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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莲辞(女尊)-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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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钰松了口气,还没来得及转身去找那个冤家,手就被人一把拖住,跌入一个霸道的怀抱,耳畔也响起那人戏谑的声音。
“二皇子殿下演技真好!身体不适,呵呵……”
“你又来存心戏弄!这样戏弄别人很好玩吗?”兰钰狠狠挣了一下,没能挣开。
“殿下觉得我是在戏弄吗?冤枉啊,今天先约了殿下的人可是在下我啊……”
她的呼吸暖暖的缠绕在他耳边,吐气如兰,让人迷醉。
她的手指轻拂在他腰间,有意无意地挑起一阵颤栗。
木莲低垂眼帘看着这张略带期待,紧闭着双眼,满面绯红的桃花面,不期然地却跟另一张脸重合起来。到底是兄弟,尽管各有各的风流,五官间的神态却如出一辙。
她的动作滞了一滞,眼里闪过一抹挣扎的流光,最终还是没能继续下去,只用修长的手指轻抚了一下他的唇瓣,低声道:“殿下只说我是存心戏弄,怎不想想刚才看到殿下和兰若在一起时,我有多心痛?”
兰钰身子一震,半启眼帘,灯火将他的面庞勾勒出来,轮廓竟是奇美,长长的睫毛也被灯光染了一层融融的金色,益发衬得眼底那一片幽怨宛若深潭。
“你明知道那是父后的意思……说起来,我原不该逆了父后的懿旨,我、我们终是无缘的……”
他紧咬下唇,别过脸,身子也抵抗似的挣了挣。
哼,什么狗屁懿旨!她木莲要做的事,还能容一个夏仪给坏了不成?
木莲在心底冷笑了一声,声音却愈发的柔了下去,在耳边轻喃之际,直如一片羽毛轻拂过一般,让人心也跟着忽上忽下。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殿下若真是有情,我木莲赴汤蹈火都在所不惜!”
记得父后曾经说过,越是美丽的女人,越是有毒的。
她们的甜言蜜语就像淬了毒的匕首,致命人心却让人欲罢不能。
说这话时,父后的眼里满是怨毒,他知道那是对母皇的怨恨。母皇能以不受重用的四公主身份,在五女夺嫡的残酷斗争中登上玉座,无疑是倚仗了夏厥一族的全力支持,想必当年也曾对着父亲山盟海誓、情意缠绵,但却在成功后弃若敝履。
“永远不要相信女人的情话!尤其是那些处于高位的女人们的话!对她们来说,只有权力才是永恒。”
可是,父亲,我们总是遇上那个不该爱的人。明明知道她的不好,她的欺骗,她的心不在蔫,可是一错再错,放任自己自欺欺人,只因为是她。
尽管木莲并没有打算隐瞒赤元节当日的行踪,但当端木熙大呼小叫着要她老实交待怎么会和兰佑搭上时,她还是用一顿暴栗回答了这个白痴的问题。
端木离直直地看了木莲好半天,方轻声道:“将军,男人的心是经不起这样伤害的,你就不怕镜花水月一场空?”
“不会的,这只是交易而已,他会明白的。”木莲沉默了半晌才答话,末了又像是为了说服自己似的,重复了一句:“不会的。”
端木熙叹了口气,不再多说什么。
人在得意时,总不会去想失意时的痛苦。一旦失去,可能无法再拥有,而到那时,要如何弥补内心的遗憾?道理人人都懂,却不是人人都会做,也由此,人间才会有这许多的痴男怨女、爱恨情仇。
坤仪宫内,夏仪几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地、狠狠一巴掌甩在兰钰脸上,白皙幼嫩的脸庞瞬间就肿得高高的,连人也跌到了地上。
“父亲……”兰钰颤抖着开口。
“闭嘴!你不配叫我父亲!我没有你这样忤逆的孽子!”夏仪气得不轻,连站也站不住,往后退了两步,跌坐在椅上直喘气。
兰钰紧紧咬着下唇,他知道夏仪的脾气,在这种气头上,说任何辩解的话都只会让他更加暴怒。所以他只是垂着头,俯身叩拜,低声道:“父亲息怒,是儿子不孝,愿受父亲一切责罚。”
见儿子态度柔顺,夏仪的怒火消了一点,他忍气放平了声音道:“只要你从此不再见那木莲,一心一意对待兰将军,我就姑且原谅你此次的莽撞!”
兰钰簌簌发抖,头垂得更低了,不动不言跪在地上竟是半天没了反应。夏仪看得又怒,“噌”地站起身,咬着牙指着儿子道:“你当真铁了心要跟着那木莲?她根本是看中了夏厥一族可以为她带来的利益才选上的你,不是真的喜欢你这个人!你醒醒吧!”
兰钰慢慢抬起头,面上一片凄惋,似是看着他父亲,又似是看着虚空,喃喃地道:“我知道,父亲不说我也知道,可是,父亲,我、我控制不了,我喜欢她,我已经收不回来了……”
“你……”夏仪看着儿子满脸痴狂的神情,那模样跟自己当年如出一辙,由不得心里一痛,再也没了训斥的力气。他沉默了半晌,缓步上前,蹲下身扶起兰钰,叹气道:“钰儿,我知道那木莲是个勾人的人儿,鲜有男子不为其着迷的,可是你跟她是不可能的。朝野内外都知道我夏仪的儿子将来是要指配给兰若的,若是你不从,我夏厥一族该如何向兰陵一族交代?朝廷形势势必动荡,你妹妹年纪还小,如果引起兰若不满,会直接影响到你妹妹的地位,这些你都想过没有?你怎能忍心为了个人私情,置全族前程于不顾?”
兰钰偏过头,避开父亲的轻抚,声音有些微冷:“在父亲的心中,只有家族跟妹妹才是一切,我这个儿子不过是个工具而已,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您从来就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他倏地转过头,盯着夏仪,神情怨愤,提高了声音道:“我想要的是什么您知道吗?我只是想要选择一个喜欢的人,这样也有错吗?我是您儿子,是您十月怀胎生下的骨肉,为什么您对我就不能有一点点温情呢?”
夏仪唰地抬起手,看看儿子兀自肿高的脸颊,终是没能打下去。他面上的神情变了又变,好半天才颤声道:“钰儿,我知你对我有怨言,可是,有哪个做父母的不在意自己的儿女?我对你妹妹或许是看得重,毕竟她是继承东霖大统的人。可是,对你,我自问并没有亏待。父亲是为了你好,才替你选择的兰若。兰若身份高贵,人也生得漂亮,又没有家室所累,这东霖有多少人盼也盼不到的姻缘,你怎么就看不上呢?退一万步讲,就算你不想嫁给兰若,也不能选上木莲啊!她可是琉月的摄政王!东霖与琉月,是分是合还不清楚,你若是跟了她,万一将来两国再开战,第一个被牺牲的就会是你啊!”
他越说越急,忍不住扣紧了兰钰的手腕,颤声道:“父亲也就你这么一个儿子,怎么忍心你远嫁琉月?而且最重要的是,那木莲根本就未曾动情,父亲是过来人,看得清楚,那女子虽然出色,却是个一等一的冷情人!你跟了她,只会有无穷无尽的苦楚等着你,父亲当年的教训你还没看够吗?”
“父亲……”听到夏仪这番说话,兰钰再也控制不住地呜咽出声,双手死命绞着帕子。
“钰儿,听为父的话,离那个女人远远的,眼下纵然痛苦一时,总好过后悔一生。”
“父亲,我舍不得、我舍不得啊……”
夏仪听着儿子失神的低语,无言以对,只能心酸而无奈地搂紧他,深深的叹了口气。
世间总有痴儿女,可叹痴情太痴狂。
第七十八章
在兰若的助力下,僵持了大半年的东霖琉月边关贸易协定终于尘埃落定。两国至此可以互通边关贸易,且关税尽免,琉月的丝绸和东霖的毛皮,都是炙手可热的商品,边境贸易一开放,带来的好处显而易见。很快,边境城市大大地发展起来了,人民不再受战乱之苦,生活逐步富足,尝到和平甜头的两国百姓们都开始极力促成两国结盟的事宜起来。
木莲仔细地封好信封,唤来随官吩咐将信递进东霖皇宫去。
“务必将此信交给二殿下。”
端木离看着随官领命而去,顿了顿,对着木莲道:“将军真打算对二殿下出手?”
“这是什么话?难道你觉得我有那种闲工夫去钓一个没兴趣的男人?”木莲随手拿起一本书漫不经心地翻看。
“如果我没理解错,将军说的兴趣应该不是一个女人对男人的兴趣吧?”
木莲抬头望了望端木离,有些奇怪地道:“端木,你想说什么?我的目的你不是一向都很清楚吗?”
“属下当然清楚,只是,最近觉得将军有些忘了初衷了。”端木离垂下眼帘道。
“端木,你到底想暗示些什么?”
“属下只是觉得我们要与东霖结盟,通过外交途径一样能够达成,而且当务之急是要提防西卓与岐岘,没必要去做一些多余的事!”
多余的事?
木莲眯起眼,冷声道:“我不觉得这样多余,联姻同样是政治手腕之一,而且花的力气和成本更小,有捷径为什么不走?”
“可是我记得,最初将军会挑上二殿下,似乎完全是为了跟兰若一争高下。”端木离不卑不亢继续道。
木莲愣了愣,脑海里依稀仿佛地想起初到东霖时,被兰若撂下狠话,然后斗志昂扬的情景,似乎自己确实是从那时候才开始浮现结亲这个念头的。
“那又如何?你当初不是也很支持结亲,认为这样更省力气。”木莲冷眼看着端木离道。
“如果结亲的对象是三皇子,属下自然赞成。因为三皇子有情有义,是个相当不错的男人,而且看得出来将军也很喜欢三皇子。只是没想到,将军最终却选择了二皇子殿下。而且,既然一开始的目标确定了是二皇子,就不该去招惹三皇子或四皇子。请恕属下直言,通过玩弄男人的感情来达到目的不是我堂堂女子该做的事,将军这样做,比之当初的张茂华更加不堪!”
木莲倏地立起身,伸手在桌上一拍,眉间陡现怒气,喝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话音未落,端木熙正从外面进来,虽然摸不着头脑,但一见木莲与端木离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状态,忙伸手拉了一把端木离,道:“大姐,你干什么?”
“属下冒犯了,甘愿领将军任何责罚。只是该说的话、该做的事不能不说、不能不做。属下身为将军部下,有义务提醒将军。当初我们姐妹追随将军是因为折服于将军的人品和才干,可是现在将军所做的一切,请恕端木离不能苟同!”端木离挺了挺腰板,一字一句地道。
木莲面色愈发阴沉,眸子里流动的寒气愈盛,看得一旁的端木熙一个激灵,忙拖过端木离,连连施礼,道:“将军,我大姐不是故意顶撞,请将军大量,宽恕她一时糊涂!”边说边狠狠拽了拽端木离。
木莲深吸了口气,别过脸冷声道:“罢了,你们都下去。”
端木熙不敢再多说,忙扯着端木离要走。端木离叹了口气,躬身施礼后默然告退。
“大姐,你在干什么?为什么那样说将军?”没走几步远,端木熙就气哼哼地质问道。
端木离低头半晌方道:“我只是觉得,将军也有权力追求自己的幸福。为朝廷鞠躬尽瘁、为琉月葬送一生幸福,不值得。”
“什么意思?”端木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不用知道,只希望将军能想通,人生不应只是责任,为了他人而活,最终只会失去自我。”
端木离说完就走了开去,剩下端木熙还愣愣地留在原地,不知所以。
房内,木莲狠狠地将桌面上的东西统统扫到地下,跟着颓然地跌坐椅上,愈来愈紧地握住双拳。
“……看得出来将军很喜欢三皇子……”
“……通过玩弄男人的感情来达到目的不是我堂堂女子该做的事……”
“……该说的话、该做的事不能不说、不能不做。”
“请恕端木离不能苟同!”
木莲忽地抓起一方墨砚,没头没脑地往地上一砸,同时咬牙低语:“可恶……竟然拿我跟张茂华比!”
距离承风殿外不远的回廊上,琉月的随官匆匆走着。前方不远正遇上一队侍从拥着一人前来,随官一见,立时按礼节低了头垂首侍立一边。
“这不是琉月的使官吗?今日进宫有什么事吗?”兰蔻喜孜孜走上前来问道。
“见过四殿下。小人是奉我们将军之命来送书信给二皇子殿下的。”
书信?给兰钰?
兰蔻明亮的脸色一下变得黯淡下来,咬唇道:“是吗?正好我也要去见二殿下,这书信不如就交给我带进去吧。”
“不敢劳烦四殿下,这是小人的职责,必须亲手交到二殿下手中。”随官忙道。
兰蔻踏前一步喝道:“放肆!你一介外臣怎可长驱直入我皇子寝宫?抑或是说交给我你不放心吗?”
“小人不敢!”随官忙施礼道。
“那还不拿来?”
兰蔻神色间已满是不耐,随官不敢再违抗,只得拿出书信来交到兰蔻手中。兰蔻接过后就往承风殿内走去,而承风殿正是兰钰的寝宫。
拐过几道弯后,确定已经避开了琉月随官的视线,兰蔻才停下脚步,挥退随从,只留下贴身小侍绿纹一人。他咬牙盯着那封书信看了半晌,忽地伸手破开信封,掏出信纸看了起来。
不过看了几句后,他面色就已变得异常难看,嘴角扭曲了几下,几下将信纸撕得粉碎。
绿纹吓了一跳,心下恍然,忙道:“殿下不必动怒,一封信不代表什么的……”
“绿纹,给我写一封回信給琉月的使馆。”兰蔻几乎是从齿缝间逼出话来道:“以兰钰的名义……明白吗?”
绿纹弯腰,低声应道:“奴婢明白了。”
兰蔻看着承风殿飞檐下挂着的风铃,雪白的牙齿紧咬着红唇,眼里流露出毫不掩饰的恨意。
她是我的,没有人可以跟我抢!
即便是被誉为“草原明珠”的你也不可以!
你一个早就被定好未来之路的人,凭什么跟我抢?
夏仪寝宫内,小侍侍琴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夏仪慢慢地吹开茶杯中的茶沫,却不喝,只捧在手中出神,四周服侍的宫人虽多,却无一个敢出声的,偌大的寝宫鸦雀无声。
“琉月那边可有什么动静?”过了许久,夏仪才似忽然想起还有侍琴这个人似的,不紧不慢的开口。
“禀太后,大的动静倒是没什么,只不过昨儿听说有琉月的随官进宫,想要传递书信的样子……”侍琴忙低头应道,偷眼看看夏仪的脸色,赶忙又道:“不过那信还没到奴婢手上,就被四殿下截了!”
“哦?”夏仪挑了挑眉,露出似有若无的笑意,慢声道:“既如此最好不过了。对了,钰儿近几天怎么样了?”
“这……”侍琴额头冒出一层薄汗来,硬着头皮答道:“禀太后,二殿下自被禁足以来精神一日不如一日,殿下他、他……连日来饮食上也少了许多,奴婢担心……”
“没用的东西!枉你身为钰儿的贴身小侍,这么点小事也办不好,居然还让主子身体受损,我要你这种奴才有何用?”夏仪把脸一沉,一旁早有内侍过来,推到了侍琴,不由分说地左右开弓呼起了巴掌。
掌刑一直持续了足有半柱香的时间,侍琴双颊肿的老高,嘴角挂着血迹,头昏脑胀却不敢昏倒。
“罢了。”夏仪慢声阻了内侍施刑,看着侍琴道:“侍琴,你也是宫里的老人了,有些话不消我吩咐也应该知道怎么做。钰儿糊涂,你不能跟着糊涂。”
侍琴哪里还说得出话,捂着脸,面色苍白地连连点头。
夏仪摆摆手示意他退下,想想又吩咐道:“今后好好看着殿下,不许他出宫半步!另外,等兰将军闲了,记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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