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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梅傲霜-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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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一招道:“凭老朽方才对付千面鬼胡道那一招,能为你师么?”
秋傲霜道:“只怕在下高攀。”
宋一招道:“既然如此,还有何顾忌?”
秋傲霜道:“在下自与江秋露有过合体缘之后,每逢满月之夜……”
宋一招道:“那是小事,老朽可借深厚内力为你解除气血不合的难题。”
秋傲霜是绝不肯轻信的,万一对方心怀叵测,使自已和江秋露离开,到时气血崩散,岂不是全功尽齐?想了一想,道:“老先生要在下立刻作答么?”
宋一招道:“不错。”
秋傲霜道:“按情理言,在下总得和江秋露商榷一番,此身功力,最少有一半原是属于她的,在下何敢独断行事。”
宋一招道:“倘若她不肯呢?”
秋傲霜道:“江秋露当初舍身为在下倾注内力之际,必已有了牺牲的决心,在下一旦有了深修的机会,她绝对不会阻止的。”
宋一招面色一沉,道:“秋傲霜,这分明是你的托辞。”
秋傲霜笑道:“多少武林中人,欲求名师高人而不得,在下良机当前,应该喜不自胜,岂有托辞推拒之理?”
宋一招冷冷道:“秋傲霜,你分明是不信任老朽,莫以为老朽不知。”
秋傲霜道:“老先生误会了。”
宋一招道:“不管你怎么说,此事已成定局,不容你推托,明日午正,老朽在南门等候,一同往修练之处,扛秋露和凤吟二人该如何打发,你尚有足够的时间,老朽先走一步。”
说罢,起身欲去。
登登登?楼板响动,上来了一个人。
秋傲霜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惊,上楼来的人竟是和他约在燕子楼头见面,而又不曾见到的宋先生。
这两个姓宋的面面相觑,目不稍瞬,他们之中,也许有一个姓氏是假的,说不定他们二人都不姓宋。
但他们却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二人的脸色都非常凝重,目中棱芒逼注对方,如临大敌一般。
宋先生又向前走了几步,隔着一副座头停了下来。
登登登!楼板又传来了响动,江秋露和凤吟也相继跟了上来,她们仍是一身男装,凤吟稚气未脱,神情十分轻松,江秋露却是面色沉重,目光在宋一招和秋傲霜二人的脸上扫来扫去。
店小二在梯口探探脑袋,又缩回去了。
整个二楼只有他们五个人。
但是,谁也没有说话。
过了许久,秋傲霜终于开口了:“宋先生……”
他刚一开口,宋一招也相继开口道:“秋傲霜,你在叫谁?”
秋傲霜道:“那位老先生也姓宋。”
宋一招显然有些意外地楞了一楞,接着又嘿嘿笑道:“尊驾改姓宋,倒是我宋门的光采,不过尊驾得先去拜拜宋家的祖宗。”
那么!宋先生不姓宋了?
秋傲霜不禁凝注在宋先生面上,看他有何反应。
孰料,宋先生一句话也没有说。
宋—招又道:“尊驾目露凶光,仿佛是来意不善,与其如此僵持,倒不如痛快了断,是你送我一招,还是我送你一招?”
那宋先生依然没有张口说话。
秋傲霜忍不住问道:“老先生不姓宋么?”
那宋先生这才开口说道:“倘若不是老夫以宋先生之名招摇过市,这位真正的宋先生恐怕还不至于在徐州府露面哩!”
宋一招笑道:“尊驾的花招的确耍得不错,天下无二宋,就像老夫动手从不发第二招,如今武林中竟有另一个宋先生摆来摆去。
老夫还以为是宋家的后代,想不到竟是你这老匹夫。”
秋傲霜插口问道:“那么老先生的宝号是……?”
宋先生道:“老朽文公庭。”
文公庭三个字使得秋傲霜闻之一震,原先他还不曾听说过这个名字,前数日在故居检点他父亲的遗物时,才发现了文公庭与他父亲来往的一扎书信,并知文公庭是他父亲的唯一好友。
宋一招哈哈笑道:“不错!江湖上确有文公庭这个人,但是这老家伙是不是文公庭却大有疑问,他既能冒充姓宋的,怎知不会冒充姓文的。”
文公庭沉声道:“宋一招!你明明认得老夫!”
宋一招道:“自然认得你,可是我却不知你是否真的姓文呀!”
文公庭道:“你休想颠倒是非,混淆视听。”
宋一招道:“就算你是文公庭吧!是你请我喝酒?还是由我作东奉请三杯。”
文公庭一伸,道:“少说废话!当年掠去的老夫之物,该还来了。”
宋一招道:“你这话好生教人糊涂,我掠夺你什么物件?”
文公庭一字字有力地说道:“墨玉剑。”
宋一招缓缓探手入袖,取出了一把短剑,晃了一晃,道:“可是这个?”
秋傲霜转头望去,只见那把短剑的鞘套十分讲究,像是鲛皮所制,外包金套,显得富丽堂皇,墨玉剑名称的由来,想必是因为剑体墨墨无光的缘故。
文公庭目光一亮,沉声道:“那正是文某之物。”
宋一招道:“有何凭据?如你呼唤一声,短剑应你,就算属你所有。”
这分明是强辞夺理之言,秋傲霜暗中已将文公庭和宋一招的人品分出高低了,同时也确信文公庭的身份不假,不过,他并没有介入二人的纷争之中,只是静观其变。同时也向江秋露和凤吟二人递了一个袖手旁观的眼色。
文公庭的武功,秋傲霜见识过,当时他曾认为,武林之中恐怕再没有人能胜过他。现在,秋傲霜却不敢如此想了,宋一招方才在“百花楼”露的那一手也足以惊世骇俗的。何况他又是利器在手,若是这二人一旦动起手来,孰高?孰低?秋傲霜很难以遽作判断了。
秋傲霜很希望他们恶斗一番好让自己增长一番见识,但他也不希望他们动武,因为他唯恐任何一方落败都会带来与他有关的恶果。
因此,在这一瞬间,秋傲霜的心情十分矛盾。
在宋一招说出那番强辞夺理的话之后,文公庭久久不发一语。
此刻,才缓缓抬头,道:“文某早下决心,不想与人交手恶斗,对尊驾当年的卑鄙、阴恶行为也不想追究,只求追回文某所有之物,奉劝尊驾,最好不要逼使文某违背既定决心。”
宋一招冷笑道:“这话说得好稀罕!你硬说这把墨玉剑是你的,总得有个凭据。怎么反而说我姓宋的逼迫你违背决心哩!”
文公庭道:“如此说来,这儿就是你我一决死战之所了?”
宋一招道:“那要看你是否有此勇气。”
文公庭突然问怒火消失了,心平气和地说道:“黑心肠宋一招的出手伤人,不容招架,早在二十年前就已蜚声武林,使武林中黑、白两道的豪杰莫不望风披靡,的确厉害无比。但是武林中人却不知道我姓文的在嘉南关千里坪曾接下你一百二十招之多,难道你此刻还希望旧事重演么?”
宋一招道:“此一时也,彼一时也,二十年前岂可与此刻同日而语。”
文公庭神情一愣,道:“你果真要逼文某动武?”
宋一招嘿嘿笑道:“我从不逼人,是你自己找上门来的。”
文公庭转头向秋傲霜道:“老朽是文公庭,贤侄可信得过?”
秋傲霜道:“自然信得过。”
文公庭道:“那么,老朽有一点事要交代你。和黑心肠宋一招缠斗,很难预卜胜负,老朽不得不预作安排。”
秋傲霜道:“老先生要交代何事?”
宋一招哈哈笑道:“他要你这娃儿看在令尊份上为他买一口上好棺材,选一处龙脉地……”
文公庭道:“宋一招!拿点名家气度出来,未动手之前最好少说大话。”
一直未曾开口的江秋露,突然插口说道:“宋一招!我虽然晚生几年,却也听说过你的道行,我不妨先提醒你一下,文老先生已非当年可比,逞强争胜的结果恐怕要落得杀身殒命。”
宋一招哈哈笑道:“万人迷!你不妨拭目以待,看看是我姓宋的狠,还是姓文的强。”
在他二人谈话之间,文公庭已附耳向秋傲霜喁喁低语,只见秋傲霜在一瞬之间面色数变。
宋一招不知文公庭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面上也不禁浮现了狐疑之色。
待文公庭低语完毕之后,秋傲霜突地向江秋露和凤吟一挥手,道:“我们走!”
宋一招大吼道:“秋傲霜休要中计,这老头儿分明在玩弄花招。”
秋傲霜人已走到梯口,扬声道:“文老先生叮嘱的事,关系重大,在下宁可信其有,不能信其无,别了,你我后会有期。”
宋一招大喊道:“娃儿慢走……”
喊声未落,人已腾空而起。
文公庭也自楼板上跃起丈余,在半空中拦住宋一招的去势,只听砰地一响,二人显然在半空中已拼了一掌。
站在梯口处的秋傲霜连忙一挥手,疾声道:“我们快走!”
江秋露道:“宋一招有利剑在手,文老先生可能要吃亏,你我怎能一走了之?”
秋傲霜道:“快走!这是文老先生的叮嘱,兹事体大,不可延误。”
话声中,人已到了楼下。
江秋露和凤吟也只得疾步跟了上去。
三人方要出店门,忽听轰然巨响,原来是楼板崩坍,在灰尘迷朦之中,宋一招一泻而至,恍如天神下降,五指箕张如钩,抓向秋傲霜的项间锁骨,手法之快,连闪避的余地都没有。
锵地一响,秋傲霜在急切中抽出四绝剑,向宋一招抓来的手腕削去。
宋一招冷叱道:“娃儿放肆!”
左手电出,一把搭上了秋傲霜的手腕。
此刻,那文公庭也自楼板的坍塌处一泻而下,在半空中已连连向宋一招的身后拍出两掌,一时掌影如山,灯影摇幌,可见其劲头非凡。
宋一招不敢造次,连忙松开秋傲霜,回身迎敌。
文公庭大喊道:“贤侄快走!”
宋一招也大喊道:“娃儿!慢走!否则你会后悔莫及。”
秋傲霜左手拉着凤吟,右手拉着江秋露,接连几个提纵,离了那吃食店约莫百步之遥,耳中还听到文公庭和宋一招的叱喝之声。
江秋露喘吁不住地说道:“那宋一招武功太过骇人,只怕文老先生不是敌手。”
秋傲霜道:“事到如今,也管不到了。”
江秋露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秋傲霜道:“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大事。”
江秋露道:“难道大得连文老先生的死活都可以不管么?”
秋傲霜道:“放心!文老先生纵然不敌,也不至于死在宋一招的手里。”
江秋露道:“你怎能如此肯定?”
秋傲霜道:“是文老先生自己说的,他只是暂时将宋一招缠住,待我们离城之后,他若发现情况对他不利,他会全身以退。”
江秋露道:“听说宋一招在‘百花楼’一招之间断了千面鬼胡道一臂。”
秋傲霜道:“嗯!怎么样?”
江秋露道:“那千面鬼胡道虽然侧身黑道,行迹不够光明正大,然而武功路数却异常诡奇,绝难中人暗算,宋一招出手之间断他一臂,可以想见宋一招是多么厉害,只怕文老先生难以全身而退。”
凤吟忽然叫道:“秋公子!我们走错路了。”
秋傲霜道:“这条路不是直奔南门么?”
凤吟道:“不错,但是我们所投宿的旅店是在北大街上呀!”
秋傲霜道:“为了争取时间赶路,我们不回旅店中去了。”
江秋露急道:“那怎么行?我们的衣服、盘费都放在旅店中的呀!”
秋傲霜道:“不要紧!我身上还有一包预备付花酒账的银子,一路上够用了。”
江秋露道:“那么,我们上那儿去呢?”
秋傲霜道:“江洲。”
※※※※※※
过淮河,走东南,三骑快马直奔江洲。
不管江秋露和凤吟如何究问,秋傲霜始终不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要如此急急赶路,她二人虽不悉内情,却也知道此事必然关系甚大,否则,秋傲霜绝不可能披星戴月,连夜赶路。
这是离开徐州的第二晚——
天空无月,只有几点疏星,夜色虽黯,却无碍赶路,江北地带,少有山陵,一坦平原,视野广阔。秋傲霜一骑在前,放缰而驰。
约莫是戊初光景,三骑来到了一条岔路。
秋傲霜因不认路,在勒马停蹄等候押后而行的江秋露赶上来。
江秋露见秋傲霜在勒马等她,猛一夹马,来到秋傲霜的身边,将马勒住,喘吁吁地问道:“秋傲霜,真打算连夜赶路么?”
秋傲霜没去答理她,沉声问道:“往江洲该走那一条路?”
江秋露道:“东道直奔连云海港,往江洲略微偏南,该是右手边这一条。不过,一路下去,再无村店,咱们还是先走东道吧!”
秋傲霜冷冷地瞅了她一眼,道:“怎么,你累了?”
江秋露道:“人倒没累,只是马儿……”
不待她说完,秋傲霜就接口道:“路过有泉水的地方,咱们再下马歇歇。”
江秋露道:“我这匹马儿的右前蹄好像失了铁掌,咱们还是走东道吧!前行十里处有个野村,倒有一家铁匠铺,换好了马掌,咱们仍然可以抄小道回到南路上去,远不了多少。”
凤吟也道:“我这匹马儿也该换掌了,这一口气奔下了四百里地了啊!”
秋傲霜犹豫了一阵,道:“江姑娘!这附近的地势你熟么?”
江秋露道:“放心吧!包你明天一大早赶到江洲就是。”
她说完之后,打马先行,直奔东道。秋傲霜虽有一百万个不情愿,也只得在后跟上。马掌失铁,陷在半路上,情况更坏,果然,前行十里,就听到了犬吠之声。
秋傲霜定神望去,看见道旁有三、五十户人家,却未见一丝灯光,乡村野铺,这般时候,早就熄灯上炕了。江秋露找着了铁匠铺,三个人一齐下马,敲门如擂鼓一般,好半天,才有一个半百老人拿着一盏油灯,打开了门。
那老人惊惶不定地问道:“三位!有何贵干?”
江秋露笑道:“你没看见那三匹马儿吗?买卖上门啦!快唤小徒弟生旺炉火,给咱们的坐骑换上新的铁掌,咱们要连夜赶路。”
老人道:“三匹牲口,十二蹄,又得重新开炉,可费事哩!”
秋傲霜道:“少废话!多给银子就是。”
老人笑道:“小老儿倒不是想多拿银子,只怕三位不耐久等。”
秋傲霜道:“要多久时刻?”
老人道:“总得个把时辰。”
秋傲霜一挥手,道:“干活儿吧!愈快愈好。”
在他俩说话之时,扛秋露已去敲隔壁一间屋子的门。
那茅草屋的檐下挑着一块布帘和一盏熄火的油纸灯笼,八成是个野店。
老人叫道:“姑娘别敲啦!深更半夜有谁敢开门,待小老儿走后门给你叫一声吧!”
那老人说完之后,就从铁匠铺的后门走了出去。
须臾,野店的门开了,一个中年妇人,满面惊惶、直楞楞地望着门外的三位不速之客。
江秋露温和地说:“大嫂!别吃惊!咱们是过路的,要在隔壁铁匠铺里换马掌铁,歇歇就走。”
中年妇人强笑着说道:“姑娘!荒村野店,睡没好房,吃没好酒,那里能接待三位贵客……”
江秋露已一步跨了进去,接口道:“咱们不吃不睡,沏上一壶热茶就行,茶叶用最好的,茶壶、茶盅洗净点就行啦!”
那中年妇人连声应是,将堂屋内一盏五股蕊的油灯点燃,忙着烧火沏茶去了,隔壁铁匠铺里升火拉风箱的声音清晰地传了过来。
堂屋内两张八仙桌,几条长板凳,设置简陋已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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