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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梅傲霜-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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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夜半光景,月儿已移中天,秋傲霜才回到伤篁丛中的草屋。
    茅舍漆黑,似乎三姬都已入睡了。
    行至近前,他才发现夏火莲在屋前等他。
    秋傲霜方才面水伫立良久,心情早已宁静,然而此刻一见夏火莲,却又荡漾起来。
    她的发髻,她的面容,以及她的身躯,都仿佛是那萧月梅的模样。
    其实,两人是完全不同的。正如其名,火莲如莲花般娇艳、奔放;而月梅却是一株在北风怒吼声中傲然而立,独发幽香的红梅。
    月光明亮,位于茅屋之前的夏火莲沉于一片银光之中,面容、身影均不模糊。然而秋傲霜的眼睛看她却似萧月梅。
    怪?的确有点怪?
    秋傲霜愣了一下,才低声问道:“何、孟二姬睡了么?”
    夏火莲应道:“早睡了。何妹明晨卯初就要前往渡口守候……”
    秋傲霜已经一脚跨进堂屋,接口问道:“你也早该睡了,一路上怪辛苦的。”
    夏火莲道:“火莲等着侍候……”她一面说,一面抢先一步,打开了一间屋子的房门,这是整个茅舍中唯一有木板门的房间。
    秋傲霜未曾犹豫,就走了进去。
    几上有一盏油灯,吐出细小的火苗,昏黄的光芒照得屋内朦朦胧胧的。
    秋敝霜深深吸了一口气,觉出屋子里曾用艾草薰过,有一股芬芳的余味。
    木床也经过擦拭,上面铺着厚厚的干草,一床新的竹席,两只木枕,还有一条粗白布的罩单,想必都是孟采玉从江浦镇上买回来的。
    夏火莲关上房门,很认真地插上了门闩,又将唯一的一扇窗户用木楔牢。这才轻声说道:“副宫主可以……”
    秋傲霜冷叱道:“早告诉过你,不要用这种称呼,怎么又忘了?”
    他的语气冷峻已极,似乎存心要藉此引起彼此的不快,因为他此刻心中的意念也极为矛盾。眼前将要发生一件事,然而这桩事却是他不想作的事。
    夏火莲非但没有不快,反而更娇媚地说道:“火莲将相公看成唯一的主子,所以一时改不过来,以后留意就是……”语气一顿,接道:“相公也该睡了,待火莲来侍候相公宽衣。”
    秋傲霜道:“我自己来。”说罢,脱下了外面的粉蓝大衫,退去靴子,躺上了木床。
    沉默许久,夏火莲才低声问道:“火莲也是在这里睡么?”
    秋傲霜唔了一声,极其轻微,仿佛被一种难以察觉的意念所逼出来的。
    夏火莲又问道:“油灯要熄么?”
    秋傲霜又唔了一声。
    “噗”地一声,灯熄,窗缝间射进来一线月光,刚好横在床的中央。
    夏火莲来到床前,再次问道:“火莲要宽衣侍候么?”
    秋傲霜仍是唔了一声,若非万籁无声,夏火莲又特别留神,这一声轻唔她是无法听到的。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自床边响起,秋傲霜转头一看,那一线月光正投射在夏火莲雪白的肌肤上,他连忙闭上眼帘。
    这一闭上眼帘,情况更糟,床边的夏火莲竟然完全变成了他脑海中的萧月梅。
    那深深的眼波,那长长的秀发,那轻盈的身裁,刹时间扰得秋傲霜心猿意马,六神无主。
    他转过身去,轻轻地解下贴齐的“四绝剑”将冰冷的剑鞘贴在脸上,但是,却仍然无法使摇荡的心神定下来。
    突然,一只手拿去了他手里的短剑,一具温暖而滑腻的躯体滑进了他的怀中。
    一个极低、极媚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道“相公请宽衣吧!”
    秋傲霜记得自己曾说过目下他似乎成了一块俎上之肉,现在的情景才真是如此,他听任夏火莲的那只手为他解衣,而无一丝反抗之力。
十六 龙姬之迷
    夏火莲道:“有劳路姊!出手可别太重,只要他暂时丧失反抗能力就行了。”
    江秋露道:“愚姊省得……”
    语气一顿,将长剑交到左手,冲着朱星寒接道:“姓朱的若非因你有事要和秋副宫主商谈,我今天绝不会轻饶你。闭眼!”朱星寒果真闭上了眼睛。
    江秋露缓步向他走过去,在距离朱星寒五步处停下,右手食、中二指一骈,缓缓扬起。
    朱星寒双臂平伸,两眼紧闭,一动也不曾动。
    江秋露微一弹身,落在朱星寒的左侧,扬指向他左臂的“曲池”穴上点去,看上去她的动作很慢,力道也很轻。
    熟料当她的手指刚要触及朱星寒左臂的一瞬间,突地五指箕张,易点为抓,身形向右半旋,五指如钩地向朱星寒的背心窝上抓去。
    同时,左手沉腕压剑,剑尖如灵蛇吐信般挑向朱星寒的咽喉。
    变招之快,如同电光石火,目不暇给。
    夏火莲大声叫道:“路姊……”
    何蓉媚和孟采玉也是同声惊呼。
    朱星寒似是也料不到江秋露会突然来一着前剑后抓的煞手,使他腹背受敌。
    惊惶中,暴睁双眼,沉叱道:“好歹毒的妇人!”
    此时避让已是不及,急切中,全力运气于命门之处,护住后心窝。同时,右手折扇猛力格住眼看就要穿咽喉的长剑。
    叭!嘶……
    前面挑来的长剑是被朱星寒那把钢骨折扇格住了,而他背后的衣服却被江秋露一把撕裂,背脊处也出现了五道血渍斑烂的深沟。
    一来是江秋露目下功力未复,劲道不足;二来是朱星寒应变得体,并未乱动,只是全力护住命门,所以才侥幸地受了一点皮肉之伤。
    朱星寒已觉出了背脊上如火烧般地疼痛,心头愤怒已极,折扇猛力一推,将身形弹开。
    夏火莲道:“路姊!千万不可造次。”
    江秋露偷袭未曾得手,心头也有些生寒。不过,她却存下了侥幸之心,指望方才那一抓已经伤及朱星寒的内腑。
    因而,她沉声道:“火莲闪开!愚姊今天要毙掉这个狂妄之徒。”
    江秋露后来居上,虽使夏、何、孟三姬不服,但是在表面上看去,因秋傲霜每隔一日就要招江秋露侍寝陪宿,似是非常受宠。
    因而,对她的话也就不敢过份违抗。夏火莲连忙向何、孟二人打了一个眼色,三人向一边站开,也多少有点存心看江秋露笑话的念头。
    朱星寒前来江浦,并无意杀害江秋露。
    一来,黄解语的话未必可靠;二来,他不希望因杀秋傲霜宠妾而闹得水火不容,更意识到江秋露化名成为秋傲霜的剑姬,绝不是单纯的事。
    因此,他决心将真情剖开和秋傲霜一谈。
    却想不到他方才那一句戏言,却引起了江秋露的杀机,若非自己应变得体,怕早就横尸竹林之中了。
    江秋露也衡量了一下自己的实力,目下她的武功虽然才恢复一半,如果对方的内腑已略为受伤,自己还有制胜之机。万不得已,扬臂一呼,另外三姬必然蜂涌而上,朱星寒也很难于应付。
    一念及此,不禁勇气百倍。左手长剑凌空抛起,右手接着,沉声道:“姓朱的,你是天堂有路不走,地狱无门自寻。”
    朱星寒道:“人无伤虎心,虎有害人意,姑娘的大限到了。”话声一落,人已跃进,手中折扇哗地打开,横切如刀,扫向江秋露的腰际。
    江秋露是个识货的行家,一看就知道那把折扇是钢铁为骨,鲛皮为面,扇骨形如笔管,其中八成还藏有机括暗器。冷笑一声,挥剑向对方折扇削去。
    波然一声,朱星寒手中折扇丝毫未受损害,江秋露手中长剑脱手而飞,登登登连退了好几步。
    只因朱星寒不知江秋露已将内力注于秋傲霜一身,将她估计过高,暗中用出了九成内力。
    朱星寒杀心一起,那里收得住。哗地合拢折扇,使出了判官笔的招式,随势前纵,点向江秋露的左太阳穴。一被点中,势必脑骨贯穿,绝无生机。
    江秋露一退好几步,脚跟尚未站稳,也绝对逃不过这致命一击。
    夏、何、孟三姬虽有心看江秋露笑话,见她有殒命杀身之危,却也不便袖手,万一她一命呜呼,对副宫主将如何交代?
    夏火莲连忙高呼道:“上!”
    刷!刷!刷!三剑同出,分别指向朱星寒的要害之处,目的在使对方回招救命,以解江秋露脑壳洞穿,杀身殒命之危。
    突地,波然一响,朱星寒连退了好几步。原来在夏、何、孟三姬发动联合攻势的那一瞬间,另一支熠亮闪光的短剑已突如其来地格住了朱星寒手中的折扇。
    朱星寒沉住身子站定之后,定神一看,对方原来是自己所要造访的秋傲霜。
    秋傲霜如渊停岳峙般傲然而立,剑在鞘内,就像不曾动过剑似的。
    朱星寒收扇入神,苦笑道:“秋兄看看在下的背脊,倘若那位路姑娘不是遽然出手,攻我不备,在下又岂敢对秋兄的宠姬施展狠手?”
    秋傲霜一瞥之下,就看出来朱星寒伤在致命部位,他虽然躲过未遭杀身之祸,也是险之又险。
    夏火莲却将目光望向江秋露。似乎有所顾忌,其实,她是故作姿态。
    秋傲霜沉叱道:“快说!”
    夏火莲于是说出情由,从朱星寒突然出现,一直到江秋露突下杀手……
    只听得秋傲霜一双浓眉不时地挑动。何蓉媚和孟采玉二人性情较为纯和,她们暗中为那江秋露捏了一把冷汗。
    观秋傲霜的神色,一定会对江秋露大加训示。
    孰料,秋傲霜在听完夏火莲的叙述之后,只淡淡地一挥手,道:“四姬先回茅舍中去,本副宫主要和朱少侠谈谈。”
    这种结果不但使夏、何、盂三姬感到意外,即使朱星寒心头也暗暗诧愕,其中大概只有江秋露一人是毫不意外的。
    四姬远离之后,秋傲霜缓步走到朱星寒面前,冷声问道:“朱兄何以知道小弟居停在此?”
    朱星寒道:“是黄解语告诉在下的。”
    秋傲霜神情大是一愣,道:“她?她又是如何知道的?”
    朱星寒道:“那就非在下所知了。”
    秋傲霜道:“朱兄!你我冬至之约未至,来找小弟作甚?”
    朱星寒吁叹了一声,道:“唉!说来话长……”接着,他就将方才在安平客栈中黄解语和他谈的一番话源源本本地说了出来。他这样做,像在和命运打赌。朱星寒已经豁出去了,并未顾忌输赢。
    秋傲霜听完他一番话之后,沉吟良久,才翻眼问道:“先人的几件遗物对朱兄想必非常重要,否则那姓黄的女人怎敢以此相要胁?”
    朱星寒道:“的确相当重要,尤其是令尊当年亲自调配的那一段龙涎乌墨。”
    秋傲霜目光如冷电般投注在朱星寒脸上,问道:“其价值又在何处?”
    朱星寒道:“那段残余的龙涎乌墨,能救老父垂危之命。”
    秋傲霜逼到朱星寒面前,疾声道:“朱兄!此话怎讲?”疾言厉色,神情好不吓人。
    朱星寒一旦豁出去,也就不再有患得患失的心情,语气平淡的说道:“家父罹患一种怪症,辗转病床已达一年有余……”
    秋傲霜惑道:“令尊是当代医圣,活人无算,难道不能医治自身之病?”
    朱星寒道:“一年来,在下走遍了云、贵、川、湘,治病之药俱已找全,唯独缺少一项药引,就是令尊当年用剩的那一段残墨。”
    秋傲霜道:“何不早讲?”
    朱星寒婉转地说道:“即使早讲,秋兄也未必能抽暇返回故里一行。”
    秋傲霜显出关切的神情说道:“病情愈拖愈坏,朱兄你……”
    朱星寒深深一揖,接道:“只要秋兄能守约于冬至之日将那段残墨交与在下,已是感激不尽,家父的病,只怕明年开春……”
    秋傲霜道:“小弟决定就在近日返回故居一行,朱兄也可同往。”朱星寒不禁欣喜若狂,一喜,反而张口结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秋傲霜说道:“朱兄不信么?”
    朱星寒道:“这消息来得太突然,在下难免会感到惊愕。”
    秋傲霜道:“小弟稍作安排,近日就可与朱兄起程了……”
    语气一顿,接道:“那黄解语因何要求朱兄杀死江秋露?”
    朱星寒道:“因她的目的是想得到秋兄的人,自然不能眼看秋兄被别的女人所占有了。”
    秋傲霜道:“朱兄!小弟收容一个声名狼藉的女人为随身剑姬,朱兄丝毫不觉得奇怪吗?”
    朱星寒回道:“在下不敢妄猜。”
    秋傲霜面现不悦之色,道:“朱兄如此说,未免太世故了些。
    小弟既已答应了朱兄,任何情况也不可能使小弟反悔。”
    朱星寒道:“秋兄误会了。人与人之相处皆有机缘,男女之间的离合,更是奇妙。江姑娘相投,在下倒不以为怪。”
    秋傲霜冷笑了一声,道:“如果朱兄说的是肺腑之言,可就错了。”
    朱星寒道:“怎么呢?”
    秋傲霜道:“小弟和那江秋露已有过合体之缘,不过,小弟是中了她的圈套。”
    朱星寒大感诧异地说道:“秋兄近过女色,剑术,功力都比以前强多了呀!”
    秋傲霜道:“她将一身内力全部注于小弟的体内了,朱兄明白了吗?”
    朱星寒更感诧异了,万人迷江秋露一生之中不知采取了多少男人的元阳,却又一古脑儿倾注在秋傲霜体内,是何缘故呢?
    秋傲霜见他皱眉沉吟,又道:“朱兄!这事暂且不谈,朱兄心中的疑惑日后自然会一一解开,小弟和那江秋露还有十一个月的孽缘……”
    突地将语气一压,接道:“当初在旅店之中,小弟就若有所觉,朱兄和那位黄解语过去似乎时相交往,而且还很熟,可对?”
    朱星寒道:“错了!在下是在安平客栈中才认识她的。”
    秋傲霜道:“那么,关于黄解语的身世,朱兄知道了多少?”
    朱星寒道:“略知一二。”
    秋傲霜道:“她果真是黄山老人之女吗?”
    朱星寒道:“自然不是。”
    秋傲霜噢了一声,道:“那么,她的身份是乔装改扮的了。”
    朱星寒道:“是的。”
    秋傲霜道:“她的面貌呢?”
    朱星寒道:“想必也改了。”
    秋傲霜进一步追问道:“朱兄!她到底是谁?”
    朱星寒倏地双眉一挑,目瞪口呆,答不上话来。
    秋傲霜道:“朱兄不知么?”
    朱星寒道:“知道。”
    秋傲霜道:“那么是朱兄曾经答应她为之守密,所以不便相告了。”
    朱星寒道,“不是。”
    秋傲霜缓缓地摇着头,喃喃说道:“这可有点怪?莫非还有什么特殊原因?”
    朱星寒道:“如果秋兄还不曾答应在下,近日就抽暇返回故里一行,在下一定坦诚相告,此刻说出,在下的为人就迹近卑鄙了。”
    秋傲霜道:“原来如此!”
    朱星寒道:“如果秋兄以不赠与那段残墨相要胁,在下也只有说出黄解语的真实身份,因为那样是情非得已之事。”秋傲霜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朱星寒大为不解地问道:“秋兄因何发笑?”
    秋傲霜笑声一敛,道:“朱兄要作那正大堂堂的伟丈夫,却要小弟作卑鄙小人。”
    朱星寒道:“这话怎讲?”
    秋傲霜道:“小弟若以那段残墨相要胁,小弟岂不成为卑鄙小人了。”
    朱星寒抱拳一拱,道:“秋兄为人耿直不苟,令在下佩服已极。”
    秋傲霜道:“朱兄态度和霭,言语动听,而小弟却一向是冷颜冷语。难怪金陵城中的武林人物对朱兄的印象极佳,而对小弟的印象非常恶劣了。”
    朱星寒道:“秋兄以为在下所说的话,尽是些奉承之辞么?”
    秋傲霜道:“小弟并无此意……”
    语气微微一顿,接道:“小弟不再问那黄解语的真实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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