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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娱同人)高中日记-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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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我。”
金希澈是真的感到失望了,韩庚看他撅着嘴撒娇的样子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勉强安慰道:“终归还是你冒昧了,也不要太失望嘛。她在自己的爱恨得失中形成了自己生活的氛围,是不需要被打扰的,一部来自外界的相机都有可能是一种过分的介入。她与我们生活在不同的价值系统里,因此受不到外界的刺激与压力。她只需要在这里,不需要用任何形式去到外面。”
金希澈沉默了片刻突然笑起来说:“韩庚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像个老爷爷啊,要不要考虑回去以后把头发染白。嗯?”
韩庚看金希澈心情好了也跟他闹,刮了他鼻头一下,“你就贫吧你。”
金希澈嫌弃地摇摇头躲开他的手,定了定神认真地说道:“韩庚啊,我真的好喜欢这里,以后,我们把家安在这里,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0 章
选秀的结果只通知通过了的人,韩庚一直没有收到通知,若是没人提起这件事的话,他似乎早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暑假完了就要升高三,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却总归不能轻易处置了。韩庚内心的悸动越来越按捺不住,他想要一点改变,哪怕这一点会是来自一个完全不同且未知的世界。因此,他觉得很有必要并且也必须要跟金希澈好好谈谈了。
思前想后,韩庚拨通了金希澈的电话。
“韩庚啊~~”那边接的很快,语气中带着撒娇,并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怎样一场深刻的谈话,这让韩庚很有愧疚感。
“有时间么?”韩庚问。
“干嘛?”金希澈略带疑惑地回问。
“有事儿想跟你商量。”韩庚尽量把语气放轻松些回答。
金希澈突然把声音提高了好几个分贝问道:“什么事儿,是不是选秀有结果了?”
韩庚可以想象金希澈要是躺在床上的话,现在肯定立马坐起来了。他吐了一口气道:“希澈啊……不是每一份梦想都能实现的,我的好运气用光了。”
韩庚略微低沉的语气加上晦涩的语言,使金希澈听后沉默了一会儿,尔后才道:“我似乎知道你要说什么了,是关于高三何去何从的问题对么?”
“嗯。”韩庚轻声应着。
“那你决定了?”金希澈又问道,有些逼人的意味。
“嗯。”韩庚还是勉强地应着,因为除此之外,他也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还跟我商量个屁啊!”金希澈有些抑制不住地喊出来,韩庚决定的事情他无法干涉,这毕竟是韩庚自己的未来,该怎么活是他自己的事情,但金希澈就是莫名的生气,很生气。
“希澈我只是不想瞒你,这件事我家里人也不知道。”韩庚急忙解释道。
“你打算不辞而别?疯了吧你?”金希澈不可思议地问道。
“所以你得帮我保密。”韩庚如是说。
“你不该告诉我的。”金希澈的声音突然软了下来,声音空洞洞的。
“……”
通话里有了沉默,任谁都不肯轻易打破这片刻的宁静。这沉默是一双温柔的手,轻轻地抚慰着两个不安的灵魂。
“韩庚啊……”金希澈主动打破沉默,故意将声音延宕在时间里,有了悠长的意味,是不舍,是释然。
“你看过《海贼王》么?路飞的父亲将路飞放走的时候说了一句话,‘谁能阻挡一个男人出海呢。’韩庚啊,我又怎么能阻挡你创造未来呢?因为爱你,我会试着去尘封我的每次一心痛与不舍,那是因为我不想成为你的绊脚石。可是韩庚啊,我害怕啊,我们的感情实在太脆弱了……”他的声音带了哽咽却努力抑制着,是不想让韩庚担心而独自承受着。
“希澈……”
“韩庚你听好了,我好话不说第二遍,你不是还欠我一个愿望么,我可要说了啊。”金希澈顿了顿,“那就是……无论你在哪里,无论你在干什么都要给我好好的,再见面时你要是少了一两肉我就削死你!”这感动是被刻意隐藏了,金希澈开了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可无论他们谁都无法笑出来。
金希澈匆匆地挂掉了电话,怕是下一秒就会抑制不住地哭出来。一分钟后韩庚发短信过来问:【那你呢?】
金希澈呆呆地看着手机屏幕十几秒。然后回复:【我要考大学,我将沿着这条路走下去,走出现在这片迷雾,虽然单调无味,但想想前路总会有出口也没有什么不安了,我承认我对这生活有了并不甘心的妥协。】
【老爷爷啊,啰嗦。】韩庚回复,用着很轻松的语气。
金希澈捏着手机笑了,笑得很大声,连眼泪都禁不住被震落了下来。他原本也想豪放一次,像古代诗人送别那样更尽一杯酒,对韩庚说一句:一路顺风啊韩庚,离开了这里,可就没有我在身边了啊。但他始终下不了这样的决心,只能在得知韩庚要独自离开这个消息的那天晚上,一杯又一杯地喝着酒,把自己灌醉,却无论如何流不出泪来。
【我们再来打个赌好不好?】金希澈噼里啪啦地打了一串字给韩庚发过去。
【什么赌?】韩庚看完后立即回复。
【就赌命运会不会让我们在一年后重逢。就像高二刚开始各科分班那样。你不说,我不说。】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1 章
18岁,背上背包去旅行。
于是韩庚在他18岁这年踏上了征程。
登上列车的这一瞬,他想回头看一眼,却又害怕这一转身就成了永远,于是只能凝固在原地,时间与空间错乱,交织不清。突然他似乎被一股力量推进了车厢,火车门缓缓关上。列车开走了。
背叛故土,这是一场阴谋。
韩庚买得K字头列车车票从J城到云南,四天三夜的时间。他现在最不缺乏的是时间,最需要的也是时间。从一种生活到另一种生活的过渡不可冒进,总需要时间的拖延与沉淀,以使这身心不用被生活的改变而激荡的粉碎。
韩庚手里握着金希澈曾经送给他的一对水晶翅膀——他一直都带着,心里似乎有些紧张。阴谋的实施具有赌博性,是个巨大的黑色空间。
韩庚微微笑着看着窗外,列车已经行驶了一整个白天,夜开始降临,离目的地也近了。他按捺着内心的紧张,对自己说:“再坚持一下,没有过不去的坎儿,过去了,你就成长了……”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道:“我只是希望今天比昨天好。”
月亮绕过山头从车窗外面照进来,映白了韩庚靠在玻璃上的脸,韩庚看着月亮像突然想起什么来似的,低头在包里搜索了片刻,掏出一部手机来,重新开机后,果然不出意料的收到了好多短信与未接电话的提示。他将没用的一一删除,然后新建信息:
妈,很遗憾今天做出这样的决定,很感谢您这么多年对我的照顾。这次我想为自己勇敢地闯一次,请原谅我这个不孝顺的儿子。您记得照顾好自己,别担心我。
当手机屏幕上出现“已发送”的提示时,韩庚再次关机,把手机放回背包里,又把那对水晶翅膀举起放在眼前,只看见一双翅膀在他眼前上下晃动。
“它”,是要飞了吧?
凌晨的时候车厢里的人基本上都睡了,韩庚肚子有点饿,这才想起来,自昨天早晨出发到现在,他还是一点东西都没吃呢。打开背包拿出一盒碗面,起身离开座位接开水把面泡了来,将泡着的面放在座位前的小桌子上,又拿出一瓶柠檬茶来打开,不一会儿整节车厢就飘了一层淡淡的调味料的香气。韩庚看着眼前的食物有些想笑,这一刻,就是这么简单,狂风暴雨,没想过,各种声音,听不见。
微微笑,他挑起一根面吹了吹之后吃进嘴里,嚼了两下,眉头一皱不满道:“只是这面……有点咸。”又能怎么办呢,摇了摇头,继续吃。
自那通电话之后,韩庚在离开前与金希澈就没有再见过面,怕见面,见了面再分离那是最残忍的了。
两人甚至连电话、短信都没有。
金希澈一直以为自己可以暂时放下韩庚顺利完成学业,可直到有一天在班门口看到一个女生,有着与韩庚些微相似的神态与样貌,金希澈才知道,韩庚在自己心中是连暂时都不能放下的。
那女生回过头来看见了正在打量自己的金希澈,便冲他微微一笑,他却逃也似的离开了。
第二天,那个女生以插班生的名义转进了金希澈所在的班级,她梳着干净利落的马尾,站在讲台上说了很多今后要和大家友好相处的话,说话时嘴角总是带着微笑。班主任让那女生自己找位置做好,金希澈下意识地看了眼自己位置的右边,自韩庚走后,那里一直是空着的。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再看向前方时,那个女生已经走到自己旁边来了。
她笑着问:“我想坐在这里,金希澈同学你……不介意吧?”
金希澈感到奇怪,一个新生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但他也没多问,知不知道自己是别人的事,与自己无关。
他把另一个椅子从抽屉底下拉出来说:“当然不会。”
老师开始讲课,金希澈对这个新生不想投入过多的关心,只是想认真听课。那女生却见老师回头板书,稍微靠近了金希澈一点低声说道:“刚才我还没说完,我叫韩静。”
“刚才我还没说完,我叫韩庚。”
这相似的语气叫回忆一下子涌了上来,时间仿佛回到了刚入学那年,韩庚温柔的话语,纯真的笑颜。金希澈顿时觉得有谁扼住了自己的喉咙,咽喉里像是卡了一块酸葡萄,眼睛也发起胀来。
他故意不看韩静,只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却把眼泪也甩了出来,他心里道:韩庚啊,我倒底为你做了多少傻事儿啊。
韩静觉得是韩庚亏欠了金希澈,这就是她为什么始终是这爱情里的局外人的原因,因为始终不能理解。韩庚会离开这是早晚的事,也是在她的意料之中的事,她这表哥那倔强的性子一上来,总得让他完完全全地做了才甘心,她知道他并不是一味隐忍的人。韩静她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她听韩庚说金希澈是个不太会照顾自己的人,她暗暗向韩庚保证自己会照顾好金希澈,但实际上,金希澈似乎可以处理好有关于自己的一切,韩静能帮上忙的事情确实是少之又少了。
那个不会照顾自己的金希澈,是有韩庚在身边的金希澈。
作者有话要说: 临近完结的Flag……
☆、第 22 章
韩庚到达丽江之后并没有找旅馆下榻,而是借住在了一户农家。乡下人心醇厚,景色也显得亲近,山高水长有着悠远的意味,所有的这些令韩庚一下子放松下来。求学期间一直盼望着放假,现在他就当为自己放一段长假。
归期不详。
韩庚在星空将要隐没的时候出了门,将门轻轻掩上,因为在这个小镇里生活着一群安静而和善的人。他在山林原野中穿行,有夏末的晨风吹来,依然暖得很,这里分不清春夏秋冬,生活似乎不会有多大改变,这里的美也在于这种不变化,从古至今。伴着啾啾的鸟鸣,草长过了身,随风摇摆着像大海里的波浪。他试图在这种宁静里面说服自己,征服自己,从而找回在慌乱的现实中早已迷失的自己。
走累了,便坐在一块岩石上,一个人,不走开,等光来临……
太阳缓缓洒下第一缕光辉,紧接着整个天地也渐渐变得亮堂堂的,韩庚可以看到身边生机勃勃的植物,突然间感到自己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似的,想着要像植物般坚强,便想要做一朵即使在荆棘中也要绽放的花。他想,在新世界里,他也许可以得到远航的力量,而这雄厚的力量,却来自于毫无根基的异乡。
有废弃的铁路穿过草地边缘,蜿蜒向前方汇成一点最后消失在天际。韩庚沿着铁路边缘行走,不过问任何烦心事,只觉着延绵中应有尽有,唯独没有尽头。
一花一世界,一木一浮生,一草一天堂,这样的美好不可多得。
看到这繁花,又不禁想起了那比花还要灿烂的金希澈,同样美好的不可多得。
有镇子里的人陆陆续续经过,韩庚这才想起早饭的时间到了,便转身往借住的农家走去。孩子们追逐打闹着从韩庚面前跑过,留下一串串天真的笑语,这正是这世界上所缺乏的却也最动听的声音。韩庚这人很喜欢孩子,以前邻居家的小孩子都是被他带着玩,赛车、陀螺、YOYO球等样样拿手,引得那群小毛头天天围着他转,即使是成年了也俨然一副孩子王的模样。可是他知道,和金希澈在一起就意味着这一辈子都不能拥有他们自己的孩子,还好他并不在乎,反正他喜欢的是孩子,就不管是谁的孩子。把手伸进口袋里,记得里面还有几块糖的,把糖一块块地分给那群孩子,他们就笑得比刚才更欢了,完全没有见到陌生人的拘谨,领到糖之后高兴地喊着“谢谢哥哥”就跑开了。
韩庚不知道他们在哪里学的普通话,只是知道,这世上的事情,只要面对了孩子,一切就都好办了。
吃过早饭后韩庚坐在木质长椅上倚着廊柱看书,阳光洒在书本上,很惬意的样子。在书的209页他看到:生活中,许多想做却不能做的事情,是命运;命运中,许多不想做却不能不做的事情,叫责任。韩庚合上书,抬头看着天,突然想起与金希澈的赌,想起金希澈的那句“是对生活有了妥协”,想起自己没有承担起的责任。
从韩静家与金希澈家到学校的路程并不相同,但韩静每次都会故意搭错几趟车从而造成与金希澈顺路的假象,由于算好了时间,几乎每次都能和金希澈遇到。金希澈一开始还接受不了这位来自于不同生活里的韩静同学,但韩静很健谈,几次交流下来,他也就慢慢适应了,有时也会主动跟韩静毒舌两句,当然是在他心情好的时候。
两人都是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
金希澈的精神状态似乎也慢慢好了起来,但这也只是暂时性的,正所谓治标不治本,他的药引子正在离他很远的丽江,他并不知道。同学们自然也不知道这三个人究竟什么关系,只是关于金希澈与韩静的风言风语一时盛行起来。金希澈不在乎,因为他只喜欢韩庚,即使韩静喜欢自己也只是证实了自己的魅力;韩静也不在乎,因为她不喜欢金希澈。但一般情况来说,最在乎的,莫过于班主任了。
班主任们有个通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于是他找来了金希澈,三言两语便直刺谈话要点,却又拐着弯儿才能理解他的话。“你看韩庚走了,你就要在咱班起个带头作用不是,咱校级部刚出了个新规定,凡有考600分以上学生的班级,班主任奖120块钱,550以上奖100;500块以上奖80。这不是奖不奖的问题,但要是考低了,这谁的面子上都挂不住不是。要韩庚在,你们俩我谁也不担心,可现在他做了逃兵,你最近也……”
“等一下老师,”金希澈原本只想听听就过,自己该干啥还干啥,可一听班主任说韩庚的不是,他就立马忍不住了。
“什么叫他做了逃兵?你可惜他没有考大学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请不要这样说他,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只要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勇敢为自己去拼搏的人,就不能被当成懦弱的人。”他说着有些激动,手不自觉地捏成了拳头。
班主任没想到金希澈这样袒护韩庚,又想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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