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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门庶女 番外-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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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清看好好的一件衣服被他裹成了一个球,气的牙痒痒,张开双臂拦着要走的他,鼓着嘴伸手道,“衣服快还我,都被你给揉坏了,不是做给谁的,是给我自己做的,过两日就是镇国公的大寿了,等镇国公寿辰一过,我们也该出门了,我总得有两件男装吧,真不知道你吃的哪门子飞醋,也不怕酸死,我都替你牙酸。”
宛清嘀咕完,故意抬眼睃了一下他,果然意料中的两片红晕飘过,宛清撅了撅嘴,伸手半接半夺的抢过的被他裹成团的衣服,牙齿上下撞击,“看都被你揉成什么样了,我花了好几天才做好的呢。”
宛清说的莫流宸都有些愧疚了,上回这衣服他也是瞄了一眼的,比这个大的多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她给改小了,害得他空欢喜一场,衣服不过就是被揉了一下,哪里就那么皱了,他又没怎么用劲。
宛清把衣服叠好,又拿起另一件衣服继续,莫流宸瞧了,忍不住白了她一眼,“一件就够了,做那么多做什么,也不怕伤眼睛。”
宛清抬眼嗔了他一眼,就许你有洁癖,别人都做猪,“不得换着穿啊,你自己还每天换衣服呢。”
莫流宸听了忍不住又白了宛清一眼,把衣服一扯,胡乱一卷往小榻上一扔,“别做了,合适你穿的衣服,柜子里一大堆,你爱穿哪件穿哪件。”
被扯了衣服,宛清原本不乐意的,听了他的话,宛清眼睛就亮了起来,忙站起来,欣喜的道,“在哪儿呢,我怎么没瞧见。”
莫流宸听了拽了宛清就去揪鼻子,瞪了宛清道,“都嫁过来多久了,屋子里的摆设怕是还没弄清楚吧,我以前的用过的东西摆哪的你都不知道。”
宛清听了扯了扯嘴角,她又没有翻箱倒柜的习惯,哪里知道那些东西都摆哪儿的,才不管莫流宸的白眼,推着他就去找衣服,宛清进了他专门摆放旧衣物的屋子,狠狠的诧异了一回,好多的箱子啊,从一岁直到十八岁,差不多有十几二十个呢,而且好大,宛清暗暗咋舌,打了箱子就看起来,嘴里嘀咕道,“真是败家啊!”
光是这些衣服拿去当了都够他们活个十年八年的了,难怪他差不多每天都要洗澡换衣呢,不穿浪费啊,正想着,就听莫流宸推着轮椅上前道,“这些都是母妃给我准备的,想穿哪个自己挑。”
宛清瞅着那箱子前写着的十一,眉毛忍不住跳了跳,瞧不起她呢,她个子很矮吗,穿他十一岁时穿的衣服,宛清不服气的打开十二岁的箱子,取了最上头的一件,往身上一比对,嘴就撅起来了,成了心的打击人呢。
只得恹恹的把衣服塞回去,打开十一岁的箱子,挑了好几套出来,关上箱盖,又去瞧那一岁时的箱子,宛清打开,眼睛就亮了起来,随意拿出来一件扯了扯,没有崩线的征兆,很好很结实,图案精美,布料上乘,瞧着就跟新的似地。
莫流宸在一旁瞧着,忍不住暗暗摇头,这小女人就会捡便宜,他可还记得那件要被她当做传家宝的锦袍呢,看她这个样子,估计以后都不打算做衣服了。
只见宛清往箱子底下翻,拿出来几件小女孩的衣服,宛清拿着转过来瞧着莫流宸,眼里闪出捉狭的笑,“相公,这也是你小时候穿的?”
“不是,”莫流宸断然否决,不过宛清还是瞧见他耳朵红了,眼神也有些躲闪,宛清长长的哦了一声,又轻轻补了一声,“是吗?”
不理会他,把小衣服塞回去,又去打开别的箱子,莫流宸知道她的企图,忙拽了她要走,回头得让人把这些衣服处理了才是,就听宛清像是猜到了他心中所想似地道,“相公,这些衣服都好好留着。”
“当传家宝?”莫流宸噻了宛清一眼,宛清没心没肺的朝他笑,“多好啊,那些衣服既不旧,又是你穿过的,不重复再利用多浪费不是?”
小孩子皮肤娇嫩,穿过的衣服线头处都被磨软绵了,为了好养活不割皮肤,有经验的父母就会讨些穿过的旧衣服给孩子穿呢,记得她表姐生了孩子后,外婆还把她小时候穿过的衣服都送出去了呢,估计这会子应该还穿在身上。
莫流宸凤目切切的瞅着宛清,“万一生的是女孩怎么办?”
宛清脸一窘,暗恼,拿衣服就拿衣服,她干嘛把话题扯到这上面来了,抱紧了手里的衣服,宛清一本正经的道,“里面不是有女孩的衣服么,再说了,为了那十几箱子的衣服,将来也得生男孩。”
说完,红了脸径直走了,留下莫流宸望着那十几个箱子,眼角直抽,忍不住抚额,这小女人的脑袋瓜不知道怎么长的。
宛清出了屋子,就见那边梳云打了帘子进屋,见宛清手里抱着的衣服,眨巴了两下眼睛,还是上前道,“少奶奶,秋千架好了。”
宛清听了点点头,把衣服递给她,吩咐道,“拿下去打包放好,还有小榻上的那件,一并放好。”
这些衣服虽然放的时间久,但是一点发霉的味道都没有,反而跟他身上穿的一般,有股淡淡的青草香味,宛清想着,就觉得握着衣服的手发烫,脸上的温度也跟着升了起来。
宛清把衣服递给梳云后,就径直出了屋子,外面合欢树下,宛清让人建了个小秋千,古代的娱乐真是少的可怜,观景楼还没开始建,宛清就是想玩都没地儿去,就只能玩玩秋千了。
春天的太阳就是正午也不那么灼热,透过合欢树撒下万千的华光,宛清坐在秋千上晃荡着,欣赏着天际的云霞,看云卷云舒,心里想着却是哪日可以坐在马车上朝着落日的地方奔去,她想去的地方太多,想看的地方太多,前世的愿望没能实现,只能寄托在这一世了,她实在不想被拘在这一方狭小的空间。
穿越到这么个受拘束的朝代,她认了,庆幸的是有个还算开明的相公,没连她这点小心愿都给掐掉,宛清希望能早日治好他的腿,跟着他去大御朝每一个角落溜达溜达。
莫流宸出了内屋的门,就见到点点碎光投射在宛清身上,那淡淡的光晕像是笼罩了她一般,她坐在秋千上晃晃荡荡,脸上是一抹淡然的笑,是一抹充满希望的笑,整个人散发着蓬勃的朝气。
宛清感觉到加诸在她身上的视线太过炙热,凭着感觉望去,就触到一双晶亮的眸子,幽幽如深潭一般,像是带着魔力的旋涡,又如卷起的奔腾海啸,想要将她的灵魂吞噬一般,明明没有霞光照着他,她却瞧出他活在霞光之下,整个人美艳不可方物,宛清瞧着就怔住了。
那边竹云走过来,望望这个望望那个,等了半天也不见谁挪眼,这才掩了嘴轻咳一声,等宛清微红了脸挪了视线,这才走过来,装的若无其事的朝宛清福身道,“方才顾府派了人传话来,四姑奶奶怀了身孕了。”
宛清晃着的腿往地上一搁,左右摇摆了两下就停了下来,宛玉怀孕了?
那可真得去贺喜一番才是,只是明儿就是镇国公大寿的日子了,后天就得出府,还真没什么空去相府了,宛清扭了眉头思岑了一下,今儿天色善早,就现在去吧。
宛清从秋千上站起来,吩咐竹云准备些贺礼,便往莫流宸那边走去,不管他愿不愿意陪她去,得跟他说一声才是,“相公,我四妹妹怀了身孕了,我得去相府一趟,你去么?”
一听宛清提到宛玉,莫流宸眉头就蹙了起来,眼里闪过一抹厌恶,一看就不想去的样子,其实宛清也知道,宛玉那性子实在是不讨喜,去了八成也不大欢迎,可是既是姐妹,又是头一胎,不去说不过去。
宛清说完,就饶过莫流宸往屋里走,既是出门,得换身衣服才是,莫流宸跟着后头进屋,“帮我换身衣服。”
宛清听了就回头瞅着他,他又不出门,换什么衣服啊,就听莫流宸哼了鼻子道,“我陪你一块儿去。”
他可还记得阮文霖想算计她的事呢,除了这个,阮文浩也对他娘子感兴趣,就这样,他哪里放心她一个人去啊,得看紧了才是。
宛清才不管他是因为什么原因,愿意陪她去,那就是给她天大的面子了,忙去柜子里拿了衣服出来,帮他换了,自己也去屏风后换了身衣服。
两人先是去了王妃屋里,王妃正和王爷商议着明儿送镇国公的寿礼,见了宛清推着莫流宸进来,笑问道,“宸儿今天怎么没午休?来找母妃可是有什么事?”
莫流宸摇摇头,回道,“我要陪娘子去一趟相府。”
王妃听得一怔,转而询问宛清,宛清忙道,“是这样的母妃,我四妹妹怀了身孕,我要去祝贺一番,等明儿镇国公寿宴后,好一段时间都没空,所以就今天去了,相公陪我一块儿去,一两个时辰就回来。”
王妃听了点点头,怀了身孕可是大事,是该去贺喜一番,还是宛清的妹妹呢,那年纪就该比宛清小才是,王妃想着,眼睛就睃向了宛清的肚子,宛清哪里不知道王妃的想法,微红了脸,低着头忙往莫流宸身后边挪,借着轮椅遮着肚子。
王妃被宛清的小动作弄的直摇头,原还想宛清的年纪小了点,如今看来倒是不小了,便嗔了宛清一眼,问道,“贺礼可都准备妥当了?”
宛清听了忙点头,“都准备好了。”
王妃点点头,想着莫流宸是要陪宛清一块儿去的,少不得多加嘱咐两句,这才放他们走,“那你们去吧。”
宛清忙推着莫流宸出王妃的屋,离远了才问道,“相公,母妃屋里谁有坏心思可都查出来了?”
自上一次喝了一回加了药的鸡汤被这厮知道后,莫流宸回去后就专门让厨房给宛清炖,王妃再给宛清喝时,莫流宸就不让了,所以宛清每日虽然喝鸡汤,却不是王妃给的,也不知道那药是谁下的,莫流宸也没跟她提,估计是没找到。
果然,莫流宸摇头,他让人去盯着,可端到母妃手里的鸡汤总共才经过三个人的手,厨房负责炖汤的婆子,玉蓉和周妈妈,他都派人盯着了,却是没发现一丝的端倪,要么这几日没下毒,要么就是下毒的手法太高了,他们没发现。
宛清推着莫流宸往外走,那边莫流暄和冰娴郡主并肩走过来,轻笑盈盈,不知道说了什么,冰娴郡主脸颊白里透着红晕,有些娇羞,还有些恼羞成怒的跺脚。
见了宛清和莫流宸,先是一怔,紧接着脸上划开来一抹笑,走近了对宛清道,“还想着去你院子里找你去呢,碰上了正好,我今儿得了副画,正要找你一块儿去欣赏欣赏呢。”
宛清淡淡的笑着,“我哪里会什么赏画啊,这事你该找母妃和二婶子她们才对。”
冰娴郡主听了就道,“你呀就别谦虚了,我方才从四婶那里回来,四叔可是夸你是个懂画的呢,是个雅趣之人,他还送了副《国香春霁图》给我呢。”
宛清听了笑笑,果然不是简单的赏画那么简单啊,《国香春霁图》可是敬茶那日她送给四老爷的,当时还连连夸赞是罕见的画作,说整个画面明丽清新,色泽典雅,笔致俊逸,意境幽淡,比之天仙化人,不食人间烟火,当列为逸品,不料却拱手送人了。
宛清知道冰娴郡主这是成了心的在炫耀,府里的消息这么灵通,她岂会不知道那副画是她送的,宛清莞尔一笑,正要回答,那边梳云走过来福了身子道,“少奶奶,马车都准备妥当了。”
宛清听了,歉意的朝冰娴郡主笑笑,“今日不巧了,就是想去看你们赏画在一旁学着点都不成……。”
宛清还未说完,莫流宸就扯了她的衣服,瞪了她道,“再啰嗦下去,可就晚了,人家还急着找赏画的人呢,哪有闲工夫陪你耽搁。”
宛清听了直瞪他,莫流宸却是推着轮椅走了,宛清只好对他们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大伯,嫂嫂,那我陪相公走了,你们慢走。”
冰娴郡主还想再说两句,宛清却是追着莫流宸去了,不由的有些恼火,还有他们,见了自家相公就当没见着似地,莫不是还觊觎着世子之位,对父王将世子之位传给了相公心有不满?完全没将他们放在眼里?
还有那个青芙的姨娘也是她送给自己相公的,明知道她就要进门了,还给她相公送小妾,成了心的打她的脸,冰娴郡主想着就气从中来,瞧着温温顺顺的,没想到心思这么毒。
好在自己相公娶自己前就打发她远远的了,她既然给她屋里塞人,礼尚往来,回头也该塞一两个去才是,而她身侧的莫流暄一双幽深的眸子追寻着渐行渐远的那一人一椅的两个影子,越看越显得晦暗莫名。
宛清推着莫流宸出了府,上了马车,一路往相府而去,才掀了帘子,就见大门口有个少年惫懒地靠在大石狮上,修长的身躯肌理流畅有力,使他仿佛一只蓄势待发的黑豹般优雅迷人却又充满了危险感,那张精致的脸美而不妖,当人看去,分明是一位浊世佳公子,风流少年郎,如果他此刻表情不那么欠揍的话,或许会更好。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阮文浩,此刻他脸上的笑像朵在风中打颤的牡丹,两眼像饿了七八天的饿汉见到馒头时一样冒光,咋一眼瞧去,宛清只有一个想法:家徒四壁的他买彩票中了五百万。
见马车停定,阮文浩二话不说就凑到马车前,嘴角眼里尽是笑,“小宸啊,你可算是来了,你可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快出来,我抱你下来。”
天知道他等多久了,没差点等成望夫石了,方才在集市,见锦亲王府的马车掀了一小角,他正好瞧见他坐在里面,而且马车的方向又是丞相府,所以他立刻马上弃了端亲王世子跑回来了,脖子伸的老长,就等他来了。
宛清只听的牙酸,浑身抖了一下,靠在马车上,阮文浩等了几秒见没人应他,掀了车帘就把身子往里探,下一秒,一个修长硕健的身子成抛物线状往远处飞,在半空中才回过神来,忙一个回身就立正了,又巴巴的凑上来,青白色衣襟前一个大脚印,很是掉相。
宛清见那脚印,就知道他是用了劲的,担忧的问道,“相公,腿可踹疼了?”
走近的阮文浩听了只觉得一阵腿软,那边冷灼推了轮椅过来,也是面无表情,阮文浩一脸受伤的表情,凑上去,“他不搭理我,好歹你给个笑脸吧,要不呲牙也成啊!阿灼啊!”
冷灼冷冷的瞅了他一眼,听到最后一唤,那九曲十八弯的调调,活像个深宫怨妇,冷灼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几年没见,他更是无状了,活该被爷踹!他都恨不得补上一脚才好!
摆好轮椅,冷灼抱着莫流宸下马车,其实莫流宸一只脚活动自如了,不用冷灼帮他也成,只是他腿渐好的事不想让外人知道,他总觉得当年那匹马不会无缘无故的发疯,他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浑身无力,坠下马时动弹不得,总该是有人害他,如今还未查出来,一切得谨慎行事。
莫流宸下了马车之后,那边竹云和梳云上前扶了宛清下马,见阮文浩可怜巴巴的像个受了气的小丫鬟似地站在那儿,忍不住微鼓了嘴憋笑,莫流宸就没那么好脸色了,瞪了他道,“还不快带路!”
阮文浩一个激灵,立时昂首挺胸,脸上一朵化不开的笑,“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啊,请进,快请进,今晚在这里住一宿不,屋子都干净的呢。”
宛清抚额,这也太过热情了点吧,见他们相处,宛清总觉得怪怪的,应该是打小就认识的,而且莫流宸见他就没好脸色,阮文浩倒是巴巴的往上贴,有点狗皮膏药的感觉,得找个机会问问,阮文浩是丞相之子,应该是可以出入宫廷的,当年的事他或许知道些什么也说不一定呢。
由着他领着,一路穿堂过屋往里走,那边宛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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