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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错深宫:代罪囚妃-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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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着他冰冷的手,心底泛起一丝苦涩。若他只是辛王世子,而我此刻必然也还只是宫府的一个小舞姬,也许我们,不会有这么多的交集。
和他比起来,十多年,我只是缺少了一个名分。可老爷和姐姐对我的好,我不是知道的。
可是元承灏,从他进京那一刻开始,在他身边的暴风雨除了肆虐,便再没有停止过。抬手,拂过他紧拧的眉心,我听人家说,只有满怀心事的人睡着才会一直紧皱着眉头。
元承灏,放一放,可以么?
让人叫了阿蛮来,她惊讶于我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可到底是不敢多言的。在外头喂元非锦吃药,听见他要进来,常公公拦着不让。
坐在元承灏的塌边,他紧紧地反握着我的手,叹息一声,一夜未眠,我也累了。软榻不大,我只能伏在他身上小睡一会儿。
迷迷糊糊地,听见那心跳声渐渐地加快了起来,嘴角不自觉地牵出笑。
又过了会儿,听闻外头有人说着太皇太后来了。
握着他的手不觉猛地一颤,跳了起来,什么时辰了?元承灏他每日都醒得很早的,今日怎的……
低头,才发现他与我四目相对着。
“皇上……早醒了?”讶然地问着。醒了却不叫我,为何……看着我?
他“唔”了一声,自个儿坐了起来,扶着额角问:“朕睡了多久?”
朝窗口看了看,开口:“大约只一个时辰不到。”杨将军出去的时候,天都快亮了呢。
太皇太后已经进来了,她急急的声音传来:“皇上,皇上怎……非锦?”她大约是看见了床上的元非锦了。
元承灏起身出去,外头的人已经跪了一地,太皇太后回身的时候瞧见我们,也不待我们行礼,脱口道:“非锦怎的睡在皇上的龙床之上?”听得出,太皇太后的语气很是不悦。
龙床,天下只有一个男子能睡。
她不会允许除元承灏之外的人睡上去,尤其,还是景王的儿子。
元承灏朝床上之人看了一眼,淡声道:“非锦救朕一命,还不值得在朕的床上躺一下么?”
“皇上。”太皇太后上前将他拉至一旁,低声道,“哀家知道皇上疼他,可是这也太……”
“此事不必皇祖母操心了,朕这里还有要事与您说。”他打断她的话,请了她出去。
我迟疑了下,到底是没有跟着出去。回头,见元非锦沉下脸下床来,阿蛮忙扶住他,劝道:“小王爷不要乱走。”
知道他心里有气,上前按住他:“这么几句话就受不了了?”
“我不想让皇上为难。”他撇过脸不看我。
推他坐下,低声道:“皇上有大事要做,小王爷只好好养伤,他就不会为难。”
元非锦一时间语塞,握着拳,狠狠地一拳捶在床榻上。
常公公去外头伺候了,转身的时候,想起元承灏方才出去,连衣服都没换,他一发病,身体就会很冷。抬眸,瞧见他的裘貉挂在架子上,上前取了就出去。
他与太皇太后坐着,边上,只丝衣姑姑和常公公。
上前,将裘貉披在他的身上,他抬手握住我的手,回眸朝我温和一笑。我略怔住了,他却又敛起了笑意,低声开口:“陵王私带箭矢进入围场,想要朕的命,朕留不得他。”
“此事哀家已经知道了,还没来得及去见他。”太皇太后开口道,“哀家听闻昨夜,围场里出了人命了?”
想起元承灏说将猛兽往往围场的话来,想必是那些刺客未能逃出来。
元承灏冷笑着:“昨夜若不是那些畜生,死的就是朕了。皇祖母难道会希望看到那样的下场?”
太皇太后的脸色骤然一变,微微拍着桌面开口:“皇上说的什么胡话!哀家听闻你失踪,昨儿一夜未眠,此刻见着你没事,这颗心才放下来。”
“既如此,皇祖母怎的不想赐死那弑君之人?”他问得咄咄逼人。
“哀家……”太皇太后犹豫起来。
我也不明白,太皇太后为何要犹豫?陵王弑君,证据确凿,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太皇太后抬眸看看他,终是开口:“皇上还小,还未及弱冠……”
他嗤笑道:“皇祖母怕朕震不住他们?一辈子犯法也庶民同罪,陵王即便也姓元’又如何?您如果怕朕震不住他们,朕倒是可以请了朕的叔父们和朕的爱卿们一同来问问。”
他朝常公公看了一眼,常公公忙转身下去了。
很快,所有的人都来了,都在外头院子里候着。元承灏起身的时候,瞧见常公公引了景王入内。他匆匆与元承灏和太皇太后行了礼,才向元承灏道:“皇上,非锦如何?”他的脸色焦急,看来是匆匆赶来的。
太皇太后只瞧了一眼,没有说话,扶了丝衣姑姑的手出去。
元承灏回头朝内室看了一眼,才道:“受了点伤,在朕房内休息。六叔,这一次非锦救驾有功,朕会好好赏他。”他顿了下,似是悲伤,“朕只是想不到四叔会对朕下手!倒是非锦,去了外头几日,回来还能独当一面了。”
他的话,我其实是似懂非懂的,却是见景王的眼底飞快地闪过一抹光,他只道了句“臣替他谢皇上”,便要抬步入内。一侧的常公公忙道:“王爷,外头大家都还等着。”
有什么事,先解决了外头的事再说。
景王停住了脚步,点了头,随着元承灏出去。
外头众人见他出去,齐身跪下去,高呼“皇上万岁”。他已经抬步出了房门,我没有跟着出去,这种场面,我不适合出去。
在里头站着,外面的声音还是能听得一清二楚的。我想,各宫主子们,也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不一会儿,传来禹王的声音:“母后,陵王派人入围场,或许不是为了弑君,而是找皇上呢。”
心下冷笑一声,原来太皇太后担忧的,还是有道理的。各位王爷,会想要看着元承灏如何处置一个元家的人。或者说,他们,不希望看到陵王死。陵王不死,还能继续做些元承灏不希望看到,而他们希望看到的事情。
元承灏倦倦地咳嗽几声,笑着开口:“你们看着朕的气色,陵王象是来救朕的么?”
“这……”禹王一时间语塞了。
丞相忽而开口:“太皇太后,皇上,陵王有意弑君,当处以极刑。”
扶着窗台的手微微收紧,丞相是否想起了那一日的安府?他怀疑那一日的刺客,也是陵王啊。我还记得安歧阳临死,他曾说要害他的人血债血偿的。
陵王,是该死。
微微推开了窗户,国丈恰巧站在最显眼的地方,只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却只看着太皇太后,一句话都不敢站出来说。国丈在朝中,从来不声不响,所以太皇太后才越发地起要皇长子由叶家之人所出。否则等她百年之后,叶家越发地没有影响力了。
电话网景王朝前走了一步,开口道:“臣等是要誓死效忠皇上的,即便是元家的人犯了大罪,亦是不能饶恕的。臣以为皇上该削了他的爵位,降为庶民,再赐死。”
到底是吃惊了,我以为景王会和禹王一样,不想让陵王死的。忽而想起元非锦,是因为他受了伤么?不,一定不是的,元非锦没死,元承灏没死,我也觉得,他是希望看到元承灏出事的。
可他却要元承灏把陵王贬为庶民再赐死,那就是永不入皇籍了,真真是狠!
太皇太后终是低咳了一声开口:“众卿家的意思哀家和皇上也知道了,都回吧。”
众人告退下去,我才见元承灏与太皇太后入内来。
“皇上怎知景王会帮你说话?”太皇太后不解地问他。
他却不答,只道:“朕还有事要和皇祖母说的。”
“何事?”太皇太后愈发不解了。
我皱了眉,猛地才想起青大人的事情,吃了一惊,他却已经开口:“昨夜,青绝不知去向,朕怀疑他和陵王串通一气……”
他的话未完,太皇太后忙变了脸:“皇上胡说什么?昨夜是哀家吩咐青绝回宫办事去了。”
“何事?”他分明是不相信的。
太皇太后微怒了赶来:“皇上莫非连哀家都要怀疑不成!”
他不理会,径直开口:“朕只知道那一日在安府,青绝那干净利落的一剑,让他免于血杀之毒,而其他中毒之人,都死了。皇祖母又作何解释?”
太皇太后气得说不出话来,他却道:“朕没说此事和您有关,或许是他背叛了皇祖母,亦或是他原本就是谁安插来的细作。”
“胡说!青绝的忠心哀家从来不怀疑!皇上怎能怀疑他?”太皇太后显得有些激动,丝衣姑姑忙扶住她的身子,小声劝着。
我怔怔地站着,不知该说什么好。
我和太皇太后并不在一条船上,可为何这一次,我却与她一样,并没有怀疑青大人。安府的那一次,元承灏为何不能理解为是青大人经历得多,一听箭上有毒而做出的本能反应呢?
我实在不理解。
他转身坐了,淡声道:“朕有怀疑的理由就能怀疑任何人。朕已经派杨成风押他过刑政局,会有人让他说实施的。”
大吃了一惊,他想严刑逼供!
太皇太后被他气得浑身*了起来。
他依旧不改口,只道:“皇祖母也不必紧张,倘若他真的是无辜的,朕也不会滥杀好人。”
是么?可是我怎么觉得他就是要杀也他?
太皇太后猛地转了身,扶着丝衣姑姑的手出去,一面道:“哀家去找杨成风!”
杨将军,会听太皇太后的么?
回头,见他微微阖了双眸,我上前,轻声道:“皇上为何要杀青大人?”我不在乎话问得有多直白,我只是不想拐着弯和他说话。
他没有睁眼,只笑着:“朕没有要杀他。”
“可皇上并不是要查,否则为何不带来问话,而直接要杨将军押往刑政局提审?”
“放肆。”他轻轻吐字,“他何时还买通了你?”
摇着头,我和青大人本没有关系的。我只是不希望他冤枉一个好人,青大人忠于太皇太后,他如此,不就是跟太皇太后对着干么?还是,他根本就是想和太皇太后作对?
“皇上。”常公公过来,小声问:“景王问奴才,何时可以接侯爷回去?”
我这才想起元非锦还在他房内的事情来,阿誻闻声出来,开口道:“回皇上,小王爷身子虚弱,此刻又昏睡过去了。是找人抬他出去,还是……”她朝我看了一眼,见我的脸色不好,她也显得有些担忧。
元承灏想了想,放轻了声音道:“谁也别吵他,让他睡会儿。”
“是。”阿蛮和常公公入内伺候了,独留我和他在外头。
隋太医从里头出来,见他还坐在桌边,忙小声劝道:“皇上进去歇会儿,臣……”他似乎才想起元非锦还睡在他床上的事情来。
我忙道:“让皇上过本宫房里休息。”说着,伸手去扶他。
他倒是没有拒绝,起了身,道:“隋华元,你不必跟了,在这里守着侯爷。”
隋太医忙道:“臣让苏衍过来守着侯爷,臣还是陪皇上过去。”
他提了起来,我倒是忘了,今日还不曾见过苏太医。元承灏亦是发现了,皱眉问:“苏衍去了哪里了”
“回皇上,昨儿贤妃娘娘腹痛,苏衍过去问诊了。”
我想起来了,那时候在皇后宫里,贤妃说身子不适先走了的。腹痛……是孩子有异么?
元承灏回了身,隋太医忙又言:“皇上放心,贤妃娘娘没事,是为皇上失踪的事情受了惊,休息几日便无碍了。”
他这才点了头:“还是让苏衍守在贤妃房里,朕没事,你就待在此处吧。”语毕,也不再看他,只抬步出去。
扶他穿过长廊,拐弯的时候,隐约似乎听得有铃铛的声音传来。回头,瞧见棠婕妤携了宫女的手行至元承灏的房门前。
拐了弯,便看不见了,我却想着等她进去却不见元承灏时的表情来。
才想着,见景王迎面而来。
“六叔还是先回去,朕让他在朕房内再歇会儿,没什么大碍,你也放心。”他淡淡地说着。
景王忙道:“有皇上这句话,臣自然放心。只是不知,关于陵王的那道圣旨,什么时候下?”
呵,他真是迫不及待。
元承灏笑道:“自然等回宫。今日,朕还得多谢谢六叔的深明大义。”
景王跟着笑了:“臣只是就事论事,也没什么别的。臣不要替非锦谢恩。”
这话,我倒是听不懂了,元承灏只说赏,可还没赏呢。侧脸,看着边上的男子,他的神色依旧平常,想来,他定是听懂了的。
果然,他轻笑一声道:“朕方才仔细斟酌了一番,非锦还小,此事可以再缓两年。”
闻言,景王的脸色骤然一变,忙跟上我们的脚步,开口道:“皇上不是说他可以独当一面了么?”
“哦,朕是这么说过,只是如今他受了重伤,朕以为当务之急,还是让他先养好身子再说。”他的话语平静,眸中的笑意不减。
他与景王的话并不露骨,而我却恍然大悟,我终于知道景王进他房间的时候他与他说的话是何意了,难怪蛀会帮他说话。
呵,谁不说元承灏狡猾?陵王一倒,他的封地各位王爷都看着,他方才话里的意思,不分明是要给元非锦的么?元非锦又是景王的儿子,他这个父王自然是想为元非锦考虑的。封地给元非锦,不还是给他景王一样么?
可元承灏此刻却又反悔了,叫景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略快了脚步,笑言:“朕明年行了冠礼,也当跟皇叔们学习学习政事的,这一次,倒不如让朕历练了。六叔以为呢?”回头,看了景王一眼。
景王铁青着脸,一言不发地站着。
元承灏的步子没有停下,身后的景王的那一句“皇上真的长大了”,他的确是长大了,也知道开始收权了。他想陵王的封地空着,将那大权直接握于自己的手中。没有什么,能比自己还可靠。
回了房,扶他*躺了。
这里的温度一直还好,只他自昨夜开始身上一直不曾暖过。喊了宫女添了几个暖炉进来,他也不开口,只靠着垫子闭目养神。
好几次动了唇,终究什么都没有说,低叹着,还是让他休息。
这次冬猎会持续三天,皇上的事情如今了了,围场又开始热闹起来。有些事,过了就过,谁都不会在意,或者说,谁都知道明哲保身这个道理。
众人都只道是陵王的人伤了他,他倒是也可以光明正大地不去围场了。
宫女送了午膳进来,他未醒,我也没叫他,只自己匆匆吃了点过一侧的软榻睡了。不躺着还好,一躺下,睡意很快便上来了,人果然不是铁打的。
也不知睡了多久,隐约似乎听见房内有说话的声音,一个激灵睁开眼睛。坐了起来,身上裘貉顺势滑下去,一怔,我睡的时候并不曾盖上什么东西。
元承灏……
床已经空了,我一惊,忙跳下软榻,有声音自外间传来。不自觉地放轻了脚步声,是杨将军的声音:“皇上,太皇太后让钱公公一传话,末将没有见。”
元承灏没有说话,杨将军又言:“皇上,此事,末将也以为不妥。青大人跟着太皇太后十多年了,太皇太后不会看错他。”
他讥讽一笑:“师父在说是朕看错了他?”
“末将不敢。”
他起了身:“给朕看着他,直到他认罪为止。”这一句话,森然无味,听得让人觉得骇然。
杨将军出去了,他转身的时候看见我,神色并不见起伏,只上前道:“昨夜你也不曾睡,此刻过床上去睡会儿,朕还有些事要做。”
顺着他的目光瞧去,见桌上不知何时已经摆上了砚台,笔也已经准备好。而那原本该放宣纸的地方,此刻却是放着明黄色的绸缎。
他还说回宫再拟旨的,我没想到这么快。
上前拉住他的手:“皇上为什么?”
他低头看着我,却没有甩开我的手。我握得他越发紧了,见他的脸色沉了下去。可,那却并不是要动怒的样子,却象是,哀伤。
“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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