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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同人)君莫问归期(展昭同人)-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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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奇道:“教主的一番苦心,不就是希望展昭对我生疑吗?为何如今反来助我?”
  蓝玄姬笑道:“我怎么想,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不必理会。这醉心丸,要与不要,亦由得你。不过,我劝你还是拿去为好。”
  我迟疑片刻,还是伸手接过小木瓶,不再淹留,转身离去。身后,还停留着蓝玄姬那清冷的玩味的目光。
作者有话要说:  

  ☆、开端

  悄然赶回开封府衙,五更已过,天已破晓,东方既白,夜晚的幽暗渐渐退却,深秋的晨光清洌澄净,一如往常。我在两个世界之间游走,一个陌生阴晦,一个熟悉明朗,我真怀疑终有一日,我会因无法承受这样的反差而就此疯掉。
  手持药丸站在展昭的厢房前出神,忽然身后传来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怎么这么早?”
  我转身,果然看见那俊朗挺拔的身姿,熹微晨光中的他愈发显得神清气爽,只见他含笑看我,问道:“昨夜又没有睡好吗?小赵说今日一大早便看见你在府衙门口游荡。”
  我无奈笑道:“可不是!所以一早来向你讨杯茶喝,以提提神。”
  展昭一笑,侧身做了个请我入内的姿势,剑眉星目之间有着说不出的温润光辉。
  沏好的茶,清香袅袅,随淡然轻烟扑面而来。我趁其转身不备之际,将药丸掷于他的茶盏中,只见极淡的一抹琥珀色瞬间晕染开来,转眼间便化入水中,了无痕迹。展昭浑然不觉,向我一笑,便端起茶盏。我只顾怔怔地看着他,忽然听他问道:“简心,你有心事?”
  我倏然一惊,否认不迭:“没有!”
  隔着茶香与清浅的雾气,展昭凝神看我,道:“自那夜遇袭回府之后,你便是一副恍惚不安,心事重重的样子,简心,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我看着他,难言的酸楚与温柔又从心底泛起。展昭,已发生的,与即将发生的一切,已注定由我一人承受。这一次,将换我来守护你,你我皆毫无选择。
  定了定神,我微笑道:“我没有事,只是这几日常常睡不好,觉得精神略差而已。”
  展昭疑惑看我,还欲追问,忽然见一名捕快急急入内,禀道:“展大人,方才有人来报,城外驿馆有命案发生,包大人请您带人速去察看!”
  展昭答应着,将盏中清茶一饮而尽,便疾步随那捕快而去。
  我方轻轻地舒了口气,然而想起那个命案,心中不由又忐忑起,只担心这起命案,不知是否与那蓝玄姬的计划有关。
  展昭等人去后不久,我亦随先生赶往案发现场。
  发生命案的驿馆是城外的桐庐馆。桐庐馆位于入城的大道要冲,傍水而筑,围以高墙,馆中所筑亦宏大精美,乃是为往来京中品秩较高的官员所备,而此次遇害的,便是广南西路的经略副使。
  我随先生穿过驿馆宽阔的前厅,来到官员下榻的后院,进入那被害经略副使的厢房。只见一名中年男子僵卧于床塌之上,已死去多时。这名男子年约四十几许,中等身材,四方脸面,颌下微须。本是普通的相貌,我看在眼里,却总觉得十分的面熟,似在哪里见过。我在记忆中费力搜寻,电光石火间,猛然忆起他便是当年的越州知州,我状告傅文荃一案,当时正是由他审理!
  一时间,心中震荡不已,疑问无数,为何是他?是巧合?还是有人蓄意为之?
  心中纷乱仓皇,不敢再想下去,只想本能地离开此地,一转身,却看见展昭那熟悉的红色身影。只见他诧异看我,惊问道:“简心,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样难看?”
  我上前拽住他的衣袖,想告诉他我方才所忆起的前事,然而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我有预感,这一切都是蓝玄姬的所为,这便是她计划中的一步,这场赌局的开端。
  回开封府后,我心绪已零乱不堪。
  跟随先生至书房与大人商讨案情。只听公孙先生道:“遇害之人名为周蒙义,乃广南西路经略副使,此番上京述职,尚未及面圣便遭此祸事。经勘验,屋内一应财物无失,想来应是仇杀。据仵作推测,这周副使遇害身亡的时间大约是昨夜丑时至寅时之间。死者手腕上留有一记刀痕,却非致命之处,作案行凶之人乃是以簪子为凶器,直刺其头部百会穴,一簪毙命。”
  大人一面听着,一面取了那现场所获的簪子在手中细看,道:“一簪毙命……据周副使的从仆所言,昨夜竟无人听见异常的动静,从现场看,房中亦无打斗挣扎的痕迹。以簪为凶器者,似应为女子。莫非这凶手的动作竟如此之快?”
  先生道:“百会穴为人体的三十六个死穴之一,从如今种种迹象看,行凶之人,若非武艺高强,便是颇通医理。”
  大人沉吟片刻,抬头问向展昭道:“展护卫,依你之见,那行凶之人,可会与那杀害吴氏小姐的凶手为同一人?”
  我的心猛地一跳,然而推算时间,又觉不对,案发之时,蓝玄姬恰与我在城南破庙相见。莫非,是那彤衣所为?
  只听展昭答道:“回大人,现场足迹确为女子所留,且足迹虽然轻浅,但依旧可以辨认出共有两人。只是此次作案手法与上次全然不同,故属下暂不敢妄下定论。”
  大人在书法内缓缓踱步思索,又向先生道:“公孙先生,不如取那周蒙义的履历一观,或可有蛛丝马迹可循。”
  先生依言取来履历档案,徐徐展开阅览,忽然神情一滞,略一迟疑,方念道:“周蒙义,字图非,江西虔州人,天圣三年授进士甲科,知南城县,天圣八年升袁州通判,景佑二年迁越州知州,庆历三年擢广南西路经略副使。”
  “景佑二年,越州知州……”大人忽然似想起什么,猛然抬头看向我,问道:“简心,当年你在家乡之时,可正是这周蒙义任你们越州的知州?”
  我答:“正是。”
  大人继续问道:“那你当年状告傅文荃一案,可是由他审理?”
  大人果然还记得此事……我再次答道:“正是。”
  大人抬头看我,目光已转疑惑:“莫非你今日,竟认不出他来?”
  我低声答道:“回大人,今日在桐庐馆,简心已认出此人。”
  大人追问:“那你为何只字不提?”
  我心中轻叹一声,想了想,答道:“当时,简心本欲告知展大人,奈何无法发声……”
  大人闻言一怔,微微喟叹,道:“从当日他如此断案来看,确不足以为百姓父母官……然朝廷官员,怎会与江湖邪教有所纠缠?莫非,凶手并非天蚕教之人?”
  我不由暗自苦笑,但愿,真的不是……
  接下来的几日,我提心吊胆,只恐城中再有命案发生,然而开封城内却是暂时平静下来。
  如果此案真是蓝玄姬所为,那下一个,会是谁呢有一个名字在心中盘旋,让我心惊不已……会是那个人吗?可是据我所知,他并不在这汴京城中……
作者有话要说:  

  ☆、落子

  如此,又过去了十日。这夜,我如约而至城南破庙,却依旧不见蓝玄姬的身影。我苦苦等待,直至五更天已过,我已等至心焦如焚,方见那蓝玄姬款款而至。眼看天色即要发白,我向她要了解药,便欲急急离开,却被她叫住,转身看她,只听她笑问道:“简心,你这次来,可有将那醉心丸悄悄让展昭服下?”
  我摇头,该来的终究要来,又岂是一颗小小的醉心丸可以阻挡?而展昭,我又怎能亲手伤害于他?
  蓝玄姬奇道:“那你要那醉心丸来做什么?”
  我答:“我自己用。”我没有骗她,这些日子,在每一个焦虑忧心的日与夜之间辗转的我,已无可避免地陷入失眠,那些睡不着的夜几欲让人发狂,我唯有将醉心丸作为我的助眠药,让那小小的药丸,带我暂时去往那无知无觉,再无烦忧,再无悲喜的世界……
  蓝玄姬讶异地看着我,忽然爆发出一阵大笑,仿佛听到一个极好笑的笑话:“简心啊简心,你真是够傻的!”
  我不欲与她继续周旋,转身决然离开。走出许久,耳畔却依旧依稀回荡着蓝玄姬的肆意笑声。
  回到开封府衙之时,已然天亮,我正欲去寻展昭,却惊闻昨夜城中朱雀门外龙津桥以南一带的民宅内又发生一起命案,大人已率开封府诸人亲赴命案现场。先生临行之前遍寻我不着,便让留守之人告知我此事,并让我于府中等候他们归府。
  果然又来了!两起命案,皆发生在我离府的夜里。赌局如棋局,蓝玄姬已然飒然落子,步步紧逼,然而我又该怎么办?有谁能教我支招应,免我一败涂地?我站在前院的天井中间,望着空荡荡的开封府,感觉到一种从所未有的茫然无助。
  在忐忑中等待良久,我终于听闻大人等人回府,正欲寻他们而去,大人却已抢先遣人来唤我。我急急赶至书房,却只见大人与展昭,独不见公孙先生,不由讶异相问:“大人,先生呢?”
  大人答:“那被害之人虽然伤势严重,却有一息尚存,故公孙先生已留下来,为其极力救治!”
  我闻言,心中不由一阵宽慰,只要那遇害之人未身亡,便有机会讲出事情真相。然而心里终有疑虑尚存,若此事真是蓝玄姬安排布置,她们又为何会失手?
  正思绪缭乱间,忽然听大人在问我:“简心,你可知此次被害的是何人?”
  我一惊,望向大人,心中已有不详预感,果然,只听大人道:“此次被害的,不是别人,正是傅文荃!”
  我顿时怔住。果然是他!傅文荃,这个我熟悉而又已然陌生的名字,如同一个噩梦符号,再一次出现在我的生命里!我不由喃喃自语:“又是他!为什么又是他?为什么……”
  大人与展昭皆不出声,只是缄默凝神看我。强自镇定片刻,我抬眼望向他们,问道:“大人,傅文荃不是一直在越州吗?他如何会出现在京中?”
  展昭答道:“傅文荃长居越州,偶然亦往来于京城,而这次,他在京中置下房舍,据说是为了供他近日在京中新纳的小妾居住。”
  原来如此!而蓝玄姬竟连此事也了如指掌,可见她心机之深,布局之密……正默然间,又听大人对我道:“此次的案件,行凶作案的手法与上次周蒙义被害几乎一模一样。接连两桩案件,前者周蒙义,后者傅文荃,皆与你的过往之事紧密相连,如此必有缘故,简心,你可知道其中的内情一二?”
  即使已料到大人定会有此一问,我依然无法作答,当下唯有答道:“回大人,简心不知。”
  大人追问:“当真不知?”
  我低头重复:“大人,简心真的不知道!”
  大人令道:“简心,抬起头来,看着本府!”
  我依言缓缓抬头望向大人,大人目光如炬,几乎让我眼底的慌乱无处遁逃。
  良久,只听大人道:“简心,从前你面对本府之时,眼神坦然坚定,而今日却闪烁逃避,莫非,你对本府所言不实?”
  我心虚答道:“简心不敢!”
  大人继续道:“从吴氏小姐被杀一案,到周蒙义一案,再到今日傅文荃之案,提起案情,你一反常态,缄口不言,这又是为何?简心,你到底意欲隐瞒什么?”
  我答:“大人,简心并非存心隐瞒,只因大人所问的问题,我真的回答不出,还请大人原谅!”
  大人沉吟片刻,复又问道:“简心,你如实告诉本府,你家中的姊妹或好友,可有人与那天蚕教有所牵连?”
  我未曾料到大人会有如此想法,当下便决然道:“绝对没有!大人如若不信,尽可去函查询!”
  大人紧接追问道:“你自己呢?”
  我一滞,暗地深吸一口气,答道:“亦没有!”然而一颗心已怦怦乱跳不停。
  大人直视我的眼睛,目光已转犀利:“据本府所知,十天前周蒙义被害的那一夜,和昨日晚上,你都曾离府外出,简心,你实话告诉本府,这两夜,你都去了何处,见了何人?”
  强按下心中的慌乱,我以事先所想好的说辞回答道:“回大人,我不曾去会见过任何人,之所以离府外出,是因为自吴氏小姐被杀一案后,我便重新患上失眠之症,夜不能寐之时,唯有起身离府外出漫步以待天明……”
  大人疑惑看我,再次加重语气相问:“此言当真?”
  我鼓起勇气,望向大人,问道:“大人,您在怀疑简心什么?”
  这样一句话说出口,心中不可理喻地骤然掠过一阵悲凉:“大人,接连奇案,确实皆与简心有关,然而凶手究竟有何居心,是何缘故,简心真的无法作答。而所有指向简心的疑点,简心亦无从辨白。简心只能说,不管发生什么,简心都恳请大人,还有展大人,相信简心,相信简心是清白的!”
  大人正欲说话,忽然听见展昭开口说道:“大人可还记得当年红花记一案?”
  “红花记?”大人闻言一怔,心似已有所动:“你且说下去!”
  展昭继续道:“当年那刘公公为了驸马被铡一事,不惜嫁祸属下,目的却是为针对大人与开封府。近日的案子,若皆是那天蚕教蓝教主所为,以目前情形观之,几乎宛若昨日的案情重现,蓝教主如此行事,或是为了寻仇开封府与展昭,而刻意嫁祸简心亦未可知……”
  说到此处,展昭看我一眼,复又继续道:“大人可还记得,当年展昭被人陷害,身陷大牢,是大人对展昭深信不疑,甘冒风险将展昭释放出狱继续侦办案情……这么多年以来,大人的信任与恩情,展昭一直铭记于心。而今日的简心的困顿心情,展昭感同身受,展昭亦愿如当年的大人相信展昭一般,相信简心。大人,展昭愿以性命担保简心的清白无辜!”
  我心头一热,一颗空茫无所依的心仿佛即可有了着落,得以安定。
  沉默片刻,只听大人轻轻一声喟叹,放缓语气对我说道:“简心,你已在开封府衙多年,你的为人心性,本府如何会不知?本府自然知道你绝不是那作奸犯科之人。而你平日虽一向沉稳,但往往至紧急关头便不顾一切意气用事,是以此次,本府担心你是否被人挟制牵绊,以致误入陷阱而不自知。从这两起案件所见,凶手接连杀害的这两人,皆与你有着莫大关系,显然凶手目的不在此二人而在你,若是你继续将你所知道的隐瞒不说,只怕我们会更加被动,举步维艰。所以,如今无论你知道什么,与何人有关,你都不得隐瞒,须如实一一告知本府。简心,本府的话,你可听明白了?”
  大人的话语中,已减去几分严厉与怀疑,却增添了许多的忧虑担心。我低头答应,心中唯有暗自叹息,我知道我做不到,亦看得到对大人的欺瞒,若被大人知晓,以后会为我带了怎样的后果,可我已别无选择。不,应该说我已做了选择,如今及以后所面临的一切,便是我要为自己的选择而付出代价……
作者有话要说:  

  ☆、输赢

  沉默片刻,又听大人问道:“简心,依你猜测,凶手若要继续行凶作案,那下一个目标,会是谁?”
  会是谁?心念转动间,一个名字已呼之欲出:“书霖!”话一出口,惊惧瞬间攫住我的心。为了这个匪夷所思的赌局,难道书霖也注定在劫难逃?蓝玄姬,竟连书霖也不肯放过吗?无论如何,我不能让这样可怕的事情发生!
  心慌意乱,却听展昭说道:“大人,可需要属下去提醒程校尉小心提防?”
  大人抬手止道:“不可!一则这仅仅是我们的推测,并不足以令人信服,听闻程校尉与那魏家小姐不日即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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