。该组长是个30出头的女同胞,看上去精明能干,气质不错,以前是赖老板他们村的妇女队长,现在公司里很多人还是喊她“队长”,她丈夫也在公司上班,是赖老板的远房亲戚。我对唐小姐的选择很赞同,虽然是假*,但也要演得像,否则就适得其反,再说既然是*选举,三个候选人中就应该有一个女同胞,毕竟,500多人的工厂里有差不多400名打工妹,没个女同胞不具代表性。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八章 “位置”要靠自己争取(3)
我对自己当选经理是有信心的。从整个公司管理结构上说,既然赖老板要将主要精力放到大工业区的开发上,蛇口的工厂就必须找一个生产行政一把抓的人,唐小姐或许能够胜任,但香港写字楼那边离不了她,副经理对赖老板有情绪,就是没情绪,他也不懂生产管理,现在的生产实际上是没人管,任几个香港师傅搞,而这几个香港师傅说到底就只能是做师傅,其文化程度和管理水平还不及国内国营厂的一个正儿八经的张师傅或李师傅,香港师傅的法宝就是哄着工人们干活,为此,他们不惜自己掏腰包经常请工人吃夜宵,或干脆多报加班,让工人们高兴,副经理对此完全是闭两只眼,不幸灾乐祸就算品德高尚了。如果这次我当经理,赖老板就有了两只手,一只手是分管香港写字楼的唐小姐,另一只手是分管蛇口工厂的我。想到自己即将与美丽绝伦的唐小姐平起平坐,心中荡起温馨的激动。
  那几天我一直想着怎样才能确保万无一失。说实话,我没有绝对的把握,因为绝大多数工人我都叫不出名字。我找来工人的花名册,带着花名册每个车间每条工段地跑,争取能一口叫出组长及骨干的名字,最后,我动用了绝招:给全厂每个工人寄去一张能够参加抽奖的亚运会明信片!我选择的时间恰倒好处,工人们头一天晚饭时收到明信片,第二天就参加投票。我知道如今人的感情浅,必须现炒现卖,否则过期作废。那一天晚饭时,我成了明星,每个工人都热情洋溢地对我打招呼,饭堂里,“丁先生”、“丁主管”不绝于耳,赖德龙那帮人更直接,干脆喊起了“丁经理”。
  投票的结果没有出人意料,我顺利当选。我特意注意到副经理的表情,他的脸色正常,丝毫没有铁青色,十分坦然地带头鼓掌,对我点头微笑,这反倒使我不安起来,不知是副经理的涵养特好,还是设计好了一个陷阱在前面等着我。
  上任后,我即刻对生产编制与班制进行了调整。整个工厂按生产流程划分为三个工段,分别叫做一工段,二工段和三工段。一工段负责加工件的开箱、清洗、上架、除油、打磨抛光、喷蓝油及夹具的制作与维修;二工段负责电镀,包括酸金、水金、厚金和化验室;三工段负责产品的检验、包装、出货。在班制安排上,将每个工段的上下班时间错开半小时,这样既解决了工人在同一时间涌向饭堂和洗澡间带来的诸多不便,又能每天节约一两个小时的通风照明用电。以前香港师傅负责生产,要开工一起开工,要下班一道下班,而事实上,从开箱清洗到电镀起码要等半小时,从电镀到检验又要等半小时,这样就天天造成窝工,还白白浪费水电。下班情况也一样。我作了这样调整后,工人们普遍反应很好,香港师傅也不得不点头称是。
  在人员安排上,提拔赖德龙为第二工段的工段长,调那个说客家话的小伙子到化验室。我对陈秉章说:随着定单的增加,又要新开两条生产线,唐小姐本准备再找一个学化验的大学生,我觉得不必了,这小伙子由你带着就行了。陈秉章好像没理解我的良苦用心,并不领我的情,仍然不冷不热的样子。对于那个“妇女队长”,我让她“恢复原职”,学着大学里学生会的做法,让她担任女工部部长,但是是业余的,本质工作还是第三工段的检验组组长。工厂有差不多四百女工,大多数是没有结婚的打工妹,有个大姐关照她们一点是完全必要的。
  赖老板在选举工作完成后就匆匆去了香港,那边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着他。唐小姐在蛇口也只多留一天,听了我的想法,她没说好与不好,只是关照我有什么事要多与副经理商量,并要副经理多支持我。根据唐小姐的要求,所有这些事情,事先我都征求过副经理的意见。其实,就是唐小姐没这样要求,我也会这么做的。副经理对我的一切做法都完全赞同,而且还帮我解释这么安排的理由,这使我很感激他,我没想到副经理的胸怀这么开阔,同时又隐隐约约感到有什么不对劲,但到底哪里不对劲,我不知道。
  

第九章 老板的亲戚也要忽悠?
当上经理后,我的工作台也从四楼搬到了二楼,也就是搬进工厂的写字楼。这样,我就认识了赖晓芸。
  赖晓芸是赖老板的侄女,在公司做报关员。我以前就听人说过,说她很青春亮丽,光彩照人,并说谁要是把她搞到手谁就成了公司的二老板了。这些当然都是说说而已,谁也没当真,我更没把这话当回事,我早结婚了,有老婆有孩子,就是真有这样的好事也轮不到我。
  赖晓芸成天泡海关,回公司的时间少,即使回来了,也不到生产线来,所以我根本就没见过她,也不知她到底漂亮不漂亮,因为工人们的漂亮标准与我可能不一样。
  那一天,我正在埋头画进度表,她一弹一弹地走到我面前,甜甜地说:“丁经理,你好!”凭声音的甜度和普通话标准度我就知道是她。抬起头,我明知故问:“你是…”
  “赖晓芸。”她说话间脑袋一晃一晃,大眼睛一闪一闪,一束大马尾巴左右摇摆,十分顽皮。我心里暗暗一惊,不是惊她的漂亮,说实话,她远不及唐小姐漂亮,我吃惊的是她的洋气。在我的想象中,她有可能漂亮,但决不会洋气,相反,我认为她应该是很土气,你想想,他们村妇女队长也就那个样,她能洋气到哪里?就是漂亮,也应该是“土漂亮”,但事实上,赖晓芸的确很洋气,一点不象农村长大的,难道后天的培养能改变一个人骨子里的土气?也未必不可以,我父亲就是农村长大的,现在还能看出土气吗?
  我故意摆出长辈或领导的样子,放下笔,身子向后仰一仰,右手小幅度地用力一挥,说:“坐,坐。”
  赖晓芸在我对面坐下,但头并没有静止,马尾巴还在摆,大眼睛还在闪。说实话,我立刻就喜欢上了她,但对她喜欢的感觉与对唐小姐不同,仿佛有点长辈对晚辈或上级对下级的那种关爱。
  “你功劳不小呀,”我尽量找些与自己身份相符的话说,“我们公司的货物进出关一向很顺,这都是你赖小姐的功劳呀!”
  “怎么,”她说,“你想给我发奖金啊?”
  “我手里那点钱,全给你你也未必看得上呀。”
  “那你全给我看看。”
  我们这样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突然,我觉得不妥,这个赖小姐太扎眼,我们这样上班时间在写字楼里不咸不淡地聊天不是那么回事。我故意看看表,说:“不好意思,我要去车间看看。”
  她反应很快,“啊,影响你工作了。”
  我说哪里,与你谈话本来就是工作嘛。
  她又那样顽皮地微微低下头,偷偷地朝两边看看,伸伸舌头,眨眨眼,走了。
  那一天我走在生产线上特别有精神,颈子绷得直直的,感觉自己极像个军队首长,而且是大首长,因为小首长对士兵没那么亲切。
  晚上睡在床上,我想到了老婆孩子,继而又想到了唐小姐,想到了赖晓芸。假如说唐小姐像一个熟透了的水蜜桃,那么赖晓芸就是个冰清玉洁青苹果,那么老婆呢?老婆是什么?我不知道。
  睡梦中,赖晓芸顽皮的神态,使孤寂的夜充实着温馨的风。
  赖晓芸对我存在着一种吸引力,她那开心顽皮无忧无虑的样子对我是一股清新的风,使我暗地里对她有一种期盼,盼望她天天出现在我的视野里,如果哪一天没有出现,我就有点烦躁不安,心情不好,好在她从来都没有让我失望,总是在我刚开始表现烦躁不安时及时地在我面前出现,仿佛我们已经心有灵犀。
  我曾担心这是我自做多情,对此我还真认真思考过。我拿她与唐小姐作过对比。唐小姐比赖晓芸更漂亮,而且我们之间接触也更多,我怎么对唐小姐没有“自做多情”?我想,即使是自做多情那也是互相的,既然是互相的,那还叫自做多情吗?为了证实,有一天我强烈地克制住自己,从早到晚都在生产线上转,坚决不下写字楼,连吃饭都让陈秉章替我带上来,累了渴了就到化验室去。化验室现在是我的根据地。自从陈秉章无意中表现出对这份工作的很看重以来,我一直在暗暗帮他,为了帮他,我将那个将客家话的小伙子安排进化验室,并要搞技术的小伙子来化验室“协助”陈秉章一起指导他,其实是让陈秉章也跟着学学,陈秉章嘴上硬,暗地里也偷偷地学,现在一招一试像样多了。尽管陈秉章表面上对此好像并不领情,但我知道他爱面子,表面上不领情是不愿意承认他很在意这份工作,其实内心应该是感激我的,所以我就资格把化验室当成自己的根据地。
  下午五点钟,她来了。她像没事一样一走一跳地在三楼转了一圈,又从三楼转到四楼,而此时我正在四楼,我从化验室的窗户往外看,这个窗户正好能看到整个工业四路,如果赖晓芸出去,我应该能看到。
  赖晓芸一进来,化验室的空气立刻就被激活了。陈秉章与一般的打工仔不一样,自认为是知识分子,是白领,因此他敢拿赖老板的侄女开玩笑,如果他不开玩笑,那就证明自己胆怯,就把自己混成普通的打工仔了。
  “公主稀客。怎么今天有空下来体恤民情了?”陈秉章眼睛和手都在忙着测金厚,嘴巴却不肯闲着。
  我没回头,仍然看着窗外,但老远地就感觉到她来了,心跳随着她那独特的脚步声临近而逐步加快。
  赖晓芸没接陈秉章的话,她身子留在门外,只把头伸进来,几乎毫不掩饰地对我说:“你今天忙什么呀?怎么一天没下写字楼来?”
  她直接用“你”而不称“丁经理”,说明她在心里已经把我们的关系升格了,这使我很感动,也有点激动,于是实话实说:“我在看。”
  “看什么?”她有点迫不及待。
  “看你是不是从这条路上走出去。”
  “那又怎么样?”她问。
  “如果现在你从这条路上走出去,我就使劲对你招手,你能感觉到吗?”我几乎忘了旁边还有两个人。
  旁边的这两个人一下子沉寂了。化验室被激活的空气此时又陡然凝固。我注意到陈秉章的手或然停顿了几秒钟,然后又恢复常态,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
  确实还没发生什么事。
  

第十章  要对得起自己的工资(1)
给赖老板打工快两个月了,还没拿过一分钱。老板厂与国营单位完全不是一回事,到国营单位上班,不到一个月肯定会领到工资,而且数量一般会超出你的期望,除了工资本身就多不就少以外,多少另外还会有一些奖金、附加工资、加班工资或节日费之类,绝对量虽小,但感觉蛮好。老板厂就不一样了,老板厂要押一个月工资,也就是这个月的工资要押到下个月才能拿到,到下个月还不是月头,而是要捱到中下旬。
  我是盼望着快点拿工资的,这样至少我会知道自己到底那多少钱一个月。这不仅是我关心的问题,也是我老婆关心的问题,她问过几次了,“你工资到底一月多少?”我没法回答,她没法理解。有时候,我真想跟赖老板好好谈谈这个问题,但赖老板非常忙,最近很少来蛇口,即使来了也是忙得不得了,我找不出一个适当的时机来谈这件事,有时恰好只有我们俩在一起,似乎可以谈了,但那种气氛仿佛是油,我这个问题仿佛是水,实在容不到一块儿,只好作罢。再说,赖老板早已有言在先:人工的事不用我操心,我只要把事情做好就行了。既然这样,如果我再问,不是显得我很小气吗?
  如果拿到工资,第一件事是给自己买几件衣服,特区不比内地,气候不对,气氛也不对,有些衣服在马鞍山穿着蛮好,在深圳好像就穿不出去了,而特区的人有可能更浅薄,内地人常常犯以貌取人的错误,深圳人常常犯以衣取人的错误,穿的太差太土了还真不行。这不仅是我的面子,也是赖老板的面子,你想想,如果别人小瞧了赖老板的公司经理,他有面子吗?当然,现在回过头来看,是不是当时心里有了赖晓芸而表现为“男为悦己者容”?
  如果拿到工资,我要好好请一下蒋大哥,要请他全家,他在我最需要别人帮助的时刻帮助过我,我一定要涌泉相报。
  如果拿到工资,我要为老婆从香港买回一枚戒指。老婆手上戴的那枚戒指太小,是结婚时候我妈妈送给她的,妈妈那枚大戒指还是解放前留下的,我和哥哥结婚时,妈妈跑到南京将自己的戒指一分为二,打成两枚,送给我嫂嫂和我老婆每人一枚。一枚改两枚,当然大不了。虽然老婆从来没说什么,但他们室同事的戒指都比她的大,于是我就觉得对不住她,就一直想给她买个大的。这么想着我有觉得对不起自己的母亲,老婆戴个小的还觉得不够意思,母亲把自己的全部奉献给了儿媳妇该怎样呢?于是我又想着,干脆给老婆和母亲一人买一个,这不就两全其美了?不行,给母亲买而不给丈母娘买那还了得?要买都得买。我有那么多钱吗?应该有的,你想想,副经理的工资是每月2500,经理怎么着也得3000吧?而且据我了解,深圳公司里经理与副经理的工资一般都要相差几倍。我不要太贪,不要想着工资是副经理的几倍,更不要与香港师傅攀比,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我还是实际点,3000就够了,一月工资我就可以将老婆、妈妈、丈母娘的戒指全买了!我要唐小姐帮我从香港买,买香港周大福的,周大福的金货我在内地就听说过。你想想,当我老婆、我妈妈、我丈母娘她们同时戴上我送给她们的香港周大福金店的货真价实的大戒指时,那是一种什么感觉?我父母怎么看我?我岳父岳母怎么看我?我哥哥姐姐怎么看我?我小舅子怎么看我?我以前在设计院的那些同事怎么看?我想好了,不能小气,尤其是这种用一辈子的东西,我一定要买大点的,好看点的。

第十章  要对得起自己的工资(2)
盼望领工资的不是我一个,这几天在生产线上,我常常时不时地听见工人们谈论工资的事。有一天我到第三工段,那个女工部长还专门问我:“丁经理,这个月出粮不耽误吧?”我当然回答不了这个问题,像我这样在老板厂打工的经理,说实话是老板要你理的事你就要去理,不要你理的事你就不要去理,比如工资的事就不是我能理得了的。但我还是爽快地回答:“误不了。”仿佛工人们的薪水已经在我的腰包里,我说发就发。我心里蛮高兴,工人们都关心出粮了,说明工资快发了。
  工资虽然还没发,但我已经获悉一些对我十分有利的消息。那一天赖晓芸告诉我,厂里已经做工资表了,是香港写字楼通知这边做的,并说过两天赖老板过这边来时签了字就发,而且电话通知里专门说了,丁经理的工资不要做,丁经理的工资由香港写字楼发。这对我来说真是一个天大的好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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