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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门庶女 番外-第3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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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的下场,吓的那些宫女嬷嬷胆颤心惊的。
温贵妃果然没再闹什么事,只乖乖在浣衣院洗衣裳,太后几十年的衣服啊,就是不换也够她洗那么久了,温贵妃慢慢洗,那些嬷嬷想催也不敢挥鞭子,只得口头催,可温贵妃什么人,一个眼神就足矣秒杀她们了,这才是温贵妃的本性,在太后宫里,在皇后宫里,温贵妃一直都很柔弱的,只是她不知道自己秒杀人的时候,皇上就在外面瞧着,贴身公公咋舌啊,一个温婉了二十多年的人突然之间有这样的眼神,还真的挺骇人的,皇上看了半晌,也没有迈步进去,更不许人提及他来过之事。
宛清这些日子有事没事就会收到两封简短到不能再简短的信,除了将宛清气个半死外,没有半点多余的用处,几日后,四太太府上举办了喜宴,将城绮姑娘迎了进来,第二天除了给四太太敬茶之外,还得给族里其余的长辈敬茶,然后上族谱,谁让人家是履行世代合约的,所以要格外的重视,成亲那日,果如宛清所料那般,洛亲王亲自送的嫁,以表对两铁帽子结亲的重视。
这些事倒是很寻常,不值得一提,倒是另外一件不得不说说,这日,宛清正在屋子里把才制好的香搁在冰炉里冰着,外面梳云笑呵呵的进门来,倚门对宛清道,“少奶奶,奴婢这里有一个不知道算好还是算坏的消息,您要不要听?”
宛清听得挑了下眉头,继续手里的动作,那边竹云一个白眼翻着,“今儿天气好,才出门一趟就学会卖关子了,先说说老太爷老太太身子骨可好。”
梳云当即站直了身子,“老太爷倒是还好,就是老太太有些中暑气,不过也不是很严重了,前两日二夫人还想着跟舅老爷一块儿回一趟临泉州上香,老太太身子一差,二夫人就没敢回去了,打算明年再去。”
这事宛清倒是知道些,当初凌清衍帮外祖父伸冤之后,随意葬在京都外的坟也给迁回临泉州了,只在京都留了个衣冠冢,好让二夫人和凌清衍有个凭吊之所,当时凝儿昕儿年纪小,大夫人才刚刚倒台,脱不开身,就没有回去了,今年凝儿昕儿都会走路了,就想着回临泉州亲自拜祭一下宛清的外祖父,只是没料到在这关头老太太有些中暑,二夫人当然不敢走了,只怕会一直耽搁下去,宛清脑子里百转千回,瞥头问梳云,“不好不坏的是何事?”
梳云忙回道,“是四姑奶奶的,那个小妾生了,可惜是个女儿。”
宛清听到微张了嘴巴,有些抚额,这还真像梳云说的一般,不好不坏呢,那个孩子谁都希望是个儿子的,以后养在宛玉膝下也好护她,没想到盼了许久却是个女儿,宛清可还记得那小妾明知道姨娘要害右相夫人却不说,念及她身怀有孕才让她多活几个月的,这生下一个女儿也逃不掉罪罚,宛玉会甘心帮她养儿子已经是勉强了,还帮着养女儿?宛清看悬,可生儿生女这样的事谁说的准,她还想生女儿,可不一样没能如愿么?
宛清抬眸,“她又闹回顾府去了?”
梳云点点头,可不是闹回去了么,还差点和她撞上了呢,要不是她好奇心重,肯定早就回来了,“四姑奶奶不知道怎么办,找大夫人求助,大夫人没法出祠堂,四姑奶奶就找老太太哭去了,老太太头疼,这事就交给二夫人管了,可四姑爷娶平妻,这关头不好再找通房给宛玉,二夫人说等平妻进门了再说,可四姑奶奶担心,怕定伯候府三姑娘进门先生儿子,一定要老太太帮她想个辄。”
宛清听的直翻白眼,她还不知道长点进,原本嫁的不算太差,被她给闹得事事皆不如意了,她要是懂事些,至于早产不孕么,还催老太太给她想办法,老太太欠她什么了不成,宛玉莫不是想给人家下药吧?宛清想着眼角直突突,梳云当即回道,“老太太训斥四姑奶奶了,她要再动歪心思,被休回来,顾府没她容身之地,她只能削发为尼了。”
宛清轻耸了下肩膀,把话说重一些也好,就是不知道最后是怎么处理的,那小妾右相夫人是留她不得,孩子倒是得留下,宛清真为那孩子捏一把冷汗,至于宛玉的事是如何处理的,二夫人怕老太太被气晕,就揽下了这事,亲自找了人牙子来,和宛玉商议的买了四个丫鬟,拿去让老太太挑了两个可以给宛玉做帮手的丫鬟,亲自送去给大夫人教导,半个月后,定伯侯府的姑娘进门,等她回门就将这两个丫鬟带回去塞阮文霖床上去,就不信生不了儿子!
宛清听着这最后的处置,那个汗滴滴的,不知道是将那两个小妾当成了生育工具还是把阮文霖当成了生育工具,总之,宛清有些郁闷,好想吼一声,生男生女都一样啊啊啊!她做梦都想生女儿啊啊啊!
宛清在观景楼待的闲适,可关于宛清嫁去北瀚的事在朝堂上又掀起一阵风云来,璟萧然在大御待了多长时间了,他是皇帝,放着朝务不处理在大御呆着,怎么跟北瀚百姓交代,再者那些奏折千里迢迢的送来给他定夺,这一来一回,什么事都给耽搁了,这不没法再继续耗下去了,协议一事必须尽快有个了断。
皇上打的就是拖延的牌,这没法拖下去了,皇上也急了,总不能让他装病不上朝吧,宛清不能嫁,五座城池更不能做陪嫁,可协议的白纸黑字放那里摆在,没有造假一说,这会儿御书房里,皇上头疼不已呢!
右相看着北瀚大臣送上来的奏章,眉头扭的没边了,不知道怎么禀告给皇上好,皇上睁眼瞧着右相婆婆妈妈的样子,眉头更是扭,“你也交涉了许久,昨儿不是说重新考虑换要求的吗,北瀚换了什么要求?”
右相大人好像回一句,这哪是换要求啊,这要求根本比前一个好难处理好不好,右相抬眸看着皇上,“北瀚提出让半月公子给若芷公主做驸马。”
“就这一个?”皇上不信,疑惑的问道。
右相错愕的看着皇上,别用这个语气问啊,这想法要不得的,谁知道会掀起多大的风浪来,这一个可抵得上多少个条件了,右相点头,“就这一个,可皇上,半月公子的事咱做不得主。”
注意听右相大人的话,是做不得主,皇上一听,眉头就有寒冰了,那边左相大人不满的道,“什么做不得主,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兵,莫非王臣,半月公子是大御人,皇上就有权利做他的主,赐婚与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与五座城池陪嫁相比,这条件要宽容多了。”
宽容的多?宽容个屁!右相大人给皇上行礼道,“半月坊富可敌国,这与若芷公主做驸马,那富可敌国的钱财就是陪嫁,朝廷还欠半月公子不少银钱粮食呢,且不说半月公子旁的本事,就凭他短短时间就建立了半月坊,皇上若是将他拱手送给北瀚,可想过后果?”
左相大人蹙眉,“右相大人危言耸听了,臣不信依着半月公子一人之力就能建立半月坊这么庞大的势力,他没有后台吗?臣一直怀疑京都哪位权臣就是半月公子的后台,说来,帮半月公子说话最多的就是右相你了,你是不是私底下见过半月公子?”
右相听着直翻白眼,“左相怕是忘记了吧,半月公子不在时,半月坊的一切事物都由锦亲王世子爷代为处理,要说后台,也是他才对,与我有何干系,臣只想告诉皇上,半月公子是断断不能给北瀚做驸马的,否则后患无穷。”
后患无穷,这四个字让左相蹙紧了眉头,那边皇上也在纠结,他是没想到北瀚还对半月公子念念不忘呢,以大将军之位丞相之位都不成,这会儿干脆玩起了美人计,还通过他的手把半月公子送给他,半月公子的禀性如何他哪里知道,他也才见过半月公子一面,万一是个与宛清与宸儿一般的人,回头不拿着欠条大摇大摆的上门讨债来了,大御今年是个丰收之年不错,只是去年受创太大,一年难以缓过劲来,要还银子和粮食还得明后年才成,皇上蹙眉,欠债的感觉真不好受。
左相却是觉得这是个好办法,半月公子压根就是个纨绔子弟,并不为皇上所用,不见得就会为北瀚效劳,大御毕竟是半月坊的根基,这陪嫁直说根本不足为惧,半月公子是这么肤浅之人么,再说了,不是说半月公子有妻子吗,那必定是大御人,北瀚只要求他做驸马,可没要求他休妻,大不了,半月公子两头跑就是了,左相说的理直气壮,觉得自己说的在情在理,右相听得恨不得拿棍子敲死他算了,“皇上,您可别听左相的话,要不把奏折给锦亲王送去,听听他的意思?”
皇上听着锦亲王三个字,眉头扭的没边了,最近上朝的时间屈指可数,以前忙于矿产的事他可以理解,现在也不见他离京,就在锦亲王府里呆着,还不上朝,简直就是将国家大事当成儿戏,皇上摆摆手,“找他也没用,他万事不管,去看看他到底在王府忙和些什么。”
右相点头,就出了御书房,身后头左相在禀告皇上,“两日后就是七皇子迎娶城吟郡主之日,随后就是东冽公主嫁给九皇子,只是臣听闻东冽公主这几日病了,似有吐血的征兆。”
皇上听着眉头都扭得没边了,“前些日子瞧不还好好的,怎么就病了,可找太医瞧过了?”
左相摇头,“怕是刻意隐瞒,只在大街上拉了两个郎中去瞧了,到底病情如何,臣也只是听说,要不要派个太医去瞧瞧?”
皇上轻摇了下头,若真的病入膏肓,岂会找两个郎中瞧就完事了,东冽没找上门来,他派个太医去算怎么一回事,先看看再说吧。
右相登门时,宛清带着悠儿然儿就在王妃屋子里玩呢,王爷脸有些窘,没办法,又闹笑话了,璃儿在王妃怀里玩,之前璃儿喊王妃,照样一声妃,璃儿的手原本是指着王妃的,结果王爷抱着璃儿一回头就指成了天花板,王爷也是喜欢带璃儿耍轻功玩的,经常抱着璃儿在树梢上看王府,当下就以为璃儿是要飞,抱着璃儿就要出去啊,璃儿一双手朝王妃那个伸长了,临出屋子时,都哭了出来,王爷莫名其妙的看着璃儿,后面宛清和王妃没差点笑抽了,宛清不好意,装傻不知道,王妃却是把手里的荷包拿了过来,宛清新的,立马搁了驱蚊子的药草,王妃怕璃儿扯坏了,干脆拿针线把口子给缝了起来,璃儿喊王妃要荷包呢,红色很鲜艳,很吸引她的眼球。
王妃把荷包给了璃儿,璃儿拽在手里玩,想着之前王爷要抱她走,赶紧的瞪脚,让王妃抱她,王妃从王爷怀里接过璃儿,王爷那脸色红的,瞪着璃儿道,“下回喊人喊两个字,免得父王再弄错了,听到没有?喊父王听听。”
结果回答王爷的还是妃妃,王爷好挫败,儿子不听话,女儿似乎也不听话,回头得好好教,王妃抱璃儿坐好,那边小厮就进来禀告,“右相大人来了。”
王爷听的愣了一下,不过大概能猜出来为的什么事,只怕是与宸儿有关,王爷也没有去书房见右相,直接就让人将右相大人领这儿来了,右相来时,王妃抱着璃儿玩荷包,王爷全神贯注的看着,时不时的叫璃儿喊他父王,所以右相大人就认为王爷不上朝处理政务在家教璃儿说话,这话一传到皇上耳朵里,可以想象的出来皇上有多气闷,恨不得亲自登门打王爷板子才好,教小郡主说话何时成了他的活了?!不务正业!
右相进来给王爷行礼,王爷扭眉看着他,“右相来是因为什么事?”
右相大人没把奏折呈给皇上呢,直接就带出了宫,这会儿直接给了王爷,王爷瞅着直蹙眉头,“皇上什么意思,同意了?”
右相大人摇头,“暂时还没有,就怕北瀚只给出这两个选择,到时候,文武百官肯定会向皇上施压的。”
宛清在一旁听着,不用看都知道是什么事,那个白眼翻得,两个选择,一嫁她,二嫁她相公,总之要送一个给北瀚就是了,难不成就没第三个选择,真真令人头疼啊,宛清突然觉得璟萧然在北瀚逗留许久,不是为她,而是因为半月公子,之前的协议定的那么离谱也是为了让皇上能爽快的同意把半月公子送给他做妹夫?宛清打寒颤。
那边王爷瞅着手里的奏折,不知所思,最后直接就起了身,进宫,右相给王妃行了一礼,也走了。
王妃瞧得直眨眉头,最后忍不住问宛清,“可是与宸儿有关?”
宛清走过去凑到王妃身边,逗着璃儿,才小声回道,“北瀚想皇上把半月公子赐给若芷公主做驸马,应该是这事。”
王妃听了嘴角抽了一下,有抹哭笑不得,“宸儿人呢,出门都一个多月了,也不见他给母妃送个消息回来,他什么时候回来?”
宛清摇头,大诉苦水,“每回相公都说半个月就回来,可半个月早过去了,不知道他人现在在哪里。”
不知道莫流宸的消息,王妃知道宛清肯定想,只是每回写信不写归程的日子,她们也没办法,王妃劝了宛清两句,宛清就带着悠儿然儿回绛紫轩了,半道上,竹云问道,“少奶奶,后头就是七皇子娶城吟郡主的日子了,您是不是该给城吟郡主送份添妆去,毕竟上一回,您给城绮姑娘送了。”
宛清胎膜看了眼天色,现在已经入秋了,九月份的天气也热,但不及八月份的热的人想住进冰窖,只是她和城吟郡主很熟吗?就因为给城绮姑娘送了一份,就得给她送一份去,宛清郁闷,可要是不送,回头被闹到台面上来,还不得又将她庶出的身份重新翻出来贬斥一遍,可是,天气热,她不大想跑一趟啊!
宛清想了一想,“你去准备一份添妆,替我跑一趟,就说我中暑了,不方便出门。”
竹云的点头应下,下午就送添妆去了。
北瀚出了难题,王爷和皇上又杆上了,王爷不同意任何一份协议,可北瀚只给两分,二选一,不再退步,皇上权衡再三,觉得第二份他比较能接受一些,当然了,不接受最好,可王爷一说,皇上脾气一上来,就答应第二个条件,王爷要是不同意,这事就交给王爷处理,这就是撂挑子了。
王爷看着皇上,“事情是你惹出来的,怎么全推我这儿来了。”
皇上瞪眼,“什么叫我惹出来的,朕是那么一意孤行的人吗?哪一条命令下达前不是多数人都赞同的,朕是皇上,命令你去处理这事。”
王爷拿着皇上巴巴的给他准备的圣旨,王爷气的咬牙啊,这事让他怎么处理,杀了璟萧然,刀架他脖子上逼他改协议?那边皇上蹙眉问道,“宸儿这一个月到底跑哪里去了?”
“之前说是去了北瀚,后来好像跑东冽去了,现在应该在大御了吧,具体在哪里,我也不知道。”
皇上凌乱了,一个月跑这么多的地方,他到底忙和些什么,皇上不确定的问道,“他在找铁匣子?”
王爷看着皇上,“可能吧,他闲在家里也不上朝,皇上管他上哪儿去了。”
打击,纯粹的打击,皇上脸沉的,王爷没理会,他从明儿起得上朝了,那群拿了俸禄不正经干活的就知道捡便宜事,回头没得把他儿子送人了,宸儿到底忙什么,找铁匣子也不用先去北瀚吧?
这一日一早,宛清就醒了,起床洗漱好就去了王妃屋子,随在王爷王妃身后去了七皇子府参加喜宴,那热闹的场景就不提了,大同小异,温贵妃昨儿就被皇上接出了浣衣院,一会儿只怕会和皇上一块儿来喝喜酒的,宛容被禁足,七皇子府喜宴有礼部着手办理,没有女主子震着,府里就显的有些凌乱,至少跟洛亲王世子娶颜容公主那儿比要乱一些,宛清和王妃去的时候,屋子里欢声笑语的闲谈着,谈的话五花八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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