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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嬛府主 完-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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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包厢的主人看着两人,摇头叹了一口气:“真是白把你们两个打扮成这个样子了!只要不是个白痴都能看出你们两个的身份——倒不知道能蒙谁?”
侍卫尴尬的收回目光:“可是将军,来的人毕竟是凤仙教的头目,我们不得不小心为上。”
主人翻了个白眼:“说了多少次,到这里不要叫我将军。小姐不会叫,叫大姐也行啊!”她看着门口的侍卫:“墨阳,你身体崩那么紧干什么!放松点,不要好像进来个人你就要把她打昏的样子。”
又转头看向自己的仆从,目光变得柔和了许多:“阿渊,早说过你不要和我一起来了。这又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
说着眼睛在自己面容清秀的仆从脸上仔细瞧了瞧:“倒真是比你本来的样子普通了许多。”
仆从收回目光,脸上哪有半点仆人对主子的殷勤,只是伸手拿着茶壶给主子倒了一杯茶,然后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我一个人也无聊,陪你出来看看。”
主人的眼中充满着半是甜蜜半是无奈的表情,郁闷的低下头,眼睛里却没有半丝轻松戏谑的表情。
她对这凤仙教的首领已经不算是陌生了。战场上见过数次照面,初见对方还是一个不怎么起眼的少女,接着就眼睁睁的看着她在沙场上用一次次血战磨砺自己意志,用一次次指挥锻炼自己的智慧,从一员猛将成长为一方主帅。无数次大小战役,她们在刀光剑影中照会着彼此,几乎对对方的领军风格此都已经熟悉到极点,不管是优点还是缺点。
那个时候只要对方每行一步,她都能够猜出对方的意图和下一步打算做什么。不过对方也和她一样,只要她一有举动,也立刻能够采取最合理的应对措施。
在两军主帅势均力敌的基础上,两支军队的其他条件就成了决定胜负的关键。
凤仙教义军多是民间百姓和普通士兵出身。最初是由九年前江南受灾最严重的三州的灾民和普通百姓组成。因此从此军队中多是走头无路的贫苦之人,她们为了生存而战比起王师为了镇压而战,更加疯狂和拼命。
四年前,战争终于在江南四州全部凤仙教占领后陷入僵局,从那之后所有的冲突都变成了一种干耗。朝廷已经再拿不出大量的粮草来维系长期的战争。而凤仙教也无法再有大的突破。于是双方很有默契的达成共识,暂停了休战,开始恢复彼此的元气。
然而让她吃惊的是,对方的成长已经远远超出自己的想象。
四年来,对方强行将江南四州的主要官员换掉了近半,让凤仙教的骨干进入重要的实权位置,并开始掌握最重要的行政权利。鼓励恢复生产,重建家园,开辟荒地,并实行轻徭薄税,除了继续修建水利设施和积累粮食,基本上没有做任何大的举动。
江南一代本来就是产粮重地,又是赋税大州。在四州没有沦陷之前,江南四州的赋税就在全国的赋税中占去六成以上。这样一来,甩掉了许多包袱的江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迅速恢复。
对方没有因为敌对阵营不同,而将阻断了一切来往。所有的商贾交易照旧,只是禁止粮食、药材和兵器等重要军事物资的流出。
这样一来,江南四州简直就成了一个独立的小王国。
她曾经想过对方会不会就此称帝,将江南四州变成她自己的国土。她的这种想法几乎所有了解江南局势的人都有过。也盛传江南四州有意自立的谣言,然而对方却仅仅在两年为自己封了个“承义大将军”的名号,然后被百姓称为“承义王”。
承义,承天之义,承民之义。
有了这么一个名号,比起一个因为生活不下去而揭竿而起的义军首领显然更得人信任和依靠。百姓是因为生活逼迫而反,但当生计已经不是问题的时候,那么将这种可以安稳的生持续下去甚至过得更加好就变成大多数人更迫切的愿望。而作为只能破坏和摧毁原有压迫在她们头上的势力的义军,显然不能给她们这一点。这个时候就需要一个强有力的领导者来实现建立和富强的愿望。
对方显然很有远见,如民所愿,从一个帅才变成了义王,甚至贤王。
从这一点上看,对方已经站在比她更高的角度。
她从一军首领的角度看问题,而对方却开始以一个王者的角度看问题。
说起来,这个人,她却是认识的。
冯开,女,二十五岁,出身京城,父母原是丰悦酒楼的东家,后来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祸事,导致家破人亡。后来在凤仙教的帮助下逃出,中途曾为彭州山贼所俘虏,不得已同流合污。肃宁王府清剿山贼的时候再次入狱,因年纪尚小,判了最轻的苦役,后被转给肃宁王府,最后再次出逃,遇到凤仙教长老收为弟子,从此凭借出色的表现,在教中地位平步青云。
她苦笑了一下,回想起来,对方的生活中也又她参与的部分呢。
只是谁又能想到,当年一个普通的酒楼掌柜之女如今能变成江南四州的首领呢?人生变幻真是莫测。
本来以为,就这样一直到彼此都贮蓄了足够的实力再战的时候再来分个胜负,却不想要提前见面。
今年北方爆发大面积的旱灾,部分地区还有接踵而来蝗灾。失去江南粮食的供应,五州的粮食供应明显紧张起来,连京城的粮价也开始一涨再涨。如今加上天灾,朝廷能够拿出来赈济的粮食已经是杯水车薪。
现在她已经是绝了马上与四州开战的念头,这想法要是宣之于众必定会让人嘲笑。作为一名将军,竟然不愿打仗。可若连口粮都没有,何谈军粮呢?
朝廷上天天为了粮食的事情吵得不可开交,但是谁也拿不出办法来解决。
或者说,实际上已经相当一部分人已经想到了办法,却没有人敢提出来。
向江南四州买粮——她只是一个军人,想不出别的办法。可是向“逆军”买粮食,这算不算通敌叛国呢?即使不算,若真是提出来,又致朝廷的颜面于何地呢?
时间一天天过去,北方的情况一天天恶化。
她只是一个将军,她只能站在一个将军的角度看问题:如果再不能拿出一个好的办法缓解北方的粮荒,那么北方的将来难保不会成为另外一个江南四州。
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朝廷将陷入长久,或者是永远泥潭,不能拔足。
实际上她的担忧并不是杞人忧天。
北方受灾最严重的就是祁连族长居的青州以及曾经的翼王刘昭的封地——翼州。祁连族本身与皇室之间并非一体,独立性极强,多年来的关系也一直是磕磕碰碰,不冷不热。而在七年前,因为翼王刘昭离世,翼王府众人就被迫离开京城,回到翼州。
青州与翼州比邻,而现在的祁连王朵兰与翼王刘昭曾是年少时候的密友,关系匪浅。因为江南四州的沦陷,朝廷的威信已经降到历史最低。若是在赈济上不能尽快安抚下两州百姓的情绪。她有理由相信,这两州的主人不但不会帮忙安抚百姓,说不定还会火上浇油,向京城发难。
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刻不容缓。
所以她才以个人身份偷偷向江南发去一封信,站在道义的高度上,请承义王冯开看在北方受苦百姓的份上,用适当的价格卖出一批粮食,暂缓北方的粮荒。
不久她就接到一封信,对方要求见面详谈。
所以今天,她才冒了极大的风险,来到这泉州与彭州最近的白松城,等待对方的出现。
说实话,她对是否能够谈妥这一笔买卖,一点信心都没有。
这个时候墨阳神色一凝,低声提醒这里的主人:“小姐,有人来了。”
第110章
“好久不见了,王将军。”来人一身普通的青衫,笑如春风。进门后扫了一眼厢房内的三人,向主人家拱拱手。
“承义王也别来无恙?”王夙打量着这个许久没有见面得到对手,感觉也十分怪异。原来见面彼此都是冲对方冒杀气,现在却是彼此装出斯文人的一面,讲起了君子动口不动手的臭讲究。然而王夙更在意是冯开的变化,四年过去,除了相貌更显成熟,气质也从原来的火焰般的炽烈变成现在犹若珍珠的温润儒雅,看上去算的上是和蔼可亲了。
当然王夙深知她这个对手只可能比四年前更加可怕,那个时候她是勇猛狠厉,现在是捉摸不透,深不可测。
“请坐吧。”王夙秉持军人一惯的风格,干净利落的说。
仆从打扮的容渊此刻站在王夙背后,上前为两人各倒了一杯茶,然后又退回了王夙的身后,微微低头,默不作声。
冯开扫了一眼容渊,目光并没有在“她”身上做长时间的停留。她已经断定了容渊并不会武功,至于他为什么男扮女装,这就不是她考虑的范围了。
“我给你发的信上的内容,向来你已经认真考虑过了。恕我开门见山,不知道你的决定是什么?”王夙盯着不急不忙的冯开道。
冯开放下手中的茶杯,嘴角含着一丝微笑:“王将军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都没有变。那我也不多废话。四年前开始,江南四州就停止向北方输送军用物资,目的向来你也很清楚。你为什么会认为我会松口答应你的要求呢?”
王夙眯了眯眼睛:“你和四年前倒是变了很多,以前你是不会这样拐着弯说话的。你若是根本不想卖粮食,何必冒险来到泉州。虽然说这里离彭州很近,可是逼近是泉州范围内,只要我稍微动心想要把你留下来,你的性命就可能留在我的手里了。说起来,我倒是佩服你的胆量,竟然真敢来——我知道要你松口没有那么容易,开出你的价钱来吧!”
冯开微微抬起头:“你说的没有错,如果我根本不想卖粮食,绝对不会来。不过提醒你一句,即使我现在转身就走,我也自信你和你的那些人,也是绝对不会伤到一根汗毛的。王将军,你别忘了,凤仙教好歹也是武林人士出身,我虽然不能在这里做些什么,但是若是想要脱身,还是容易的很。说起来,胆子大的是你才对吧。若是让你那个皇帝知道你和我这个敌人头子私自见面的话,你猜猜,她会怎么想?”
王夙冷眼看着她,周身是压抑着的冰冷气息。
冯开见她动了怒,知道凡事点到为止,于是道:“你要求的粮食数量,我可以给你。价格按照市价算就可以了——但是我有条件!”
王夙哼了一声:“你说。”
冯开凝视着王夙的眼睛:“这批粮食是你以赈济北方灾民的名义买去的,所以,必须用在北方受灾的百姓身上。但是站在敌人的立场上,我并不放心这粮食最终的去向,为了保证这批粮食不成为将来你的军队攻打江南四州的军粮,我要你立下契约:如果将来这粮食真的没有用在它本来应该用的地方,王家不得参与对江南四州的战役。”
王夙稍稍楞了一下,讽刺的笑道:“冯开,你开出这样的条件来,不怕我拿到了粮食转头就毁约?”
冯开老神在在的回答:“我既然开出这样的条件来,自然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你若想要撕毁契约,我也只当自己看错了人。不过,这个契约还是要白纸黑字写给我——等你毁约的那天,我好拿出来当着天下人的面恶心恶心你。”
王夙无声的笑了起来:“可若是有其他人带着军队南下呢?”
冯开眼中露出不屑的光芒:“若来的不是王家的人,我又何必在意?”
王夙微微张了唇,目光落在冯开的身上,虽然知道对方是有意抬自己的桩,但是心中还是生出莫名的感激之意,良久才道:“冯开,若你我不是在敌对的立场,倒是可以做个朋友。”
冯开嘴角微弯。
冯开离开白松城的过程还算顺利,虽然她能感觉到身后有许多双眼睛盯着自己,但是凤仙教发展到今天,也不再是一群基于义愤而恣意妄为的乌合之众了。她即使不仔细看也能发现自己身边的暗卫小组,一路保护着自己。虽然对自己的武功还是很有信心,但是这还是让她感觉到满意,自己代领凤仙教众辛苦建立起来的整个体系效率并不比已经传承千年的刘氏皇朝差劲。
到了彭州城,她便在城中分舵里休息。
她现在最倚重的长老之一宋黎走了进来,将她离去这几日发生的重要情报一一报给了她。待她做完批示后,已经到了晚膳时间。
望了望外面已经黑了天空,冯开也感觉一次疲倦。她舒展了一下身体,放松了一下精神,合眼养了一会神,然后问道:“先生那边有什么消息?”
宋黎道:“并没有消息。”
冯开刚刚还是稳重精干的义军领袖模样,下一刻就变作了无奈的忧郁青年,没有一点王者气度,反而没有气质翻了个白眼:“那先生又在做什么?还在教那群小萝卜头写字?”
宋黎低下头,苦笑道:“是。”
冯开叹了口气:“先生想什么,不是我能弄得明白了,既然她爱这么着,便这么着吧。”想了想,有些犹豫的问:“阿宁有没有信来?”
是宋黎点点头:“还送来一双新鞋。”
冯开咧开嘴笑了:“在哪里,我去看看。”
无芳城。
“宁哥哥,先生呢?”几个五六岁的孩子围着一个青年男子,满怀期望的问。
青年男子正在院子里淘米,回头瞟了她们一眼:“去河上了。”
孩子们满脸失望的发出一声“唉”。
青年男子笑着摇摇头,她们哪里是来念书的,不过是来听故事的。
孩子们只好乖乖回了各自的位置,无精打采的开始练字。这是规矩,先生不在的时候,就练大字。
这个时候从房里出来一个略年轻些的男子,看了这一群孩子失望的脸,有些同情,挤兑道:“哪有这样的教书先生?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人家是学生偷懒不来学堂,她倒好,当先生的人三天两头溜出去玩。”
淘米的男子低头专心用手筛着米粒,头也没有抬的说:“小雨,我看你也别怪先生,若不是你家主子怂恿,我怕先生也不会去。”
小雨撇撇嘴,他也只是说说而已。那个人的学生一个比一个能维护老师,真看不出来到底是哪里出了毛病。
无芳城郊的碧双河上,一条小舟在芦苇间荡漾着。悠扬的琴声在河面上飘荡,如同这悠闲的河水一样,仿佛水雾一样在河面上萦绕湍洄。
一名年轻女子站在舟头,一手背后,一手把玩着一把精致的白纸扇,诗兴大发的吟诵着:“白河青山红日远,船头迎风声盈耳。云琴,这句可好?”
船内的琴声明显停滞了一下,然后传来一句评价。
“狗屁不通。”
第111章
听到这毫不留情的评价,年轻女子的脸明显黑了一下,然后很快从打击中振作起来,手中的白纸扇展开,在胸前轻轻摇着,一派风流倜傥的模样。
岳云琴瞟了她一眼:“拿着纸扇也不像才女。”
船头正以才女自居的年轻女子脸上的表情终于龟裂,转身看着岳云琴,黑眸带着些许不满:“云琴,你犯得着总是这样打击我吗?我知道你是书香门第出身,母亲又是大儒,眼界可是高得很——你这是鄙视我没念过书?”
岳云琴眼角带得嘲弄的笑,修长的手指按上琴弦,口中却是不依不饶:“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你自己说说看,琴棋书画,你有那一样能够拿的出手。满肚子的墨水加起来不知道够不够抄完一篇《三字经》?”
年轻女子皱起眉头,收了折扇,走进舱内,坐在岳云琴身边,面带威胁的看着他白皙如玉的侧脸。
岳云琴恍若没有感觉一样,只是微微歪了下头,漆黑的长发在肩膀上滑动落,露出一抹雪白的颈脖。而他望向琴弦的目光从容淡雅,让人想起青青竹叶绿绿竿,在清风中自由的洒洒落落,融化成最钟灵隽秀的一抹墨染雅韵。
然而在掠夺者的眼中,这种气质配上人间绝色,无意是极其诱人的一道大餐。
岳云琴是个男人,而且是那种极少的真正聪明男子。他自然知道自己这种看似漫不经心的慵懒姿态,会产生什么效果。
他身边的那个年轻女子,就是个掠夺成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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