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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笔春秋-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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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想到这里,突觉一阵寒风,扫体而过,二人不禁同时一惊!
    古浪立时转过了身,双目如电,向四下扫视一遍,但是却毫无发现。
    童石红也凑了过来,低声道:“不会是人吧?太快了!”
    古浪心中也很怀疑,付道:“如果是人的话,必定是哈门陀一流的人物,才会有这等身手!”
    童石红又接口道:“林木在十余丈外,除非是神仙,否则绝对不会有这么快身手!”
    古浪摇头道:“别管他,咱们走!”
    于是这对少年男女,展开了身形,疾如流星一般,很快地翻上了一片小山坡。
    由于停了好几天,这小山坡上的积雪已化,潺潺地流着雪水。
    古浪打量了一下地形,向西指了一下,说道:“往这边走!”
    童石红答应一声,二人又如流星一般,驰下这片小山坡。
    他们所去的方向,正是南山之西,也就是通往桑家堡的正道!
    片刻工夫,他们已经跑完了这片山地,地势渐渐平坦。
    二人踏上了一条白石砌成的大路,两旁均是住家,夜静如死,有时还可以听见他们的鼾声。
    古浪及童石红把脚步放慢了些,各自小心戒备着,因为他们知道,桑家堡高人极多。
    尤其是古浪,因为他知道,桑九娘就是前代笔主之妻,连阿难子见了她也要施礼!
    一路之上,静静的,二人脚下如飞,但是并未带出一丝声息来。
    哑奔了一阵,两旁的住家都消失了,地势渐高,那大块的白石,竟修成了石阶。
    古浪停下身子,低声道:“好气派!”
    童石红也轻声问道:“这桑九娘到底是个什么人物?”
    古浪略为沉吟,说道:“以后我再告诉你。”
    他打量着这一带的地形,只见正道两旁山林茂密,无路可寻。
    古浪思索了片刻,对童石红低声道:“我看除了这条路,没有别的途径可走,我前你后,我们靠着山边向前走吧!”
    童石红摇了摇头,答道:“我看还是我们分左右两边,同时向前要好些,你认为如何?”
    古浪点头道:“这样也好!我们别再耽误了,路上要加倍小心!”
    于是二人分开,由左右两旁,同时向上移动。
    他们全神贯注,就是风吹草动,也要观察良久,因为除了桑家堡的人外,他们还要防备那些不曾露面的老人。
    刹那之间,已经上来了数十丈,却是一些动静也没有,二人都觉得很奇怪。
    又上了十余丈,仍是毫无警兆,二人渐渐安心,行动也不像方才那么小心了。
    古浪心中忖道:“这一排石阶,也不知有多高?”
    童石红及古浪相距约有两丈,两人平行而进,不时交投一下目光,紧张之中,又有几分奇趣。
    童石红忖道:“我真幸福,能够得到他的爱……”
    才想到这里,突听远处一个低沉的声音喝道:“什么人?”
    古浪及童石红同时一惊,二人不约而同,各把身子一矮,隐在了一丛矮树之后。
    古浪由树隙之中望去,只见十余丈外,有一点灯光闪亮。
    紧接着,出现了两个年轻人,为首之人,手中提了一盏灯笼。
    那后面之人问道:“马哥儿们,你看见什子了?”
    姓马的向古浪等隐身之处指了一下,说道:“好像有人,格老子一叫就没有了。”
    后面的年轻人道:“妈的,哪个敢来探桑家堡?我看准是你昨儿没睡好……”
    姓马的接道:“小姐关照过,出了事哪个担呀!”
    古浪闻言忖道:“哼!这个丫头好似算准了我要来……”
    那人的话又传了过来:“好好!依你,我们下去看看!”
    说着,灯光摇曳,两个人提着灯笼向下走来,后面那人还在低声地唱着四川小调,唱的是:“八月里来呀桂呀花开,
    小妹妹高楼绣呀扎袜带儿,
    绣到那三更郎还不来哟,
    啊哟!郎呀!
    你来!你来!你来我给你绣朵大红花儿戴!”
    他声音低哑,唱得怪腔怪调,古浪几乎要忍不住笑出来。
    打灯笼的也受不了,叫道:“好了!格老子,半夜里真跟鬼叫一样,喉咙好像喝了婆娘尿一样!”
    古浪暗笑,忖道:“四川人说话也损得很。”
    这时他们已走近了,那人又唱道:“车么妹儿啊!车么妹儿啊!车呀么妹儿……哇!”
    唱了一半一声怪叫,原来一阵急风涌来,那盏灯笼立时灭了。
    原来他们渐渐地接近了,古浪右掌微扬,一阵急风,把那人手中提的灯笼扫灭,四下立时一片漆黑。
    后面那人正唱得高兴,不禁被吓得“哇”的一声怪叫。
    马哥儿们也吓了一跳,但是他还算镇静,大声叱道:“格老子你叫啥子?就是你龟儿鬼叫,自己吓自己!”
    唱歌的人萎缩着说道:“风……刚刚那阵风……”
    马哥儿们气得在他脑袋上给了一掌,骂道:“你他妈,又不是堂客,还怕风吹呀!”
    唱歌之人稍微冷静下来,用手摸着脖了,口中唏哩呼噜地说道:“不过,这阵风有点邪……”
    才说到这里,马哥儿们又骂道:“邪你妈的头!带火没有?”
    那人被他骂明白了,说道:“对!我这有火,先点上灯再说!”
    说着掏了出来,马哥儿们道:“给我!”
    他接过了火折子,才要打燃,突听树丛之中一片轻响。
    马哥儿们一惊,喝道:“什么人?”
    话未说完,一条人影自天而降,扑面而至!
    吓得这二人同时怪叫,但是马哥儿们还没叫出声来,已经扑通一声,载倒在地,不省人事。
    原来这突然现身之人,正是古浪。
    那唱歌之人,早已吓得发了昏,痴立在那里,口中发着“啊啊”之声,声音沙哑。
    古浪以一只袖子,掩住了脸的下半部,沉声道:“不准叫!”
    那人立时戛然而止。
    古浪又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抖了半天才道:“我……我叫刘勾子。”
    古浪心中好笑,忖道:“为什么叫这等名字?”
    嘴上又问道:“你是做什么的?”
    刘勾子道:“我今年二十四,四川灌县人,家有八旬老母……”
    古浪气笑不得,喝道:“说这些做什么,我又不杀你,快告诉我,你在桑家堡做什么?”
    刘勾子这才说道:“我是巡哨的。”
    古浪冷笑一声说道:“堂堂桑家堡,竟会派你这种脓包来巡哨!”
    他说到这里,又望了那倒地的马哥儿们一眼,继续道:“桑家堡在哪里?”
    刘勾子伸手向上指了一下,说道:“不远……就快到了。”
    古浪又道:“除了你们以外,还有什么巡哨护庄的人?”
    刘勾子伸长了脖子道:“有啊!那些护院的师父可厉害,不像我,我最脓包,最没出息,最差劲……”
    说到后来,竟一连串地骂起自己来,古浪连忙喝止了他。
    古浪又问了半天,却得不到要领,忖道:“像这等不重要的人物,绝不可能知道很多,这桑家堡确是不简单呢!”
    他不但不因这两个巡更人的差劲而轻视桑家堡,反而更为担心。
    他把马哥儿们提起藏在树后,然后在刘勾子胁下一点,刘勾子立时软麻下来。
    古浪把他连灯笼一道,与马哥儿们放在一起,紧靠着,然后笑道:“天气冷,你们‘挤油渣’好了,你可以慢慢地玩你的‘车么妹儿’!”
    古浪安置好了他们,童石红也现出身来,二人一连跃上了七八丈,隐在树后密商。
    童石红低声说:“这片地方太大,不知道那个姓刘的,说的是不是实话?”
    古浪道:“谅他不会骗我……石红,在我们没有了解情况之前,最好能够避免与他们冲突,在不能有什么作为之前,不要让他们认清我们的面目!”
    童石红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但又道:“不过他们一定会怀疑到我们。”
    古浪接口道:“充其量是怀疑罢了。走!”
    一言甫毕,身如清风,已然拔上去五六丈,其快如电!
    童石红也连忙追了上去,黑夜之中,这两条人影,就如同是两个幽灵一般,闪跃如飞,刹那之时,已经上来了数十丈。
    童石红紧迫在古浪身后,见古浪身形突然停止,闪向一旁。
    她也连忙按下了身子,已然到了背后,低声道:“怎么了?”
    古浪用手向前指了一下,低声道:“到了!”
    童石红拢集目光向前望去,只见巍巍峨峨,好大一片宅子!
    大白石墙约有两丈多高,两扇朱漆大铁门,在风灯之下闪闪发光,两个红色的大字嵌在门首,写的是“桑庐”。
    这片大宅子深远广阔,气象威严,宛如深宫王府,不可窥止。
    古浪吸了一口气,低声道:“好大气派!”
    童石红也是惊诧不已,他们虽然年纪轻轻,但因久走江湖,见过不少世面,却从来不曾见过这么宏伟广阔的私宅。
    古浪仔细地打量,不见一个人影,静悄悄的。
    天风冷冷,吹得人遍体生寒。
    由于围墙太高,古浪等无法看见宅内的情形。
    他身躯稍微移动一下,低声道:“这里太亮,我们找个暗处入宅!”
    说完这句话,他身形一晃,已然斜着出去了五六丈远,童石红也在后面紧跟着。
    二人沿着石墙向西转去,一连出去了数十丈,灯光才照不到。
    童石红低声道:“讨厌的灯,这么亮!”
    古浪放低了声音道:“我先上去看看,看我的手势你再动。”
    童石红点头答应,古浪又仔细地向四下望了望,不见有别的动静。
    他又低声嘱咐了童石红几句,这才一长身,扑上了那高有两丈的白石墙。
    古浪隐在一株树下,双目如电,向四周观看不已。
    果然是一片极大的宅院,院中有白石修砌的甬道,纵横交错。
    在数十丈外,有一排修葺甚好的房屋,其中有一间,隐隐透出灯光,其他的几间房都是一片黑暗。
    除了这排房外,没有其他的房舍,古浪抬目远眺,其他的房舍都在百十丈外。
    他心中忖道:“桑家占这么大一块地,到底住些什么人呢?”
    他又细心地察看一阵,这才向童石红作个手势,童石红立时飘然而来。
    他们二人聚在一起,童石红问道:“看见什么没有?”
    古浪指着那排房屋道:“除了这些房子,什么也没看见。”
    童石红打量了一下,说道:“啊!真像皇宫内院一般!”
    古浪皱眉道:“这么大一片地方,就算他们没有人护庄,只怕也察不出什么名堂来。”
    童石红接口道:“不知道那桑九娘住在什么地方?”
    古浪接道:“她住的地方,一定更隐秘了。”
    他说着,思索了一下,自语道:“我看只有再寻个人问一下。”
    童石红道:“那我们就快行动吧!”
    古浪点头道:“好!你紧跟着我,不要跑远了!”
    说过之后,身如落叶一般,由数丈高的墙上飘了下来。
    他的行动谨慎已极,才一落地立时隐在了大树之后。
    童石红心中暗笑,忖道:“他简直把我当成了孩子一般,处处照顾着,好像不会武功一般……”
    她虽然这么想着,但是心中也很高兴,因为古浪对她的关爱,已经在不知不觉之中流露出来,使她感到非常兴奋。
    这时古浪又在向童石红招手,童石红笑了笑,低声道:“来啦!”
    她一语甫毕,如同一团棉絮般,轻飘飘地落在了古浪的身旁。
    古浪见她毫不在意,连忙道:“此处能人太多,我们还是小心的好,否则就丢人了。”
    童石红心中好笑,嘴上答道:“好!一切听你的就是了。”
    古浪这才一笑,说道:“我们过去踩踩那间房子。”
    二人同时掩着身形,向那排白石砌成的小房舍逼了过去。
    黑夜之中,那间小屋中的灯光,透射出老远。
    好在这片大宅子之中,可以掩遮身形的地方极多,诸如树丛、花坛、假山等等。
    古浪以极轻快的身形,一连几个起纵,已然扑到了那排小房的背面。
    他这里才扑到,童石红也紧跟着来到,她才要张口说话,古浪已摇手止住了她。
    古浪向她作了个手势,要她跟在自己身后,不可妄动。
    童石红只好点头答应。
    古浪丝毫不敢大意,因为他知道强敌太多,丁讶又不在自己身旁,而自己还要维护童石红的安全。
    看到童石红这等不在意,古浪忖道:“这个姑娘真是不知厉害,早知道还是不要带她来的好……”
    他轻身提气,沿着这排长长的石舍向前走去。
    那一间间的房舍都是黑暗的,古浪也曾窥视一二,但是都关得极为严密,也听不见有人熟睡之声。
    但是他并不敢大意,快走到那透有灯光的小房间时,却听到了一阵阵水声。
    古浪一怔,忖道:“莫非有人在洗澡?”
    古浪判断,如果有人洗澡,不可能是女人,便向童石红示意。
    童石红也明白了,立时止步不前,古浪偷偷掩了过去,凑在窗缝中向内偷窥。
    他一望之下,不禁吓了一大跳!
    窗内灯光昏暗,照耀着一个坐在石床上的人。
    他并不是在洗澡,但是腿前放着一只木盆,木盆之中满盛着水。
    这坐在床上的人,是一个七旬左右的老者,他满头白发,面容消瘦,一双精光四射的大眼睛,不时地闪出光芒。
    他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衫,非丝非绢,闪闪发光,足下也是一双白鞋,看起来全身都白,很是怪异。
    这时他的双袖高卷,露出了枯瘦的两节手臂,向下平伸,小指不住地在那水盆之中颤动,发出一阵阵“哗哗”的响声。
    古浪注目望去,只见那盆水,变成了无数根小小的水柱,由水盆之中立了起来,接着又落了下去,不时地发出声响。
    古浪猛然间想起江湖中一种久已绝传的,名叫“千线钩鱼”的功夫,不禁大为吃惊!
    这种武功已经绝迹了数十年,很多老一辈的人物,也只是在传说中听到,想不到现在自己竟然开了眼界!
    更想不到的是,在自己进入桑家堡之后,第一眼所看到的人,就是这等人物!
    他向童石红点了点首,童石红立时凑了过去,一望之下,也是惊骇不已。
    二人正在心惊之际,突听远处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很快地传来。
    古浪及童石红同时一惊,但是古浪镇静如恒,他判断那脚步声,是由房子的正面传来,立时向童石红示意,叫她不要移动。
    童石红与石浪也是同样心理,二人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那脚步声愈来愈近,终于停在了这房舍之前,室内的老者也停止了练功,把长长的袖子放了下来。
    接着,便听一人说道:“金爷爷,你还没有休息?”
    古浪一听心中稍微安定,原来这说话之人,正是桑鲁歌!
    那姓金的老人,抬目向门口望了望,用苍老而又哑涩的声音说道:“歌儿,这么晚还来,有什么好消息吗?”
    桑鲁歌在门外说道:“金爷爷,让我进来说可好?”
    古浪闻言忖道:“看样子这金老必是个非常人物。”
    想到这里,便听金老说道:“门未上拴,你自己推就行了!”
    接着桑鲁歌推门而入,他穿着一件深灰色的长衫,英气勃勃,很是俊逸。
    他入房之后,立时向金老行了一个大礼,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金爷爷!”
    金老脸上没有一丝笑容,摆了摆手,说道:“自己寻个座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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