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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问天-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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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多了,只是这神通就不是熊能想到的。
被封闭的记忆开始展开,洛桑仔细查看,却发现那是一块记忆的石碑,有个人在这个石碑上刻着一段段文字,密密麻麻似乎还标着日期,但是这文字洛桑还是不认识。
熊妖精的记忆里,这段东西是被一点点加上去的,也许佛祖是在用妖精做载体把自己的日记给封闭进去了。
但是,洛桑弄明白了熊妖精被要求赶到地方,寺庙没有名字,旁边的湖却有名字,叫亚昂错湖。
总算有一头熊妖精的记忆不是莫名其妙的文字,洛桑读着,心里的疑窦更大了。
梵文,这些是梵文,属于印度文字体系,但是这些梵文明显的与洛桑看到过的不同。有一段时间,为了更好的研究佛经,洛桑也学了几天梵文,但是他马上就放弃了,古梵文与现代梵文几乎就是两种文字。
现在的是拉丁化的梵文,所有文字完全用拉丁字母拼成,已经失去了原先梵文的一些功能。比如,在密教的许多修炼中,观想梵文的某些字形是重要的修炼内容,具有与持咒同等的法力,而现代梵文则不可能做到这一点。这说明,原先的梵文具有表意功能而现代梵文则完全没有。
现代梵文是应西方学者研究的需要而产生的,它的制造者是西方的学者,它服务的对象主要是西方的学者,它实际上同佛教的修炼没有任何关系。
思来想去,洛桑叫来了刚加,写出一段文字让他翻译,刚加作为卡瓦轮寺的饱学之士,对这些也不认识几个。断续的单词是没什么意义的,梵文不同于汉语和英语,需要整体的来看单词的含义。
再询问亚昂错湖的地点,没想到刚加却很疑惑:“那里是鬼湖,黑暗之湖,在圣山下面,是圣山冈仁波齐峰的雪水镇压着里面的恶魔,九头罗刹王就被镇压在鬼湖下;那里距离圣湖不远,是太阳下的阴影。”
搞清楚了大致地方,洛桑凝视着刚加,慢慢说道:“现在我们在卡瓦轮寺,刚加,这里是你成长的地方,你的思维被这里的一切影响着;我曾对你说过,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对错,没有错误哪里来的正确?同样也没有绝对的黑暗与光明,也没有绝对的正义与邪恶,它们都是相对的。之所以让你去学校里学习就是为了使你知道世界的广阔,见识外面的世界。你现在还认为黑暗就是邪恶,光明就是正义吗?光明我们自己可以感受,正义是谁来定义?黑暗我们自己可以体会,邪恶谁来判决?不要从狭义上理解这些,有道是大奸似正,大义愈恶;正义是面旗帜,在这面旗帜下产生了多少罪恶数也数不清。比如说眼前的这个世界,谁有钱谁的力量大谁就代表正义,那弱小一方的抗拒就是邪恶了,翻开历史数一数,到底是正义者杀的人多还是邪恶者杀的人多?”
刚加听完,面色潮红,心里在抗拒着师父的理论,理智上又觉得应该相信。
“你在这里想想吧,刚加,活佛只是种称呼,就象神仙也是人一样,不要太在意这些名头。”
刚加就那么打坐下去,闭目含气,入定了。
洛桑摇摇头,对这个喇嘛徒弟有些灰心了;刚加的野心越来越大,竟想取代小活佛,这是昨天扎尔额尼大喇嘛对洛桑话里话外流露出来的。
刚加毕竟是洛桑的弟子,扎尔额尼大喇嘛也不能明说,但如果洛桑支持的话,卡瓦轮寺没几个人敢反对,今天洛桑是在敲打刚加,年轻人就是这样,有了些能耐就想辉煌,二十岁的刚加能不能闯过这关真很难说。
来到尼玛长老的僧房,长老正在为两个牧民念经治病,洛桑静静的等了一会儿,当那两个牧民取完药,洛桑才和尼玛长老聊起来。
长老修习的是药师佛体系,对古梵文接触的比较多,但是对与洛桑写下的一段文字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告别了尼玛长老,洛桑回到禅房看着刚加也再想着自己的事情。
能明白这些梵文的洛桑不是找不到,但是那些都是神仙,也许宝龙树就能翻译出来,阿秘特尊者也一定认识;但是,这些人能信任吗?
斟酌了半天,洛桑才发现,自己看起来威风,那只是表面上的风光,真正想找人帮忙,却连一个能信任的朋友也没有,神仙们都是因为利益才和自己接触。
那月光菩萨也应该明白,但是洛桑还是不敢确定在如此大的是非面前,月光能站在自己这边,毕竟释加佛祖在她看来是比天还大的人物,自己怎么能和佛祖比较?
洛桑从马圈里牵出黑格尔,飞身上马骑着它奔向草原的深处。
晚上,洛桑又来到芒玛河边等月光菩萨,半夜时菩萨来了,少了羞涩却多了抗拒,坚决不允许色狼象昨天那么放肆。
洛桑那个压抑,简直都要爆炸了,“月光,我什么时间能知道你的心思?”
这不是明显的要求能进一步吗?月光这时已经能被迫对色狼开放了半个上身,听到如此“含蓄”要求,脸也红了。
“一轩明月上帘栊,你明白吗?色狼,这里是什么地方,岂能那么放肆,如真能容你放肆月光还有什么脸面。”月光菩萨说着,拉开洛桑放肆的手,逃跑样飞开。
青舞消散,洛桑这才知道自己与月光一直是在月光菩萨布置下的结界里,如果真能放肆,那这个结界还能维持吗?也理解了菩萨的心思,天上随时有两千天兵在看着,自己真能和菩萨这样放肆吗?
一轩明月上帘栊?菩萨是在等月圆时吗?神仙们还真无奈,连一点隐私都没保障。
接下来的几天,洛桑再没见到月光,看着天上渐渐丰满的月亮,色狼的心愈加炽热,就象草原上的狼群一样,也盼望着圆月的来临。
随着七月法会的渐渐临近,越来越多的牧民开始聚集到鲁瓦湖畔,第六天,洛桑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牧村。
和曲多、松赞一起来到老村长的帐篷,洛桑与这些收留自己的人狂欢了一天一夜,赵鹰和崔海潮从没见过洛桑如此放纵自己,他们两个也被洛桑给灌醉了。
洛桑也喝醉了,牧民们的青稞酒最是浓烈,这一醉就是半天。
还是他们最淳朴,洛桑一说需要从马群中挑选几匹马回去,老村长张口就拒绝了洛桑拿出的钱。
明天就是七月法会的头一天,卡瓦轮寺陆续来了十几个活佛;有前藏的也有附近的,这些活佛是卡瓦轮寺的朋友,对明天的法会充满了忧虑。
据说明天佛王将带一个车队来,据说来了大小活佛三十多个,随从也有几百个,现在,山谷里已经有他们的随从开始搭建帐篷,如此大的场面只在拉萨出现过。
据说前藏大甘珠寺的布吉多仁活佛的师父也来了,那个大喇嘛明显是为去年折在这里的大甘珠寺活佛找场面来了。据说金顶圣衣活佛也来了,他是陪着佛王在整个西藏转了一圈的领路人。
向来与卡瓦轮寺交好的肖尔巴衣活佛不无忧虑,扎尔额尼大喇嘛表现的太放松了,似乎对来的这些活佛全没在意。
扎尔额尼大喇嘛是真的不在意,有洛桑在他认为没什么好怕的,只是刚加与赵鹰的修为就能把那些活佛们比下去,更别说不让他透露底细的白发法王洛桑了,现在的卡瓦轮寺谁也不怕。
同一时间,洛桑却在接待另一群人。
因为乔影和洛桑的走红,今年雪一化,草原上就涌来了大批游客,听说这里一年一度的盛会,已经有千余名游客聚集在这里。他们白天游览着卡瓦轮寺,晚上就和几万名牧民们狂欢,只要洛桑出现,立即就被包围了,洛桑在草原外的名声比在草原上还大。
今天,洛桑接待的是来自香港的代表,他们查完帐后在嘎布吉县长带领下来领略这草原的盛会。
让洛桑头疼的是跟随他们来的那个摄制组。
三十一、晒佛晒活佛
“咳!咳!”嘎布吉县长在咳嗽,他实在是尴尬。
这个摄制组别的都不特别,就是主持人特别,当然是女主持了,就是这个漂亮的女主持人上次在北京让他喝得大醉。
“咳!咳!”洛桑也在咳嗽,他对站在他面前的女主持人也感觉尴尬,比嘎布吉县长尴尬多了。
“什么了洛桑,你不是身体一直很好吗?回到草原就感冒了?有钱人还真娇气,在北京吃个饭吹凉风都不感冒,在草原上这么快就感冒了,是不是草原上的风太大了。”漂亮的女主持看着洛桑说话了。
只看着口气就知道是杨悦来了,别人谁敢这样与洛桑说话,能在洛桑面前站上风的数遍全国也只有一个杨悦。
“你怎么成主持人了?功课怎么办?”洛桑看着周围忙碌的人,关心的问杨悦。
也别说,就凭杨悦那说废话的本事,当个主持人还真合适;在精神恋爱的高潮时期,每天杨悦都要在洛桑耳边说上半小时到一百分钟的废话,现在,这个废话篓子终于找到自己的位置了。
“咱们那个学院出的主持人、演员、歌星多了,都是在学校就开始混,没毕业就先成名了;我这也是客串,电视台有个栏目组找我来做主持人,这也是试试,顺便挣些钱。”杨悦说着,靠近了洛桑,附在他耳边说:“这些钱都是我拉来的,你可要配合好,这头一次如果演砸了,下次就没人出钱了;提醒你一下,天马马术俱乐部的钱老板也为我出了七十万,所以这个系列节目的冠名权属于你们天马,搞好了,咱们都得益,我也沾你的光当会名人试试。”
“咳!咳!咳!咳!”洛桑除了咳嗽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心里又是高兴又是惆怅,有些得意也有些恼怒;真是说什么也不合适。
“怎么了?看来你病的还不轻,先不理你了;赵鹰,咱们先去拍拍黑格尔,还有雪飞,现在雪飞可比黑格尔有人缘;观众就是这么喜新厌旧,没办法,我也喜欢雪飞。一会儿你也来配合一下,我们的赞助商钱老板特地提出来让你和黑格尔、雪飞的镜头多一些。”
杨悦被懂事的赵鹰带走了,洛桑心里念叨着:钱胖子,你等着瞧,回北京再收拾你。
仔细想想,钱胖子这招其实也很高明,等于花不多的钱为天马做了个广告。黑格尔与雪飞回北京没几天就被洛桑拉出来训练了,天马俱乐部也需要这两匹大有名气的马,有杨悦这个机会其实对天马很有好处。
北京的美女多了,不是因为杨悦认识落桑,不是因为杨悦的父亲杨红耀,谁会请杨悦做主持人,电视台的人又不是傻子,那可是人精汇粹的所在。
想了半天,洛桑只有妥协,看杨悦现在的样子,竟和乔影又几分相似,只不过比乔影更年轻更自信。
想起乔影,洛桑心里忽然没来由的一阵疼痛,草原上曾经的岁月就是因为她而改变的,没有那个草原之夜,黑玉扳指可能现在还是一块石头。乔影现在究竟在哪里呢?洛桑决定回北京就打听一下她的下落,至少知道她现在过的怎么样吧。
整个下午,洛桑被杨悦摆布着在草原上演戏,两个人都换上了藏袍,背景是鲁瓦雪山,洛桑木偶一样被杨悦提问着,问题之尖锐使摄制组成员又兴奋又担心;奇怪的是,有二百五名声的色狼竟然表现得十分配合,实在是太配合了。不禁让大家想到了很多很多,吃人家嘴软,色狼能这么老实,肯定有玄虚。
访谈完了,又开始别的镜头:洛桑骑着黑格尔,杨悦骑着雪飞,两个人如草原情侣般奔驰在草原上,让这个摄制组的摄影师狠狠的过了把瘾。
天是那么的蓝,蓝到人的心灵深处;草是那么的青,青到使人不忍踏足。这样的镜头实在难得,黑格尔洛桑的名气就不用说了,雪飞现在是广告身价最高的马,配上青春亮丽的杨悦;一黑一白,一男一女;黑得精神,白得俊俏,男的是色狼,女的是。打住,电视的艺术是点到为止,只能暗示引导,这可来不得真实。至于观众怎么想,只有八个字:如有雷同,概不负责。
还好,杨悦也是骄傲的,没要求与洛桑同骑一匹马,让他心里安稳了些。
晚上,洛桑少不得陪摄制组吃饭喝酒,月亮已经快圆了,洛桑本想去看月光今天来没来,这一下只能晚去会儿了。
杨悦又开始喝酒唱歌了,虽然洛桑知道她的酒量,也还是不放心,文艺界实在是乱,下午那个摄影师看杨悦的眼光就色咪咪的,而杨悦似乎全没觉察。
全喝倒了,整个摄制组都被杨悦灌倒了,洛桑刚想离开,装醉的杨悦就拉住了他。
看着那含泪的眼神,洛桑老实的被牵进了一件帐篷。
“为什么总在喝醉时才能得到你,我说过不打扰你,过了今夜就真的不打扰你了。”
“你说的话这些自己相信吗?”
“我相信,但我不发誓。洛桑,你真的没喜欢过我吗?”
“喜欢,你这样的谁能不喜欢,今后喜欢你的人会越来越多。”
“今天,我只要你喜欢。白天看到寺里有尊佛很奇怪,怎么会是那个样子?”
“什么样子?佛本来就很奇怪。”
“不是,那尊比较特别,是这个样子,来我做给你看。”
帐篷里传来一阵声响,几声呻吟。
“杨悦,你看到的那是欢喜佛。”
“不要说话,抱紧我,洛桑,我知道是什么佛,现在,你就是我的菩萨我的佛。”
卡瓦轮寺的晒佛台是全藏最特别的一处,别的寺院都是在山坡上、草地上修个台子,卡瓦轮寺专门为晒佛修了个大广场,广场正在鲁瓦雪山的环抱中,那修在广场正中的讲经台就是晒佛的最好地方了。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刚在东方挣扎,卡瓦轮寺内响起法器声声,十八声炮响后,寺门大开。
卡瓦轮寺的小活佛在黄云伞下被四个年轻的僧人抬着走在前面,紧跟着是一百八十个喇嘛抗着一长长堆绣大佛像。
喇嘛今天穿得也整齐,降红色的僧衣个个簇新,新刮过的光头上带着尖脚僧帽,紧随着小活佛向广场上的晒佛台走去。
牧民们早就等候在广场上,听到炮响就都匍匐在地,跪迎活佛光临。
旅游者也被着盛大的仪式感染了,全随着伏下,这一刻,六、七万人都拥挤在广场上,竟只听到法器声与喇嘛们的脚步声。
堆绣被抬到讲经台上,小活佛也在上面安坐好,带头念起经文,身边的八个喇嘛也跟着咏诵,一段经念完,讲经台上已有了三十多位活佛与大喇嘛。
长长的法号高高举起,人皮鼓咚咚擂响,小活佛解开一条彩带,巨大的堆绣“呼啦啦”铺开在讲经台上。
同一时刻,东方的太阳也从彩霞中跃出,喷薄而出的阳光正照在巨大的堆锈上,释加佛祖那慈祥又威严的仪容展现在鲁瓦山谷内。
讲经台两边已经坐下了千余僧人,这时,一声嘹亮的佛门神功狮子吼从扎尔额尼大喇嘛口中传出,千余僧人浑厚整齐的诵经声在法器伴奏下猛然响起,一百零八个喇嘛身穿神服,头带魔鬼面具在堆绣前舞蹈,十八个身穿法王服装的卡瓦轮寺高手,护卫在堆绣下,鲁瓦山谷内回荡着佛的气息。
牧民们激动得泣不成声,手里的转经铜高举起来,匍匐着、呼喊着拥挤上前顶礼膜拜,在堆绣下敬献哈达、宝石、钱物。
洛桑坐在讲经台最后边,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心里也佩服设计这个仪式的人。
这样能造势的人一定是个有大智慧者,不论这一年牧民们有什么不满和压力,经过这强烈的宣泄洗礼后,心里肯定是一片安宁。
洛桑的身边是刚加和赵鹰,崔海潮去陪杨悦的摄制组了,按照规矩,卡瓦轮寺的七月法会是不允许拍摄的,看在洛桑面子上,摄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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