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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不起的欢乐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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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换进去了。
他没想投水,想到时懒得挣扎,也许这就是机会呢?
当然,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不好,他很快就被曲家的大个女人拉了上去,现在面临着不得不醒的纠结场面。
他磨了磨牙睁开眼,果然一眼看到曲孝珏那冷沉的脸,一下真希望自己是在做一个不真实的梦。
下颚猛然一紧,他睁开眼来,对上一双漆冷的眼,想当做没看到,头顶又响起满含冷意的警告:“夫君,既然醒了,且起来喝过药再歇息。”
她跟他生气?
许晚之漠然滑过一眼,淡声道:“不喝,你放手,我要睡觉。”
曲孝珏一下扣得更紧:“夫君,你这样不小心,我很担心你呢。你瞧,脸色都白了。”说着一手探上他的脸颊,细细摩挲一下,许晚之浑身一寒,咬牙道:“再说一次,放手。”
瞧这女人,跟有病似地!
曲孝珏冷冷看着他,听说他落水她担忧而至,他呢,醒来后那装死的眼神是想怎么?看到她又立即转开是想怎么?!
“夫君,你还病着,少任性些。”曲孝珏移开视线,一手不容置疑的将他身子拖了起来,端端坐着靠在枕上。扫过一个小厮,那男孩立即躬身递来一碗黑乎乎的药汁,她一手接下,直接往他眼前送来。
许晚之内心的火气噌噌的冒,他都遇到的是什么女人呀!
皱起眉头,他转开脸:“拿开,我不会喝这个东西。”真的能病死了他还赚了呢,虽然麻烦一点。这个曲孝珏实在太多管闲事,把他扔在这里你好我好是多么好的事啊!
“喝下它。”曲孝珏也来了脾性,将碗置于他唇边,觉得他最近简直不可理喻,言行古怪且不言论,这样不顾自己,又是要跟她撒什么气?
许晚之冷冷一哼:“我说过不喝,现在,请你离开我眼前。”他伸出指头指向门口,这人再待在这里他碍眼的很。
“你!”曲孝珏将药碗往床铺上重重一搁,一手掰过他的脸冷声反问:“我说不走呢?”
“是么?”
许晚之陡然手臂向上一探,截住她的手腕倾力一扭,脸上的桎梏立即脱开,他对上她惊异的眼,冷声道:“曲孝珏,你一再触及我的底线。”
曲孝珏沉默的看着他,她不是傻子,他的变化她完全看在眼里,眼前这个冷面也许还冷心的夫君,不是变了,或许本是如此?
她扫向随之砸在地上碎裂的药碗,抿了抿唇,声音低下:“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许晚之从床上站起来,静静的穿好衣裳,那身玄袍他穿来无一不是拒人于外的冷淡,他走到桌边倒了一杯茶,慢慢喝下,清声道:“我的命无需你操心,近日给你造成无谓困扰我很抱歉,但是,请你给予我必须的空间,我不习惯有人太过约束。”
她担心他的身体,劝他喝药,却成了约束!
曲孝珏心底一阵尖利的闷钝难过,手掌一紧,望向他冷漠的侧颜,问道:“你要怎样的空间?你忘了自己的身份,难道也忘了还有安儿这个孩子么?”
安儿这孩子于他,只是一个别人家可爱的宝贝,并非什么牵心刮骨的存在。
总觉得这事讨论的源头根本不在自己身上,许晚之淡淡的越发不悦,听了这话不由长长挑眉:“如你所见,彼此皆是过客。”在这里,他从来都是一个人。
“你——”她直直瞪住他,手中倏紧倏松,是不是没有人跟她说过更无情的话了,所以她这般愤怒这般无措?
许晚之亦是一叹,他不喜欢说这样的话,却总是忍不住说了这么多。“请见谅,我真的只是,无需你刻意的关心。”
曲孝珏瞪他半晌,桌前之人脸色始终不冷不热,她想着自己今天这种心思还遭摒弃至此,实在愚蠢可笑,便不由真笑了出来,一边笑一边道:“好,好——”
笑着大步出门,昂首而去。
拒药
这个身体不太好,他感觉得到,只是并非自己的,他自顾尚且不暇,没心思要为原主如何保养,脱身才是他真正该在意的事。至于这几天与曲孝珏过多的纠缠,还是忽略吧。就像今天这种情况,近了对谁都不好。
柒儿可能听到了动静,进屋时小心翼翼瞧着他的神色,双手又捧了一碗药进来,咬着唇请他顾全自己的身子。许晚之瞧了他几眼,问:“柒儿,你觉得我喝不喝药,很重要么?”
柒儿手中一抖,微微笑道:“公子的身子,是该爱惜才是。”
即使你知道我已经不是你的公子?他心底一叹,却没有开口问出来,只道:“端下去吧,不过在水中待了片刻,无事。”
“您这样——”柒儿无法责怪于他,突然一下又跪了下去,手中的药碗却是端的稳稳的。
他不喝曲孝珏的药,也不喝别人的药,从不曾针对过谁。
“柒儿,你起来,我不喝药自有我自己的道理,你每次都用这个方法威胁我,不合适。”
“主子——”抬头看着他,柒儿有些委屈有些害怕,固执的唤了一声,他又道:“一,我倒掉这碗药,二,你端走。”
“……奴才知道了。”柒儿终是起身弱弱的应了一句,慢慢的退出去。许晚之回到床上,心底难得的不平静,他不需要这些无谓之人的关心,他们真正关心的对象也不是自己,然而他们自以为是的所做所为,确实让他窝火的很。
他不是任性不喝药,在家时不用任何人劝,要是老妈亲手熬的,冲着那份辛劳,他也毫不犹豫一口全灌下去,只是这里……一句现实的说:不能兼容。
与曲孝珏说到这个地步,柒儿那里也狠心压了一压,日子看似终于恢复宁静,每天继续睡大觉,只是没运气一下给直接睡回去,安儿几次探望,都被浅淡打发。
沈旷做为临时客人本来第二日就该提出辞别,可偏出了他落水这事,见不到曲家主,好容易见到两次,许晚之也不愿多谈。
竟每次都没机会出口,模模糊糊的在曲家暂住下来。他心中忍不住奇怪,刚遇到这两人时还以为是恩爱夫妻,怎么一下就闹成这样,他不清楚,却隐约感受到一种无形的低压。
他想,既然自己现在无路可去,又受了曲家连日的照顾之恩,索性留下做些活计,以偿自己叨扰之累。
经过各种问询之后,终于找到管事曲禄,听他说要自荐为下人,曲禄眉头一挑,微笑回答:“公子既是主子请来的客人,权且住下,杂事自有人照看,无需公子多虑。”言下之意,曲府不多他一个吃白食的,也不少他一个干正事的。
这样呢,沈旷完全是被主人给忘记了,一时有些无措,只好又倒回来找许晚之。记得师傅说过,大富人家的主君都有无数伺候的下人,他却没在他院子里看见几个,不如到他那里去,做些粗活也成,他那小厮柒儿看着甚是娇弱呀。
又一次找到大睡的许晚之后,沈旷实在忍不住惊讶,他师傅就是个爱睡的,所以挑水劈材这些活都得自己做,但是还远不到曲主君这个程度,他简直除了睡觉什么也不愿意想!
这可不是好习惯。“阿之,你怎么还在睡?”门从里拉开,他眼前的许晚之一身单衣,发丝洒散,脚上懒懒的趿着鞋,开门后仅是对自己点了个头,然后坐回桌边喝茶,那副淡淡的样子,即使在他房里遇到他“衣衫不整”,仍是一副不在意的摸样。
他怎么原没发现他是个冷淡的人?
许晚之瞧了他一眼,颇有待客之道的为他倒下一杯,推向他的方向,直接道:“我没事可做。”
沈旷被这个回答懵了一下,微张着嘴奇怪的道:“我听说大富人家的夫君没有得闲的。”
“你总会遇到一些特例。”他微微一挑,见沈旷被这句疑似很有人生意味的话给怔住,磕了磕桌沿:“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又被这话拉回来,沈旷脸色一赧,低声道:“我在你们家呆了好几天……”
“所以?”
“我无以为报,你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我去做——”沈旷一口气吐出来,到底有些不好意思,然而等到的却是一本正经的回答:“我自己都没事做,怎么给你找事做?”
起先还有些担心,听了这话,沈旷觉出他并非要嫌弃自己长得粗陋,以前被人这样笑话过的,心中一喜一忧,抬头道:“我就给你做些杂事,你放心,我以前时常做的。”
许晚之却不知他这个想法从何而来,仔细打量他几眼,然而沈旷却被这眼神看的越发不好意思,头就渐渐低了下去,终于听到对面清淡的声音:“首先,谢谢你的好意。再有,既然你这么坚持,有什么需要你做的,希望你能不辞辛劳为我完成,可以么?”
沈旷大大一笑,朗声道:“好!”
许晚之微微一笑,还没见过这样要巴巴的为人出力却笑得这样开心的,真是稀奇啊!
当然,话虽这样说了,也并没什么能让他去做的,不过感于他一腔热诚的真心。
待他开心过后,瞥一眼外头的阳光,眼底微微一眯,许晚之随口问道:“你来余陵所为何事?我听说男子不宜独自在外。”
沈旷想了一想,却不知如何回答,他哪知这是许晚之来这里后第一次主动关心别人的事,他肯问,并非真正好奇,只是两人待在一处,难得生了兴致无话找话。
“师傅说,不好告诉人的。”顿了一顿,他诚实的回答。
什么都是“师傅说”,也不知道他师傅到底是何方圣神,可以教出这么一个人物来,不由无语的耸了耸眉,道:“无妨。”
书房
现实有时候真让人无语,一个人想要健康时如何难得,许晚之不在意不喝药,却被莫名其妙的自动升级了内部系统,伤风感冒毛病基本好了。
流荡在这个世界超过一月,内心时常无尽茫然,想回回不去。贸然结束自己的生命,不是不能,只是他从小被灌输的观念中,无论遇到什么情况第一条就是保住自己,说到底“自杀”不是轻取之路。然而,他如此活着,却又是为哪般?
他想不明白。有如眼下,对着一点轻尘便可发呆半日,难道他终究会成为另一个世界的徐宛么?真的觉得很荒谬,他的心里眼里,从来只有自己的父母亲人,然而自己却真实的活在这里,如此显而易见的事实。
这一个月,关于生死,想得是他比前二十年都多。因为不曾透彻不曾清明。所以不敢妄行,无法提起,亦无法放下。
如此终日折磨纠缠,除非直到某一日,他可以自然的接受眼前的世界,或者坦然离去。
太阳照得半高,许晚之有点渴了,伸指执起身旁的瓷杯慢慢啜饮。
院门口打出一道阴影,沈旷逆光而来眉目清亮,见着他懒懒的喝茶便是一笑,脚下加快了步伐:“阿之。”
渐近的眼神清透纯明,行动精神活力,对着自己笑得那般放松自在。他蓦然一怔,望着他才明白自己,竟然很长一段时间的挥霍着消颓。
许晚之放下茶杯缓缓站起来,倏然,迎着光线掀眉一笑:“我就知道,这个点你应该出现了。”
沈旷个子高他不少,突然奇怪的低头审视他,眼神有些疑惑。他莫名其妙的摸了摸鼻梁,问:“怎么?我今日特别好看?”
呐呐的点点头,意识到他的问题,沈旷脸色微微一红,却诚实的挠挠脑袋纠结道:“你看起来,似乎不一样了……”
许晚之更加莫名,挑眉瞅着他等下文,沈旷伸手拍了一下:“是了,你今天的笑容变了!”惊讶于这个发现,他更加认真的盯着眼前的脸,想要看懂这笑容到底有何不同。
“我觉得是你今天眼睛不清楚了。”许晚之打趣一声,并不陷于这个话题,敲了敲石桌示意他坐下,还是习惯的为客人倒茶,见他喝了才问:“你今天,有喜事?”
沈旷被噎了一下,脸一红,恼怒的瞪他一眼,道:“我师傅要我找的人,昨日来曲家门房递了信,今日午时在迎远客栈等我呢。”
那时他正好来找许晚之,也没多聊,回去时却遇到了管家,曲禄听说他自己随意在主君院里做事,倒有些好奇,打听一般与他交谈了几句,就错过了门房的信,晚上回去才知道。
“哦?那也恭喜你。”许晚之笑笑,瞅着他的开心劲儿,问:“你确定是你师傅说的那人?你事情办完了就离开么?”
或是没想到这个问题,沈旷怔了一怔,低头看他一眼,声音低下:“她递了信物的,却如我师傅所言。若是无事,是要离开的……”
撑着脑袋,许晚之开口:“没有几刻就午时了,待会儿带个曲家的人跟去,如果有什么不对立即撤身。要是顺利完成你师傅给你的任务,回来一起吃个午饭再走,不许推辞,没有钱你怎么回去。”
说着这些话,许晚之啧啧嘴,他怎么突然就把他当弟弟看待了?
“……好。”突然被这样“语重心长”的嘱咐,对象还是其实待人比较冷淡的曲主君,沈旷诧异了一下。心底又单纯的生起无尽开心,只觉得自己实在是好命,遇到的人总是好心的对待自己,因此立即就将他归为师傅那一类,并不推脱。
点点头,许晚之说教:“总之,虽然你师傅的命令重要,但是出门在外,自己的安危才是首途。”
说得他好像要去见什么大恶人似地。沈旷暗笑一声,并不辩解,点头道:“我会小心的。”
两人继续闲聊一阵,眼看时间将近,许晚之第一次想起要借用曲家的人,然而他这时才悟过来,他该叫谁呢?曲家的女人,不归他管……
柒儿从屋内出来添茶,动作万分熟稔,许晚之抬眼:“柒儿,你能不能请曲管家派个有用的人,与沈公子一起出门一趟?”
“公子,刚才小奴正巧听人说,管家出门了。”放下手中工作,难得主子有吩咐却不能达成,柒儿惭愧的低下头。
“那——你有没有相熟的女人,帮个忙就成。”
柒儿脸上一红,急忙道:“小奴没有相熟的女子……”
“其实,公子大可自己随派一人的。”柒儿咬唇提醒道,他好歹是一家主君,随便支使个女人理所应当,哪里知道许晚之一直都把自己当借住于此的客人来看的,根本没想到他还有“权利”这回事。
听两人对话,这事还颇为麻烦,沈旷摆着手插到:“我不用人陪也行的。”
许晚之继续问柒儿:“那曲家掌管人事的还有哪些,让她们派一人很困难么?”
柒儿道:“这个小奴不知——”想到什么,他小声的道:“家主在呢,不如您……”
许晚之扫他一眼,皱了皱眉站起来就向外走,淡声道:“我去一趟。”
沿着上次走过的道路走到觉是院,在门口被拦了下来。门人当然认得他这个主君,只是家主这里轻易不让进人,而这位主子又极少来,还是容她进去通报一声吧。
真是毛病!许晚之在心里吐了一句,但他一向也不习惯去僭越人家的规矩,静静的站着。不过一会儿,曲药快步走来,对他行了一个家礼,道:“主君,您请。”说着要领他入内。
许晚之记得这人在曲家地位颇高,想了想直接问她:“我没什么大事,跟你借一个人,可以么?”
曲药仍是躬身:“既然来了,主君进屋与家主说吧。”
无语的瞥过一眼,许晚之还是跟着再次踏入曲孝珏的地盘,想到自己上次说了那样伤颜面的话,她不会故意为难自己吧?
停在书房门口,曲药再道:“家主在屋内。”意思是,你自己进去吧。
其实,大门并没有关。迈过两阶走到门口,他还是礼貌性的敲了三下,随之屋内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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