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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蛋疼:错上腹黑王爷-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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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箭穿心,同一时间蹦跶的那一刻,周浅浅全身心无他想,他忘了聂风和君绛英如何应付,忘了他们逃生的概率有多少,忘了这一搏斗她的赌注输赢比例多少。
轻易躲开两只箭的追射,第三根箭朝着她的胸口射来的刹那,在常宽的注视之之中,她的嘴角弯起一抹极轻极浅的弧度,箭头距离她的身体不过零点几毫米,所有人都认为她即将死在箭下时,注意力被牵制,谁也没有看清,她是如何越过箭的追杀,转而避开所有人的视线,虚无的攻击面目标是常宽,来不及惊讶呼吸之时,只见常宽背后那个娇小的人,一杯周浅浅扭住了脖子。
一掌挥落,头顶的帽子掉下,一束长长的三千发丝随风飘扬,扬起阵阵属于女子的清香。
“太子妃好气魄,这种血型震撼的场面,没想到你也喜欢?”周浅浅像喝醉了酒的醉汉,抛弃一切世俗道德,似一个地痞混混抬起沈嫣然的下巴,语气轻浮,说:“怎么,想亲眼看着我死?”
就近处小部分人察觉到不妙,手中射箭的动作也齐齐停止,全部团在一起紧盯着周浅浅那只狠命掐着沈嫣然脖子的手。
“常宽,还不让停手么?”安安分分想离开已是不可能,周浅浅也没料到事情会突然发展到这个地步。挟持沈嫣然,她也差不多把自己的路给彻底堵死了,可惜她没的犹豫和选择嘌。
这么多人战战兢兢,全部愣在原地失了血色,唯有常宽依旧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不知道在想什么。众人也听了他的手势,放弃了继续攻击,只是将他们包围的更加严实,严阵以待不过如此。
聂风打的正欢唱,这一下子听了,他甚至还有点不适应。至于君绛英,应该说,鲜少有人和事可以轻易牵动他的目光,只除了一人。
“阿罗,你该知道,现在你这个动作,足以让你和整个君家,再死一次。”喉结出被周浅浅用力扣住,也没多少影响沈嫣然美妙动听的嗓音,她斜睨着看向周浅浅,说:“还真是看不出,你和君绛英,兄妹情深!”
“你也不是,抢了一个萧楚离不说,对你那个废物弟弟也照顾的不错。”许久之前那场青楼风波,她可没指望沈嫣然会就此罢休,沈小公子被那个疯女人绑走后,据说一直下落不明,上次沐阳还一个“不小心”透露,说沈家要多出一个孙子了,敢情在外面都闹出人命了,“沈小公子是个意外,别说我当时没认出他,就算是我故意要拿他出气,自我脱身,你觉得自己一点责任都没?”她被人坑进宫,再被一步步坑出来,最后还被坑进了青楼,里面多少成分是沈嫣然的杰作,她比鬼都清楚。
“今天你是要在这里和我算账?”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两人基本上也没什么好掩饰的了。沈嫣然毕竟是心机深的女子,就算被人以这样不平等的姿势控制,也丝毫不减她该有的气场和同等的身份。
“你觉得从你设计抢了萧楚离,恶意更改君绮罗的人生开始,你还有和我算账的资格?”周浅浅不禁皱眉,这女人还真是无时无刻不给自己长点脸,“我现在都怀疑,你对我这么恨,真的只是因为萧楚离至今心里还有我?你敢说,你没有存其他死心?沈嫣然,做人自欺欺人是很可悲哀的,皇后就是你未来的影子,你与其花时间和她学习,不如拿来反思下你以后的日子。嗵”
“你……”
“你再动,信不信我现在就跟你同归于尽?”此时此刻,她绝对不允许沈嫣然再释放气场和她斗争。养长指甲的好处之一,便是掐人脖子的时候,只要力道正好,见血什么的绝对不成问题。周浅浅不知道她现在脸上的笑有多冷酷,但看到周围的人慌乱苍白的反应,以及沈嫣然错愕中略显惊慌的眼神,她仿佛幻想出一个入魔的自己。
“你和我同归于尽?那君绛英怎么办?你这么拼命救他出来,难道就是想和他一起死?”
“我们现在成了重犯,以后与其天天过着逃亡的生活,不如现在能有堂堂太子妃拉着陪葬。就算我们人多委屈了点,不过,等下了地狱再好好向你讨回来也不晚。”这种卑劣的激将法,对周浅浅而言着实太幼稚,她要是玩不要脸,绝对可不是一般二般的不要脸。要知道,中国部队的军人不但可以不要命,更加可以不要脸,前者她或许分数不高,但后者还是可以无穷发挥的,“沈嫣然,想亲眼看着我死,我怕你有生之年,都会失望!”
“你不是君绮罗!”沈嫣然的瞳孔蓦地放大,她大声得出这个结论,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就在此时,她如被狗咬了一样发起了疯,狠戾挣扎而起。常宽的剑如约而至,势不可挡的速度,似乎要将周浅浅一击死去。
沈嫣然做挡箭牌不超过三秒,周浅浅一脚踢在了她的小腿上,被聂风飞快的拉向了另一侧,失去了对沈嫣然的控制,也躲开了常宽的命杀。
混战再度升起,给他们三人的时间也不再多,甚至最佳的时机已经过去。她相信,皇后的人会再次追加而来。
“再耗下去,我们可真要被这乱箭射死了!”周浅浅靠在君绛英的背上,有些颓然,“早知道最后失算,不如让你流放,至少那样你是活着的。活着就有希望,有希望就有转机。”可是她却亲自把它们给毁了。
“现在犹豫,真的会死的。”君绛英摸着她的脑袋,端的依旧风华清雅温润如玉,仿佛这生死一刻,全部在他眼中,他说:“刚刚你没有杀沈嫣然,不就是给我们留最后一条路?”
周浅浅嘴巴一翘,不知是恼,还是囧,“真是什么都骗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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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嫣然和皇后是女人中的同一类,既然沈嫣然冒着损失美貌而犯险来看她死,周浅浅绝对有理由相信,皇后也不会干坐在未央宫里喝茶等热闹的。
这不,当由远及近的阵阵脚步声传来,一批批黑衣武士们四面八方再度本来时,她首次见证下了自己并不算白的智商和预知能力。
“那些被你调教的垃圾,原来还真有来及的用处,”常宽冷冷讽刺,真是恶毒到令人发指的地步,“还真没看出来,正事没做几件,拖后腿的本事到可无限发挥。”
周浅浅直翻白眼,从此以后她对常宽此人算是没什么念想了,她会诅咒他日后被另外极品给收拾。比如聂风,可惜他有那个想法和手段,却没强硬的后台。
已经数不清这条宽阔的大街里外三层被多少人包围,他们三个各自发挥着属于自己的形象,一个清雅,一个雅痞,还有一个将清雅和雅痞完美结合的主儿。
看着人群自动撤开一条道,想着该是大人物出场,无论是谁,周浅浅都已经表示可以蛋定。就算成帝抽风亲自前来捉杀,她想她也算是圆满了。
可惜,出来的不是成帝,依旧是皇后嘌。
这其实不惊讶,惊讶的是皇后的脖子上多了把剑。
周浅浅戳了戳君绛英的衣角,表情很匪夷,“君老头抽了?都抽到他旧情人身上去了?”
没错,拿剑架在皇后舒然脖子上的,正是各种不靠谱的君承诺。在周浅浅以为此人此番回来压根是隔岸看戏,彻底是个错误。冷血到一定境地的人,竟然就这么,额,以他特有的作风出现了。
其实想想,这似乎倒和君承诺的调调很像。
皇后有多狰狞多暴怒已经不用多说了,可恨的是君承诺还能嬉笑着那张老脸,嘿嘿做笑,说:“虽然晚了点,不过还好,这三只还活着。不错不错,等着老头来给你们收场呢!”
“君承诺,你真够狠!”不知是不是错觉,依然是熟悉的皇后式狠辣姿态,此时却无端藏着股绝望的哀伤,“当年你一意孤行逃至漠北,时至今日,难道让你们君家满门背负叛国之罪,从此不再回归故土?嗵”
“没想到你蠢了一辈子,这次倒是聪明了一回。”君承诺用一只胳膊困住了舒然大半的暗自挣扎,脸上也少了丝嬉皮,多了份沧桑和决绝。只是这话说的,真是,太伤人了!
全场齐齐倒吸口气,能对皇后如此说话者,不管有没有,至少他们是没见过。周浅浅突然发现,君承诺真是个老顽童,老得可爱和可恨。也许真的是一物降一物,饶是皇后再如何,年轻是栽在一男人手里,没想到多年后,还是栽在同一个手中。
果真是,孽缘!
“让我侄儿和侄女离开,君承易以及其他那些家伙随你们爱杀不杀。”君承诺一言既出,够直接,也够残忍。明明是在救他想救之人,可偏偏让人心生寒意。
“呵呵,君绮罗如今已贵为七王妃,你觉得她还能走得了?”
“萧迟墨配的上我君家女儿?我这次没把他收拾了,算是给故人的面子。”君承诺神情蓦然生出几丝肃杀之意,仿佛掩饰在他灵魂里最黑暗的色彩在涌动,浮现,到底君承诺是怎样一个人,周浅浅情愿相信这样一个模糊的察觉,“舒然,你我之间的恩怨纠缠了二十多年,也该是时候了结了。今日我君氏一门落得如此下场,不管你满不满意,我的容忍已经到了底线。此后我和你,以及整个君家的人,与你们,萧家皇室,甚至这片天下,再无瓜葛!”
一剑斩,万物灭。
这才是真正的君承诺,他的一剑,毁天灭地。
明明尚且还是丝丝太阳预冲破云层的天气,却忽然从四方压来更深的一层黑云,遮天蔽日,长烟滚滚,雾气急速弥漫过境之处,是风和沙的冷冽侵袭。它幻化成一把把无形的剑,直刺在每个人的身体四肢上,一如千军万马,横扫遍地。
“我们走。”狂风吹起发丝和衣裳,遮住人的眼眸,混乱人的视线之际,周浅浅耳边是君绛英低沉的嗓音,安静中带着股坚定。
几乎是没来得及多想,她已经被抱起,脚尖踮起,凌空而走。
呼呼的风声如鬼魅般在耳畔一一掠过,周浅浅紧紧抱着同样搂着自己的人,将脸全部贴在了他的胸前,紧闭心神,任由他带着她走,去向未知的地方。
直到,匆匆的飞步倏地停止,直到呼呼的声音悄然消失,直到她的双脚翩然落地踩在大地之上,稳重之感尚未感受到,不等周浅浅抬头看看发生了什么,君绛英已将她拐到了身后,正好挡住了前方的路。
这里是郊外,四周长满了高大的不知名的树木,远方山岭逶迤绵延,起伏不定,半是天际半是暗色。
缓过神时,周浅浅刚想到有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想探头看个究竟时,某人已经通过他独一无二的声音以及风度,给了她信息。
“虽然知道你和阿罗感情不错,但这般亲密,就连逃亡也要一起,这还真不是你君绛英的风格。”萧迟墨一袭白衣翩然,傲然伫立在路的彼端。他嘴角噙着一抹微笑,似微醺的春风,又似冰山峰顶处慑人的光芒,“可惜,以前她是你的妹妹,如今,是我的娘子。”
听过无数次萧迟墨嘴中调侃的“娘子”二字,甚至他都很少像其他人一样唤过她“王妃”称号。若是真过于注重身份尊卑的女子,只怕早就多想了。但周浅浅没有,她甚至可耻的以为,“娘子”比“王妃”好,至少在对方眼中,她是平等的,是和他站在一条地平线上的。
“阿罗既然选择将我于众目睽睽之下抢走,自是以后与我随行。君家已成为过去,她与七殿下情缘也该是尽头。”君绛英不卑不亢,做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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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迟墨来堵人,周浅浅其实倒是没多少惊讶,或许骨子里还多了点甜蜜,可君绛英的回答确实叫她意外了。
那字里行间,莫不是要她和他一起就此逃离吧?
她最初的打算,不过是想救出他,可没想过要和他浪迹天涯之类的遥远事情。
“喂,我……”周浅浅觉得再“躲着”可就麻烦了,刚冒出头说点什么,却被君绛英摸着脑袋“按”了回去。彼此近望,君绛英的温柔的眼底,竟已多处骇人的坚定,和执着,他说:“当初你也未必是真心要嫁与他,且你娘也是极度不赞成。如今君家成了叛国罪犯,你又公然劫持沈嫣然,当着皇后的面和我一起逃走,你觉得,如果仅仅因为一个萧迟墨,你还能继续留在这里吗?”
君绛英没有对她说一个关于“离开”的字眼,可每陈述的事情又都将意思表达的清晰到位,周浅浅不禁眉头紧锁,太多的转折都在她的控制之外,一如她没想到她能因为君绛英,做到这般地步。
到底值不值得,真的是一时之气,亦或者君绛英之于她,早已在她“以为”范围之外。
这端两人短暂的凝望,周浅浅的沉默,让彼岸的萧迟墨脸色沉了下去。
“阿罗,过来。”这是第一次,萧迟墨的手因为一个人而伸了出去,举止优雅,和风细雨,不仅让人看着感到了茫然,他在做出这个动作后,自己也感到了不可思议。如此陌生,又如此情不自禁。
那只手,指骨分明,指腹纹络清晰,不显得粗糙,却有股沧桑之感。它可残忍嗜血,令人生恐;可轻弄琴弦,让人生爱。
阿罗,过来嘌。
世间很多情浓之词,往往并非要多生僻或是华丽。有时只是最平凡不过的字眼,轻易敲动人心深处最柔软的那一块,从此为君天涯,一生无悔。
周浅浅并非感性之人,难得今生无憾,竟被萧迟墨触动了刚硬的灵魂。
“不要。”看出周浅浅眼中那融化的迹象,可已经做好的决定,君绛英还是没忍住,低声阻止,带着无法看清的情绪和复杂,“你听我说,萧迟墨之所以娶君绮罗,从头到尾都不是意外。沈家设计在先,皇上默许在后,而最终得以默认的,从来只有萧迟墨一个!”
君绛英说的是“娶君绮罗”,而非其他任何称呼,显然他是想告诉周浅浅,在他的世界里,君绮罗早已是一个过去的人,而周浅浅却是一个全新的,没有过去,只有现在和未来。
“你说什么?”
“你这么聪明,真的一点都没想过,还是不敢承认。如果没有萧迟墨最后的点头,沈嫣然就算再怎么算计,皇上拿圣旨压下来,萧迟墨也不会随便娶一个人。你娘和华言公主的私怨,或许是他娶君绮罗再折磨她,继而报复君家的手段。可那些在得以掌控天下面前,你觉得哪个更诱人?嗵”
“多年前,有个人扬言,说萧迟墨要娶一个人,得以助他成大事?”周浅浅轻轻嘟哝着,仿佛整个人都梦魇了一样。
“你知道?”君绛英甚是不可思议。
她也不知道,萧迟墨以那种闲谈口吻道出来时,她甚至以为不过一个笑话罢了。他那样骄傲自我的人,如何能相信一个江湖术士的话。
“君绮罗可以助他成事?”周浅浅真心无法理解,一个已经被她确定的天真小姐,怎么就有凤凰的命运了?
君绛英不置可否,说:“可在你嫁给他的时候,你已经不是君绮罗了。”
是啊,她不是君绮罗了,连魂穿这种匪夷所思科学都无法解释的东西她都遇上了,是不是真的可以相信那个江湖术士也有特种功能,掐指一算到今后有个来自异世空的人的到来?
可惜的是,就算是周浅浅,她好像也没有皇后的非凡能力。
心思慎密如君绛英,他的话永远似他的人一样,点到为止,却明了到令人心寒。周浅浅怎听不出他的最深含义,萧迟墨究竟在不在乎那个天下人仰慕的位置,她也问过不是吗?
只是她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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