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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暗花明又一村-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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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也看出了究竟,玉娘平时经常得罪人,其中不乏有那厉害之人,便是有人奚落道:
  “玉娘这下你想占更多的好可是越发容易了,你只需日日夜夜都到那棚子里去把好处都坐回来,只要你屁股够大,把这棚子挤满也不会有人说什么的。”
  众人一听哄然大笑,玉娘虽是没脸没皮此时也挂不住了,蹭的从地上起来,刚跑了几步又退了回来,抢走李默手中的药包,跑走之前便是狠狠瞪了一旁的杜舒云,羡慕、嫉妒、怨恨等等各种情绪交织,倒是让杜舒云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杜舒云扶着李默慢慢的在小道上走着,平安和小肉包在前边一蹦一跳的边走边玩耍,香儿和王胜在一旁护着,两人时有时无的在那暗中交流着,一会羞赧一会佯作生气的甚是暧昧。
  “你怎么过来了?”杜舒云问道,若非李默到来,她还真是不知道如何应对玉娘的撒泼。
  李默用下巴指了指前边的人,“是平安和小肉包跑回家告诉我的,我一听说是这分钱的事就觉得会出事,若非之前不清楚究竟我也不会让你一个人过来了。”
  杜舒云笑道:“你来的正是时候,你方才那突然一吼,差点被把我也吓得趴到地上。”
  李默一听顿时紧张起来,“你没事吧?”
  杜舒云笑着摇头,李默这才放下心来,“那疯妇若不给点厉害根本镇不住,她跟那刘媒婆一样,就是吃定大家伙厚道才那兴风作浪的,这种人惯不得。”
  “估计这时候她可得悔死了,结果什么也捞不到,田贵娶了这么个媳妇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如今看谁还稀罕他们家。”杜舒云叹气道。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还真谈不上谁更倒霉。别说那丧气人的事了,下次你还是别凑这种热闹了,你现在有了身子就该好好养着,听舒心的事做舒心的事,别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坏了身体。”李默柔下声来。
  “我心底有数,不会亏待你儿子的。”杜舒云嗔道。
  李默却道:“还是女儿吧,你看自打她出现就这么多事,若是儿子那可不得闹翻天了,还是女儿乖巧些。”
  “女儿要是皮起来更让人头痛啊。”
  “你给我生的女儿必是贤淑听话的。”
  “女儿接父亲,你这虎背熊腰的,我们女儿还能看吗?”
  “放心吧,她啊必是……”
  阳光洒落,树叶斑驳,有卿相伴,一路欢声笑语。
40、棚子
  有钱出钱有力出力,那棚子在大家伙的齐心协力下很快便是建好了,那功德碑竖起来的时候,众人一片欢呼,后来人们每每走过这地的时候,尤其跟着外村人都会自豪说到自家人的名字刻在上面,虽然有的人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认识,介绍起来却一点不含糊。人一片欢呼,后来人们每每走过这地的时候,尤其跟着外村人都会自豪说到自家人的名字刻在上面,虽然有的人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认识,介绍起来却一点不含糊。
  棚子建造只花费了些材料钱,力气活都是村子里的人自个干的,这次大家伙都不吝啬力气,因此最后这钱竟还剩了些,于是里正便把剩下的钱都买了酒和鞭炮,还有女人小孩吃的点心糖果,在棚子里大摆宴席。
  宴席里的菜则是各家出一份凑起来的,顺便还评比了哪一家做的最好,奖赏便是由获奖者掀开功德碑的红布和点燃那庆贺的鞭炮,手巧的妇人还编了个花帽,这些东西虽不值钱却是十分荣耀的,大家伙也都牟足了劲,煞费功夫去折腾。
  那日极为热闹,一排排酒菜摆在桌上,大家伙也不管是否卫生拿着筷子从头吃到尾,而最先被抢光的便是香儿做的白切鸡,倒不是制作的多精致多美味,白切鸡只需要把鸡煮熟,再做个蘸酱便好,大家伙这么喜欢纯粹是因为虽然许多家里都养了鸡,但是一般都是拿来卖的,只有过年过节或是来贵客的时候才会杀了吃,平常时候极少沾到。
  这次美食会大家伙虽然都摆上自己最拿手的菜式,为了撑面子也确实十分舍得,可是还是很难这般大方,因此这菜便是十分讨巧了,尤其家里穷点的都争着去沾点肉味,没一会便是没了,手慢的甚至看都没看到。
  结果便是李默掀开功德碑的红布,鞭炮则由小肉包去点燃,花帽也是让他拿去玩了,这让小肉包得意了许久,鞭炮也是个稀罕物,平日只有逢年过节才有的放,而且这么一大串的更是极少的,可把小肉包好一阵得瑟,带着花帽遮了半个脑袋,还带着一群小尾巴四处蹦跶。
  而其实是李默抱着他点鞭炮这种小事,也没人计较了。
  那日极为热闹,男人们把酒言欢,那猜拳声荡漾到村子每个角落,女人们则在另一边嗑瓜子吃点心唠嗑,而小孩则在之前放鞭炮的地方捡没点燃的,一会一个响的,直把人吓一跳,被大人们怒骂,有的恶作剧过头了,便是被家里的大人们追着打屁股,整个村的人在这怒骂嬉笑中闹了很晚。
  棚子建好杜舒云也把这课堂转移过去,棚子在村子中间,不似从前在李默家偏僻极少人经过,只知道自己孩子去学了,如何学的学到了什么却是不太清楚,如今只要从村子穿过便是能看到,书声朗朗成为这村子中的一景。
  以前把孩子放到杜舒云这学,虽然知道自个娃子识了些字,可毕竟平日用的少,并没有太多感触,如此一来倒是十分直观了。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声声入耳直把人心里填的满满的,看自家整天泥地打滚的娃子在这小棚子下坐的稳稳直直的,心里甭提多高兴,直接表现便是送东西给李默一家更是勤快了。
  有人看多了,原本调皮的孩子也装模作样起来,虽然难免会分心,但是却是容易管教得多。
  杜舒云教孩子们识字算术,都是基于实用而来,因此举的都是平常遇到的,比如一个鸡蛋加上另一个鸡蛋是多少个之类的,并且喜欢寓教于乐,课堂上不似正规夫子教学一般死气沉沉,每天还会在课堂快结束时候讲一两个寓言故事,浅显易懂又富有深意,还十分有意思,尤其是类似阿凡提之类的斗智故事直惹的孩子们咯咯笑。
  结果,就连路过的大人们有时候也被吸引进来,跟着孩子那听的欢快,有时候笑的比孩子们的声音还大,被发现也不羞赧,明摆着来蹭听,而那些更小的孩子也喜欢这里凑,孩子们都喜欢听故事,平日家里的大人都那没闲工夫,就算家里有老人说,大多反反复复那几个故事早就听腻了,而且也没杜舒云讲的生动,因此自个提着个小板凳坐在一旁托着下巴那听着。
  因为赶集时候要用棚子,那日便是放假,原本欢喜的赶集日倒让听不到故事的小娃子们又爱又恨起来。
  这一传十十传百,邻村的人也知道中坪村有这么一个免费教书的,于是纷纷也把自个娃子送来了,杜舒云也不在意,她教学比较松散,这些孩子也只求识些字、会算术,没想着今后要成大业,家长要求也不高,因此并非跟正规老夫子一般严厉,全靠孩子们自觉,大课堂小课堂影响不大,结果这队伍越发壮大起来,不过邻村过来毕竟不方便,需一大早赶过来,因此最后加起来也不过四十多人。
  杜舒云直接得到的好处便是家里总是有人送些农产物,间接便是到了大家更多的尊敬。
  树大招风,欲静而风不止。
  李家因打虎分钱之事便是被人传的沸沸扬扬,又有杜舒云教学之事在后,少不了成为人们饭后话题,这一扯来扯去便是没了边际。
  李默与杜舒云地位摆在那,谁也不敢胡乱编排什么,而香儿却是不同。
  其实刚开始大家伙也只是夸赞这家人,可是人多话这么传来传去没多会就失了真,难免往无法预测的方向走,两主人不敢造次,两孩子也没啥可说,便是转到香儿身上。
  刚开始对香儿也是夸的,说她命好能干,可是没多久便是走歪了,人无完人真是要挑剔谁也无法躲过,再且有刘媒婆这种有心之人在一旁煽风点火,制造谣言,唯恐天下不乱,以讹传讹,那些话就越发难听起来。
  一个大姑娘家最忌讳这些流言蜚语,香儿再是豁达也难免在在意起来,平日十分活跃近日却是黯淡了许多,杜舒云见此心里更是焦急了。
  “勿焦勿躁,别忘了你是有身子的人了,今后若是不想生出个调皮蛋,就放宽心莫纠结。”李默给杜舒云抵上洗好的山葡萄宽慰道。
  杜舒云往嘴里塞了一颗山葡萄,顿时牙都软了,可整个人都舒坦了,她害喜并不严重,孕吐之类的倒是不强烈,只不过十分好吃酸的,脾气也变得阴晴不定,容易焦躁。
  “哎,我怎能不急,谁被人这么说能真正不在意的,就算是无中生有心里也膈应。”
  “可嘴巴长别人身上,我们总不能一个个给封住了吧。”李默看杜舒云吃这酸不拉几的山葡萄,身体都忍不住颤起来。
  杜舒云顿时拍案而起,怒道:“难道香儿就活该让人当靶子,任由那些人诽谤吗?”
  李默轻轻的把杜舒云按了下来,哄道:“别急别急,咱们好好说话,肚子里的孩子都被你吓到了。”
  杜舒云头扭过一边,但是情绪也没方才激动了,手不自觉的抚着肚子。
  “那些长舌的,除非你把他们给弄哑了,否则让他们完全不说是不可能的,你先别急,听我说完,大部分人说道这些倒也不是心存恶意,只是无聊打发时间,也不会因此看轻了香儿,只是说的时候痛快忘了这些话也会伤到人。”
  杜舒云叹了口气,“我知道这理,也知道没必要较真,可是香儿难过你也是看见的,今天晚上吃饭的时候话都少了,这怎么让我无视呢。”
  “时间长了自然会淡掉的,有了新话题便是没人记得,去注意那些流言蜚语倒是不如把自己日子过好。”李默笑道。
  杜舒云依然有些不甘心,“难道这事就这么算啦?”
  “你解释再多也是没用,倒不如做给他们看。”
  杜舒云不解。
  李默耐心道:“刘媒婆造谣不就是希望大家伙看轻香儿吗,自己得不到也要毁了,那我们偏是不让她得逞,明日我便去镇上给香儿打银器做嫁妆,把礼备的厚厚的,你平日与人扯家常时也记得有一搭没一搭透露一些,香儿于这个家的轻重不就明朗了。
  再者,香儿在这村子里呆的时间也不短了,大家伙还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吗,谣言终究不攻自破。你也多劝劝香儿,让她一如既往当做无事之人,该干什么干什么,别人问起也要学会装无辜,别一下子血冲脑门就那辩驳,让人抓了话头又开始胡诌。”
  杜舒云心念李默的好可依旧叹气,心里仍是不爽。
  李默又是笑道:“再说了看这情形,香儿今后应是会进王胜家门的,王胜都不在意香儿有什么好愁的,我有空提点一下那傻小子,自己心上人愁什么的都不清楚,白长这么大个了。”
  杜舒云这会才展开笑容,“说的也是。”
  “这下可以安稳啦?自打你这有了身子,片刻不得消停。”李默摇头道
  杜舒云塞了李默一颗山葡萄,直把李默酸的牙都要掉了,看他那模样,脑子却突然一闪,“我们不能阻止别人背后说道,却能引导莫要越演越烈,就算没多大用当做提个醒也是好的。”
  李默挑眉,“你想到了什么好法子?”
  杜舒云故作神秘,笑道:“没什么,只是不打眼的小点子而已,最重要的还是你说的那些,我这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
  李默嗤了一声,嘿,跟我还装模作样。
41、辟谣
  杜舒云自打教学之后,在孩子们心底地位与别人相比那是完全不同的,有的娃子在家里谁也不听偏就怕这杜舒云,从古至今孩子对老师天生的畏惧与顺从从未曾改变。
  而杜舒云又不同一般夫子,平日里还带着孩子们玩游戏,有经典的扔沙包、老鹰抓小鸡等等,也有寓教于乐的拓展训练里的新鲜小游戏,里边有许多都是孩子们闻所未闻,因此都觉得十分新鲜,玩的也十分起劲,这无疑让杜舒云成为孩子王,孩子们对她更加信服。
  旁晚乘凉的时候,一群小孩子又围着杜舒云转,因为白天上课时杜舒云便说道这时候教给大家伙新的游戏,爱玩是孩子们的天性,这一天都盼着这个时候。
  此时大家伙都聚集到村中心这乘凉,男女老少各自扎敦,杜舒云便是带着一群孩子们到中心空地玩了起来。
  村子里的人都知道这杜舒云平日就喜欢与这孩子玩,而且经常搞些新鲜玩意,边玩还边说教,怪有意思的,孩子声音又大又吵不容人忽视,于是都不自觉的朝着他们这边望去。
  杜舒云教的游戏是从前电视综艺节目经常玩的,而这世的人却是极为稀罕的。
  她让几个孩子排成队朝着同一方向站着并捂住眼,然后让第一个孩子转过身来,告诉他一件事,并让他用动作表情传递下一个孩子,这期间不能有任何声响,后边的人也不能提前偷偷瞧,然后一个一个挨着传给最后一个孩子,最后一个孩子跟大家说到底这动作里表述的是什么意思。
  小孩子表演起来都是手舞足蹈的,完全不忌讳,那模样又可爱又搞笑,只是传递过程中明明是相同动作复制却和上一个人完全不同,结果到最后全部走了形,玩的小孩感受还不太深,就是比较纳闷这乱七八糟动作什么意思,而一旁看的大人们可是不同一路看的清楚,那群魔乱舞、走歪的模样直把大家伙逗得笑弯了腰。
  结果可想而知,最后一个孩子说的与杜舒云出的题不知道岔到哪去了,众人欢笑不已,直把第一个孩子气的不行,手舞足蹈的重复了一遍,指责最后一个孩子自己做的这么好竟然胡扯成这样,最后一个孩子不乐意了,他看到的压根不是这样,然后又重复了他看到的动作,第一个孩子直接傻了眼,最后大家都重复了一遍,顿时恍然,一个歪一点,到了最后完全都不成形了。
  围观的大人们见此更是笑不可支,杜舒云暗道这人们大众的笑点无论哪个时空都差不多啊,以前自个也经常为这种节目笑的不可开交,想想其实挺傻气的。
  孩子们后来交换位置又玩了几遍,结果都是一样的,最后一个孩子说理解的与第一个孩子要表达的完全不是一回事,而那动作更是一直走歪从未被真实复制,直把孩子们给郁闷的,围观的人笑的。
  杜舒云看这情形觉得差不多,便是把一群猴孩子召了回来。
  “嫂嫂,为什么会这样啊?我们都有好好在做动作的。”小肉包嘟囔着嘴十分不解。
  其他孩子也跟着起哄,被一群围观的人嘲笑,心底甚是不服气,可是就没一次成功的,顶多是挨着点边。
  杜舒云笑了笑,“你们觉得呢?”
  一个较大的孩子举手,“都是怪中间传的人太多,越到后边越发走样了,若直接传给所有人就错的不大了。”
  杜舒云点头称赞,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直把这孩子又乐又羞,一旁孩子的家人也是一副得意模样,恨不得抓着所有人说道这是我儿子,灵光着呢。
  别的孩子一看,纷纷举手要求回答,童言无忌,答案天花乱坠,有的更是让人哭笑不得,大家伙都知道杜舒云最忌讳把责任推给别人,更不能言语诋毁,因此说道时候并未敢如此,倒也没伤了和气,只是有些漫无边际。
  大家伙七嘴八舌的,又有杜舒云的引导,最终答案便是在各自心中隐约有了个模子,杜舒云见差不多便清了清嗓子,让大家伙安静下来,便用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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