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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莲辞(女尊)-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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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朝堂之上,举步维艰,她不提,难道您也看不出来?淑妃君上,您在怪罪小姐的同时,扪心自问一下,小姐为您做了这么多,而您呢?您又为小姐做了多少?除了一昧的责怪、恼怒,你还做过些什么让小姐幸福快乐的事?阮情虽然没什么本事,但阮情看得出来,小姐跟阮情在一起时,是开心的,阮情能让小姐感到快乐,这便是阮情存在的价值。而现在,淑妃君上要剥夺小姐的这份快乐么?”
当人表现出一种难以置信的震惊时,此刻的表情就只能用震撼来形容了。不光木华是这样,就连木莲也瞠目结舌,半晌出不了声。是他的心思太细腻,还是自己太浅白?她并不是个容易动情的人,对木华毫无保留的关怀,无外乎是因为他与自己这具躯体的血缘关系;对曲妙由可有可无到生死相交,也是因为先有曲妙情真意切的付出。她是天性凉薄的现代人,没有办法头脑发热地说喜欢就喜欢上,对阮情,即便是做了承诺之后,仍然是同情大于爱情。
可是现在,从身体四处传来的这种紧促感是什么?从游刃有余一下跌进不由自主的笨拙里,爱情,有时真的是一瞬间的事。
木华也沉默了,他想愤怒、他想发泄、他想跳起身指着阮情的鼻子,将他说的话一一的驳斥回去。可由始至终,他只是颓然地跌坐在椅子上,浑身无力。因为他搜遍脑海,也找不出一句可以反驳的话来。
良久,他才哑声道:“莲儿,你恨哥哥吗?”
“哥哥……”木莲叹息着道:“别说傻话了,莲儿敬你爱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恨你呢?”
“可是,哥哥从没有为你做过什么,他说的对,哥哥只会苛求你,只会勉强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我,我根本不配做你哥哥……”木华泪流满面,抬手捂住了脸,泪水从指缝间奔涌而出。
“别哭了,哥哥,莲儿没怪过你,”木莲叹息着抱紧木华,“莲儿知道,哥哥在皇宫里生活得很不如意。其实,莲儿的心愿不多,只想让哥哥开心,自己也寻个一心人,相伴终生就好。莲儿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哥哥的眼泪,可是……”
她抬起木华的脸,替他擦去泪水,“哥哥,告诉莲儿,该怎么做,才能让你开心?该怎么做,你才能不再伤悲?”
“莲儿……”木华哭得更凶了,连身子也颤抖起来,“莲儿,哥哥错了,真的错了……如果当初,我们没进京就好了……宫门一入深似海,看似得到所有,实际什么都不曾真正拥有……谄媚、奉承、争宠、嫉恨、窒息、压抑……皇恩无常,这里的人都疯了,我也快疯了……莲儿,莲儿,我好累,好累……”
“哥哥,别说了,别再说了!”木莲心酸地拥住木华,后宫是看不见的战场,刀光血影不比真实的战场少。自古以来,宫廷就是个华丽的陷阱,外表精致、内藏祸心。在这里只有你看不到的阴谋诡计、蛇蝎心肠,每个人都有自己追逐的目标,你永远不清楚,你将是谁的猎物!
他们兄妹俩人都已经身陷这修罗场中,要抽身却是为时已晚。木莲不再说话,只是眼神坚定起来。哥哥,既然我们无法逃开,那就索性迎头而上,站到那最顶峰去!当你不再需要抬头看人时,自然也就不会再有人能够伤害到你了!
回去的归途中,木莲与阮情两人都没有再说话,车厢里沉默异常。阮情只是靠在木莲身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把弄着她身上的玉佩,眼神有些恍惚。
过了片刻,忽然喃喃地低语了一句:“人生莫作男儿身,百年苦乐由他人。”
木莲听得心一颤,转过头去看他,那总是带着笑的脸此刻竟是挂满了寂寥与悲戚,桃花眼里渗出浓浓的忧伤。
木莲回过头,望着窗外灿烂的晚霞,悠悠地道:“情,你知道吗?我从不相信坚贞,很多时候,之所以坚贞,仅仅是因为诱惑的力量不够大。当诱惑的力量没有了时,爱情也就消散了。爱人是危险的,我宁可只爱自己。人性凉薄吗?是的,我一直是个自私的人。可是,老天给了我一次用这双眼睛重新去看世界的机会。我不再是原来的我,这里也不是我习惯的那个地方。不过,世界变了,我的观念却没变,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所以……”
她低头,抬起他的下颌,印上薄唇。
“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
阮情身子一震,睁大的眼底泛上蒙蒙雾气,随后紧闭双眸,抱紧了木莲,几乎是疯狂地启开了她的唇,与她抵死纠缠。
该怎么做,才能克制自己想要将她紧紧箍入身体里的冲动;该怎么做,才能让这似乎掏空了生命的窒息感减轻几分;呼吸间似乎都是靡靡的味道,牵扯着心脏剧烈的疼痛……
女人的话可以相信么?风月场中见惯了始乱终弃、背叛与别离的自己,为什么仍然会被这样几句简单的话击得溃不成军?一贯的微笑,在她面前一次次地换成泪水,他已经变得不再像阮情了,笑看红尘的鸳鸯阁头牌公子,终于也逃不过轮回,醉人的毒,已经渗入骨髓,如影随形……
谁能救赎?
世间总有痴儿女,喃喃祈祷。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第四十二章
回到将军府后的木莲,将自己关进了书房里,并声明所有人一律不许入内打扰,包括阮情。木婶、阮情和绿衣,实在担忧,便从门窗的花格间偷偷窥望了一下,却发现木莲只是支着头靠坐在书案后的楠木椅上,不动不言,似乎在沉思,又似乎在发呆。
“阮公子,小姐这是怎么了?在宫里发生什么事了么?”绿衣实在憋不住,忧心忡忡地问着阮情。
“这……我也不太清楚……”阮情有一些茫然,但很快又展颜笑道:“不过我想应该没什么事,既然小姐吩咐不让打扰,照做便是了。”
木婶与绿衣面面相觑,没奈何,只得答应了一声退下,等到两人都走远了,阮情才看向紧闭的门扉,眉宇间浮现一丝忧郁。
莲,你在想什么?
是想要伺机而动么?
看到自己哥哥在宫内生活得痛苦,想要解救他么?
莲,不要冲动啊!现在的你,没有实力去跟那些人抗衡的,时机还未成熟时,妄动只会引来杀身之祸!
房内的木莲确实是在考虑如何谋动,她十分清楚自己的处境。虽然立了军功回朝,又有一支骁勇善战的军队在手,再加上女皇恩宠有加,表面看起来,风光无限,实则如池塘浮萍、风中柳絮,没有根基,飘忽不定。也难怪张茂华不将她放在眼中,就凭她一个无身家无背景的京城新贵,拿什么去与那些关系盘根错节的门阀大族竞争?
虽然也与曲家交好,但放眼整个曲家,除了三朝元老曲文星足智多谋以外,曲英与曲妙皆为将才,驰骋疆场可以,勾心斗角却笨拙得很。而曲家其他的人,更是未成气候,完全指望不上!而曲文星性格忠烈,一心一意想的都是如何为皇家天下稳固河山,平生最痛恨的便是结党营私,又如何肯替她木莲打点仕途,培植势力?
如此一来,便是孤军作战了啊!
木莲叹了口气,要在这暗黑如墨的官场杀出一条血路来,谈何容易?该如何下手,她实在是没有把握。不过事到如今,不放手一搏,焉知成败为何?虽然曲文星禀性刚直,但对琉月皇室的一颗忠心却是天地可表,既然如此,就不妨从这里着手,只要是对江山有利的事,想来曲文星也不会反对吧?
摊开纸,她拿起笔蘸饱了墨,沉吟了片刻,开始斟酌着落笔。边想边写,一直到了掌灯时分,才算完成。吹干了墨,将写好的纸装入信封,揣入怀里。这才觉出脖子酸痛,站起身,打开门,刚打算出去,却见到角落里人影晃动,仔细一看,原来是绿衣。
“你怎么在这儿?我不是说不用服侍么?”木莲诧异地问,心里暗想,他又在这儿站了多久?现在已是一月末了,虽然琉月地处南方,但冬天的寒冷仍是不可小觑。
绿衣慌慌地施礼,低声道:“绿衣看小姐在书房呆了很久,连茶水都没叫人送,就想在门口等着,怕小姐要差遣时找不到人……”
木莲无语,动动脖子,一阵刺痛传来,她伸手按了按,道:“罢了,那你进来替我捏捏脖子吧,写字写久了,酸痛得很!”
绿衣惊喜地抬头,一颗心怦怦乱跳,忙不迭地应了。自从阮清公子入府后,小姐就更少要他服侍了,住的地方也被调开,经常一天一天的连面都见不上一次!
他站在木莲身后,有些微颤地伸出手指,轻柔地按揉着木莲的脖子,间或手指碰到耳后的肌肤,只觉指尖剧烈地发烫,连带着脸上也不自觉地发烧。如玉的肌肤,光是这样轻触,都能带起身体深处的颤栗。
啊——这样的人,为什么不是属于他的?
他有什么是比不上阮情的?
为什么小姐会不喜欢他呢?
木莲皱了皱眉头,憋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道:“绿衣,手重一点没关系。”
“啊?啊,是、是。”绿衣赶紧收敛了心神,加重力道。
再忍了一会儿,木莲泄气地叹了口气,果然要一个娇滴滴的男人来做这种力气活儿不太合适!她摆了摆手,站起身道:“算了,不用按了,你忙去吧。”
绿衣愣愣地停住动作,伸出的手还保留着刚才的姿势,指尖倏地冷却,仿佛有冰凝在上面,透心的凉。
“小姐……绿衣是不是很笨……什么用也没有,只会惹小姐烦心……”
木莲一愣,转过身来看着紧咬下唇、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的绿衣,满头黑线。她无奈地闭闭眼,颓然地跌坐在椅子上,用手抚着前额,无力地道:“绿衣,我讨厌哭哭啼啼的男人,很难看啊!今天这话我只说一次,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安抚每一个人,同样,我也不是那么懂得怜香惜玉的。如果你还想继续留在府里,就最好适应我的说话处事方法。如果动不动就这样觉得自己受了委屈,哭上一把,那对不住了,哪儿来的就请你回哪儿去吧!”
绿衣将头垂得更低,紧握的拳头捏得骨节都发白了,好半晌才缓缓抬头,满眶的泪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除了眼眶有些发红外,倒是看不出有哭过的痕迹了。他在唇角边微微绽开一丝笑容,轻声道:“绿衣明白了。以后绝对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了,请小姐放心。”
木莲看了他好一会儿,才点点头,再次起身往外走。绿衣在她身后开口问道:“绿衣可不可以问问,刚才绿衣的服侍,小姐可有什么地方不满意?”
木莲摆摆手:“还好,不过力道太轻,没关系,我待会儿休息一下就没事了。”说着,大踏步走了出去。
绿衣注视着木莲逐渐消失的背影,将视线移回自己手上,喃喃自语:“原来不喜欢柔弱的男人啊,亏我还以为跟着淑妃学,能更得她欢心,切!白费功夫!”
再次抬起头来时,面如凝脂,眼如点漆,琼鼻红唇,无处不动人。眼底一掠而过的冷芒和压抑不住的欲望,更衬得那张脸,面若桃花,妖娆的绽放。
第四十三章
第二日木莲便去了曲府,曲妙喜孜孜地迎上前来,笑道:“莲妹你来得正好,我昨日刚得了一柄好刀,妹妹与我一同欣赏一下?”
木莲也笑道:“赏刀的话不着急,小妹是来找老太君的。”
“祖母?”曲妙一愣,奇道:“这可稀罕了!你找祖母有什么事?”
“嘿嘿,也没什么,就是有些事商量一下,老太君在吧?”
“当然,我带你去!”
曲文星正在书房作画,听得木莲来访,忙叫了进来。
“是木莲啊,今日怎么有空来看我啊?”曲文星爽朗地一笑。
“老太君!”木莲连忙见礼,早被曲文星搀起,看坐。
“老太君雅兴不浅,好一幅傲雪腊梅图!”木莲端详着书案上画了一大半的图,啧啧赞叹。
曲文星端起茶杯,笑道:“莲儿专程来找我这个老太婆,定不是为了陪我舞诗弄画的吧?说吧,有何事找我?”
木莲尴尬地挠挠头,哈哈一笑:“真是什么也瞒不过老太君啊!莲儿确实有一事想跟老太君商量。”
“说来听听。”
“再过两个月,就到了每年一度的岁举了呢。今年,各地可有承报的人选?”
“这个嘛,自然是有了一些……”曲文星诧异地看了看木莲,“莲儿怎么关心起这个来了?”
木莲微微一笑,不回答,却念起了一首打油诗:“举秀才,不知书,察孝廉,母别居,寒素清白浊如泥,高第良将怯如鸡。”
曲文星面色一变,放下茶杯,有些薄怒,道:“莲儿不得妄语!”
一旁的曲妙也皱起眉,连连拉扯木莲的袖子,木莲却不以为意,抬起眼直视着曲文星,朗声道:“老太君,刚才这话并不是木莲所说,乃是京城大街小巷,孩童传唱之歌谣。老太君如若不信,尽可以上街上打听打听,看是否是木莲造谣!”
曲文星默然不语,那首打油诗她其实也有耳闻,也明白入仕荣途的察举制渐已走入末路,沦为不少官吏拉帮结派、徇私舞弊的工具了,虽然知道,可也是一筹莫展,只能凭一己之力,尽量控制一些罢了。
木莲察言观色,知道曲文星已有所动摇,便不动声色地轻声道:“木莲虽为武官,入朝时日也不算长,可也知道,长此以往,察举不实的现象将更为严重!朝廷腐败,受苦的最终就是琉月百姓;百姓不满,最后动摇的就会是琉月江山。试问,木莲身受皇恩,又岂可置身事外,独善其身呢?”
字字句句,都直击曲文星内心,一时间,她竟哑口无言。好半天才沉声问道:“听莲儿这么说,似是已有了对策之法?”
木莲微微一笑,道:“对策之法不敢当,只是有个大胆的想法罢了,所以特来请教老太君,指点一二。”
“说来听听。”还是一样的四个字,但言语之间已带了一份迫切。
木莲胸有成竹地侃侃而谈:“察举,自我琉月皇朝开国以来,以举贤良方正、能言直谏者为目的沿用至今,为朝廷网罗了大批人才,实乃功不可没。不过,什么政令都好,长期使用而不思谋动,必然会滋生腐朽。察举制,一切惟选拔者马首是瞻。就算选拔者一心为公、廉洁自律,也会受到个人眼界、爱好、习惯的限制,不可能惟才是举,有才皆举。就连老太君如此英明,也难保自己所推举的人才德学兼备、人品高卓。老太君尚且如此,其他地方官僚所推举的人才就更不用说了,差池不齐,良莠不分。到了现如今,莲儿说句不客气的话,察举制已经变得完全不重才学德行,只重家族门第,所谓‘上品无寒门,下品无世族’,察举已经沦为各世家大族争权夺利、培植势力的工具了,这也是为什么会有那首打油诗出现的原因。试问,朝廷失德,怎得民心?这样的制度,又怎能保我琉月长治久安?所以,莲儿想了很久,想了个代替察举制的方法——考举制。”
“考举制?”曲文星和曲妙异口同声地重复,曲妙是有些茫然,曲文星则是茫然之外又带了一些兴奋。
“不错。所谓考举,即是自由报名、公开考试、平等竞争、择优取士。通过招考文学、方正、至孝、有道、敦朴、治剧、兵法、阴阳等学科,择优录取人才。最关键的是,招考的对象,不再是门第高贵的世家子弟,而是所有有志于为国效力的能人异士!哪怕是最低等的奴仆行商,只要有才能,只要能考取功名,一律都可以入朝当官,寒门子弟亦可凭借自身努力改变命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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