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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察官皇后 溪明月-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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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知道?”席翰林反倒有些惊讶,抬起眼看他一眼,复又垂下眼帘:“皇上日理万机,却连这些琐碎之事都了若指掌,臣钦佩之致。”
澹台凤鸣微一蹙眉,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小安子急忙“请席大人删繁就简,长话短说,一切以龙体为本。”
“是是是~”席翰林老脸一红,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仙阳教众混入山中二月有余,于十天前躲过守卫的盘查,逃出山中。”
“一共有多少奸细?”
“共有五人,闯关时已被当场击杀二人,余三人皆带伤逃出。”
“说下去。”
“臣带了人马,封住了所有通路,在每个必经路口设卡,终于在七天前将人堵在了神鹫崖。谁料贼人负隅顽抗,誓死不降,竟跳入萦水之中。”
“尸体捞上来没有?”
“神鹫崖下礁多浪急,难以打捞。”席翰林抖着唇,低低地道。
“也就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了?”澹台凤鸣的声音平淡冷静,听不出悲喜。
席翰林垂着头,一声都不敢吭。
虽说坠下神鹫崖凶多吉少,因滋事体大,他哪敢掉以轻心?
这些日子,他手里所能派出的影卫已全部出动,在黔州和萦州二地张开天罗地网,连一丝蛛丝蚂迹也不敢放过。
但,至今没有好消息,奈何?
“东西呢?”澹台凤鸣沉默了片刻,轻声细语地问。
“已加派了人手,日夜赶工,预计再有半年可以全部完工。”席翰林擦了擦汗,急急地道。
“三个月。”澹台凤鸣启唇,三个字如冰珠般迸了出来。
“啊?”席翰林一呆。
半年完工已很勉强,三个月,怎么可能办到?
“三个月若不能如期完工,提头来见。”冷冽的声音,从年青俊美的君王性/感的薄唇中迸出,让人生出一种说不出的心悸感。
“是~”席翰林不敢多说半个字。
这是他闯出来的祸,皇上没有追究他的责任,将他当场斩首,只把工期提前三个月,对他而言,已是侥天之幸,哪里还敢多所争辩?
“下去吧~”澹台凤鸣挥手,令其退下。
“是~”席翰林垂着手,倒退着出了舱房。
澹台凤鸣这时才抬起手,修长的指节,轻轻地按揉着酸痛的眉心。
黔州之事绝不能败,否则将前功尽弃,多年心血付诸东流……
“皇上,”小安子铺好了床,低声道:“至黔州,还需在水上行驶二个时辰,皇上可稍做休息。”
“嗯~”澹台凤鸣漫应一声,起身离了坐,朝舱房卧室而去。
舷窗外,一艘渔船飞速掠过。
船头一名中年男子,身披蓑衣,手执竹篙,轻快地点着水面,船行如风。
船尾一名少女,盘腿坐在甲板上,手里握着船橹,漫不经心地轻轻摇晃。
两船交汇的瞬间,那少女不知为何,忽地仰头大笑。
他似乎看到阳光落在她的眼中,闪着金光。
“意意~”他心一紧,一个箭步已蹿到了舷窗前,紧紧地贴着窗棂,似乎想要破窗而出。
正文 梦似烟花
只在眨眼之间,渔船已与他们的座船擦身而过,去得远了。
只剩一抹模糊的背影和那一声隐约散在空气中的清脆的笑声……
“皇上?”小安子回头,见他已在窗前,急忙跟了过来:“你要什么?”
澹台凤鸣却恍如未闻,怔怔地握着窗棂,指节握得泛白。
咖两船交汇的瞬间,他看到了她的脸。
分明很陌生,可,他却蓦然心悸。
只为了,那一抹似曾相识的背影。
聆“皇上?”小安子见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禁诧异又惶急:“你没事吧?要不要宣太医……”
啊,这不是宫里,没有太医随行!
“席大人……”小安子脸色煞白,掉头就往舱外冲。
他就知道!这般几日不眠不休地奔波,终究会出事!
看吧!皇上不听人劝,硬是在数日之间出京师,过水云,进青州,穿河州,再到萦州,如今又赶往黔州……
别说皇上金尊玉贵,就是他这粗贱之躯也早已吃不消了啊!
更何况,这一路之上,他那脑袋瓜子也在不停地转动,没个消停的时候!
“小安子~”低低一声,却成功地止住了他的脚步。
“皇上?”小安子回头,眼里已盈满了泪。
“朕没病,只是累了而已。”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似乎借此也把对某个人的思念一并吐了出来。
他再三回忆了当时的场景,少女的背影确实很象意意。
但是,那个渔夫的身材却只中等,人也太过干瘦,与唐笑差了太远。
再怎么易容换装,身高是无法改变的。
因此,他可以肯定,那人绝不是唐笑。
渔船上只有二人,没有藏第三个人的地方,而唐笑又怎么可能抛下意意,孤身行走江湖?
所以,那果然是他眼花,是他白日做梦了。
此梦,犹若烟花。
“那赶紧更衣吧。”小安子擦了一把眼泪,急忙过来服侍他就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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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意和渔夫讲定了价钱,快快乐乐地上了船。
一路上缠着渔夫问东问西,那渔夫姓周,性子憨直,对她有问必答。
因此,这一路上行来,两个人倒也不虞寂寞。
唐意盘腿坐在船尾,双手握橹,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忽见一高大的船迎面驶来,船板冲开的浪花,振得渔船上下起伏。
唐意惊讶地瞪圆了眼睛:“哇,好大的船啊!”
“哦,那是席家的大泵船。”周橹瞄一眼眼前的宠然大物,笑道。
“什么?”唐意一怔,随即伏在橹上咯咯笑得花枝乱颤:“大笨船?”
周橹见她笑得开心,也陪着她一起笑:“可不就叫大笨船?不过,只能私底下叫,若被席家人听到,那可不得了。”
“这种小地方,也有这么大的船?”唐意心中一动,故做天真地道:“我还以为,只有京师才有。”
“听说席家祖上曾经在京里做大官的,后来不知得罪了什么人,就告老还乡,到萦州做生意了。”周橹人云亦云,把道听途说的消息当故事说给她听。
“那么大的船,他装什么啊?”唐意不着痕迹地打探。
“以前做什么不知道,不过黔州划到咱们东晋之后,他就乘机在黔州买了好几座山,请了人进山烧炭,用大泵船运到京城去卖。”
“买下整座山,就只为烧炭?”唐意只觉听天方夜谭:“这能赚钱吗?”
“怎么不能?”周橹一脸艳羡地道:“说是黔州的山水好,长出的树好,烧出的炭全是最上等的竹炭!在京城能卖出极高的价钱。因此,席家开出的薪资是别家的五六倍呢!”
“五六倍的薪资?”唐意更觉不可思议。
难道古代的炭真有这么高的利润?
“是啊,附近乡人都争着去。”周橹极认真地道:“光我们村,就去了百十号人呢!”
“黔州有很多人烧炭吗?我是指,那种需要用很多人工的大规模的炭场。”
如果不是因为同业竞争,造成人工短缺,她想不出有什么理由抬高工价?
“那倒没有。”周橹摇头。
“工钱都能拿到手?”唐意一脸狐疑。
如果不是人工短缺,那就是以高利诱导,然后再借故拖欠薪酬了!这都是奸商惯用的伎俩,她熟得很。
“当然!”周橹答得斩钉截铁:“席家从没拖欠过任何人的薪资!”
“你怎么知道?”
“因为席家都是预先付清三年的薪资,然后再带人走的,根本不存在欠人工一说啊~”周橹越说越是一脸的钦佩。
“这么好?”这下,唐意都不惊讶都不行了。
就算在现代,这种大规模预付薪酬的做法也可是极为罕见的!
一个古代的糟老头,竟然会有如此先进的理念?
她越发不信,席家弄这么大的排场,真的只是伐薪烧炭!
这中间,绝对隐藏着极大的秘密!
周橹做总结:“席家老爷,真是天底下难得的大善人。”
唐意现在对“善”这个字,相当地敏感,忍不住嘲讽:“你们七星县倒是民风淳朴,专出大善人!”
“是啊,”周橹不疑有他,笑眯眯地道:“七星镇的柳大善人,也是远近闻名的大好人呢!”
唐意十分无语。
他们打着行善的旗号,做着贩卖女童的勾当。
乡人无知,受他们蒙蔽,竟然感恩戴德,拿他们当神膜拜,真真气死人了!
搞得不好,这两个所谓的大善人,背后勾结在一起,都是这个宠大组织的成员之一。
一定要把此事查个水落石出,揭开他们丑恶的伪善嘴脸!
正文 泥牛入海
渔船轻快,竟然抢在渡船到来之前抵达萦州码头。
不过,亦已过了戌时,天色全黑,城门已关。
好在萦州境内因陆路难通,尤其是往返京城走水路比陆路便捷数倍,因此水运相当发达。
码头船舶进出频繁,通宵达旦,过往客商错过入城时间是常有的事。
竣这就催成了码头周边客栈,酒店的蓬勃发展。
所以,倒也不虞晚上无处可去。
站在船头,抬眼望去,沿岸酒旗招展,客栈林立,灯火辉煌,一片繁荣景象。
溯不少当地居民,乘着划子,在各商船之间穿梭,兜售着各自的产品。
唐意注意看了一下,吃的穿的玩的用的,琳琅满目,种类齐全。
更有几艘花船,散落在河面,在繁星交错间,夹杂着酒香四溢,加上隐约的丝竹器乐之音,莺声燕呖之语,更增活色生香之感。
怕去订客房会错过渡船靠岸,唐意索性就在码头等候。
进出港口的船只如此之多,谁会注意这么不起眼的小渔船?
周橹得了她的银子,又见她一个孤身女子,索性也留在船上陪她。
枯坐无聊,唐意从划子上买了些零嘴,抓了一把瓜子不急不缓地嗑着,一边等人,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
“大叔,你知不知道席家炭场总共招了多少人啊?”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这个倒没统计,不过以前在黔州就有了,加上这大半年,陆陆续续去了好几批,怎么也有五六千了吧?”周橹虽不明白她打听这些有什么用意,还是把自己知道的跟她讲了。
“这么多?”唐意大吃一惊。
那得要多大规模的炭场,才能养得起这批人啊?
“我们靠着萦水,捕渔为生,一年到头也攒不到二两银子。席家一年工钱就给二十两,一次就给三年,谁家不争着去呢?”
“大叔为什么没去?”这么高的待遇,难怪乡人趋之若鹜。
一人六十两,五千人就是三十万两!
还不包括这些人的吃穿用度。
好家伙,这么大手笔!
烧炭?骗鬼去吧!
她已经闻到了阴谋的味道,而且相当的浓郁!
周橹涨红了脸,略有些别扭地道:“席家只要年轻力壮的,我年纪大了,他们不收。”
奇怪,周橹最多四十来岁,身强体壮,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这样的好手,炭场竟然不要?
“周大叔,席家的炭场在哪里啊?”
她先把他的底细摸清,待跟唐笑会合之后,摸到席家老巢去,就不信揪不出他的狐狸尾巴?
“这个,倒不清楚。”周橹摸摸后脑勺,歉然地道。
“不清楚?”唐意奇道:“不是说你们村就去了百十号人?难道他们回来都不说炭场在哪里的吗?”
周橹笑道:“他们都没回来,我们又哪里知道?”
“没回来?”唐意翻着眼睛看他:“为什么?”
“他们拿了三年工钱,只去了大半年,怎么回?”周橹反问。
“你们村没回,邻村总该有人回了吧?退一万步,别的镇总该有人回吧?难不成这些去席家炭场做事的,一个也没回来过?”唐意瞪着他。
“是啊,”周橹理所当然地道:“席家炭场开工只有一年多,自然是没有一个回来的。”
唐意跳起来:“这么多人,全都泥牛入海,一去不回了?”
“既然答应了人,又拿了钱,当然要做满三年再回来。”周橹觉得她才是那个奇怪的人。
人怎么可以言而无信呢?尤其对方是个如此慷慨的大善人!
唐意不可思议地嚷:“这么说,这些人全都要等三年期满才准回家?”
黔州跟七星县,不过是一水之隔,这个要求未免太过离谱。
“这个,在去之前就先讲好的哇。”周橹耐心地解释:“家里有事,不能离开的,可以选择不去。人家出这么高的工钱,咱们也该尽心尽力替别人办事,这个要求不过份啊。”
“那,”唐意大翻白眼:“你能确定去的那些人全都活着?”
周橹感觉眼前这个姑娘简直不可理喻:“不是活的,这么多人难道还能都死了不成?”
“那可不一定~”唐意小声嘀咕。
周橹人憨厚,听到她这不厚道的话,脸色僵了僵,愣是没做声。
这种事情,他连做梦都不敢想~
“那,”唐意蹙起眉尖:“照大叔这么说,这个炭场是只能进不能出的咯?烧炭而已,为什么搞得这么神秘呢?”
周橹听她说得有理,一颗心不禁七上八下起来:“难道,真的出事了?”
不,不会的,大橹前几天不是还捎了信回来,说一切平安吗?
“大叔,”唐意瞧他一下子变了脸色,随口问道:“你有亲戚在里面啊?”
“同是一个村,哪个不沾着亲带着故的?”周橹眨巴着眼睛,可怜巴巴地道:“我两个儿子,侄子,外甥……全都去了哇。”
这要真是个陷阱,那他们老周家可不就从此绝后了?
“大叔别慌,”唐意见他几乎要哭出来,暗暗有些后悔话说得太直白了,忙竭力安抚:“我这不是闲着没事,在胡咧咧着玩嘛,也不见得就真的出了事。”
但是,这个席家炭场,内里肯定另有乾坤,很有必要去探探究竟的。
周橹哪里放得下心?
他抖抖擞擞从怀里摸出一封皱皱巴巴的信出来,又是期盼又是担忧地道:“你看,我家大橹前天还捎了信回来,怎么会出事,不能吧?”
正文 艺高胆大
“你儿子念过私塾?”唐意接过书信,见上面的字写得龙飞凤舞,竟是一笔极好的草书,不禁奇道。
“不是~”周橹红了脸摇头,又是欢喜又是忧愁地道:“这是他请了炭场专门负责写家信的先生给写的。他走的时候,我那大媳妇不是正怀着呢,他想问问,生了个啥?”
“炭场还配了先生专门给他们写家信?”唐意觉得事情越来越不可思议了。
“嗯,”周橹想想,又觉得完全可以放心:“席家的大泵船每天都在河里进进出出的,谁家想要捎信,都可以放到码头,有专人收了送进去。”
竣“哇,听你这么一说,倒真是个大善人呢。”唐意嘿嘿笑。
连如何安抚人心都想到了,这个席家不简单啊!
“本来就是啊!”周橹心思简单,刚才担心得不得了,转眼又释然了。
溯瞎操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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