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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莲辞(女尊)-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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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眼睛,满含悲愤与控诉。自己只看了一眼,胸口就窒息了,憋了半天,然后一边暗骂自己多事,一边还是忍不住出头了。自己见皇月清的时间远多过这些后宫的妃子,别说裘贵人了,就连凤后也给三分颜色,故而三言两语间就化解了一场酷刑。
不过这事过了也就过了,她除了更进一步地了解了后宫的黑暗,其他的东西在脑海中还真是一点痕迹也无了。只是万没想到,那受刑的宫人竟会是绿衣!
“直到现在,绿衣每天每天都在回想与小姐初遇时的事,每一个细节都无比清晰。尽管绿衣那样狼狈,全身血迹斑斑的肮脏难看到极点,可是小姐全然不在意……
你还好吗?身上会不会太疼?要不要替你叫御医来看看……
那样温柔的声音,那样体贴的举动……
小姐可知,就是那一天起,绿衣的眼里就再也看不见旁的人了;就是那一天起,绿衣的心就再也不属于自己了。绿衣天天在宫里盼,日日在宫门口等,只要能远远地看上小姐一眼,那一天干再多的活儿,心里也是甜的……
后来,淑妃君上要了绿衣去服侍,绿衣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因为可以有更多的机会见到小姐了,可谁知小姐一点也不记得绿衣的事了,每次见面都没有好好地看过绿衣一眼!一直到现在,在小姐心里,绿衣仍然是可有可无……”
绿衣忽然停下了恍惚似的低语,眼中光芒一闪而过,一把抓住木莲的手,面上的神情狂热而执著,“小姐,为什么绿衣就不行?阮情公子能为你做的,绿衣同样可以做到!绿衣甚至可以为了小姐去死!可为什么,小姐却连好好地看上绿衣一眼都不愿意呢?”
这一番突如其来的表白使得木莲彻底沉默了,绿衣对她的心意她不是没有察觉到,只不过自己对绿衣并没有男女之情,而且,与张茂华的斗争愈来愈尖锐,她实在不想再格外多添牵挂。
她垂下眼帘,挣脱开绿衣的手,冷下声音道:“绿衣,既然话已说到这份上,我便也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木莲要男人,唾手可得,对我来说,只有有用的人才可以得我另眼相看。而你,自问有什么可以得我青睐?若只是服侍,阮情一人足矣!从今往后,刚才那样的话再不要提起,毕竟你是哥哥送来的人,我不想驳了他的面子!”
木莲说完便转身走了出去,头也不回。
绿衣呆呆地站在桌旁,良久才眨动一下眼帘,掉下一滴泪来。
刺入心口的利剑,就算拔出,也只会加速死亡吧?
最后的希望成了泡影,我等了这么久,竟盼来这样的一句话吗?
何其残忍、何其冷酷!
不过也好,托你的福,我终于可以下定决心了!
第五十一章
时间流逝得很快,转眼间寒暑交替,已是到了神武二十四年冬。琉月国内政治争夺战已经进入到了白热化的程度。
张茂华为首的旧贵族集团,与木莲为首的新贵族集团,矛盾愈来愈对立,朝堂形势一触即发。而就在此时,传来曲文星病重不起的消息,如同重磅炸弹一样在暗潮汹涌的琉月朝堂里激起冲天巨浪,表面的平衡开始出现裂缝,各方势力蠢蠢欲动。
将军府议事厅内,或站或坐的六个人均是一脸凝重。靠在紫檀太师椅上一直在沉思的木莲抬头看了眼座下众人,在座的五个人都是她这近两年来精心培养的心腹。吏部侍郎刘飞雪,工部侍郎江清渺,户部侍郎周一敬,御史中丞端木离以及昭武校尉端木熙。
“端木,依你看,我等该如何动作?”木莲忽地出声,问着端木离道。
“老丞相病重,朝堂现有的平衡已经发生了裂变。张茂华等人已经迫不及待了,机会稍纵即逝,先发制人、后发受制于人,我相信将军也很清楚这一点!”端木离一字一顿、语声清晰地道,其余四人也不约而同的点头,将视线集中于木莲身上。
木莲却咬唇不语,性子急躁的端木熙第一个憋不住,开口道:“将军,我大姐说的对!机会不等人啊!能否铲除张茂华就在此一举,我等一年多来卧薪尝胆、发奋图强为的是什么?八千弓骑兵日夜训练、不敢懈怠又为的是什么?还不就是为了与张茂华最后的决战么?你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木莲倏地起身,胸膛一起一伏,拳头握了又放,放了又握,眼中光芒闪烁,却终是定不下决心来。
“属下知道将军是碍于与曲家的情谊,张茂华挟天子以令诸侯,一旦发生内乱,曲家是必定站在皇家一边的,这样势必会与将军起冲突!”端木离沉稳地开口,话锋一转,又道:“可是,将军,眼下这样的非常时期,若是一着错,则全盘皆输!成王败寇,一旦让张茂华占了先机,将军就再无可能翻盘了。将军是聪明人,孰轻孰重,想必已有分晓!”
木莲脸色一暗,闭上了眼,再睁开时变得幽暗难测,她低声道:“我知道了。各位加紧筹划,务必在张茂华谋动前,先发制人!”
神武二十五年一月,三朝元老、当朝重臣,曲文星因病归天辞世,举国同悲。
木莲进宫找着了正与后宫妃子嬉戏的皇月清,请求皇月清以天子身份,参与曲文星的扶灵仪式。
“这个,朕身为一国之君,怎能给一个臣子扶灵?就算曲丞相是三朝元老,也不能逾矩了吧?”想到扶灵前要斋戒沐浴、戒色净身三日,皇月清明显的不甘愿,搂着一名美貌少年,只管调笑。
木莲忍了气,直视着皇月清因为过度享乐,而变得苍白虚浮的脸,一字一顿地道:“皇上,曲丞相德高望重,鞠躬尽瘁,天地可表。曾经也是皇上的启蒙恩师,更是琉月的三朝元老,对琉月忠心一片,如今我琉月痛失国之栋梁,难道还不值得皇上去鞠上一躬,扶灵哀悼吗?”
“这……”皇月清一时语塞,看看木莲,好半晌才不情不愿地道:“行了,朕去扶灵就是。”
“谢皇上,既如此,臣先行告退了。”木莲施礼,马上退下了,她实在不愿意再对着皇月清那张脸。
花圃后,张茂华转了出来,看着木莲的背影勾了勾嘴角,返头对着皇月清道:“皇上实在无需答应下来,虽然曲丞相德高望重,她的去世,臣等也颇为痛心。但是皇上贵为九五之尊,断没有屈尊给一个臣子扶灵的道理,这样做,只怕对皇上的天威有损啊!”
皇月清摆了摆手,“罢了,曲文星毕竟是朕的启蒙恩师,就冲着这一层,朕去扶个灵也是应该的。”她想了想,挥手屏退了周围服侍的美貌少年,唤张茂华近前来,俯身贴耳悄悄地道:“爱卿前些日子送来的玉清丸着实不错!朕服用之后,顿觉神清体健,一晚上更可御男十数名!实在妙不可言!”
张茂华会意地一笑,道:“皇上喜欢的话,臣那儿还有。那玉清丸是臣花了不少精力财力,请了大批善于炼丹制药的方人异士,耗尽心血炼成的,服之强身健体,养颜驻容,长期服用更可长生不老!”
“如此甚好,多多的送来!”皇月清大喜,转念想到什么,又压低了声音道:“爱卿,你那些方人异士能不能炼出叫人吃了就魂消神授,甘心情愿与人颠鸾倒凤的药来?”
“皇上这话说得,皇上是天子,当今的男子有哪个不想侍奉皇上,又岂会有不情愿的呢?”张茂华笑道。
“呃……朕要的不光是男人……那个,最好女人也能……用强的也不是不行,但终归没有两厢情愿来得销魂……爱卿明白朕的意思吧?”皇月清支支吾吾地道。
张茂华心下雪亮,当下也不多言,只微笑着领命,“臣明白了,皇上稍等数日,想来炼出这药也不是什么难事。”
“如此甚好,甚好!”皇月清喜不自胜,重又唤过那一群美貌少年来,继续嬉闹调笑。
张茂华不动声色地退了,走远了,才勾起嘴角,邪笑着自言自语道:“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却说木莲从宫内出来,便急急的去了曲府。曲家上下已是一片素白,换了一身素服的木莲,在灵堂里找到曲英,上前低声道:“木莲刚去见过皇上了,皇上已经应允为老丞相扶灵哀悼。”
曲英红着眼,深深地叹了口气,道:“莲儿有心!母亲为了琉月操劳一生,最后能得皇上扶灵,也算可以含笑九泉了!”
木莲动了动唇,终是没说什么,在曲文星的牌位前叩了几个头,便悄然退出来了。拐过几间房,便看到曲妙也红着眼,静静地坐在廊下发呆。
木莲走上前,轻叹了一声,“姐姐……”
“祖母这一走,不光是琉月失了栋梁,连我们曲家也失了主心骨了!”曲妙垂了眼帘,慢慢地道。
木莲勉强地一笑,道:“怎么会呢,曲家还有伯母,还有姐姐不是么?只要曲家不倒,琉月也不会倒!姐姐该振作起来才是!”
曲妙深深地叹了口气,抬眼看着木莲,道:“曲家不倒?曲家真能不倒么?姐姐虽不懂朝堂之术,但回京这一年多来,眼见张茂华气焰嚣张,朝堂之上暗潮汹涌,拉帮结派,便是再傻,心中又岂有不明白的?最近更有愈演愈烈之势了,皇上又是那个样子……以前有祖母坐镇,总归是能维持表面平静,这下祖母归天,只怕一场腥风血雨就要来了!”
“姐姐怎么可以说这等丧气话?不管是什么样的风雨,只要我们姐妹同心,还会怕它怎地?”木莲握住曲妙的肩,提高了声音道。
“莲妹,你还是不明白。”曲妙转了眼看向远方,“我曲家,世代承沐皇恩,忠孝节烈已是曲家世世代代不可违背的家规,曲家的每个人都注定要为了皇家的天下拼尽最后一口气!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只要朝廷一纸令下,就算要曲家全体殉葬,只怕也无人能逃!”
木莲目光一凛,看了曲妙片刻,忽然压低了声音道:“姐姐既然想得如此透彻,难道就甘心坐以待毙?这天下本就应该是有能者居之,姐姐何不……”
话还没说完,曲妙就“噌”一声站起身,沉声打断了木莲的话,“如此大逆不道之言,莲妹以后休要再提!我曲妙断不能做那违祖背君之事,否则怎有颜面见曲家祖辈于地下?曲家的清誉也断不能毁于我手!皇上虽然近来对曲家心生嫌隙,但总归不过是一时被人蒙蔽而已,断不至于对曲家赶尽杀绝的!”
木莲别过脸,这种愚忠在她看来简直可笑至极!明知道自己命悬一线,不奋起反抗,难道还要洗干净了脖子等着人来砍么?寄希望于那个窝囊皇帝更是幼稚!她手上可还有一点实权?到时候只要张茂华开口说个“杀”字,你曲家也只有乖乖挨宰的份儿!
曲妙见木莲不发一语,脸上却是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由不得沉了脸,踏上前一步,对着木莲道:“莲妹,姐姐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这一年多来,你与张茂华明争暗斗,暗地里培植势力,姐姐都是看在眼里的!可是我没有阻挡,因为在朝堂生存,没有一点自己的势力是不行的,何况妹妹出身并不显赫。这也是我为什么会将弓骑兵军权交付与你的原因!可是,我们为人臣子,鞠躬尽瘁、尽忠报国是本分,如果倒行逆施、谋朝篡位,甚至挑起战乱,怎对得起天下的百姓和列祖列宗?答应姐姐,你绝不可做出对琉月、对社稷、对皇上不忠的事来!”
当年的岳飞因为“莫须有”三个字,全家抄斩,纵有赫赫军功,还不是沦为刀下之鬼?只要你头上还有人踩着,你便永远不可能安全!
已经不能回头了,王权的争夺战一旦开始便没有停下的可能。
成王,败寇。
没有折中的办法。
这就是乱世的生存法则!
姐姐,身为世袭贵族的你,不会了解的!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面上无论如何却不可以表现出来,木莲只是点了点头,低声应道:“姐姐放心,小妹不会的。”
木莲的话十足的言不由衷,曲妙又岂会听不出来?只是,这个妹妹的性子她太了解了,一旦动了心思,就不是轻易能拉得回来的!她还想再说什么,木莲却先她一步,寻了个借口,匆匆退了。
曲妙忧心忡忡地看着木莲远去的背影,心里忐忑不安。
如今的朝堂岌岌可危,一场大洗牌即将来临,如果在这个时候,你选择了造反,你叫姐姐如何自处?我曲家势必会为皇上尽忠到底,难道要你我姐妹兵戎相见么?难道,京城的权利倾轧已经彻底让你失了本心,就算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也想去坐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么?
第五十二章
云岫宫,木华秀气的眉尖打了个结,不解地问着木莲道:“莲儿,你到底想干什么?为何要我假借家祭之名出宫?且不说家祭不是这几日,我一个深宫之人,怎能随意外出?这与常伦不合,更何况你还要我带了雅风一起走,更是大大的不妥!皇上怎会同意?”
“皇上那里我替哥哥去说,是不是真的家祭并不重要,莲儿只是觉得哥哥深宫寂寞,大有必要出去散散心而已,雅风年纪还小,跟着哥哥会比较好,再说她也一定很想出去见见外面的世界!”
“可是,雅风现在正跟了夫子学四书五经,功课繁重,哪里脱得开身?”
“那就更有必要出去轻松一下了!”木莲站起身,用不容辩驳的语气道:“哥哥不必多想,听从莲儿的安排就是!这几日你收拾一下细软,无须多带,别院里一切都有,到时我会派人来接你的。”
木华越听越不对劲,忍不住起身拉着木莲,“莲儿,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何突然安排我离京?你……你可是要……”
后面两字还没出口,就被木莲捂住了嘴。
“哥哥慎言,谨防隔墙有耳!我不是要你别多想吗?你就当这是个出宫散心的机会不好么?别疑神疑鬼地自己吓自己!”
木华当然没有那么容易被忽悠住,他拉下木莲的手,又急又气地低声道:“莲儿,我知道你跟那张茂华斗得颇为厉害,不过无论如何,你也不可以……这可是大逆不道之事!你不要命了么?”
“我都是为了你啊,哥哥!”木莲并没有惊慌,只是淡淡然地回答。
“别说是为了我!为了我你不需要做到这一步!”木华气道:“莲儿,我越来越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了!你已经光宗耀祖了,娘亲和爹爹泉下有知,也会以你为傲!到底为了什么你要这样不惜一切?你可知,一旦失败,你,你会没命的啊!哥哥什么都可以不要,你如果真是不愿意当官,眼前的这些富贵,哥哥也都可以不要,我们便回老家去,过我们清清静静的百姓日子!这样不好吗?你为什么总是要干些危险的掉脑袋的事呢?”
“别天真了,哥哥!在宫里呆了这么些年,你怎么还是这么幼稚?”
木莲有些不耐地拨开他的手,眼神冷冽地道:“你觉得我们还有可能回到以前的日子吗?从我们踏进京城的那一天起,从你入宫的那一天起,从我站在战场上把利箭对准一个活生生的人的那一天起,从我征战归来受封车骑将军的那一天起,我们就已经不能回头了!你说得没错,我不光是为了你,我要的也不光是一个可以安身立命的角落!”
她靠近木华,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压低了声音道:“我要这琉月的万里江山易主换代,我要皇家的天下彻底改名换姓!”
木华倒吸一口气,身子一晃,跌坐在椅子上,木莲的眸子熠熠发光,却不是任何一种他熟悉的神态,虽不熟悉,但那种光芒看过一次便再也不会忘,那是充满野心的目光!
他愣了良久才道:“那你有没有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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