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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蛋疼:错上腹黑王爷-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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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楼之内,机会那么多,你竟然选择了最愚蠢的一种。”萧迟墨侧对着她,看着青藤叶上泛着的点点绿光,嘴角弯起的弧度恰好为他覆盖了一层薄薄的伪装,“君绮罗,你真让我失望。”
“没办法,与其费尽脑袋找出路,最后落得更不加不堪的结果,不如随心所欲,怎么活怎么走。”对萧迟墨的讽刺,她一点都不生气,有的只是深深的无奈,这个男人,让她有片刻间的心冷,“听说萧楚离紧急被召进宫挨训了,你说我是不是间接害了他?蚊”
“挨训么?我怎么觉得只是小脑一下而已呢?”
“那个给我玉牌带面具的男人,让我跟她出宫的男人,是不是你的人?”周浅浅想不出还有谁一步步设计好,等着她这个引子落网,然后致命一击,无路可走,“萧迟墨,你知不知道,我这一走,差不多是彻底完了。本就犯了皇后懿旨,深宫私会陌生男人,勾。引太子,堕落青楼,无论哪一条,君绮罗这三个字,将就此被刻在石头上,供人嘲讽,让人唾弃。”
“为何觉得是我?”
“因为我想不到其他人了啊,连萧楚离都敢坑,有动机坑的人,天底下没几个的。”周浅浅凝望着他的侧脸,目光里带着秀她自己都无法察觉的哀伤,“我嫁给你才多久,你就松了我这么份厚礼,真有点受宠若惊。亦或者,这门赐婚,早就在你掌握之中。所以,你可以不顾我和萧楚离的私情,依旧娶了我。”
“别说你真的如外界传言的那般厌世脱俗,你既然让我看到了你那么多面,就意味着让我明白,你萧迟墨从来就不是平庸之辈。成亲当日你带我去的宫中旧宅邸,听说是已故华研公主的旧日宫殿。原谅我孤陋寡闻,我真的不知道,华研公主竟是你的母亲。”
萧迟墨蓦地回头,凌厉的锋芒,是挡不住的冷酷杀意。明灭深幽的眸底,倒影着周浅浅含笑随意云淡风轻的脸。
两者相比,两个极端。
“很意外我会知道?萧迟墨,或许我还知道,”周浅浅抿起嘴角,沿着长半路跨上散步,向着萧迟墨靠了过去,她抬起头,身体背对着阳光,整张脸沐浴在耀眼的阴影里,声音极轻,有着古浑然天成的狡黠,她说:“你不是父皇的儿子。”
“君绮罗!”百年难见,萧迟墨式的咬牙切齿,周浅浅对他浑身散发出的杀意全然不见。
两个人的逼视,持久力的无形之战,比及萧迟墨的有备而来,周浅浅这颗无头苍蝇,就这样轻易颠覆了她的被动地位。
“生气是不对的,我知道你好修养,好隐忍,定然不会在这儿犯了忌讳。”
“看来这几天,你不不是全然无收获,至少还懂得给自己找退路?”眼底最深处的嗜杀被如被一阵风般轻易抹去,就像是刚刚那个从地狱里走出的男人没有出现过,萧迟墨依旧有他的优雅,有他的矜贵,有他的雅致。
人如其名,萧迟墨好似一块呗岁月侵蚀的璞玉,他的美永远藏在最黑暗的地带,让人看不见,也无从看到。
周浅浅看见过,所以她控制不住,被吸引了。
却不意味着,她要被那股魔障失去了自我。
“我要是有退路,今天你就不会出现在这儿。你不就是看到我被逼近了死路上,才来找我的?”周浅浅扎着眼睛,意思很明确,难道她说的不对?
萧迟墨眼梢如精灵般一动,他竟然笑了。光华霁月,风云为之暗叹。
周浅浅心中一苦,这这这?
可接下来的话,却让周浅浅有了一念天堂一念地狱的幻灭感。
他说:“阿罗真以为自己智慧过人?你是我的人,疼还来不及,又如何能让别人算计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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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警花第一次对自己感到失望了,尤其是她一直以来引以为豪的直觉啊直觉!。
谁来告诉她,明明萧迟墨就要招点什么了,明明萧迟墨已经没有继续伪装,需要强词夺理的诡辩后,明明她已经将该拆的墙都拆了,明明她已拿出对待阶级敌人的必杀技灭威风了,明明她看见萧迟墨暗潮后的涌动了,为何这只男人竟然在最后一刻生生忍了回去,一切的一切变幻,成了虚无?
变幻也就变幻了,为毛还要在她“期待”的眼神里,说了那么句让她吐血的话?!
“疼?”如果不是萧迟墨那特有的体质,时刻提醒着她不能逃暴力,一定要冷静,周浅浅绝对会使出必杀技,怎么着要拍醒这货那颗八角玲珑的脑壳,“对,我到现在才发现,原来你一直在让我‘疼’!你信不信,兔子急了还会咬人,我要是急了,也会杀人的。”
“太子此刻应该在府里为你着急,偏又你在风月之地一闹,现在估计我们的太子妃也会对你着急了。”话锋一转,萧迟墨没打算这么结束,他转过身直接面对着周浅浅,五指手背贴在了她的脸上,神色温柔且迷离,“如果相信我的话,那么我带你走可好?”
“天涯海角?”周浅浅没有移开脸,任由他的皮肤磨蹭着她,她几乎没思考,接着便是着四个字,只因为几个时辰之前,周子言那抽风的家伙,也说了这么一句。
萧迟墨但笑不语,静静注视着她。不像是默认那四个人,更像是在等什么茆。
周浅浅在话出口时,就已经后悔了,原谅被她吓到了。
“我现在想的是,自己脖子上这颗脑袋,该怎么逃得过皇后的魔爪。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对我这脑袋兴趣有多大。”大婚之前被宣进宫礼仪教化那次,就险些折腾了半条命,如今更是她将皇后侵犯了个彻底,连裸/体都看光了,新仇旧恨怕是说不清了,“你说我之前是不是早就把她得罪了,以至于堂堂母仪天下的女人,竟然对我如此之恨?”
“你自己有没有得罪过她,难道你不知道?”
“这一点,我以为你和君绛英早有有了个共识。”周浅浅也半真半假充愣了起来,有关她是谁,那一场突变带来的异乎寻常的痕迹,对君绮罗上心的人,尤其是这两个心思深如海的男人,她已经不敢再骗自己,他们没有怀疑,甚至已确认了什么。怪只怪在,匪夷所思了点而已。
“怪就怪在,你娘素云曾经夺了皇后所爱之物,所以,她看见你就讨厌了吧。”萧迟墨的答案,让周浅浅差不多感到圆满了。
“其实,只要聂风自己全扛了,基本上皇后也拿你没辙。”萧迟墨继续道,周浅浅一听,两道眉毛弯成了个囧八字,圆满了蚊。
“聂风那混球还不知道什么来历,他私自潜入皇宫还不知真实目的,指望他给我扛了,他不给我背后戳一刀就不错了。”想想聂风,周浅浅就格外火大,她都遇上了些什么人,个个都跟他外面一套,里面一套。
“我今天来尚书府,本是想见见岳父大人的,再来和阿罗说说你的困境。可是现在看着,似乎两件都不能了。”
君承易不在,她又能有什么办法,“那以夫君大人你亲自来看,我这小命还能活多久?”
“放心,看你精神奕奕神采飞扬,还能玩点小心思,偶尔还能和别人拉拉小手什么的,一定不会那么容易死的。”萧迟墨一语双关,想着周子言君绛英拉过他的手,他就觉得哪里不对,仿佛自己的东西,被别人觊觎了,这种感觉真的不怎么好。
“我要是比你先死,看你这弱弱的小身板,估计也很快下来陪我了。”周浅浅有点疑惑,但她还真没想到萧迟墨那一层意思。
“常宽这两天忙得很,听说聂风把他的老窝都快给掀了。你和聂风那样真是太大意了,看就看了,竟然还上去把皇后敲晕。敲就敲吧,也该下手重一点,敲轻了,结果就是你们这个样子。”
“去死!”
谈下去的兴致没了,只会让周浅浅越来越躁,“你说父皇是站在哪一边?”能压得住皇后的,只有成帝了,她不能奢望其他,不过这位她倒是想知道底线。
“常宽带人抓你和聂风,只是皇后的授意,他事先不知情。”
“那个皇宫,真希望以后都不要再去。”八字不合,到处造孽,周浅浅扶额,头痛。
“所以,跟我回环月山庄好了。”
“萧迟墨!”
“我说的很正经的好不,你去问问,全京城有几人见过我出来,尚书府应该深感荣幸。”
白眼都省了,周浅浅自觉遇上真正高手了,黑道这般地步,萧迟墨圆满了。
虽然告诉自己,不要勉强不要计较,俗语不是说“知道的越少,活的越长”么,萧迟墨没有被炸出几句来,不是她的错。
君绛英没有挽留,这一次他甚至话都没有说几句,他似乎在恪守着一份距离,之于周浅浅,他永远做到七分的热度,温凉却不热。
他可以将她从周子言手中带走,也同样可以看着他被萧迟墨领走。话在嘴边转了一个圈儿,周浅浅最后也沉默着离开。
原以为他们会回环月山庄休息一下,周浅浅怎么也没想到,萧迟墨指引的路,竟然皇宫的方向。
“你要把我送给皇后,讨个人情?”周浅浅从马车上跳了起来,她怀疑过萧迟墨无数种可能,包括那环环相扣的各种布局,都可能有他的份儿。她以为在尚书府,她的表明,萧迟墨应该明白。
却绞尽脑汁也没想到,周式拳头终于还是再度施展,命中萧迟墨的心脏位置,“萧迟墨,你是在秀下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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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憾的是,萧迟墨作为一远离21世纪网络时代的“老男人”,估计是听不到“秀下限”是何意。
看他那懵懂的表情,傻傻的,呆呆的,就知道了。
只要不是这个当口,如果周浅浅看到这样可爱的萧迟墨,想来一定会大大娱乐一番,但现在真没那欣赏心情。
“看着我有毛用?我怎么没发现原来你这么会做人情呢,就是不知道皇后买不买你账了?”宫门即在眼前,她现在逃怕是都来不及了,胸口堵着气,呼吸都困难了,周浅浅想过无数种可能,唯独没想到她有一天要被萧迟墨给送人。
“说完了?”周浅浅发泄完毕,萧迟墨很好脾气的没有打断她,即使被人如此无礼放肆指责了一通,脸上依旧淡淡的,只是隐约间多了点玩味儿,“看你咋咋呼呼的,还以为不怕死呢。”
“边儿凉快去!茆”
也真是难得了,上次成帝亲自邀请参加宫宴,萧迟墨都甩手不离,随便找了个借口敷衍。这次倒好,因为她,不请自去了。
看见宫里宫外一个个样子像吃了苍蝇似的太监宫女侍卫们,就可以猜测萧迟墨即使如此之低调做人,可他的行事绝对高调。
“每次你都是被动着让人牵着走,所以总觉得憋得慌。这一次,就让为夫教教你,如何坑害别人。”萧迟墨说的极为轻柔,甚至还隐约流露了点俏皮。
看的周浅浅小心脏扑腾扑腾直跳,她得罪的可是尊贵无比的皇后娘娘,不是那些无恶不赦的江洋大盗们,也不是一些无所作为的街边小混混。如果这是在法制时代,她自然不必如此深感无力。这可是个专制集权的封建社会,如果自己不够强大,也只有任人鱼肉被人宰割的份儿。
成帝对两个人的突然求见,倒表现得很是欣喜。即使萧迟墨如何疏离淡漠,如何傲慢无力,在成帝眼中都成了浮云。
地点选择了谈军国大事集庄严神圣严肃保密的尚书房内,成帝的用意,很让周浅浅意外,却也感到了事情无形之中的转变蚊。
所谓大事化了,所谓公事私了,这种寓意在场的人无一不清楚。可惜,就是有人不如愿。
再见周浅浅,皇后真真恨不得立马揪着她的脖子,杀杀来两刀才解气。
“七王妃近来可好?本宫亲自派人去请,没想到最后竟误解了本宫好意,半夜和闯入深宫的人私自逃了出去,七王妃是不是该给本宫一个解释?”想必真的被周浅浅气到了极点,多年宫中生活,倒也让皇后彻底失了理智,连还坐在龙椅上静观事态发展的成帝都暂时忘了。
“今天我带阿罗进攻,就是要给母后一个交代。母后凤体要紧,可别先动气伤了自己。”周浅浅刚想反击,手被萧迟墨拉住,将她往自己身后扯了扯,他已抢了说话。
“七殿下倒是稀奇,寻常请你入宫陪陪你父皇,都请不动,今天还真让本宫惊讶了。”
“没办法,阿罗闯了祸,我这当人家夫君,总不能一直站在背后让她扛着,会被人笑话的。”萧迟墨说的很是认真,就是因为太认真,才更加让人,崩溃。
皇后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被死死噎了,还找不到半个反驳的词儿。
周浅浅极力控制着耸动的肩膀,开始了她小小的忍笑痛苦。
“皇上,今儿个既然您有意让事情私下处理,臣妾自然不能拨了您的颜面。宫宴无礼退去,和一男子闯入我未央宫,侵犯于臣妾。如不严惩,臣妾日后如何执掌六宫,如何服天下人?”萧迟墨三言两语,摆明了是准备给周浅浅收拾了,皇后忌惮的不是萧迟墨,而是背后成帝的态度。
帝后相处多年,皇后舒然又怎会不知成帝真正的底线在哪里。就是因为知晓方向,却不得其法,唯有如此。
“那名男子常宽也审问数日了,现下何在?”偏袒什么的,成帝做的也很微妙。他提及的聂风,让周浅浅看向了萧迟墨,似乎这男人就该无所不知。
萧迟墨长睫一揽,嘴角弯出一抹笑,是对皇后。
“说到常宽,本宫也开始要怀疑皇上用人之法了。最近宫中频频出事不说,连一个逮捕的囚犯,审问几天没有进展不说,昨晚还让他给跑了!”皇后越说越火大,最后眼底嗖嗖射出的数枚小箭头,直刺向周浅浅。
这次她真的无辜好吧,昨晚她还在被人押在青楼里威胁着呢。
“有这事?”成帝反问道,看不出多少讶异的神色,“皇后当真确定,那天暗闯未央宫,侵犯于你的人,和七王妃有关?”
“臣妾亲耳听见她的声音,那还有假?再说了,那日常宽去环月山庄抓人,那个刺客也亲口认了的。”
“很不好意思补充一句,常宽去的时候,那位本该被我请来山庄做客的聂小侠士,因为和庄里的沐总管闹了点矛盾,打趣之下才随口承认,继而跟常宽走的。母后深居宫中,既然已知晓那日抓人时说的极具荒唐话,我想也该知道我刚说的,又是否属实?”萧迟墨侃侃闲谈,反击的话说的相当动听,连聂风的“恶行”都一并抹去了。让不知情的人听着,绝对会相信萧迟墨的“真诚”。
谁让他有一张让人一见倾心再见剖心的脸呢,谁让他一言一行都自成矜贵的美感呢。
世间千百年,唯有美,让人流连忘返,让人失了本性。
多少君王冲怒为红颜,葬了江山失了天下;多少才子为博美人一笑,做近人间荒唐事。
而此刻,萧迟墨也在自然地玩黑白颠倒,为了一个她?
君绮罗,你好像还没有萧迟墨好看吧?难为有人眼睛突然瞎了下,诡辩于天下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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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言两语,就让皇后咬了舌头,险些来个血溅当场。
也许是萧迟墨在皇宫消失了太久,以至于坐拥六宫之主的舒然,真正见识到了萧迟墨的“狠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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