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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梅傲霜-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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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大仙低叱道:“姑娘慢走!”
黄解语停步转身,问道:“尚有何事?”
黄大仙冷笑道:“黄某人不惯锦被绣榻,二更起后,再劳请姑娘玉体送到‘合’字大院黄某人的房中,硬炕粗被,姑娘请委屈一点!”
黄解语道:“尊驾难不倒本姑娘,二更鼓响人到,绝不误时。”
说罢,莲步款款,出亭而去。
黄大仙凝视着黄解语的背影逐渐消失,不禁眉头深锁,继而又发出一阵阴冷的暗笑。这才长身而起,疾步向“合”字号大院行去。
夜渐深,人渐静,初更响起,接着,二更梆鼓也响了起来。
二更刚一敲响,黄解语就在“合”字号大院的穿堂里出现了。
正在打瞌睡的值夜店家,朦胧中听到步履之声,抬头一看,不禁眼前一亮,睡意全消。
这不是西厢上房那个标致的美人儿么?夜半更深,来此作甚?
店家连忙站起来,含笑问道:“姑娘是要……?”
黄解语笑眯眯地接口道:“江湖相士黄大仙住在哪间屋子?”
店家抬手一指道:“正字第三间。”
黄解语道:“多谢了!”刚要往里走,店家忽又问道:“姑娘找那黄大仙作甚?”
黄解语道:“找他看相啊?”
店家神情暖昧地一笑道:“这个时候找那黄大仙看相,姑娘不去也罢!”
黄解语道:“因何不能去。”
店家神秘地一笑,然后压低了声音说道:“那看相的家伙是个色鬼,这个时候已然搂着钓渔巷六钱银子一宿的肮脏粉头睡下了。
姑娘去找他,不会嫌恶心么?”
黄解语不禁一楞,既有二更之约,黄大仙因何又召妓寻欢?这就叫人费解了。
她沉吟一阵,才向那店家问道:“你没弄错吧?”
店家连连点头说道:“错不了!初更未起就叫来了。姿色不恶,看脸蛋像是个雏儿。不管那妞儿生得如何,肯来‘合’字号大院宿夜,又肯接下那肮脏相士的雌儿,不会有什么好货!”
黄解语纤指在那店家的额上一点,娇声道:“你还是睡你的大头觉吧?”
那店家果然垂头伏到桌上去了。这一睡不到日上三竿,他准醒不过来。
黄解语轻推房门,眼前景象使她微微一愣。
但黄大仙衣衫整齐,坐在一张竹椅之上,再看榻上,倒的确有个女人,却是面向床里和衣而卧。
黄解语向榻上一指,悄声问道:“那是何人?”
黄大仙冷声道:“姑娘方才已向店家打听清楚又何必明知故问?”
黄解语道:“你我有夤夜之约,因何先一步召妓寻欢?”
黄大仙道:“召妓是实,并未寻欢,只是用来遮人耳目而已。”
听对方如此解释,黄解语始释怀,妩媚一笑,道:“本姑娘娇躯已然依时送到,尊驾似乎也该依约说出前来金陵之目的了。”
黄大仙一摆手,道:“姑娘请先上床,容待枕边细语。”
黄解语微微一楞,继而将头一点,道:“枕边细语这句话是本姑娘说的,绝不赖帐。不过,在尊驾实话未吐之前,本姑娘不会先解罗裙。”说罢,连脚上蚕靴也不曾脱去,就上炕榻,和衣而卧。
黄大仙也上了炕榻,和她对面侧卧,两者留下尺半之距。
黄解语一双晶亮目光投注于黄大仙脸上,轻声道:“说吧!”
黄大仙道:“姑娘言道,对于黄某人的来龙去脉,已然摸得一清二楚,使人难信?”
黄解语道:“难道要本姑娘说破。”
黄大仙道:“此处无外人,说说无妨。”
黄解语轻笑道:“谁说此处无外人?我身后就有一个秦淮河的粉头。”
黄大仙道:“那粉头被黄某人点了昏穴,不待鸡唱天明,醒不过来。”
黄解语美目一翻,粉颊微扬,道:“真的么?那我就大胆出口了……”语气微顿,压低了声音,接道:“我只说一个‘阎’字,尊驾就该心头有数了。”
黄大仙嘿嘿一笑,面上突现狞色,然而那股狞色一闪即逝,惊色继起。
黄解语微微一笑,道:“不必吃惊!床里的粉头并未被点昏穴,是以本姑娘出手代劳。现在,她可真要昏睡到天明鸡唱了。”
黄大仙身形一弓,弹身离了炕榻,低叱道:“姑娘来意何在?”
黄解语躺在炕榻的娇躯纹风不动,轻笑道:“来践欢好之约,又何明知故问?”
黄大仙沉声道:“只怕不是如此。”
黄解语翻身坐起,面色一沉,道:“大仙!你没有想到本姑娘因何将你的来龙去脉弄得一清二楚,那自然是从你埋伏在秦淮河上那几朵浮蕊浪花的身上看出了端倪。你无自知之明,竟然安排一个粉头睡于炕里,打算在本姑娘身后暗动手脚,可说是大错特错。本姑娘一看她发髻上的钗环,就认得她是目下秦淮河上‘银花舫’上的的春花婢手,错不了吧?”
一瞬之间,黄大仙的脸色连变数变,愣神良久,方缓和了语气道:“姑娘目光如炬,黄某心服口服,请问姑娘因何要盘查黄某人前来金陵的意图?”
黄解语开门见山地说道:“看看你此行之目的是否与本姑娘有冲突之处。”
黄大仙道:“倘若有呢?”
黄解语道:“暗加防备。”
黄大仙又问道:“倘若互不相触?”
黄解语道:“基于情势,若将与你联手。你虽然身居邪门歪道,却也有过人之处,再说本姑娘也最喜欢和邪门人物打交道。”
黄大仙道:“黄某人对目下在金陵驻足之各色人物,虽不敢说一一了若指掌,却也略知一二,唯独对姑娘讳莫如深。可否稍作透露。”
黄解语道:“本姑娘与你半斤八两,差不了多少,你在女人身上作文章,本姑娘却是在男人身上用功夫的。”
黄大仙目光一亮,沉声道:“原来你是……”
黄解语连忙接口道:“即使真被你猜着了,也最好别轻率出口。”
黄大仙嘿嘿笑道:“想不到还有个与黄某人用同样的手法混迹金陵之人,而且,姓氏竟然同宗,真是巧之又巧了……”语气一顿,接道:“姑娘来此目的何在?”
黄解语冷笑道:“哼!你先问起我来了。还是先说你来金陵的意图吧?”
黄大仙压低了声音说道:“姑娘方才指称黄某人是个邪门人物,黄某也不想否认。邪门人物多半具有雄心,绝不甘雌伏,是以黄某前来金陵,目的在趁隙作乱,以便大展宏图。”
黄解语冷哼道:“口气不小……”语气一顿,接道:“不过,与本姑娘来此目的倒无相触之处。”
黄大仙道:“黄某安心不少。”
黄解语道:“你既说了实话,本姑娘少不得也要践约献上……”
黄大仙连连摇头,道:“不敢!不敢……”
黄大仙双目一抡,娇叱道:“因何不敢?”
黄大仙嘿嘿笑道:“一来不敢对姑娘不敬,二来嘛!也不敢领教。”
黄解语冷笑道:“谅你也不敢!”言罢,纵身离榻,向房外走去。
走到门口,黄解语复又回过身来,悄声道:“大仙!倘若情势需要,可愿与本姑娘联手?”
黄大仙连连点头,道:“黄某求之不得。”
黄解语道:“那就一言为定了。”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黄大仙怔神良久,这才出手解开了榻上春花的昏穴。
春花一翻身坐起,讶然道:“大爷!那女人出手好快……”
黄大仙一扬手止住她的话,随又扯过大被,将两人蒙头盖上。
春花偎进他的怀中,悄声道:“怎么了?”
黄大仙道:“春花!天明回舫之后,假意和荷香吵嘴,然后投河自尽……”
春花惊道:“大爷要奴家死?”
黄大仙道:“小春花!我怎舍得你死?你的水性甚佳,不会在个没人的地方上岸么?”
春花受宠,甚是得意,娇躯依偎得更紧,慢声问道:“嗯,上岸以后呢?”
黄大仙道:“去一趟洛河。”
春花微微一楞,道:“可是去找那‘豺狼虎豹’四兄弟?”
黄大仙应道:“嗯!叫他们火速前来金陵。”
春花轻笑道:“想想去年上他们那儿作客四天的情景,真有点怕。”
黄大仙嘿嘿笑道:“有什么好怕的?就凭我传给你的那些内功,别说豺狼虎豹,就是狮象狗熊又能将你怎样?”
春花娇笑道:“那还不是大爷的赐与……”语气一顿,接道:“对了!大爷主才和那姓黄的姑娘欢好过了么?”
黄大仙道:“那是头吸髓吞骨的骚狐狸,我可不敢招惹她。”
春花媚笑连连地说道:“那可好,待奴家来侍候大爷吧!”
黄大仙道:“免了,被我折腾一番,你少说也要休憩三日,你明天还要赶路哩!”
春花想必尝过滋味,闻言默默,娇躯也安份不再扭动。良久,春花忽又说道:“大爷!有椿事儿奴家得禀告一声。”
黄大仙道:“什么事?”
春花道:“昨天晚上,‘银花舫’来了个少年客人,貌相英俊,举止斯文,说是富家之子,据奴家冷眼旁观,却像个武林中人。”
黄大仙漫声应道:“唔!怎么样?”
春花道:“荷香像是迷上了他,连今晚接待蔡‘七星’时都有点魂不守舍的。”
黄大仙噢了一声,问道:“可知道那少年的姓名。”
春花道:“他自己说是名叫杨贵麟,据奴家看来怕有些靠不住。”
黄大仙道:“嗯!我知道了,睡吧!”
春花喃喃道:“是该睡了。明儿晚上就得到洛河,那四个家伙一见奴家前去,说什么也不会连夜赶路,奴家连杀四门,可得真要点精神才行哩!”
身畔的黄大仙未再接腔,倒像是真的睡着了。
更递漏转,天色又明。
碧空如洗,万里无云,是个好早起身四处走动走动的天气。
然而,西厢上房却是一片静悄,未见一个人走出来。不过,房内的人却未必还在高卧隆中。
比如说秋傲霜,他早就起身,梳洗过了。
何蓉媚和孟采玉二姬接连二晚都留在秋傲霜房内,据椅假寐、轮番守望,充分表露出对主子忠心耿耿之情。
此刻,二姬见秋傲霜负手窗前,神情不愉,眉心暗结,不禁在暗地里互相打了个眼色。
然后由何蓉媚走到秋傲霜身旁,恭声说道:“副宫主,今日天气甚好,何不到城外紫金山上走动走动?副宫主二日未出房门,这样会闷坏了身子!”
秋傲霜却答非所问地说道:“夏姬今晚该可回到宫中了吧?”
由这句话,二姬可以想见他们主人的心情是多么沉重。
又交换了一下眼色,才由何蓉媚答道:“临行之际,副宫主曾叮嘱夏姐火速赶回,她一定是全力赶路,今晚是该到了。”
秋傲霜喃喃道:“如果快一点的话,等到天黑光景就可看到单宫主的回示。不知夏姬途中如何,真教本副宫主忧焚。”
二姬正不知该如何接腔,房门上突传“咚咚”两声。
三人默然未应,“咚咚”敲门声再起,这次敲得更响一点。
何蓉媚打了个手势,由孟采玉走过去开门。
她走过去将房门打开,以躯体挡住了门口,只见门口站了一个青发使女。
那青发使女见孟采玉在门隙中露出脸来,连忙笑道:“请问姐姐!这里可是住着一位秋相公?”
孟采玉道:“不错!你因何动问?”
那青发使女向身后一指,道:“我们姑娘是专程来拜访的。”
孟采玉随着那青发使女指引的方向望去,这才发现长廊尽头处站着三个一般装束的使女和一个盛装美艳的红衫女郎。
孟采玉微微一楞,随又问道:“你家那位姑娘的芳名如何称谓?”
青发使女回道:“我家姑娘姓杨名桂玲,夫人总爱叫她‘金玲儿’……”
孟采玉不待她说完,就罗袖一挥,道:“请稍待一会儿。”她转身掩上房门,何蓉媚已迫不及待地问道:“是什么人?”
孟采玉道:“一个叫杨桂玲的姑娘说是专程前来拜访副宫主的。”
秋傲霜喃喃道:“杨桂玲?……”摇摇头,接道:“从来不曾听说过这位姑娘的名字啊!”
何蓉媚一摆手道:“回了她,就说是副宫主小恙暂不会客……”
秋傲霜插口道:“不!请那位杨姑娘进来吧!”
何蓉媚似是微感意外,道:“回副宫主,那姓杨的姑娘与我等素昧平生……”
秋傲霜显得神情不耐地挥挥手,道:“不必多言,去吧!”
二姬自然不敢违抗,敞开房门,分左右而立,一同恭声道:“秋副宫主肃迎桂玲姑娘。”
门外站立的青发使女再传诵一遍,那个红衫丽人就由另外三名青衫使女簇拥着来到门口。
自称名叫杨桂玲的红衫丽人,生的美艳已极,别具一种惑人魅力,体态更是玲珑剔透。然而,那一双黑白分明大而晶亮的眸子中所透射出来,慑人冷芒,却又叫人不敢正视。
杨桂玲来到进门处,向那随行的四名青衣使女一挥手,道:“外面候着!”
许声甫落,人已飘身进房。皓腕轻挥,房门砰然关上。
秋傲霜将对方微一打量,然后双拳一拱,道:“在下秋傲霜……”
杨桂玲两道冷电般的目光向他一扫,接口道:“你就是秋傲霜?”
秋傲霜道:“正是在下。”
杨桂玲轻笑:“丰神俊彦,身躯伟岸,倒是有点男儿气。不过……”语气一沉,道:“本姑娘怎么也看不出你能值到黄金一千两。”
二姬闻言,不禁同声叱道:“杨姑娘!你这是什么话?”
杨桂玲身躯纹风不动,冷声说道:“本姑娘与你们主子说话,身为剑姬,无异侍妾,没有你们插嘴的余地,闪过一边。”
何蓉媚和孟采玉如何能受得了如此骄横跋扈之辞?不禁柳眉倒竖,粉面含威,各自手搭剑把……
秋傲霜连忙给她们一个严厉的目光,然后和声道:“杨姑娘何出此言?在下愿闻其详。”
杨桂玲道:“你自己看吧!”
皓腕一甩,一卷黄裱纸落到了秋傲霜的脚边。
秋傲霜拾起展示,只见那黄裱纸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如绿豆般的字迹。
“金陵”“金刀”杜桐屯敬告武林同道:“缘有武林枭雄秋傲霜,挟其威势凌人之‘四绝剑’欲图残害武林,遂其称霸武林之野心。
目下正驻足金陵鼓楼附近之‘高升客栈’西厢上房之内。杜某为金陵城内之武林世家,自然不容坐视。奈因杜某年老体弱,且早已闭门养老韬晦。不再行道江湖,是以力不从心。凡我武林同道,有能对该武林枭雄秋傲霜加以制裁者,不问死活,一律奉赏黄金千两,储金以待,绝不食言。”
秋傲霜阅罢不禁暗暗一惊,杜桐屯这招用得很毒,那一千两黄金也许还不足为诱,然而武林中却不乏自以为替天行道之辈,势将纷纷找上门来。那我就陷入四面楚歌,永不安宁的境地了。
秋傲霜暗惊在心,表面上却神色不动。
冷声问道:“姑娘来意何在?”
杨桂玲道:“自然想看看值一千两黄金身价是何许人物。”
秋傲霜道:“姑娘现已见到,尚有何图?”
杨桂玲道:“还想领教一下你的‘四绝剑’,看看威势凌人到何种程度。”
秋傲霜冷声道:“姑娘恐怕目下难以如愿了。”
杨桂玲美目一翻,道:“本姑娘自出胎以来,向来都是如愿以偿,从未遇上过有违心愿之事,今天自然也不例外。”
秋傲霜道:“姑娘果真想要见识在下的‘四绝剑’,四十七日以后再来。”
杨桂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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