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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察官皇后 溪明月-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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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你快放开我~”她挣扎着要挣开他的嵌制。

    “嘘~”澹台凤鸣半真半假地调笑:“外面可是有许多人,不怕被人听到你就只管放开喉咙嚷。”

    “你~”她瞠圆了眼睛瞪他,声音却低了下来。

    “这才乖~”他低笑,大掌从她的腰肢慢慢地,一寸一寸地往下移。

    一股酥麻的感觉倏然而至,唐意打了个哆嗦,声音忽地变得软弱无力,眼里闪过一丝惊惶:“你,你要干嘛?”

    她从来不认为人是弱者,可现在,她却深切地感受到了男人与女人在力量上的与生俱来的巨大差异。

    “你说呢?”他望着她,笑意盎然。

    她真敏感,只是轻轻的碰触,已然有了如此可爱而生涩的反应,让他不禁怀疑,她果然是那个独享了上官奕林五年专宠的女人吗?

    “你,你别乱来~”唐意故做凶悍地警告,然而颤抖的身体却泄漏了她的情绪。

    “是吗?”澹台凤鸣唇边浮起趣意地微笑,大掌已摸到她的足踝,轻轻按揉:“如果,朕一定要乱来呢?”

    真漂亮,小巧,柔软,握在掌心,象只可爱温顺的小白兔。

    “你敢乱来,我……啊!”唐意逸出惨叫。

    “脱臼而已,没什么大不了。”澹台凤鸣嘲笑地睨着她:“再叫下去,明天宫里传出什么奇怪的流言,朕可不负责任。”

    “真的……好痛啊~”唐意面青唇白。

    明明是要替她正骨,偏要搞得那么暧昧,害她吓得半死。

    澹台凤鸣抱她下来,神态轻松:“走两步看看~”

    唐意试着走了两步,虽然还是有些酸痛,但行走真的无碍:“你~”

    “还想不想杀朕?”他偏头,笑眯眯地看着她。

    “为什么不?”唐意翻脸无情,抄起一只茶壶扔过去。

    以为帮她正骨,就可以把他犯的错一笔勾销,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朕还以为,可以将功折罪~”澹台凤鸣轻松地接住茶壶。

    “呸!你想得美!”茶杯,茶托,纷纷化身暗器飞了过去。

    澹台凤鸣灵活地左趋右避,手忙脚乱地安置不明飞行物,嘴里不忘调侃:“朕决定,以后凝霜殿里只能放桌椅~”

    话没落,一张锦凳迎面飞了过来,怦地一声砸中了他的脚~

    

正文 同床异梦
    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听着从寝宫里不时传出来的乒乒乓乓的响声和断断续续的笑声,上官雅风心中百味杂呈。

    清歌,的确不再是以前的她了。

    记忆中的她,永远清冷孤傲,优雅美丽,即便是盛怒也绝不会厉声喝叱。

    就她就象一朵盛开在悬崖峭壁的雪莲,令人仰视却不得亲近。

    他从没见过她如此生气勃勃的一面,懂得关心,会耍心机,会骂人,会尖叫,会发脾气,还会开心地大笑。

    很难说得清,究竟是过去那个高雅尊贵的清歌还是眼前这个生动活泼的清歌更打动他的心。

    堙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她与他之间始终都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五年前是上官奕林,现在是澹台凤鸣。

    而他,永远只能在一旁静静地观望,默默地守着那份苦涩。

    也许,美丽如她,聪慧如她,耀眼如她,只能开在帝王家,也只有权倾天下的男子,才配拥有她的笑靥吧?

    “听到没有?”武德贵忧心冲冲地瞥他一眼。

    “什么?”他有些心不在焉。

    “皇上的笑声。”

    干净,清润,单纯,愉悦……

    上官雅风没有说话,德公公在担心什么,他心里非常清楚。

    云清歌只是一颗棋子,皇上却隐约对她动了心。

    可惜清歌偏偏是云锦伦的女儿,他们之间绝对不会有结果。

    武德贵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刚想开口,窗棂上的烛光摇曳了一下,倏地熄灭。

    武德贵皱了皱眉,低语:“咱家真的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了~既不赐她冷香丸,又频频留宿,莫非真有意让她怀孕?”

    假若她诞下皇子,皇上预备如何收场?

    上官雅风呼吸一窒,猝然转过头去,粗声道:“这是皇上的家事,为人臣子岂能妄议?”

    武德贵老脸一红,讷讷地道:“咱家……只是替皇上担心~”

    “皇上天纵英明,自然有因应之法。”上官雅风面无表情。

    武德贵被他一顿抢白,惭愧低头。

    寝宫内,唐意盘腿坐在床沿,誓死捍卫自己的领土:“这是我的床,你休想让我再去跪地板!”

    澹台凤鸣翘起两条长腿,双手枕于脑后,看着她的表情,象看着一个任性的孩子:“别闹了,朕明儿还要去上朝。”

    “谁跟你闹?”唐意怒目而视:“自己明明有寝宫,干么总要跟我抢?”

    到底是谁在闹?

    如果真是找人侍寝,那又另当别论;偏偏他从没拿她当女人,却喜欢来占她的床,不是变态是什么?

    “后宫里每个女人的床,都是我的。”他笑嘻嘻地看着她,笑容嚣张到近乎无耻。

    原来,欺侮人会上瘾。

    他就喜欢她这副被逗到脑袋上冒烟,眼睛亮晶晶,恨不能要杀人的模样。

    “那你干嘛不去找那些女人?”唐意火了,捏紧了拳头:“我这里不欢迎你!”

    “呵呵~”他低低地笑:“女人就喜欢口是心非,你的眼里写着三个字:我喜欢你。”

    “你弱智啊?”唐意反唇相讥:“我喜欢你,是四个字好不好?”

  

    他不语,望着她微笑:看吧,还说不喜欢我~

    她猛然意识到上当,蓦地闭嘴,懊恼得要死。

    奇怪,为什么遇到他之后,她所有的精明和机智就不翼而飞,竟连这么低劣的陷阱都没看出来?

    他微笑,忽然扔了只枕头过去:“你要是不放心,把枕头放中间好了。”

    唐意抱着枕头,怔怔地看着他。

    其实,他若真想动她,几只枕头又能起什么作用?

    “当然,你如果实在喜欢跪着,我也不反对。”他轻笑,翻个身睡下。

    “进去点,我没法睡了~”

    腰上,忽地被某只曾被他暗地赞赏过的美丽玉足踢了一脚。

    他转过脸来看她,眼睛很黑很亮,象含了星光,一闪一闪地:“讨论完了上下,现在又轮到里外了?”

    “**!”唐意脸爆红,逸出粗话。

    无奈之下,只得爬到里面靠墙睡下,把枕头拍得辟啪响:“你要是敢越界,姑奶奶非剥了你的皮!”

    “只要你不越界就行。”他嘿嘿笑。

    一个跪着都能睡得东倒西歪的女人,躺下来会有多老实?

    “你想都不要想~”唐意掩唇,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床很宽大,睡两个人绰绰有余。

    唐意僵着身子,地躺了半天,听着他平稳轻浅的呼吸,确定他真的是纯睡觉,终于放松了警惕,慢慢地阖上了眼睛。

    一直熟睡的澹台凤鸣却缓缓地睁开眼睛,凝视着抱着枕头趴睡,象个大号的婴儿的唐意,唇边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浅笑。

    “还说不越界~”他摇头,翻个身沉沉睡去。

    唐意醒来的时候,身边衾枕已冷,澹台凤鸣上朝多时。

    她不禁骇然自问:什么时候,自己竟然可以睡得这么死,连身边人离去都不知情?

    再一看,日头三竿,早过了定省的时间。

    她掀开被子,手忙脚乱地跳下床:“闲云,染月!”

    “小主~”闲云应声而入,手里端着一盆清水:“你醒了?”

    “快快快,”唐意跳着脚,把衣服往身上套,嘴里抱怨:“这么晚了,你们怎么也不叫我一声?”

    真是的,太后正愁捉不到她的短处呢,这下肯定骂到臭头!

    染月端了洗漱用品进来,抿唇一笑:“不必着急,皇上下了旨,小主受伤,半个月内可免去每日定省之事。”

    

正文 打草惊蛇(一)
    唐意愕然不信:“有这种好事?”

    “是,”闲云过来扶她坐下:“不但如此,皇上还派了赵医女专职侍候小主。此刻,她正在殿外候传呢~”

    她提到伤,唐意才发觉除了脚踝,全身上下还有多处隐隐做痛。

    昨天那一跤跌得确实不轻,不过,若是可以换来半个月的清静,勉强也还算值得。

    就“先别忙着穿,反正呆会还得脱。”她自嘲地一笑:“让她进来吧。”

    赵医女提了药箱进来,曲膝行礼:“给小主请安~”

    “不用请安了,”唐意笑着招手:“快些过来替我按摩一下实在得多。”

    堙“遵命~”赵医女抿着唇一笑,放下药箱,手按上她的肩,刚一用力,唐意已拧起了眉头,微微瑟缩了一下。

    赵医女轻轻揭开她的衣服,见那白玉似的肌肤上竟满布了青青紫紫的淤痕,不禁倒抽了口冷气:“小主~”

    “哎呀~”闲云离得近,冷不丁瞧了,惊呼出声。

    “我肤色白,一点小擦伤看上去就挺恐怖,其实没什么。”唐意满不在乎地笑:“擦点紫葺膏就好了,这玩意好用,昨天割破的今天看上去就完全没痕迹了。”

    “小主~”染月禁不住多了一句嘴:“那么小一瓶,怕是不够擦~”

    “那就拣重要部位擦擦,小地方就算了~”唐意偏过头,把头往闲云身上凑,皮皮地笑:“呶,先顾着脸~”

    闲云见了又呕又好笑,指着她的额头,嗔道:“还说呢,本来都好了,现在又皴破了~”

    “嘿嘿~”唐意讪笑两声:“皴裂了就再擦呗,这有什么?”

    染月找出紫葺膏,以指挑了些出来在额上轻抹。谁料手过之处,原本看似完好的皮肤竟然皴裂,渗出血来。

    闲云急了,嗔道:“怎么不会轻点,看,流血了~”

    染月一吓,扑通一声跪倒:“奴婢该死~”

    “别怕,一点血死不了~”唐意轻笑。

    “让我来吧~”赵医女接过闲云递来的锦帕,极小心地替她把血吸干,顺手从染月手中接过紫葺膏,轻柔地涂在伤处。

    “瞧,这不是没事?”唐意一边安慰她,一边把头仰得再高些,示意她继续往下擦。

    赵医女往下轻抹,皮肤竟似脆裂一般,轻轻地皴开,再度渗出血来。

    “哎呀,又出血了~”闲云掩住唇。

    这个怎么得了?小主花容月貌且圣恩正隆,若是毁了她的容颜,惹得皇上震怒,这罪名谁担得起?

    赵医女皱眉,自己用了几分力度,心中有数,绝不可能碰破她的皮肤。

    可现在,小主的皮肤皴裂却是不争的事实。

    赵医女怔怔地盯着唐意,心倏地一沉,一个可怕的联想倏地浮上脑海。

    “怎么了?”唐意察觉不对,翻身坐了起来。

    “没事~”赵医女强自镇定,假装随意地在唐意另一边脸上轻轻抹了一下,却不见皮肤皴裂,不禁悄然松了口气。

    还好不是!

    也对,血芙蓉只是一个传说,怎会出现在真实的生活里?是她多心了!

    “想到什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唐意狐疑。

    

    “没有~”赵医女摇头,赶走盘旋在心底的恐惧,岔开话题:“请小主俯卧,我替你看看背上的伤。”

    “哦~”唐意不疑有他,乖乖地翻过去,趴在床上。

    赵医女一边替她处理伤口,一边柔声交待:“小主,这几日最好卧床静养。”

    “静养我不反对,卧床就太过了吧?”唐意怪叫。

    让她整日躺在床上,那不如拿把刀直接杀了她痛快些。

    “小主该不会要我去请圣旨吧?”赵医女微笑,使出杀手锏。

    “这是我的事,干嘛要跟他说?”唐意不高兴了。

    “那小主就合作一点吧,否则我不好向皇上交待。”赵医女一脸歉然。

    “是啊,小主~”闲云双手合十,祈求:“你就听赵医女的吧~”

    “你们都希望我卧床不起?”唐意斜着眼睛。

    三个人不说话,三颗头颅一致从上往下点。

    唐意小声嘀咕一句,无奈地伸出一根手指:“先说好了,就躺一天~”

    ################明月的分割线##################

    御书房里,澹台凤鸣仰靠在龙椅上,眼睛盯着桌上那只紫檀盒子,若有所思。

    “四哥,”澹台文清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听说昨晚府库闹贼,把塔楼都快拆了?”

    “文清~”澹台凤鸣蹙眉:“这里是御书房,就算你不用通传,至少也该敲个门。”

    澹台文清曲指,在桌上轻叩了几下:“可以了?”

    小安子抿唇,差点笑出声来。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昨晚究竟发生什么事吗?”澹台文清好奇得几乎把眼睛凑到他脸上:“不是说你和四嫂一起去查嘛?怎么最后只剩四嫂一个,还被当贼抓起来?”

    “你觉得朕应该留下来跟她一起被抓?”澹台凤鸣冷冷地觑着他。

    “呃?”澹台文清怔了怔:“那倒不是。”

    以他的功夫若是想逃走的话,那些个草包侍卫难道还能抓得到他?

    可事实上云清歌却被当场逮住了,这是为什么?

    “哼~”澹台凤鸣轻哼一声:“那就别管闲事。”

    “难道,四哥是故意的?”澹台文清一个激灵,猛地醒悟过来:“根本就没有窃贼,一切都是你事先安排的,对吗?”

    可是,既然他要查府库,秘密进行不是更好吗?为什么要打草惊蛇?

    

正文 打草惊蛇(二)
    “朕没有那么神,连府库当夜进贼也算得到~”澹台凤鸣略略好笑地凝着他:“不过,朕把清歌留下来,确实是故意的。”

    “为什么?”澹台文清不解。

    “府库闹贼,朕不得已与之打斗,震坏了塔楼。”澹台凤鸣淡淡地解释:“此事必然瞒不住,既然已经打草惊蛇,再追究下去就没了意义。因为简知阳大可把责任往窃贼身上一推了事。”

    “若然留下云小主,一来有了目击证人,二来也可起到敲山震虎之效;这三嘛……”上官雅风说到这里,略略顿住。

    就“三是什么?”

    “皇上~”陈风自内室里缓步而出,手中捧着一只布包,神色凝重:“这盒珍珠只有四成是东珠,另有六成是海珠。”

    “哼~”澹台凤鸣冷笑:“府库造假竟然猖狂至斯!”

    堙澹台文清凑过去看:“这是你昨晚从府库里带出来的?不是说查瓷器嘛,怎么又变珍珠了?”

    澹台凤鸣没有吭声。

    若不是清歌表现出特别的兴趣,他也不会临时起意,揣走一盒。

    谁想到,结果竟是如此不堪?

    他的大内府库,究竟还藏着多少污垢?

    “我明白了!”澹台文清啪地打了个响指:“四哥故意让四嫂被逮住,明白告诉他们你在关注赝品花瓶一事,他们顾着堵那个漏洞,却没想到四哥却暗查珍珠!这第三就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计,果然妙极!”

    “这大概就叫无心插柳吧~”陈风慨叹。

    他收到密报,昨夜之后,至今府库的守卫连换了三拨人,想必瓷器一事已然被遮盖住了。

    “四嫂怎样,”澹台文清话锋一转,又绕了回去:“听说她从楼梯上摔下来,伤得不轻?”

    “崴了脚而已~”澹台凤鸣淡淡地道。

    澹台文清看着他,忽地笑得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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