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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蛋疼:错上腹黑王爷-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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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从小就不希望掺和他们大人的事,所以,你懂得。”
祈白枫轻柔一笑,如微风和煦,坦诚温暖,点头,再次给周浅浅留下一个印象,此人不行则以,行之必是一诺千金。
素云是祈家的女儿,祈家的天山雪莲,而皇后舒然和两者皆有理不清的关系。究竟哪里才是最终的源头,周浅浅一时也想不出来。
因为身份不便,周浅浅窝在聂风的小院子里差不多两天,终于受不了他和那个大婶媳妇之间惊悚的相处模式,崩溃之前她独自短暂逃离,未和阿大招呼。
穿梭在热闹的大街上,除了可以有放纵自己发呆意外,也会一不小心,眼睛四处乱瞟的情况下,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
当君承易就那么轻易穿破人群阻碍,落入周浅浅眼底时,她几乎要爆棚了,尤其是君承易那股掩饰都已枉然,克制不了的匆忙和焦急之色。
跟踪着君承易绕来绕去穿过数条巷子,绕的周浅浅都忍不住要怀疑,君承易是不是察觉到什么,故意在玩捉迷藏的时候,但见君承易脸上的凝重神色在家中,唯有褪去,她才否定了那个猜测。
果然,当君承易终于在一个大宅院后门停下,里面探出个贼兮兮的脑袋来,猫着腰的样子还不忘打量了下四周,之后才低声说道:“东西拿到了,大人赶紧随小的进来。”
君承易果断跟着那人走了进去,周浅浅才从墙脚露了出来。沿着君承易刚刚走过的脚步,她轻轻推开了那道后门,一路追了上去,不动声色。
应该是富贵人家下人住的地方,虽显得脏乱小了点,倒也不至于太难看,周浅浅正在瞅着那个方向走时,突然背后传来人的对话声。
“东西是从老老爷身前的屋子里偷出来的。大人也知道,自从老老爷过世后,他住过的屋子也就被封了,里面几乎没人动过。府里早就有禁令,下人不经允许是不能随便进去的。小的可是冒着极大的危险才给大人拿到了东西。”那人嘿嘿笑着,一股谄媚之色。
“这是你的酬劳,以后若是想去京城谋发展,可以来找我。”君承易拿出厚厚的一叠银票放在那人手中,着急的样子,一点儿也不像他平时的作风,接过那人手中的一轴画卷,物物交换。
“大人客气了,能为大人办事,是小人修来的福气!”那人掂量了下银票厚度,被金钱迷失了的眼睛,已经不是谄媚能形容的了。
解开那根细细的红绳,白色画卷在君承易手中缓缓展开而来,依然是白色的背景,浮云苍穹之下是长长的河流,绕过整张卷面。
河流上画着一条小船,正游离在浅浅的芦苇丛中,拂起的层层波澜,漾起船上站着的一个人的笑脸。
那人长身玉立,眉目如黛似画,一袭白色衣裳更是穿出了股别样的轻盈飘逸之姿。
那样的眼,那样的鼻,那样的嘴,周浅浅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巴,还是没来及压抑住她的汹涌而出的惊呼。
“萧迟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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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周浅浅来到这里第一次,以君绮罗的身份,和她的父亲君承易距离如此之近。
两人从那里匆忙离开,君承易连对那个下人警示一下都忘了。握着周浅浅的手用力而紧张,像是一根弦,在紧绷着,等待释放。
来到君承易住的官衙客房,周浅浅被君承易按在板凳上坐着,她也没有挣扎,不见反抗。她在等着君承易的进一步,也在消化着那幅画即将带来的东西。
“你怎么会来这里?”莫怪君承易多此一问,估计除了知情的几人,谁也不知道周浅浅会出现在这里,“他竟然会同意你一个人来此?”那个“他”自然指的萧迟墨。听君承易笃定的口气,似乎他了解的萧迟墨,不该有如此从容。
“这个问题我也想问爹,府里的人不都说爹因娘去世,四年甚深,前去宝镜寺相伴数月吗?又为何,会在这里出现?”
君承易略有错愕,像是不敢相信这是君绮罗问出的话。从小到大他养大的女儿,终于在被他忽视许久之后,才片刻间发现,他好像并没有那么了解她。
“爹来这里自然爹的道理,女孩子家还是不要多问,尤其不要私自外出。”
“爹何必拿出这份威严来吓唬我?转移关键好像不该是尚书大人的寡断风格,为何要让人从别人家偷出那幅画?画上的人明明是……。”
“不是他!”君承易疾言厉色,打断了周浅浅一系列问题茆。
“难道爹要说,我出来几天,连萧迟墨的样子都模糊了吗?就算隔着距离,就算可能真的不是,但那极为相似的面容,举止风度之间,那么相像,爹,你到底想要瞒着我到什么时候?”
“阿罗……”混迹官场历经风霜的君承易像是瞬间苍老,面对周浅浅的质问,他做不出任何回应,却也不能真的置若罔闻,两两相持之下,他单手撑在书架之上,支撑着他摇摇欲坠的身体,内心仿佛在做剧烈的波动挣扎,蹙紧的眉头,勾勒出深深的鸿沟。窘目恢复光明的那一刻,又回到了他深沉的样子,“答应爹,尽快离开这里,回京城去。”
“我要知道真相!”
“君绮罗,如果你还认我这个爹,就给我回去!”
“听说我娘是祈家人,爹这次来是想带着娘回到故乡看看,是这样吗?”
“你见过祈白枫?”君承易侧脸回望,一双栗色的眸子紧盯着君绮罗蚊。
“爹可能因为娘的事,很久没注意外界事儿,尤其是我。”周浅浅端正坐在那儿,唯有一丝移动,她用这样的姿态无声告诉君承易,她的坚定立场不会改变,“从我嫁给萧迟墨前前后后,皇后多少次将置我于死地,爹真的一点都不惊讶?那次宫宴,我误闯未央宫,险些步入绝境。爹说说,我一无心机二无权势,何德何能让一国之母千方百计要杀我?爹,或许你不会给我答案,可是皇后被气着了,她给的解释,竟然说她恨我娘,所以也要我尝尝这种折磨。”
眼底的暗涌几番浮沉,君承易最终还是让它们归于平静,波澜不兴。
他的目光移向了窗外极远处,似是陷入了长长的回忆里,然后慢慢说道:“你娘确实乃祈家之女,十七年前祈家遭逢劫难,她被人掳走,数番辗转,流落京城烟花之地。我遇上她,是一个意外。而我将她买下,娶她入府,也许开始带着目的,但后来我对你娘,是真的上心了。以至于这后来的数十年,我竟很少在梦见绛英的娘亲。府里的那座流苏阁,是我缅怀她的地方,因为你娘的到来,我去的次数便越来越少了。”
“其实很多时候,你娘是想要回来这里的。即使后来有了你的出生,她也不曾遗忘那些过去。我那时忙于政事,很长一段时间忽略了她的心思。致使她的心病越来越重,脾气越来越沉寂。”
“后来她开始信佛,接受禅道的洗礼,性子越来越温柔了些,可与我却越来越疏离。当我终于明白过来,想要挽回想要更多的了解她时,竟让我发现了另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先帝还在时,有次出外巡查其间,途中偶遇一名孤女。这本也没什么,先帝心慈,,让人赏了些银两给她,便想离去。哪知,那名瘦弱的孤女,在先帝转身的时候,抛开了手里的银子,上前抱住了先帝的腿,央求他带她一起走。这个孤女一个眼神,一个举动,从此改变了以后多少人的命运。先帝没有公主,兴许是想拥有女儿承欢膝下的亲情欢乐,龙颜一悦之下,他甚至没有详细调查孤女的身世姓名,便将孤女带入了皇宫,收为义女,封为华言公主,一时朝野民间言论四起。”
“这位华言公主虽说是名孤女,但自从她入宫后,琴棋书画学起来却非常之快,仿佛她天生就懂这些。不久之后,很多人已不记得她的过去,只知道我朝尤为相当受宠的公主。她美貌倾城,她才学惊艳,她温柔可人,甚至她喜爱在每年固定的那天放河灯抚琴的习惯,也被人民间定位了节日。”
“如此一个奇女子,以先帝对她的宠爱,很多人也在猜测她的驸马会是怎样一个男子。当时的才子侠士,都想通过各种途径步入仕途,以期得到华言公主的垂青。或许命运就是如此,华言公主一生都在演绎一个‘奇’字,所以当她有一日挽着一个男子的胳膊,出现在先帝面前时,引起的震动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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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织的仇恨,倾覆 'VIP'
盛宠一时的华言公主,因为公然带着无名男子进入宫廷,身份不明,于理不合,本就处在风头浪尖上的她,那些早已看不惯她的文官们,借此引起大做文章,终于让先帝立场有了变动。
令人惊讶的是,华言公主不仅没有遵循圣意,反而像个叛逆少女一样,请求先帝赐婚,选那名男子为驸马。
皇家无家事,即使女儿出嫁,即使父女争执,也可以扩大为国事。华言公主的命运也因此被逆转,这一次先帝没有再宠她纵容她,而是以一国之君的强势手腕,狠狠拆了这桩所有人眼中荒唐的姻缘。
全京城的人都记得,那一年冬季雪花飘舞,染白了京城的天空。一名面容恬静姿色清华的男子,身着一袭囚犯劳服,被压在了西市口,听候问斩。而监斩的人,乃是刑部尚书,官居一品,朝中重臣。
而不远处的城墙之上,被所有人仰望的华言公主,一身素白的襦裙,头戴一朵梨花状发饰,手执一把古琴,高高站在那里,俯视着千万子民茆。
当悠扬的琴声低低响起,所有人都不由自主沉寂在这突如其来的悲伤氛围之内。手起刀落,当侩子手的那把大刀遮住大片白色,一刀落下的时候,漫天飞舞的雪花被鲜血染红,全场沉浸在唏嘘声之中,最后的琴声嘎然终止,没有人看见华言公主脸上,是怎样的绝望和空茫。
冬去春来之际,先帝因病去世,太子即位,也就是如今的成帝。而就在这以后不久,淡出人们视野数月的华言公主再度引起关注,因为成帝的一道圣旨,将华言公主封妃。彼时,华言公主隆起的肚子,让众人无从言语。
萧迟墨的出生,是在那年秋天,天际的彩霞映红了半边天,一团一团的云彩幻化成个个钟形状,可谓百年一遇的胜景祥瑞蚊。
“萧迟墨他……”沉淀的故事被提及,永远只有简略的只字片语,周浅浅当然知道其中不会这么简单和结束,想起那天她和萧迟墨玩的秘密交换游戏,他故意的耍赖,半真半假,叫她不知该相信多少,“他真的不是皇上的……”
“他是皇子,以后不许质疑!”君承易一声怒喝阻止了周浅浅大胆的猜测,“皇上爱慕华言公主早已不是传闻,他还曾经向先帝要求赐婚,可不知怎么先帝未曾点头,也没有拒绝才,从而才会有了华言公主携那个斩首的男人入宫的。”
这不是明摆着华言公主的拒绝么,周浅浅切了一声,当然这话她是没说出声了。
“既然这样,皇后恨的也该是华言公主,我娘前后都跟后宫不着边,她怎么就跟皇后牵扯上了?”总不能,成帝一个昏庸,看上了素云吧。
“你再看看这幅画上的人,”君承易将那副画轴给了周浅浅,白色的画卷因为年代的久远,而有些枯黄。当画上的人近距离铺陈在她眼前时,周浅浅还是发现了其中的痕迹,“女扮男装?这个是女的?”
“她是华言公主的母亲,也就是萧迟墨的外婆,是祈家死去的老太爷唯一的胞妹。祈家发家为世人诟病,得罪的人不少。祈老太爷后来被利益蒙蔽了眼睛,愈加变本加厉,矛盾由内而外被激发。他的妹妹是最反对的一个。祈家这位姑娘性子豪爽,为人正直,看不得兄长作为作为,两人几乎彻底决裂,最后却酿成悲剧。他们一家三口被人追杀,当时还年纪小的女儿被保护逃了生,流浪在一群乞丐了,直到遇上先帝。”
周浅浅猛吐了几口气,她几乎不敢说,转了半天,素云和华言公主岂不是……萧迟墨跟君绮罗岂不是……
“那当年杀自己妹妹一家的,是祈老爷?”想起祈白枫,周浅浅怎么也想不到究竟怎样一个家庭,培养出了祈白枫这样的白净男子?
“这个没有人知道,悬案一桩。”君承易说道:“你娘见到华言公主的那一天,所有的事情又开始被扭转。也许是亲人之间微妙的联系,她们两人几乎第一时间察觉到了什么。之后素云背着我,偷偷和华言公主联系上了。华言公主因为父母的死,而将罪全部归在祈家身上,而素云没想到这位她‘死去’的表姐,原来已在这样的位置上。想当然,也将她的不幸遭遇,认为是华言公主报仇所为。她们的遇见,没有亲情的感慨,只有仇恨之火的燃烧。”
“皇上对华言公主的所爱,无人能比,亦被后宫妃嫔所嫉妒。其中当属皇后舒然最甚。你娘不过一官家妾侍,无权无势。她一直以来都很贤惠温柔,甚至没有表现出一点不同寻常的痕迹,自然我也没有丝毫察觉,她什么时候跟皇后联系上的,继而合作,密谋对付华言公主。”
“之后的一切我也不清楚,直到有天夜里,你娘睡在我身边久久不安,半夜偷偷爬起,除了府。第二天,宫中便传来七皇子中毒的消息,生命垂危。华言公主伤心之下,吐血昏迷。皇上盛怒,事态扩大。”
女人的斗争啊,周浅浅听的头疼,太阳穴处神经突突跳着,她现在明白为什么素云那么反对她嫁给萧迟墨了。不仅是横亘在他们之间的所谓仇恨,还有既是,她跟萧迟墨还有隔了四代的血缘呢。
额,幸好是四代,否则周浅浅会觉得她内啥,乱。伦了。从科学上来说,她跟萧迟墨结婚做点那些事,倒也少了几分恶心之感。
“七皇子中毒,你也能猜到是谁做的了。你娘背着我,原来早已和祈家取得了联系。祈家是医药世家,离弃毒药也是各方所长。皇后用的毒,就是祈家所有。本来华言公主母子是逃不过那一劫的,可在最关键的一刻,你娘犹豫了,继而后悔了。她背着皇后,挽救了他们母子,却也落下了严重的病根。”
“皇后没有最后得手,将所有的恨加在了你娘身上,从而有了你遭遇的一切。”
周浅浅将画重新卷好,放在桌案上。知道了这些过去,她没多少感慨,有的不过是些沧桑无奈。先不说素云和华言公主家族内恨是否真的存在,但就两人莫名其妙的厮杀就多余了点。她忽然想到萧迟墨的身体,以及他异样的生存艰辛,是不是也是因为那一场暗斗留下的。这么一想,周浅浅蓦地感到浑身冰冷,千万条线索在脑海里反复流窜衔接,从她和萧迟墨的开始,他有意让她看到他的很多面,她和皇后的纠缠,她傻傻要求来北方时候的样子。那时的萧迟墨,究竟在想什么?
她不相信,萧迟墨对刚刚君承易说的一切一无所知,也许他知道的更早更详细。
这里的焦点所在,根本就不是什么天山雪莲,能被皇后和萧迟墨同时看中的,从来只是一个祈家!
“不好,爹,我们赶紧去祈家!”周浅浅即刻站起,握拳的拳头是她颤抖的不安,她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懊恼,想她堂堂一个刑警,竟然一而再再而三被人算计,萧迟墨,你到底哪一面才有你的真心?
君承易没有多问,或许他也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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