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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梅傲霜-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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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星寒也拱手道:“不敢!另有一事,在下倒想为秋兄效劳。”
秋傲霜道:“何事?”
朱星寒压低了声音道:“江边河畔夜风甚大,风露终宵的滋味并不好受。秋兄此刻必定有要事待办,由在下代为转告仍立江边河畔的二女,教她们先回旅店,秋兄意下如何?”
秋傲霜不禁大惊,看来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朱星寒的目下,自然,他的来龙去脉也在对方的心中了。
而他惊在心头,却哈哈大笑道:“朱兄真是怜香惜玉,那就有劳了!”言罢,一拱手,掉头离去。
朱星寒在他身后叫道:“秋兄!你走错路了,去杜府该走南大街的。”
秋傲霜一定神,发觉自己向北疾奔,的确是走错了方向。
可是,朱星寒又怎知道他要去找杜桐屯呢?
他施施然转过身来,朱星寒却已不知去向了。
秋傲霜冷笑了一声,这才顺着南大街向杜府疾奔而去。
老远就看见写着大红“杜”字的油纸风灯,秋傲霜疾走上台阶,敲动铜环。
值夜的人连忙开了角门跑出来,一见是秋傲霜,抱拳施礼问道:“秋公子……”
秋傲霜疾声说道:“请速通报杜爷,就说秋某有要事求见。”
值夜人员一摆手,道:“先请秋公子大厅待茶。”
秋傲霜也不客气,进了大门,穿过庭院,直入大厅,那值夜之人一面吩咐守夜小厮奉茶一面往内院通报去了。
不久,蔡锦堂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向秋傲霜一揖,道:“请秋公子稍待,杜爷立刻就来。”
秋傲霜看蔡锦堂睡眼惺忪,像是从床上爬起来的,他是杜家一员大将,如果杜桐屯发出监视自己的命令,蔡锦堂就不会安安稳稳地在床上睡觉了。
接着,杜桐屯也来了,衣冠不整。睡眼朦胧,一进门就神色凝重地问道:“世兄,有什么要事?”
秋傲霜行了个礼然后问道:“杜爷!梅妞在您府上吗?”
杜桐屯不禁一愣,随即笑道:“世兄!想不到你这样性急,真将我吓坏了。”
秋傲霜追问道:“在吗?”
杜桐屯连连点头,笑呵呵地道:“在!在!秋世兄的事,老朽还能不尽心尽力吗?”
秋傲霜道:“如此说来,梅妞姑娘的确已到府上。”
杜桐屯道:“那是自然……”语气一顿,压低了声音接道:“秋世兄是否渴欲一见?”
秋傲霜道:“小侄夤夜前来,就是为了要见那梅妞姑娘。”
杜桐屯嘿嘿笑道:“世兄真是风流情种,好,好,老朽这就命蔡总管带领世兄前往梅姑娘歇宿之厢房……”
秋傲霜接口道:“杜爷!还是有劳蔡总管请梅妞姑娘到此一见吧!小侄只问她三言两语,就要赶返旅邸之中。”
杜桐屯笑道:“世兄!体己话儿,怎能容他人在旁偷听?还是……”
秋傲霜冷冷摇头说道:“小侄要问那梅妞姑娘的话,杜爷听听无妨。还是烦请蔡总管跑一趟吧!”
杜桐屯点了点头,随后向厅外扬声唤道:“来人啦!”
蔡锦堂闻声掀帘而进,垂首问道:“杜爷有何吩咐?”
杜桐屯道:“锦堂!去请梅妞到后院里来,就说秋公子来见。”
蔡锦堂应是退下。
秋傲霜冷冷观看杜桐屯之言行,毫无异状,此时那蔡锦堂又是毫不迟疑地往后院奔去。
即使真如夏火莲所料,梅妞系一武功卓越之女子,匿身秦淮别具用心的话,杜桐屯也是毫不知情的。
不过,秋傲霜仍然有些放心不下,故意轻蹙眉尖,凝声问道:“杜爷,以小侄看来,那梅妞此时可能已不在府上了。”
杜桐屯神色微微一变,疾声说道:“此话怎讲?”
秋傲霜冷笑一声,道:“杜爷,您在江湖闯荡多年,阅人无数,此次可能看走了眼。”
杜桐屯神色又是一变,凝神问道:“世兄此话,是指那梅妞姑娘而言么?”
秋傲霜并没有回答对方的话,反问道:“杜爷可知道那梅妞姑娘的来历?”
杜桐屯摇摇头,道:“青楼歌妓,都是辗转买来。即使老夫有心去问,也未必问得出来啊!”
秋傲霜道:“那梅妞不似风尘中人。”
杜桐屯试探问道:“那么以世兄看来…”
秋傲霜接口道:“梅妞绝非不幸沦落风尘,而是有意匿身秦淮,或有隐衷……”
语气微顿,复又字字如敲金击玉般接道:“或者是别有用心。”
杜桐屯噢了一声,正待发话,厅外忽然传来步履声。竹帘掀动,只见蔡锦堂和梅妞一先一后地走进了大厅之中。
梅妞云鬓松乱,睡眼惺忪,似乎是在酣睡中突被人唤醒的模样。
杜桐屯一见梅妞露面,神情不禁为之一松。
似笑非笑的望了秋傲霜一眼,心道:“看走眼的不是我杜某,而是你这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
秋傲霜似乎十拿九稳地料到梅妞早已离开杜家,此时,梅妞一露面,他也不禁怔住了。
心念电转,他立刻又有了另外的想法:如果夏火莲所见不错,梅妞必定是功力卓越之武林中人。在杜府疏于防范的情形下越墙而出,越墙而回,那应该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有了此种想法,秋傲霜就决心试一试对方究竟是否为武林中人。
梅妞初临大厅时,神色略显不安,错愕半晌,突然拜倒在地,道:“多谢公子赎身大恩。”
秋傲霜冷冷地一摆手,道:“该谢杜爷!”
梅妞忙又转身向杜桐屯行大拜之礼。
杜桐屯连忙离座而起,呵呵笑道:“老夫只能算是大媒,焉能受此重礼?起来!起来!”
梅妞仍是拜了数拜,才站了起来。
秋傲霜缓缓离座,和梅妞相距五尺对面而立,冷冷问道:“梅姑娘何时到此的?”
梅妞一双明亮的眸子骨碌碌一转,缓缓言道:“公子离舫之际,约莫戌亥之交,不过盏茶工夫,杜爷就带妾身来到此地,详细时刻就说不准了。”
秋傲霜又问道:“姑娘何时上榻安息?”
梅妞道:“卸脱钗环,沐浴更衣,不过花费半个时辰,子初就上床安息了。”
秋傲霜再问道:“姑娘安息后就不曾再离开过床榻么?”
梅妞不禁一怔,期期艾艾地答道:“妾身……方才在舫上多饮了几杯,落枕便觉朦胧,直到老管家呼唤,才……才……”
秋傲霜看不出梅妞有一丝异状,但他并不就此放心,因而沉叱道:“住口!”
这一沉叱,梅妞立刻花容失色,几乎摇摇欲坠,差一点倒了下去。
杜桐屯疾声道:“世兄……这……?”
秋傲霜抢着说道:“杜爷!请恕小侄放肆……”
话声中!晶光乍现,胁下短剑“嗖”地一声拔了出来,直向梅妞心窝刺去。
梅妞惊呼一声,向后摔倒。
秋傲霜突出狠招,无非是想迫使对方闪避或还击而露出武功,孰料对方不但未曾还手,竟然连闪避的余地都没有。于是当剑尖刚抵上梅妞前胸衣襟之处,连忙卸却劲道,将招式收住。
杜桐屯不禁大骇,疾声呼道:“秋世兄手下留情,有话好讲!”
秋傲霜未去理会杜桐屯的话,目注梅妞,沉声道:“你想死么?”
梅妞似乎已经吓掉了魂,半晌之后,方始泪眼滂沱地说道:“妾身乃是公子花钱买来,杀剐自然有权,不过,妾身做错何事使公子如此盛怒,务望说明,妾身死也瞑目。”
秋傲霜的剑尖已抵紧对方胸膛,他感觉到梅妞的体内毫无劲力,看来自己的判断完全错误了。颓然撒手回剑入鞘,喟然道:“姑娘,在下错怪你了……”
向一旁木然而立的蔡锦堂一拱手,道:“有劳总管带梅姑娘回房安歇吧!”
蔡锦堂向厅外唤了一声,立刻进来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嬷,挽扶着掩面哭泣的梅妞退出了大厅,杜桐屯向蔡锦堂打了一个眼色,他也悄然退去。
秋傲霜废然落座,苦笑道:“杜爷!是小侄看走眼了。”
杜桐屯一脸茫然之色,压低了声音问道:“世兄!是怎么回事?”
秋傲霜道:“我原先怀疑梅妞是个武功卓越,剑术超群的高手。”
杜桐屯道:“那是不可能的事啊!方才若非世兄手下留情,她早已命丧剑下了。”
秋傲霜喃喃自语道:“若不是她,那又是谁呢?”
杜桐屯道:“世兄说些什么?”
秋傲霜神色一变,显得若无其事地,道:“这事以后慢慢再告诉杜爷……”
说话语气一顿,道:“杜爷!您可知道方才来秦淮河畔找小侄的三个女人是谁?”
杜桐屯道:“老朽正打算要问问世兄。”
秋傲霜道:“他们是在‘擎天宫’中服侍小侄的三剑姬。”
杜桐屯心头大大一怔,忙问道:“因何解玉欢姑娘未曾前来?”
秋傲霜道:“解姑娘在小侄离宫后突然饮鸩自戕,三姬就是为了告诉小侄这项消息而来金陵的。”
杜桐屯惊道:“可是真的?”
秋傲霜点点头,道:“不会假。”
杜桐屯道:“世兄确信解姑娘是饮鸩自戕?”
秋傲霜道:“小侄先也怀疑,经再三询诘,三姬所说一致,可信其真。”
杜桐屯沉吟了一阵,道:“秋世兄!若说解姑娘会饮鸩自戕,实在难以令人置信。也许单飞宇发觉解姑娘投身宫中之目的,待世兄离去后暗中杀害。故意说是饮鸩自戕,这可不能不防。”
秋傲霜道:“果真如此,单飞宇对小侄就绝不敢寄以信赖。则该派他身边的八大剑姬前来金陵监视小侄。现在来的这三个剑姬与小侄相处日久,可说已成心腹。可见单飞宇并不知解姑娘投身‘擎天宫’之真正目的。不过,解姑娘因何会饮鸩自戕却令人难以推测了!”
杜桐屯喃喃道:“的确令人猜不透个中原委何在。”
秋傲霜道:“杜爷!恕小侄放肆述言。抛开您和先父在世的交情不谈,您目前雄心勃勃,胸怀壮志,小侄欲求您掩饰先父当年疯狂的杀戮恶迹,可说互有供求,关于那位解玉欢姑娘的来龙去脉,还望杜爷详告。”
杜桐屯嘿嘿一笑,道:“世兄真是快人快语,颇有父风……”
语气一顿,压低了声音接道:“在老朽未说出解玉欢来历以前,容老朽先致歉意。”
秋傲霜道:“这话怎样讲?”
杜桐屯讪讪笑道:“那解玉欢并非处子,然而她却有独到秘传,使相交之人并无所觉。”
秋傲霜突然“嗖”地拔出胁下短剑,这举动颇使杜桐屯暗暗一惊。
秋傲霜将短剑往空中一抛,以两指夹着剑尖,剑柄向前,将短剑伸到杜桐屯面前,问道:“杜爷!你可识得此剑?”
杜桐屯目光一亮,振声道:“晶光万道,剑有四绫,这岂不是名震武林的‘四绝剑’么?”
秋傲霜点点头,道:“不错,用此剑者,首绝女色。是以小侄并未亲近那位解玉欢姑娘。”
“嗖”地一声,剑又回入鞘中。
杜桐屯神色大变,讶然道:“这就怪了!据解玉欢传来的小简上说,世兄不但已亲其芳泽,且与每一姬均有狎亵之情,每夕不虚。这……这是怎么回事呢?”
秋傲霜道:“解玉欢也曾对另外三姬声称小侄已与其有床笫之私,而且三姬都一一亲眼看到有男子进入她的房内。三姬以为是小侄,故不敢仔细偷窥,此事实在令人费解。”
杜桐屯道:“莫非解玉欢在‘擎天宫’中又另结面首了么?”
秋傲霜摇摇头,道:“绝无可能。宫中虽有武士,但禁令甚严,无人敢如此胆大偷情。而且解玉欢平日也甚少有接触武士之机会。”
杜桐屯道:“如此说来,与解玉欢私会之男子是宫外之人了?”
秋傲霜道:“外人若能轻易入宫,‘擎天宫’何能执武林之牛耳?”
杜桐顿沉吟半晌,方喃喃道:“那就怪了……”
秋傲霜道:“杜爷!此事之谜,不猜也罢!你还是先说说解玉欢的来历吧!”
杜桐屯神色一正道:“世兄可曾听说过‘银狐’之名号?”
秋傲霜惊道:“就是解玉欢么?”
杜桐屯摇摇头道:“不!‘银狐’乃是解玉欢之母…”
语气微微一顿,接道:“解玉欢虽然尚未承继其母的名号,其作为与其母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生性放荡,工媚术,喜采补。而且她那套剑法也还不弱。当世兄荣膺‘擎天宫’副宫主之职位之后公开招录剑姬时,老朽私心忖度,世兄必然性嗜女色,若想顺利与世兄取得联络,就必须着人于床第之间献媚争宠。因此老朽想到了解玉欢。”
秋傲霜道:“杜爷!单飞宇阅历其丰,难道他就不明了解玉欢的来历么?”
杜桐语气肯定地说道:“单飞宇绝对不知解玉欢就是‘银狐’之女。”
秋傲霜道:“何以见得?”
杜桐屯道:“‘银狐’当年可说面首三千,却只生下了这么一个女儿,谁是父亲,连‘银狐’本人也弄不清楚,自幼取名欢儿。
自十五岁行走江湖以后,或匿身勾栏,或行于荒郊野外,故意勾搭登徒子以供其采补,从未泄露其身份,根本就不为人知,她那解玉欢的名字还是老朽,临时为她取的。”
秋傲霜道:“既然不为人知,杜爷因何想到她的呢?”
杜桐屯讪讪一笑,道:“说来惭愧,老朽年轻时也曾荒唐过,无意中勾搭上了‘银狐’,幸好老朽机警,不曾着了她的道儿。以后和‘银狐’常有来往,因此对她们母女俩很熟。”
秋傲霜面色一正,凝声道:“杜爷!解玉欢因何会听命于你呢?”
杜桐屯道:“实不相瞒,解玉欢提得有条件。”
秋傲霜微微一愣,接着问道:“什么条件?”
杜桐屯道:“她要单飞宇那把‘沧浪剑’。”
秋傲霜道:“你答应她了?”
杜桐屯点点头,道:“老朽答应了她,那把名剑除了在单飞宇手中以外,到了任何人手里都无法施展其锋锐。给她又有何妨呢?”
秋傲霜沉吟良久,方皱眉头说道:“杜爷!解玉欢生性放荡,而又精于床笫之术。半年于兹,空帏独守,也从未向小侄纠缠,这岂不是一件怪事?倘若三姬看得不错,果真另有其人与之私会。而解玉欢工媚术,善采补,那男子旦旦而伐,却丝毫未受损害,并且时日长达半载。这岂不又是一件怪事?”
杜桐屯喃喃道:“此中谜团,实在难猜。”
秋傲霜道:“今夜却一连串发生了数件怪事。”
杜桐屯大大地一怔,疾声问道:“什么怪事?”
秋傲霜道:“且说这头一件,子正时候,有一蒙面女子,潜入旅邸之中厢房,欲取小侄性命。幸被小侄击退。三姬之中‘兰姬’夏火莲,被那行刺女子所伤。另二姬虽然穷追不舍,仍然被其走脱无踪。”
杜桐屯惊道:“有这种事!难怪你怀疑梅妞是武林中人了。”
秋傲霜倏地声音一沉:“杜爷,徐二牛这人如何?”
杜桐屯道:“徐二牛在秦淮河于花舫营生已有二十多年……他怎么样?”
秋傲霜道:“他以黑巾蒙面,在小侄住宿之旅邸外窥伺。武功不弱,可算当今高手之一。”
杜桐屯惊道:“当真么?”
秋傲霜点了点头,道:“小侄绝不会信口雌黄。‘四绝剑’之第三绝为‘动剑绝命’。今晚小侄在对付那女刺客及徐二牛时,曾二次动剑,都是未伤对方毫发。”
杜桐屯喃喃道:“徐二牛会是一个高手,实在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秋傲霜道:“杜爷!有一个年约二十来岁,名叫朱星寒的人,您可听说过?”
杜桐屯道:“朱星寒?从来不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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