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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穿就不怕遇阿哥-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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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事情就像明空禅师说的那样,只要她留下来,便又是另一个局面。
  二废太子之后,她仍然一如既往地对胤礽,仿佛他的身份自始自终不曾变过。不踩低,不就高,本本分分做人,实实在在待人,这样的她反而在这个充满变数的时局中站的越发的稳固。
  把严肃的奏折当小说戏本看,并且还能看出不同的乐子来,这实在让人不得不佩服。
  心情不畅时,听她声情并茂意扬顿挫地解说几份奏折后,所有的不快便都烟销云散了。
  这丫头的思维总是跟旁人不一样!
  可是,我还是得对她继续调教,将来留给老四的只怕会是个不好收拾的局面,多一个像她这样的帮手情形会好很多。
  她对政事相当的反感,避之惟恐不及。
  可是,她还是老老实实地按着我的要求一步一步地做着,做着那些她十分不喜欢的事情。我很确定,如果不给她一个套子,等我一走,她会像一匹脱缰的野马转眼就跑的不见踪影。
  这几年她私底下没少折腾,在身边遍布眼线的情况下她还是能神不知鬼不觉得把弘昀给我“弄没了”,害得我们即使事后知道真相也只能让一切顺其自然。
  这是个鬼精鬼精的丫头,看着仿佛处于劣势,可是优势始终掌握在她的手中。
  她心里藏的东西恐怕远非我能想象,可是我却并没因此而有所担心。
  就像空时禅师所说的,她的来去皆身不由己,因是我们,果亦是我们,那么顺应天命,便是我应该做的。
  我的身体渐渐不成了,我不得不开始做一些身后事的准备。
  套子我给她准备好了,她不钻也得钻。
  在我生命尽头最后的那个晚上,她做了承诺,一分希望便百倍努力。其实,她不需百倍只要去做总是能成功的,她是老四心里最柔软的那个角落。并且,只有她才制止得住老八他们鱼死网破的绝决。
  你能带给他们人生最后一点儿的希望,丫头,一切就拜托你了。
  




第 131 章

  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二十日,在老康死后第七天,四四举行继位大典。
  而瓦人生的阅历也更加的丰富多彩了,当瓦一身太监服出现在众人的视线范围内时,那感觉真是镁光灯的聚焦啊。
  本来这种场面偶是不会也不想出现的,可是,因为某太后有点儿抽风的症状,偶就被人从宫里的某个清静地方给挖出来当说客了。
  靠之,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偶这几天在宫里连轴转,东跑西颠的,才刚想眯一会儿就又把偶抓过来,当偶铁人王进喜咋地?
  偶换太监服了还能让李德全这老小子给揪出来,不得不写个“服”字给他,果然不亏是老康的心腹大将,有能耐!
  “谙达,您也不说让我换身衣服。”我忍不住对身边的李德全抱怨。
  李德全小小声地说:“主子,这哪来得及啊。”
  说的也是,这种时候是不咋地来得及,但过分的是你连把脸也没让偶洗啊。
  偶一看,大殿里乌压压跪着一片人,而太后老人家愣是不肯往中间那椅子上坐,又没人敢去按压拖拽——这可是皇帝的亲妈耶,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靠之!
  难道偶就吃了吗?找偶过来干毛?
  这几天啊,这些个后妃是真伤心,那个个哭得奄奄一息的,眼睛肿的都没法看了,我估摸着不会是哭臆症了吧?
  这人呀,有时哭过头,脑部氧气供给不足,智商明显会下降嘛。
  来的路上,李德全大致也说了情况,跟历史上虽有出入,也基本情况属实。
  这老太太闹情绪也不捡时候,这是能闹的时候吗?甭管登基的是谁,那手心手背可都是肉,真抽!
  眼看要到跟前了,我犯愁了。
  为毛?
  偶现在穿的是太监服哇……一个太监上去张嘴就喊皇额娘,那感觉真是有点儿不伦不类。
  丫的,李德全,全赖嫩,好歹咱们换身衣服哇,这事整的!
  没成想,我这边还没腹诽完呢,李德全背后下黑手了,直接把犹豫着放缓了脚步的我一下子就推到前面去了。
  这下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呀呀个呸的,李德全,咱们没完!
  “丫头——”
  可着,李德全这手劲不巧让偶一个跌扑差点儿来个狗啃泥,德妃伸手想扶偶,结果自己也摔倒了。
  这是什么情形?
  偶一闪神终究趴平到地上了,这个时候也顾不得狼狈不狼狈,直接就爬过去了,“皇额娘,你怎么了?”不对劲啊。
  德妃一头的冷汗,话也说不出来。
  我看她的手放在腿侧,也顾不得别的了,“宣太医。”
  太医一来,一诊治。
  问题出来了,德妃在老康灵前跪的时间过久,且没活动过,于是腿部血液流通不畅,又加上伤心过度,身子虚弱,勉强站起但腿一动就钻心的疼。
  这个当娘的也找不出旁的好理由,只好说了句最不合适的话——“皇帝诞膺大委,理应受贺。与我行礼,有何紧要?”
  她不想让四四担心,不想搅了登基的场子,结果事与愿违。
  唉!
  无语问苍天……
  原来这就是事件的真相……囧!
  最麻烦的是话一说出来,她自己也知道坏事了,又一时找不到合适的梯子,于是场面便僵住了,然后瓦好好的补眠觉就没得睡了,被李德全这个杀千刀的硬是给挖出来救场了。
  这腿部的血液那得活动开了,没办法,还是得偶来。
  捏肩捶背这活儿偶如今那也早从熟练工上升为技术工了,就是没人给涨工资比较郁闷。
  等德妃勉强能坐下,这登基大典总算可以继续进行了。
  呼呼!
  四四一群人移师太和殿继续登基大典,偶留在这边继续给太后老人家捏腿。
  天知道瓦是多么地想睡哇,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打从老康病危开始偶就一直连轴转啊转,事儿是一件接一件地砸过来,偶被砸得眼冒金星,直想吐血还得硬撑着。
  “谙达,让人拿几十个软垫子过来。”
  “嗻。”
  德妃问我:“丫头,做什么?”
  “皇额娘,这灵还要守啊,您和这些太妃娘娘们还得继续跪着,皇阿玛已经去了,你们可不能再出别的差错,这让皇阿玛在天上看着可得多心疼啊。”
  “这几日难为你了。”
  偶眼眶莫名有些湿,是呀,这是这些天第一次有人表示对偶的关心。
  偶不是铁人啊,不能这边忙完了那边又拽过去的使呀。
  这后宫前朝的两边跑,再这么继续下去——老康,嫩走慢点,偶很快就能赶上嫩的脚步了。
  老康,嫩两眼一闭走的干脆,偶就倒足了霉头,嫩的许多事只有偶跟李德全清楚,甚至许多只有偶清楚,这四四不放偶出宫回府是有道理的,而偶倒霉的连埋怨的对象都找不到了。
  “这是奴婢份内的事。”偶还得装贤惠,其实偶暴想大吼一声“老娘不干了”,甩门而去。
  可惜有胆想,没胆做。
  帮着德妃拿捏好了,偶去给宜妃捏,她还是小惊了一下的。
  惊啥嘛,这平素里嫩们对偶都挺照顾的,也甭管是看谁的面子吧,这到事上了,偶还捡高捡低没良心的撇清关系不成?
  再说了,能撇得清吗?
  安置好了德妃跟宜妃,偶找个藉口退出了大殿。
  也没啥特别的,就是说想换下身上的太监服。
  一离开大殿的范畴,偶就停下了,转身对一直跟着的李德全说:“谙达,您下次再下手的时候麻烦先提个醒先,差点儿磕我两门牙。”
  “奴才知罪。”李德全做势要给我跪。
  我急忙拉住,“得得,谙达,您少给我来这个,咱们这么些年的情分了,我也不把您当外人,您也别跟我这么的虚应,我可不爱这个。”
  “奴才知道。”
  “行了,我就想知道现在我是不是就没事,可以找个地方睡大觉去了?”
  李德全低头笑了,“暂时是没事了。”
  那还说啥,找地儿睡觉去。
  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我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我也不太搭理,就让偶睡死得了。真TNND不想醒来面对这个让人抓狂的世界,偶到底能得到毛好处啊?这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
  “她还在睡吗?”
  “回爷,是。”
  “皇上,请容臣弟带她回府。”
  “……”
  丫的,四四乃还犹豫个毛,你基也登了,还不放偶回家啊,偶多久没回过家了?
  “她既睡着,还是等她睡醒再说吧。”
  四四偶诅咒嫩。
  “谙达,谁呀?”娘的,不出声不成了,偶可不想继续留宫里了。再继续留下去,偶没准儿真壮烈到这座紫禁城里了。
  “是朕。”
  偶听到嫩的声儿了。
  “奴婢见过皇上,皇上吉祥。”唉,一朝天一朝臣,瓦总算可以远离这座紫禁城回十三府里宅着了。
  “这几日辛苦弟妹了。”
  “奴婢惶恐。”
  “既是醒了,便随十三弟一道回去吧。”
  “谢皇上。”谢谢嫩终于高抬贵手放我离开了,今儿走了,如非必要偶是绝对不会再进来了。
  跟着十三一路不甚清醒地晃出了宫,一出宫门偶就栽他身上了。
  “雅竹——”吓得十三惊慌地喊。
  “没事,就是困死了,爷背我回去吧。”咱也别讲究了,偶是真的缺觉啊。
  十三直接伸手打横抱起了我,走人。
  偶扎扎实实地睡了一宿一夜,这才神清气爽地起床,然后洗了个热水澡,舒服极了。
  皇宫真不是个好地方哇,总算是从那个笼子里出来了。
  身边围一圈小萝卜头的感觉很复杂,有欢喜也有烦恼。
  “额娘,你帮我找个最厉害的师父,我一定要打败二姐。”这是不甘心老被大姐头揍的弘暾发自肺腑的抗议。
  “额娘不要理弘暾,你要帮我向四伯说我不要明年就嫁了。”这是老康他们惯出来的野蛮格格。
  你嫁了也好,我们都省心,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让嫩婆家苦恼去吧。
  “额娘,师父说我的书法又进步了呢。”这是显掰的弘晈。
  “额娘,我要抱小白去看皇额娘。”瑞华一边扯我袖子一边说。
  “……”怀里的弘晓还不会说话,两只小手抓着我襟前的小饰物扯拽着。
  我两只耳朵被无数声“额娘”充斥着,真令人崩溃。
  “翠喜,还不把嬷嬷都找来。”这个时候不用她们还等什么时候用啊。
  翠喜在旁边掩着嘴乐,“格格,小阿哥和小格格这么久没见您,您还真要让嬷嬷把他们带走啊。”
  难道让他们就这么在我耳边轰轰直炸?我瞪翠喜一眼。
  “额娘不要赶我们走,我们要守着额娘。”
  守毛守,偶又不会插翅膀给飞了。
  我在这帮毛孩子眼里是真没个威信,谁都不怕我,死粘死粘的。
  宫里宫外我是都不得清静啊!
  “弘暾啊,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你不要一山望着一山高,先把现在师父的功夫学好了再说。”
  “你的婚事是你皇爷爷在世的时候指的,你四伯不会同意你不嫁的。”也不敢。
  “额娘也很久没见小白了,以后再让你抱进宫。”
  “还是弘晓乖。”
  “额娘,那是他还不会讲话。”瑞莲不满的叫。
  “就是。”弘暾马上跟他的敌人站到了统一战线。
  我一人脑袋上戳了一指头,“是,你们会说话,一个一个跟个话痨似的,有没有教养啊?”爱新觉罗家的规矩这么多,怎么嫩们一个一个的都不遵守呢?
  “有其母必有其子嘛。”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
  “额娘,我也很乖啊。”瑞华扑闪着她那两只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我,小脸上堆着不满。
  “对,额娘的瑞华很乖。”
  “额娘不公平。”瑞莲跟弘暾再次二重唱。
  丫的,这两孩子真欠捶。
  “额娘……”
  新一轮的折磨又开始了,只要答案不让他们满意那就肯定要缠到我投降为止——到底他们从哪儿学的这损招儿啊?
  




第 132 章

  十四回京了,这个曾经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大将军王从此就折翼,想想真令人不胜唏嘘。
  晚上回来的时候十三一脸的凝重,我猜今儿肯定老十四在寿皇殿闹了,不过话自然是不能问的。我也就只能帮他端杯茶,捏捏背。
  “怎么什么都不问?”
  “能说爷自然就说了。”
  十三握住我的手,拍了拍,叹道:“爷是何等幸运,有你陪伴在侧。”
  “那爷的眉头还锁这么紧,活像个小老头。”我笑。
  “爷老了。”
  “爷是嫌奴婢人如昨日黄花了吗?”啊呸,才多大点儿呀就说老?
  十三将我拉至身前,端详着我的脸,良久,发出一声轻叹,“雅竹,为什么十几年过去了,你的容颜却似被时间遗忘一般,宛若我们初见之时?”
  寒!恶寒!
  “哪有爷这样夸人的。”偶会不好意思的了。
  “你可让爷说你什么好,哪有女子像你一般从不在意自己容貌的,这些年只怕你根本从来没有认真看过镜中的自己。”
  又不是后世的梳妆镜,隐隐绰绰的怎么看嘛,打的再光亮,还不如对着一盆水看得清。尤其每天梳洗打扮都有人伺候着,也不必非得看镜子怕梳的不齐整有碍观瞻。
  最后索性我便省了那道手续了,不看!
  “那些有何关系,爷又不在乎。”
  “说的是,爷不在乎。”十三拉我坐在他膝上,将头搁在我的肩颈处,继续说,“可你总这么招眼的,有些人的心思总也不死啊。”
  我伸手在他臂上扭了一把,“今儿吃酒了吗?”
  “是爷又说混话了,不气了啊。”
  “爷,如今皇阿玛不在了,奴婢想离开京城一段时间。”远离这些是是非非,去过几天清静的日子。
  就当放自己一个假,以迎接未来更大的考验。
  十三的手紧了又紧,“又想逃了?”
  “爷,奴婢只是想休息一下,而休息是为了走更远的路。”
  “这种时候你怎么能走?”
  “奴婢一个妇道人家留下也不会有什么大用场。”
  “是吗?”十三的声音满满的质疑。
  “爷,早点睡吧,最近你可有点忙了。”以后会更忙,唉,跟着四四就得成工作狂啊。
  我扎开他的手,转身去铺床。
  “雅竹。”十三在身后轻轻地唤我。
  我没搭理他。
  “这个时候你走不了的。”
  偶心里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十三乃干嘛连个幻想的空间都不给偶留啊,尊打击人!
  “睡吧,爷。”
  算鸟,不想了,越想越伤心。
  睡一觉,所有的烦恼忘光光。
  其实阿Q精神还是粉有用的,至少无数次给了我力量的源泉,让我得已重新起跑。
  呼呼,在康熙朝没有点儿心理承受能力早自残去了,还好还好,阿Q精神与我同在哇!
  嘎嘎!
  可惜幸福的时光总是显得特别的短暂,德妃的身体每况愈下,我便被召进宫服侍于她。
  记得以前看清史时都说德妃是暴毙而亡,可是明明她的身体是一天天衰弱下去的。
  唉!
  历史资料到底能让人信多少哇?
  果然古人说的好:尽信书则不如无书!
  手心手背都是肉,眼看着自己亲生的两个儿子势成水火,自己偏偏又使不上任何力。这位母亲就像是被人放到火烤,心劳神损,这身体自然便垮了。
  “皇额娘,您得往开了想啊,再这样下去,身体真的撑不住的。”偶实在有点儿看不下去了,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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