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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同人)君莫问归期(展昭同人)-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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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示意我道:“取出来看看!”
我小心地从盒子里取出这枚月尾紫石,仔细端详,待看至底部时,不由一怔,光洁的石面上,是用篆书刻成的“简心”二字,字体古朴文秀,正是公孙先生的手笔。
我讶异的望向先生,我知道这是先生多年的珍藏,虽然我每每见到都不由心向往之,但都不敢开口向他索求,难道今天?
先生叹道:“为师收藏的这两枚寿山石,那一枚田黄石之前赠予了瑶音,这一枚,为师却一直为你留着,特地挑选今天送予你。简心,猜一猜,为师的用意何在?”
我苦笑道:“师傅是为了安慰简心?”想必,他是为了尽量弥补我失去了青瓷之痛吧?
先生微笑道:“也不完全是。简心,为师是为了奖励于你。”
我震惊抬头:“奖励于我?师傅,若不是简心之过,瑶音如今亦不会身陷困境,展大人亦不会心痛至此,开封府今日的局面更不会如此被动,师傅还要奖励我什么?”
先生温言道:“为师当然不是为了奖励你的过失,而是希望你能从过失中学到于己有用的东西。你且想想,你能从这次无心之失中学到什么?”
我迟疑开口,低声道:“简心将从此学会谨言慎行,不再重蹈覆辙。”
先生道:“简心,对于你,这还不是最重要的,且再想一想?”
我思量片刻,无奈摇头。
先生道:“简心,为师希望你从中学会不再自责。”
我闻言。心中震荡,一时无语。
先生叹息道:“你从来都过分善于自责,别人责备你一分,你便责备自己十分,即便别人不曾相责,你也不肯放过自己,简心,为师可有说错?”
泪水再次润湿双眼,我低头答道:“确实如此!”
先生继续道:“就现下的这件事而言,此事其实并非由你一手造成,你却已将自己视为罪魁祸首,以致坠入悔恨愧疚的深渊不可自拔。简心,你一向对自己要求甚高,这本为好事,然而万事过犹不及,为师不愿见你如此自伤心身,故送你这枚月尾紫石作为印章,希望你从今以后,见到此石,便能忆起为师今日之言,明白为师的一片苦心。”
我紧紧握着这枚印章,万般思绪在心中翻腾起伏。当日将先生那枚田黄石赠予瑶音之时,我感觉忿忿然的情形,历历在目。却原来,我是一个这样贪心的人,先生、展昭、甚至大人,已将他们所能给我的都给予了我,而我却还觊觎着瑶音的所有,如今发生的这一件祸事,难道就是对我的贪欲的惩罚吗?
我轻轻抚摸着手中的月尾石,泪落如雨,这样美丽的紫石,瑶音见了,应该也很喜欢吧?日后她回来,我一定让先生改了篆刻之字,将这枚印章送予她。
只要瑶音能回来,只要她与展昭二人能从此平安,我愿意用我的所有去换取。
作者有话要说:
☆、决定
然而,当七日之期尚未到,展昭与大人正为解救瑶音之事而奔走设法之时,邓超那边又差人送来一个消息,瑶音连日饱受惊吓,以致旧疾复发,性命危在旦夕。
展昭心急如焚,回复来人,让邓超携瑶音于次日清晨至汴河北岸的白苹渡口相见。
次日一早,我便与开封府众人及瑶音的父兄一同赶往白苹渡口。为防不测,开封府众捕快与沈远属下的官兵皆乔装隐藏于离北岸稍远的小树林中。
一路上,展昭沉默不语,只是紧紧握着他的巨阙宝剑,剑眉深蹙,俊朗的脸上尽是决绝之色。我不敢去猜测他究竟想作何打算,亦无法预料即将发生的事情事,只是觉得心中忐忑不安。
初夏的清晨,汴河边一片静谧,晨风扬起水面轻雾,河水缓缓流淌,悄无声息。
我们在岸上沉默等候。良久,远处方传来击桨之声,才见几叶扁舟破水而来。为首的那艘,船头上站着一身形高大之人,身边有众人环绕,想是那邓超无疑。而他的脚下,则斜卧着一名女子,无需相问,我们亦都料到,那定是瑶音。
昨日才匆匆回京的沈大人见此情形,早已老泪纵横,而展昭则大步迎了上去。
扁舟越驶越近,却在离岸百余米处停下。只听那邓超大声喝问道:“展昭,我的兄弟邹冲何在?”
展昭应道:“邓庄主,邹冲既触犯律法,被捕归案,便再无放还的理由。只是,逮捕邹冲,乃展昭所为,还请邓庄主将沈姑娘放回,展昭愿随邓庄主回去,生死但凭庄主决定!”
只听邓超道:“我只要我兄弟邹冲一人的平安,若邹冲不能获释,展昭,我要你的性命来做什么?今日,除非你交出邹冲,不然,你就眼睁睁地看着你的心上人死在你的面前!”
展昭双拳紧握,脸上尽是难耐的痛楚。大人怒道:“邓超,你劫持人质,要挟官府,罪已当诛!今日你若有一丝悔改之意,便应及早悬崖勒马,认罪伏法,不要一错再错!本府念及你今日之情,日后定当奏明圣上,对你从轻发落!”
邓超道:“包大人,草民本不愿与官府为敌,奈何此案涉及小弟邹冲,实在是不能置身事外。还请包大人顾念我们的兄弟之情,将邹冲放还。邓超本不意取任何一个人的性命,但为了我兄弟,也难顾这许多了。得罪之处,还请各位多多包涵!”
沈远早已按捺不住,闻言不由怒道:“还跟这厮罗嗦这么多做什么?”便作势挥手,欲要藏身于林中的所属官兵上前围捕。
邓超何等精明之人,见此便即刻拔刀抵住瑶音的颈部,怒道:“若你等敢令人过来,我此刻就先杀了她!”
沈远怒极,却不敢再轻举妄动。
邓超又道:“沈姑娘的疾病,想必展大侠比邓某更清楚,再拖上一时三刻可能尚且无妨,然而再过上一两日只怕就难说了。邓某本是孤注一掷,展大侠却并非别无选择,虽邓某有心让展大侠多思量几日,奈何沈姑娘已到生死关头,就等着展大侠一句话!”
沈大人眼望着昏迷不醒的爱女,早已悲痛难耐,再闻此言已忍不住捶胸痛哭:“瑶音。。。。。。包大人,这可如何是好?”
一声龙吟,如风过耳,展昭手中的巨阙已然出鞘:“邓超,今日我就算与你同归于尽,亦要将瑶音抢回来!”
只见邓超顺势将抵于瑶音颈部的大刀向下一紧,冷然道:“展昭,我知道你武功卓越,然而如今你又奈我何?展昭,将你的剑即刻放下,若不然,你应知后果!”
展昭的动作在瞬间凝滞,他遥遥望着远处的爱侣,双眼通红几欲滴血,良久,手中一颤,方将巨阙扔于地上。
时间似在此刻停止,而我的一直在起落间沉浮的心,忽然不可思议地平静下来。
汴河水在眼前悠悠流过,一如我与展昭的初见之时,不知不觉,一晃这么多年就过去了……我带着深藏于心底的温柔,静静望向展昭,与他相处的这些日子里的点点滴滴是如此清晰,仿佛就在昨日……
他说,简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在这里。
他说,今夜程校尉若赢得过展某手中宝剑,展某便无话可说,若赢不过,就当是展某强行将人带走,王爷怪罪,展某一力承担。
他说,展昭今日只是想告诉你,你并非孤单一个人,我们都在你的身边,与你相伴而行……
他在我昏迷之际应我,简心,我在。
。。。。。。
他给了我那么多,那么多的温暖、陪伴与呵护,如果我所得到的,是用他所失去的来换取,那么今日,就让我偿还于他。
再看他一眼,我行至大人与公孙先生面前跪下。展昭转身诧异看我。
大人大惊,我道:“大人,简心有一良策,或可让瑶音平安回来。若大人相信简心,请让简心一试。”
大人惊诧莫名:“简心,既有办法,你详细道来即可,为何要如此?”
我道:“大人,形势逼人,时间紧迫,不宜细说。简心此计本为权宜之计,简心恳请大人,无论简心做了什么,都求大人不要阻拦,大人若不答应,简心不敢起身。”
大人与先生疑惑地交换了一下眼神,沉吟片刻,点头答应。
我放下心来,起身对沈远说道:“还请将军替我向那邓超喊话,就说我有事与他商议,请他派人前来。”
沈远困惑戒备地看向我,依言喊话。邓超那边略作商量之后,便有一人乘舟前来。轻舟疾驰至岸边,我迎上去一看,来人却是张项。
张项看着我,别有深意的笑道:“几日不见,姑娘别来无恙?”
我亦笑道:“有劳相问,简心很好,只是让张大侠失望,心里颇为过意不去。”
张项微笑道:“姑娘说笑了。如此甚好,在下很替姑娘高兴!”
寒暄过后,张项道:“姑娘有何事商议,但请直言。”
我道:“并无他事,只是想请求邓庄主,以简心换回沈瑶音。”
此言一出,便听展昭喝道:“简心!不可!”
大人亦大惊道:“胡闹!难道你的计策,就是用一命换得一命吗?”
我急道:“大人,勿忘方才答应简心之言!”
展昭道:“简心,此事错在我而不在你,这是我与瑶音之间的事情,与你无关!我自会设法,你不要再牵涉其中!”
我掩藏着心中陡然而来的一阵锐痛,答道:“展大人,你错了!我既已说出此话,如今便是我与邓庄主之间的事情!”
张项别有深意地笑道:“姑娘说得不错!不过,既要做一个决定,有些问题,张某便要问个清楚明白。首先,若以简姑娘与沈小姐交换,不知这样对我们庄主有何好处?恕张某直言,两相比较,张某并不认为,将简姑娘作为人质,我们庄主的胜算会更大一些。”
我答道:“的确如此。简心有自知之明,明白自己与沈小姐悬殊之处,然而,如今沈小姐身患重疾,命若悬丝,万一她果真有个不测,你们便失去与开封府开讲条件的所有筹码,不仅救不了邹冲,只怕还陷自身于更不利的局面。如今简心虽为邓庄主退而求其次的选择,但毕竟尚有一线机会。正所谓获得与风险同成正比,将简心与瑶音交换,胜算固然减少,风险亦相应降低,对邓庄主未尝没右好处!”
张项凝神细听,我见他已有所动,便乘胜追击:“再者,邓庄主或有所不知,简心虽为区区小吏,却也是当今太后亲封女官,而太后的义女与简心更是关系亲厚。有别于开封府诸人的刚直峻严,太后娘娘心地慈和,若公主不忍简心遭此劫难,求之于太后,或者邓庄主会多几分胜算亦未可知。”
张项笑道:“如此听来,简姑娘倒是句句都为庄主打算。然而,张某的疑虑却恰恰在此,不知这样做,对姑娘自己可有什么益处?”
我微笑道:“张大侠所问极是!确实,我们所做之事,无论理由多么冠冕堂皇,最终定是对自己有好处的。”
我看向展昭,缓缓说道:“对简心而言,正如沈将军所知,简心一直对展大人心存爱慕,然而展大人却与沈小姐两情相悦。总有一天,简心会离开展大人,简心不希望就此湮灭在心爱之人的记忆之中,是以试图做一件事情。让他将我长记于心,永不相忘。”
展昭的脸上尽是难掩的震惊。我在心中苦涩一笑,这些年来,不是没有想过,有朝一日可以将心中对他的爱意尽诉于他的面前,但却无论如何没有想到,是在这样一个情形之下道出。
我今日之言,他会相信吗?
张项凝神看我片刻,方道:“一代南侠,果然是许多女子的春闺梦中人啊!开封府诸人素来沉敏多智,姑娘想必亦不例外,故张某屡用言语试之,还请姑娘勿怪!”
我道:“小心谨慎是应该的。如今张大侠心中若疑虑已释,还请做一个决定!”
张项道:“姑娘的想法,张某尽知,此事张某尚可替庄主做主,若姑娘随我登舟,我们亦同时将沈小姐送返。”
展昭疾步过来,拦于我的面前,道:“简心,我不管你今日所言,是真是假,然而我无论如何,不会允许你这样做!”
我道:“展大人,如今瑶音生命危殆,你我可还有更好的选择?难道你愿意再次看到自己心爱的人死于自己面前却无能为力吗?”
我知道我这样说很残忍,但我已无法可想,唯有以言语激之。
果然,展昭闻言不由一震,脸色亦瞬间变得苍白,但却依然捉着我的手臂不放:“简心,此去凶险,非比寻常,若你万一遭遇不测,纵然瑶音得以平安归来,可你让我和瑶音,在以后的日子里情何以堪?”
我看着他的眼睛,说道:“展大哥,我方才所说的,句句都是真的!早在汴河边初相见之时,我对你的爱念已起,这些年,我一直将心事沉埋,不敢流露半分。我的感情深藏于心,找不到出口,展大哥,这其中的百般滋味,你可曾知道?而今日,上天终于给我这一个机会,让我将对你的感情尽悉释放,给自己也给你一个交代,你为何却不肯成全我?难道,展大哥是觉得,简心对你的一片真心,反而让你蒙羞吗?”
展昭深深看我,目光交会处,我又看到,他的眼中那一抹令我心碎的痛惜:“简心,这些事情,你为何从来没有告诉过我?”
我忍泪微笑道:“展大哥,因为我所要的,你给不了。我说出来,只会徒然增加你的无奈,和我的伤心,我为何要说?可是今天不一样……”
展昭道:“简心,你对我的真心,我已辜负,今日更不能再让你为瑶音而冒险,我不能一再对不住你……”
我轻轻说道:“展大哥,这根本是我自己的选择,与你无关。正如我对你的爱意,其实也只是我自己的事情,所以,你并没有对不住我……”
我仰头看向他的眼睛:“展大哥,你曾说,只要你在我身边,必尽你全力护我周全,你还记得吗?”
展昭缓缓点头:“记得,所以我更不能……”
我接下去说道:“我的一生里,从未有人对我说过这样的话,所以我相信你,相信你一定会设法将我救出邓家庄,带我回来!展大哥,我在邓家庄等你,你放心,在你到来之前,我会确保自己的平安。”
执意从他的手中挣脱,转身走出他的视线,临行前,我行至震惊已极的大人与先生面前跪下:“大人,请勿责怪简心莽撞,自作主张。于公于私,于情于理,简心都应该这样做。这些年,开封府给了我想要的安稳无忧的生活,我理当有所付出。简心在此拜别大人与先生,若简心从此不能再回来,还请大人与先生忘记开封府曾有过以一个名叫简心的女孩儿。”
大人郑重道:“简心,本府一定会等你回来的!”
先生却已潸然泪下:“心儿,你这个傻孩子……”
我抬眼看向先生,久久无语。与先生做了这么久的师徒,许多话,即使我不说,先生应该也能懂吧?
再向随行的开封府众人辞别,我转身随张项登舟而去。原来,今日的这一场离别,竟是为我而准备的……
邓超见此情形,亦命人准备好了另一叶扁舟将瑶音送回。两舟交会之时,我看到了瑶音苍白纤瘦的脸庞,她已陷入了深深昏迷之中,然而我知道有展昭在,有先生在,她会没事的……我知道我做到了。
当我所乘坐的小舟驶近邓超身边时,瑶音的船也刚好到达岸边。我看见展昭俯身将她抱起,然后起身抬头寻找我的身影。隔着数百米的水距,我与他遥遥相望,渐渐地,眼前又是一片模糊。
事到如今,邓超亦无可奈何,只将我交予张项负责看管,而后令人划桨缓缓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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