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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酷侯爵的东方宝贝-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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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冲刷下,模糊了她的眼睛,贝蒂睁着朦胧的蔚蓝眸子哀伤地凝望着他。
“丹尼尔,我只是想跟你谈谈。”倒退了几步,她摸了摸潮湿的脸颊,将黏在颊边的金发往耳后顺去,扶住身边的劳拉,身上那套雅致的套装已湿得能拧出水来。
“夫人。”劳拉低呼,担忧地望着她。
“是吗?请问你想跟我谈些什么?谈谈这几年在奥利·弗伦斯身上得到多少满足?还是谈谈奥利·弗伦斯是如何优胜于世上的任何一个男人?”
他不屑地鄙夷,残忍地践踏她的尊严。
“怎么?弗伦斯将你抛弃了,无家可归了,想到有个布莱恩特庄园也许能够容纳你吗?尊贵的弗伦斯夫人,布莱恩特庄园可不是废物收容所,请另觅高就。”他不客气地下起了逐客令,鄙夷的神情真当她是垃圾。
“丹尼尔,请你给我一次机会,我并没有想过要得到什么,只是希望偶尔能看看儿子。”她哀求,咬咬牙,眸中滑落的不知是泪是雨。
她深知日后若想见到儿子,除非得到他的同意。否则,就算耗尽一切她所能付出,也见不到心爱的儿子。
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尼凯了。
“儿子?!”他嗤笑,以下颌对着她哀求的神情。“请问你儿子是谁?希望你的视力还是正常的。这里可是布莱恩特庄园!不是弗伦斯家的豪宅。你是否求错地方?”
他明知这几年贝蒂并未为弗伦斯生下任何子嗣。他就是想如此羞辱她,满足自己的扭曲心态。
“请你别这样好吗?”她在雨中摇摇欲坠,只见劳拉几度欲张口说着什么,却被她焦急地拉住了,她猛地对劳拉摇头。
“我不会做出任何干扰到你的事情,只希望……”
“够了!你口口声声说儿子,当年你为什么就不会想到他?!你凭什么在遗弃他三年后的现在摆出一副虚伪的嘴脸?!你有什么资格在这边哭喊着想看儿子?!”话未讲完便被他粗暴地吼断。
他怒不可揭地叱责她的过失。
孰不知,最大的不满的是她对自己的背叛,高傲的男人始终无法正视人生最为可耻的污点。
雨势越来越大,瓢泼了她一身,她瑟瑟发抖。
“我……”无言以对,双腿倏地一软,对他跪了下来。“求你。”泪水在她眶中打转,转而哗啦啦地顺着雨水滑了下来。
“夫人!”劳拉不忍地大呼,拨拨同样湿淋淋的头发,硬要拉她起来,却无法如愿。贝蒂已将颜面狠狠地踩在脚下,只为能够得到他的首肯。
惊见以往骄傲的女人跪在自己跟前,丹尼尔心头一怔,直愣愣地盯着淋成落汤鸡的女人,似乎并不相信眼前所见。
而,正当他决定不予理睬地唤来仆人将贝蒂轰出庄园时,一个娇叱的声音由他身后响起,带着一肚子的怒气。
“丹尼尔·布莱恩特。”再也看不下去了,安可璃从长廊走出,一脸寒寒的漠然。“你太残忍了!该遭世人鄙视的暴戾。”
事实上,自他踏出房门后不久,因为不放心,她便也尾随而出。
虽然,他说这是他的家务事。
但,她还是忍不住想插手,她管不住自己啊!
而,当她追出时,看到的竟是这男人如此心狠歹毒的一面,毫无一丝人性。相较于上次在咖啡厅的事迹,有过之而无不及,令她不由怒火中烧。
她生平最无法忍受的,便是男人待女人的残忍。更别提,竟让一个弱女子跪在跟前而又能视若无睹。
安可璃迈开大步走向大门,继而用力挥开他堵在门上的长臂,冲着他忿忿喊道。“别挡着路!”语罢,更是不顾淑女形象地将他使劲推开,挤出一条过道。
“你想做什么?”绿光一倏,他皱眉望着她冲进雨中,不由怒吼,也跟着冲下去,淋了一身。
“带她进去。”她不顾丹尼尔的情绪,径自对焦虑望着贝蒂的劳拉道,娇弱的女人已经被雨水淋昏了头,软绵绵的动弹不了。此时的阵势,恍如她才是庄园的主人。而他,只是个打杂的,不足为惧。
劳拉望了望她,再望望丹尼尔,最后将目光深锁在已然晕眩的贝蒂身上。而后,决定感激那个令人讨厌的女人一次。接着,便将贝蒂的手臂拉靠在自己肩上,用力撑起,将湿淋淋的女人带进堡内。
“该死的笨女人,谁允许你这么做?!你忘了谁才是这里的主人吗?”他朝她大吼,大脑不受控制地充斥了勃怒,将她打横架在腋下,拖了进去。“我一定是将你宠坏了,我疯了才会让你如此胆大妄为。”
他没有阻止她忤逆的举动,任由她在自己眼皮底下发号施令。他已经沦落到这等任人宰割的地步了吗?就凭她一个女人?仗着深受他的喜爱。
就算他再宠她,再喜欢她,也轮不到一个女人爬到自己头上。
高傲的大男人主义作祟,他琢磨着如何教训教训她,才能灭了自己的怒气,助长自大的男性气势。
此刻,他快被她逼疯了。她竟然让那个女人进堡!
他,一定要狠狠教训她一顿。他立誓!
“丹尼尔你放开我!你疯了。”羞愧不已的小女人不断捶打着他的背,掐出一道道淤痕,他还是不放手。
“放手!”她无颜以对堡内看热闹的仆人们掩嘴窃笑。
他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一向面无表情的爵爷此刻被气昏了头,架着安准备上哪儿作战。一个个都变得不近人情,手里做着自己的事,眼睛却不住往他们这边瞥,只为看好戏。
就连最善良的卡露也只是双手合十,惊呼一句“上帝,出什么事了?”而后,继续等着看好戏。
老天!她造了什么孽啊?!
一进房间,丹尼尔抬腿对着房门用力一踹,将门从里边严严实实地反锁住,不让任何人进来。
而后,他将她狠狠地甩上床,翻身压住。
“你到底想做什么?!丹尼尔·布莱恩特。”她吼着他的名字,企图唤醒盛怒中的他。
而他并不理睬,只是从一旁取过适才她为他擦拭湿发的毛巾,往她头上盖去。
“你想杀了我吗?先用毛巾捂住我的口鼻,然后把我掐死?”她诧住,胡言乱语,惊慌失措的模样实在是太可爱了。
“好主意。”他低喃,捡起被她摇落在地上的毛巾,再次往她头上铺盖去。而后,却是在擦拭她湿漉的长发,并未如她所想的先闷她一阵子再掐死。
“我会的,我会让你得到一个深刻的教训,教你牢牢记住‘太岁头上动土’的报应。”他恶狠狠道。
“丹尼尔·布莱恩特!你真的变得不像你。”这话昨天她说过。但,也许昨天说的有点褒义。而此刻,却是完全的贬义。
发狠的男人真可怕,幽绿的眸子布满血丝,红了眼。
“是,我会让你看看除了‘冷透了’以外的表情。”他拿起吹风机吹干了她柔软的发丝。接着,将她的身子翻转过去,让她呈人字形趴伏在床上无法行动。
“你究竟想对我做什么?!”她大喊,心里没底,空虚虚的。任他翻身压住自己的腿,这下真的连动都动不了了。
“蠢女人,谁让你冒着雨冲出去?!我准你这么做了吗?”他坐在她腿上,脱下她的裤子,对着她光裸的俏臀用劲拍打着。
不经大脑思考的言语冲出口,他才意识到自己是在生气她不顾自己的身体,而并非忤逆了他,冒犯了他的尊严。
“你变态!心里有障碍!丹尼尔·布莱恩特,你简直就是天字第一号神经病。不,你天地玄黄号全包了,外加送你个一二三四五六七的歇后语。”她又气又羞,就连妈妈都不曾打过她,更别提打她的臀部。这男人……
曾几何时,冷静淡定的安可璃遭受过这等难言之苦?!她气得连文字游戏都抓出来摆弄了,她会不记恨就跟他姓布莱恩特。
“王八蛋,王八蛋,王八蛋……”她不断重复着一二三四五六七的歇后语。
“如何?现在知道了本爵爷除了‘冷透了’还有其他表情了吧?”他扯着邪门的坏笑,发泄完心中愤气,将她翻身,正面对着自己。
“……”她气得不想跟他讲话。
“告诉我,以后不会再这么做了。”他变本加厉了,原本就算生气也只是在心中酝酿。而现在,他竟然加配动作。若非气疯了,绝不会如此。
还在气头上,安可璃才不会理他。
撇过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没关系,他开始有办法对付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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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二章 坦诚
更新时间:2010…10…11 13:10:53 本章字数:3603
只见他冰冷的眸子里噬着危险的邪肆绿光,从床沿拾起一件轻薄的宽大T恤,那是她早上还来不及收起来的睡衣,他曾说过不喜欢见她再穿那些薄得不像话的T恤。
因为有时候她会很不小心的又穿出房间,露出曲线诱人的线条飘荡在堡内,令堡中的其他男人看得心猿意马。
而他,非常不喜欢。也许,如果她将全身上下由脖子以下包到构不成威胁的脚趾头,全副武装成一颗架起来让人学做样板的粽子那样,想必他一定更满意。
俗话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世人也都说,对一个人的认识要经过一段非常漫长的岁月才能完全看透。这话说的丝毫没错!
如果仅限于冷漠、自大、高傲,她发现之前对这男人的认识一点都不全面。她从未见过他这副样子,正如她不晓得冷得像冰的男人也会龟毛的不让她光着脚踩在寒彻的地板上。当然,那时候她将他的龟毛划入关心的范围。
然后,她非常肯定地下了个定论。这男人绝对不只是双重人格那么简单,多重也许更适合用以形容他的阴晴不定。
尽管如何,她却发现自己并非因此对他减少一丝丝的爱。可悲!
而他此刻到底还想做什么?!打也打过了,而且疼得她想将他大卸八块丢进锅里油炸,难道他还不满意?就因为她没有很配合地哀嚎几声,藉以满足他暴戾征服下的快感?
而,最可悲的是她还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
他说她侵犯了他的尊严?好,如果他认为见死不救,对一个被雨淋得凄厉、差点昏死过去的女人还能够视若无睹,责无旁贷,前提是那女人还跪在他跟前,且对方还是他曾经的妻子,这种事情也只有他那种冷血动物才做得出。
虽然,知道关于他前妻这件事让她感到心慌难过。
但,谁叫她是安可璃,正义感过旺的中国女人。国籍方面她无法选择,既来之则安之,既然鬼使神差地成了中国人,当然应该尽量在外国人跟前展现中国从远古时代就传承下来的美德。
见义勇为?也许她所为应该算吧,性质上差不了多少。
但目前不是她过度胡思乱想的时候,她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她此刻才会幡然醒悟地盯着眼前似乎已经疯狂到连打防疫针都来不及的男人。
丹尼尔寒寒地迫着她,抿唇一句话也不说。不费吹灰之力便将手中薄得几近透明的T恤撕成了好几条,俨然成了一堆破布。
“你撕了它?!”她仰头,难以置信地瞪大眼。“这是我的衣服!”
“没错,如你所见,我想这么做已经很久了。”他冷笑,脱下身上的衣服,湿淋淋的衣服被甩到一边。
这时她才发现,适才他为了吹干她的头发,根本连处理掉自己身上的湿气的时间都没有。
但,虽然有点小小感动,并不代表她原谅了他打了自己那件事。更何况,他还……
丹尼尔三下两下便将自己脱了个精光,大刺刺地半跪在她同样光裸的身体前,T恤的破布从他手中散落,飘晃在她白皙细致的身体上招摇着。
“如果你现在道歉,承认错误还来得及。”他居高临下俯瞰着朝他干瞪眼的女人。“你该相信瞪眼是没有用的,我不会让你无法无天,即使我再喜欢你,或者比喜欢更喜欢。”
“你喜欢我?”安可璃一怔。之前,这男人总是以掠夺者的姿态出现,不管人家是否愿意,命令是他最常做的事。
而,他说喜欢她,却是第一次,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如此直白的话。
“别想转移话题。”寒光一倏,他凶恶地迫住她的小脸,拼命掩饰满脸的不自在。“道歉!为刚刚的不听话。”
“如果不呢?你打算用它们来绑住我,将我的双手绑在床头那两根颇有艺术感的圆柱上,然后对我大玩S*M?”她不屑地撇嘴。安可璃是谁?她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他撕了她的T恤只为练练双手的柔韧度、伸张力。
“看来你已经很清楚我的想法了。”他只是想吓吓她,他当然没忘记早上醒来时她一身的酸痛。
“哼。”她从鼻子哼出一声,极度鄙夷。“我不知道自己该为何等理应当斩的罪过向你道歉。”也许之前顾着疼痛,她没注意到他叱责的理由。
“你不知道?”他拿起最长的布条,抓起她的手。“该死的女人,你还不知错!”语罢,作势在她腕上缠起了布条,惊得她乱叫。
“我到底犯了什么法了?!不就是擅自做主让你那被雨浇灌得昏了过去的前妻进堡,如果这也构得成犯罪的话,那世上还有什么算‘天良’。”她惊呼,以为他只是吓吓自己,没想到还真绑了。
而他,听到她的叫喊,忽然住了手,冷冷地直视她,不发一语的表情倒是令她心悸不少。
“我知道这是你的家务事。但,别在我眼前做出这种残忍的事。好吗?也许下一次你再这么对她,我还是会冲出去。请你原谅,我没办法忍受女性同胞受欺负。”她努力使自己的嗓音听起来没那么感伤,但还是教他听出了那句“你的家务事”时的酸意。
“我的家务事?你很在意这句话。”他蹙眉,没忽略她微微闪烁的眸光。
“没有。”她否认,刻意装得满不在乎。“我为什么要在意?那本来就是你的家务事,你说过那不关我的事,我当然不会厚颜无耻地追问你的过去。而且,那似乎也没必要。真要算了,我们本来就不算很熟。追根究底,甚至连朋友都不算。”她说得酸溜溜的。
“不准你这么说!”他又厉声命令。说实话,他更适合到军队里干坐着,只要怒叱一声,足以吓死一个军团。
“我说的是实话。”她小声嘀咕,撇开脸不看他。因为他此时满脸怨怼的模样像是自己才是伤他最深的坏女人。
“我曾经打算告诉你的,但你不屑知道。”沉沉的声音扬起,他望向她仍冒着酸气的眸子,心底得到难以言喻的满足。
她总算想了解自己了。丹尼尔为自己得到的认知感到莫名的激动。
“是吗?你何时打算告诉我了?作为当事人,我应该会有一点点印象吧?但我没有,也许你是在梦中想过这件事吧?”她不客气的驳回他的话,一脸忿然。
他静默着,定定地看着她有些怒意的脸蛋,伸手拂过不小心被她含在嘴里的发丝。而后,才低声道。
“那天早上,你陪我看雨的那天。我很诚恳地要告诉你一些事,但你说你有权选择不听,你不愿意听我说。”声道平静地陈述事实,但他的表情却像是被人嫌弃一般可怜兮兮。
那天早上?她的思绪回到之前被他强取豪夺的那些日子。
“就是你以为自己是威廉一世的那个早上?”她忆起来了,当时她愤怒地骂他拿自己当威廉一世。“我陪你看雨?”如果没记错的话,是他不顾她的反对硬将自己拖出去“看日出”吧!
好吧!也许他是打算将自己的过往告诉她。但,她怎么就从未见过有人会恶狠狠命令自己“非听不可”,而且还要自己“怀着无比虔诚的心”求他告诉自己。然后,他还说她“没有这个荣幸知道”。
之后,当然是不了了之。
“请问,现在我必须非常诚恳地请你告知吗?关于你的家务事。”她没忽略掉刚刚他说过“很诚恳地”要告诉她一些事。
“上帝,你果然很在意。”见她一直强调“你的家务事”,令他心花怒放。他从未想过自己曾经的一句无心之话,竟能产生如此强大的效应,令她介意到如今。
安可璃双颊绯红,被人看穿的感觉大抵就是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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