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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同人)君莫问归期(展昭同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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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堂上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我与那古长玉身上,众人不知我何意,皆凝神细听。
  古长玉狐疑地看着我,却只管摇头否认:“并无此事。”
  我笑笑,继续道:“十日前,夫人以如梦为饵,将展大人引至惜春院,并令小红伺机以下了药的酒迷倒展大人,后又趁小红不备,用展大人的佩剑杀害小红,意图嫁祸展大人。正待去报官之时,却意外发现采苹恰在门口,目睹案发全过程,夫人当时欲杀采苹,后经如梦及阿飞劝阻,方改变主意,令阿飞将采苹锁入密室。请问夫人,此事又可还记得?”
  如梦倏然抬头望向我,欲言又止。古长玉则脸色更为难看,只强作镇定道:“绝无此事!”
  我再问道:“七日前,夫人终究是担心采苹的存在成为隐患,令阿飞将采苹带至荒野处杀害,孰料阿飞不忍下手,将采苹藏匿于山中木屋之中。请问夫人,此事你可曾知情?”
  古长玉脸色神色阴晴不定,嚷道:“无稽之谈!王爷,分明是开封府的人串通一气,袒护真凶,诬陷于我,根本不足以采信!”
  我心平气和地问:“那夫人认为该如何才足以采信?”
  古长玉冷笑道:“从前天到现在,展护卫也好,这位简公子也罢,左一句采苹,右一句采苹,说的好像真的一样,那又为何不将采苹直接带上公堂问话,不然纵使你们个个说得绘声绘色,也不过是一面之词,孰知真假?”
  听至此处,连八王爷亦忍不住说道:“你等既然尽知这采苹姑娘之事,那一定是见过她,既如此,又为何不将她带了来开封府公堂作证?”
  沉默片刻,我应道:“王爷言之有理。。。。。。”
  我再度看向古夫人,叹道:“相别不过数日,不想夫人竟如此健忘!夫人当真看不出,眼前的简心即是采苹?”
  我这话一出,满场皆惊。
  那古长玉惊疑地打量着我,脱口而出,连连说道:“笑话,根本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想那采苹是经我惜春院验明正身,价真货实的女儿家,你一个少年男子竟然自称是采苹,这不是天大的笑话……”一语未了,已觉不妥,慌忙噤声。
  我但笑不语。
  只听包大人重重拍响惊堂木,喝问道:“古长玉,你之前言之凿凿,说惜春院从未有过这名叫做采苹的女子,如今又说,采苹是经你惜春院验明正身,价真货实的女儿家。你言辞前后如此矛盾,是何道理,还不速速将实情道来!”
  那古长玉神色略为尴尬,只见她眼珠转了几转,道:“呃,是这样的,以前我那里是有一个名叫采苹的女子,只是她来没两日,就因不守我们惜春院的规矩,被我遣走了,这个采苹跟你们方才所说的采苹可完全没有关系,也不知你们从哪里打探到惜春院有过这么个女孩子,无中生有地将这种种事情强安在她的头上……”
  包大人怒拍惊堂木:“大胆刁妇!简直一派胡言!如此牵强附会之说,根本就是狡辩!若再不从实道来,休怪本府大刑伺候!”
  那古长玉非但不惧,反而愈加放肆:“大人说民妇是一派胡言,牵强附会?方才那位简公子之言岂不是更加荒诞无稽?哼!在王爷面前都敢信口雌黄,根本就是欺君之罪!
  一语未了,只见展昭站出来,道:“王爷,大人,属下可以证明简心所说并非妄言。只是……”他深深看我一眼:“属下原本也不知道,采苹就是简心。”
  王爷之前听我所言已是如坠云中雾里,如今更是茫然不解:“简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可能……莫非,莫非……”
  我内心再纠结,如今也是百般无奈:“王爷,大人,可否容简心暂离公堂片刻?”
  包大人问道:“简心,你到底意欲何为?”
  我答:“稍后回来,简心定给王爷和大人一个解释!”
  包大人与公孙先生交换了一个疑惑的眼神,望向八王爷,见王爷并无阻拦之意,便道:“你且去吧!”
  我又道:“大人,为求人证,简心恳请大人指派一人随简心同去。”
  包大人应允,指派王朝随我同去。
  返回府衙后院,回到自己的小小厢房,王朝紧跟而入,早已按捺不住满腹疑窦:“简心,你到底在捣什么鬼?”
  我向他笑笑:“王大哥稍安勿躁,还请在门外稍候片刻。”
  王朝疑惑地瞪我一眼,纵心有不甘,也只得依言退至门外。
  我掩好门窗,打开箱子,取出压在箱底的那两套女装裳服,不禁苦笑,当初入府时,何曾想到这么快就会有此局面。
  挑了那件藕合色的裙装换上,又简单地梳了个百花分肖垂髻,而后,我取出妆盒,细细上妆。
  一时妆成,我凝视镜中少女,心中百感交集,五味杂陈。
  出神片刻,我拉开门,轻轻走了出来。
  王朝听到动静回头,看见我,满脸的难以置信:“你……”
  我笑道:“王大哥,我们走吧!”
  王朝惊讶至极:“简心,真的是你?”声音竟有些颤意。
  我点头笑道:“真的是我!”
  王朝问道:“可你怎么……”
  我道:“日后若有机会,简心定同大哥从头至尾一一说起,只是今日时间紧迫,王爷与大人还在公堂上等候,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话虽说得这样干脆,但心里不是不紧张胆怯的,行至公堂侧门,我不由停住了脚步。
  王朝看我一眼,低声问道:“可是害怕?”
  我点点头。
  王朝安慰我:“不要担心,我陪你一起进去。”他习惯性地伸手去拉我,却又似想起什么,默默将手放下。
  我向他感激一笑,却不再迟疑。
  我缓步步入公堂,穿过众人讶异震惊的目光,静静望向伫立于堂前的展昭。
  他的目光中,有着掩藏不住的惊诧,和隐隐的担忧,但这些,都不是我最想知道的……
  展昭,纵然是出于无奈,但今天也是我第一次换上女装,出现在你的面前,所以我真的好想看清楚,此时的我,在你眼中的摸样……
作者有话要说:  

  ☆、人证

  直至包大人的惊堂木再次响起,我才回过神来。我转身,缓缓跪于大人案前:“简心见过王爷、大人!”
  八王爷不相信似的看着我:“简心?你,你真的是简心?”
  我低声道:“是!”
  王朝走至我身边,道:“禀王爷、大人,属下可以证明她确实是简心。”
  我听见包大人克制的声音:“简心,你说过,会给王爷与本府一个解释。”
  我道:“大人,简心本是女儿身,这些日子以来,一直欺瞒大人,还请大人恕罪!”
  周围一时寂然无声。
  半晌,方听到包大人问:“你方才说,你就是惜春院的采苹?”
  我答:“是!半月之前,我为便于探查惜春院的底细,与家中老仆平叔设计进入惜春院,所幸确有斩获……简心方才所言,皆是简心亲身经历,望王爷与大人明鉴!”
  想了想,我将带在身上的那朵红花取出呈上:“简心曾与小红在山间木屋雨夜长谈,小红告诉简心,阿飞才是真正的的红花杀手。此时简心手中的这一朵红花,便是小红为阿飞亲手所制,请大人查验。”
  公孙先生离座,接过我手中的红花细细查看,向大人道:“大人,这朵红花,确实与之前命案现场及惜春院内凶手留下的红花一模一样。”
  包大人点点头,将目光从我身上移开,望向古长玉:“古长玉,简心的话想必你也听到了,如今你还有何话说?”
  古长玉依旧强词夺理:“包大人,如此也只不过只证实简心是女儿身罢了。仅凭简心所言,并不足以证明简心就是采苹,更遑论她所谓的亲身经历了。”
  我起身,走至她面前:“古夫人还需简心如何证明?“我思索着,微笑道:”不如,让简心在此地弹筝一曲?”
  筝,很快就取来了。我屏气凝神,轻抹慢挑,悠悠奏出一曲《葬心》。
  一时曲毕,我看着古长玉,问道:“古夫人可还记得此曲?可觉得我的指法有所精进?不瞒夫人,这曲子,本是我家乡的民曲,由家中姨娘所教,故京城内会弹此曲者,恐不多见……”
  古长玉张口欲言,我道:“我知道古夫人想说什么,若如此尚不能证明简心所言为实,简心还有一法:简心在惜春院居住数日,惜春院的院落布局,道路走势也略记于心,简心愿绘制成地图,请包大人派人详细比对,或可证明一二……若古夫人认为如此还不足为凭,也不要紧,简心还有另一法:这些日子,惜春院上至管事妈妈,下至粗使丫头,简心也略认得几个,而且,就算古夫人自己记性不好,想必这些婆子丫头们,总有几个会记得简心,不如传他们前来认一认可好?至于如梦姐姐……”我微笑着看向如梦:“妹妹曾与如梦姐姐有过几面之缘,姐姐且扪心自问,可是真的忘记了?”
  如梦脸色苍白,古长玉则气急败坏,才欲要说什么,却听到公堂门前传来一阵喧哗。循声望去,原来是一名白衣男子欲闯进公堂而被衙役们阻拦。包大人细看来人,忙喝道:“放他进来!”
  那白衣男子面容华美,气宇非凡,只见他大步流星走入公堂,一手携了一名年约七八岁的女童,另一手却拎着一个惜春院的护院打手。只见那女童一边哭喊着“娘亲!”,一边飞快扑入如梦的怀中,如梦紧紧搂住她,口内连连唤道:“兰兰!”也是泪如雨下。
  那白衣青年将那护院打手惯倒在地,自己也向包大人跪下行礼:“草民白玉堂参见包大人!”
  原来他便是那大名鼎鼎的“五鼠”中的“锦毛鼠”白玉堂!后来,我才知道,展昭受伤落水之后,开封府诸人便就此失去了展昭的消息,包大人焦急无奈之下,亲自请求白玉堂帮忙,是以白玉堂亦参与了此案。而那如梦之女兰兰,毫无疑问定是他从那护院打手的手中救出。
  自展昭被封为“御猫”之后,这些年,白玉堂就没少为难过展昭,二人之间的纷争因此延绵不断,却不想在展昭身陷入困境之际,白玉堂却适时伸出援手,江湖中人的惺惺相惜,肝胆相照,由此可见。
  此时,如梦抬头望着包大人,道:“包大人,展公子和采苹……和简心姑娘说的都是真的!古夫人杀害小红,为的就是嫁祸展公子。现场留下那朵红花,也是古夫人蓄意安排的,真正的红花杀手,确实是阿飞,但阿飞是受古夫人和那刘公公指使的,阿飞中毒身亡,也是刘公公所为……”
  我看着如梦母女紧紧相依偎的情形,可以想像如梦在女儿的性命与展昭的清白两难抉择之间挣扎的痛苦,在这一刻,我真正原谅了她。
  包大人再次拍响惊堂木:“古长玉,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还不从实招来?”
  古长玉见大势已去,无可奈何,只咬牙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古长玉俯首认罪就是!”
  白玉堂冷眼旁观至此,向展昭拱手道:“御猫,你既没事,那我就先告辞了!”展昭亦不多言,只向他拱手回一礼,那白玉堂便潇洒离去。
  当真是君子之交淡如水。
  只是,望着那白色的渐行渐远的身影,我欲哭无泪:白玉堂,你为何就不能早一点赶来呢?
  包大人退堂后,看着众人相继离去,一干衙役退尽,我独自站在空荡荡的大堂中央,却四顾茫然,不知所措。
  若人生真的如戏,我本来一心做着那个躲在幕后的人,如今却无可奈何走至台前,而曲终人散后,我却再也做不回原来的简心……此时此刻,有谁来告诉我,我该何去何从?
  有人缓缓走近,我仰起头,是那熟悉的俊朗的脸。
  展昭脸色冷峻严肃,眼里找不到一丝笑意:“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傻事?”
  我答:“我说过的,因为,这开封城,不能没有你这样的红衣侠士。”
  他叹息:“简心,你可知道,若你真有什么意外,岂不是让我愧疚终身?”
  我看着他的眼睛,轻轻说道:“假设,若真的有这么一天,展大人,我希望你知道,那只是我自己的选择,跟你没有关系。”
  “跟我没有关系?”他轻声重复,低头深深凝视着我的眼睛,似乎想看明白我心中的所思所想。
  我默然低下头。
  良久,我听到他说:“简心,无论如何,我不会希望有这么一天存在,所以你说,怎么会跟我没有关系?”
  我没有答话。
  展昭,即使你这句话中,没有我所期望的含义,但为了你这样一句话,我所做的,都已值得。
作者有话要说:  

  ☆、笛声

  是夜,开封府衙的花厅内,我长跪于大人面前。
  包大人看着我,原本就不苟言笑的脸上雷霆万钧:“简心,你蓄意隐瞒女儿之身,如此欺瞒戏耍开封府诸人,可知该当何罪?”
  未及答话,展昭已走至我的身侧伴我跪下:“大人,此事全因属下而起,大人若要怪罪简心,属下愿一力承担!”
  大人怒道:“你这是干什么?这根本是两回事。你快快起来!”
  展昭看我一眼,无奈起身,退至大人身侧。
  包大人又道:“简心,今日此案,你的所做所为虽对查清案情有所帮助,但如此自作主张,鲁莽行事,实非明智之举,本府并不赞同,这样的事情,本府不希望你再次为之,你可听明白了?”
  语气虽严厉,但我依然可以感觉到其中的关切之情,不由心下感动,答道:“大人教诲,简心铭记!”
  大人点点头,继续道:“你隐瞒身份,入府为吏,此事虽令人匪夷所思,但本府与你相处多日,知你不是那僭妄轻狂之徒,如此行事必有缘由,今夜此处除了本府、公孙先生及展护卫外并无旁人,你且将实情详细到来,不许再做隐瞒。”
  我低声道:“回大人,当日府衙招录之时,简心已将身世履历交待清楚,并无隐瞒。简心本越州人士,三年前奉母命前来开封探望大姨母,蒙姨夫姨母怜惜爱护,留在家中长住。后姨母去世,姨父欲归乡居住,却放心不下简心,正逢大人处招录文书吏,为解姨父顾盼之忧,简心前来一试,竟侥幸入选。。。。。。至于女扮男装,简心从离开家乡那一日起便做男装打扮,并非因入府衙而刻意为之,望大人明察!”
  大人怒喝道:“一派胡言!本府一片苦心,本想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孰料你却如此巧言伪饰!”
  我惊惶抬头,道:“大人,我没有……”
  “还敢说没有!”大人闻言愈怒:“若你真是男子,那你方才所言自然合理,但你本是女儿之身,这解释岂不荒唐!你一个年少女子,你姨父纵然决意归乡,也必然会将你妥善安置,或将你交付其他亲友照料,或将你送回家乡父母族人处,岂有由你一个孤身女子独自在异乡飘零之理?再者,听你所言,你家中本亦有父母亲人,难道你离家之后,他们便对你不闻不问,任你浪迹他乡?而你一个女儿家,居然也不曾思归,傍依母亲膝下承欢,只甘愿流连在外?如此种种,于情于理皆说不过去,你又如何解释?你还敢说你没有隐瞒?”
  “我……”我一时语塞,竟无从辩驳,心虚的低下头去。
  见我如此,大人放缓了语调,道:“简心,你可是有什么隐情?若有,只管说出来,本府若能做到的,定会为你做主!”
  一切让我从何说起?
  沉默良久,我抬起头看着大人,轻轻说道:“民女简心,父亲确越州一普通官吏,为人耿直端方,母亲亦贤良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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