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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欲浮沉-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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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笑说：“这艇上不是还有一艘救生小艇吗？我们就利用它来逃避追捕。”
“嗯！是有！你说怎么做。”其实陈飞一向都很依赖比自己聪明的陈笑。
“我去看看！”陈笑打开后舱的封闭门，向救生艇走去。密封门在她身后关上的一瞬间，陈飞看到了她诡异的一笑。这一笑，究竟意味着什么？陈飞一下子觉得脑子很乱。
声纳屏幕上又多了一个点。和以前的不同，这个点距离潜艇很近很近。陈飞立即紧张起来，通过艇内的传声器大喊道“笑笑！快回来。敌人已经到附近了。”
没有回音。那个潜艇近旁的物体向远离潜艇的方向驶去。潜艇的速度加上那个远离的物体的速度，显得它离去的速度很快，很匆忙！这是怎么回事呢？陈飞要把去了后舱的陈笑找回来。有她在一起他心里才踏实。
后舱空无一人，救生艇也被释放了出去。陈飞知道，他的笑笑一个人走了。
“吼——”陈飞大叫。周身的灵力瞬间外泻。衣服被冲成丝丝缕缕的飘飞在他身边。就连风小亦制作的那个伪装挂件也被强大的灵力震成飞散的粉末。
陈飞大吼一声，声音在海底只是振荡在他所在的潜艇之内。陈飞攥紧了拳头，却不能击中任何敌人。他深吸一口气，灵力一散之下，迅速回收。四周的灵力被他吸收的干干净净，包括风小亦附着在挂件上的灵力。而且，在这艘潜艇附近形成了一个灵力真空带。海底的一个飘荡的灵体也被吸引了过来。
这个灵体正是龙鲤和白虎灵体的同类。不同的是，自从他到达地球上以来，就飘荡在深海，根本不知道还可以和幻界灵者合体这回事。和人类缔结灵体盟约，提升自己的能力以便回到自己的世界，它更是没有想过。纯能量的灵体是不是和人合体后才有的欲望，这样看来好象是真的。
总之，它被陈飞的真空圈吸引来到陈飞身边。它本来只是好奇而已，顺着这顾吸力去看看。不想却被陈飞一下子吸到了体内。
陈飞大吼一声之后，体内突然涌入无限庞大的一股灵力。陈飞还在失去陈笑的迷茫之中，对自己的身体凌空悬浮起来没有一点察觉。那个进入陈飞身体的灵体感到这个地方比自己深海洞穴的住处舒适多了。虽然地方有些小，但吸收灵力很方便，地方可以改造大些啊！随遇而安的它就决定住这里了。吸收了灵力，它感觉自己很吃得很饱了，就决定睡会儿觉。
陈飞从空中落下来。虽然感觉到身体的变化，他还没来得及在意。他操纵潜艇离开这一海域。航行了一段时间，再不见敌人追来。想到是陈笑牺牲自己换来了这份安全，陈飞一下子又泪如泉涌。他知道陈笑这次去一定凶多吉少，可怜她离开时还是赤身裸体，连一件衣服也没有穿。
陈飞深深的自责，自己要是一开始不怀疑她，和她一起想办法，也许还来得及。越是这样想下去，就越是痛苦。陈飞抓住自己的头发，沉声嘶吼：“为什么？为什么啊？我总是这么笨！我要报仇！”
一个空灵的声音从陈飞心底传出来：“怎么了啊？别问我，我不知道！能帮你什么忙吗？你说出来。”
陈飞怀疑自己精神分裂了。怎么能自己和自己说话呢？他愣愣地想：“这是谁啊？”
“我就是我啊！”那个心底的声音说。也不能责怪海底灵体不说实话，它早把自己的名字忘记了。
“那么，你能把我的笑笑找回来吗？”陈飞试着问。
“就是那个刚才和你一起的生物吗？”海底灵体刚才在附近把潜艇上的情景都看到了。
“就是她！”
“我试试！”海底灵体说完，陈飞觉得头顶百会穴一凉，一道灵力飞出，片刻又从原“路”返回了。那个心底的声音说到：“我找到她了。”
“她在那里？”陈飞马上睁圆了眼睛。虽然他面前什么人也没有。
“她的身体在最深的海沟的最深处。血液散布在浅海和几条鲨鱼的体内。灵魂休眠在她体外的一个环状的东西上。”
“那是藏象环！她还有救吗？”陈飞说。
海底灵体说：“这个要看她的造化了。她身体没有损坏，只是缺乏能量。我用灵力分布在她周围。希望她能吸收了好自己浮上浅海。那么深的地方，你们是无法到达的。”
“那好吧！我们去找风小亦，想想其他办法。”陈飞听到事情还有转机，放下心来。他问：“你是我分裂的另一半吗？我好象没有瞬间搜索海洋的能力啊？”
“我当然不是你啦！我的身体很大，生活在海洋。用你们的话说，是纯能量体的生物。不过，我很喜欢和你呆在这同一个躯体之中。你不会嫌弃我吧？我可以给你帮忙哦！就象刚才。”
陈飞说：“谢谢你了。我不会嫌弃你的。我现在失去了自己的朋友兼妻子的陪伴。你就做我的朋友吧！我们也好说说话！”
“好啊！”
“嗯！有一个叫庄子的写手，写过一个奇幻小说。‘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我在人世看过他说的大海里的大鱼的故事。既然你说你很大，是灵体生物。我以后就叫你鲲灵吧！”陈飞说。
“鲲灵！呵呵！我的名字吗？太好了。”鲲灵说。
“我们去找风小亦吧！”
风小亦悄悄离开自己的住处，跑到海边来接陈飞。自从陈笑这次走了以后，他就有种不好的感觉。到后来，从非洲到南太平洋的一系列分公司出事后，他更担心那两个妖了。再联系的时候，没有一点回音。直到今天早上自己教陈飞的传音入密法传来了消息，他才赶向了海边。
潜艇浮出海面，陈飞凌波飞越不断距离的浅海来到风小亦身边。风小亦喜到：“你身子更轻了，功法大有长进。”
陈飞却愁眉苦脸地说：“陈笑没有回来！她出事了。”
随着陈飞述说着陈笑寄身深海的过程，风小亦渐渐的被破晓晨光的暴行激怒了。风小亦发誓要想尽一切办法，弄疼破晓晨光。要引出他们的头目，引出那些想控制世界的野心家，阴谋家。或者至少要查出他们这样做的目的。
陈飞最后说：“我还认识了一位纯能量的生物。他本来生活在深海。名字叫鲲灵。就是他帮我找到陈笑的下落的。陈笑为了不被破晓晨光们抓到，放干了自己的鲜血。这些也是他告诉我的。”
“哦！是这样啊！”风小亦想起那个和自己缔结灵体盟约的龙鲤，“我也有一位这样的朋友，我身体里灵力的很大一部分都是她吸收来的。只是不见她再露面了。”
“鲲灵，你能出来见见我的朋友吗？”陈飞问自己的体内住着的那位。
“不能！我并没有实体的形象。”鲲灵回答。
“小亦！很可惜他不能出来见你。他没有固定的形象。”陈飞说。
风小亦说到：“那也谢谢他了。能在那么深的海中找到陈笑的身体，本事不小哦！”
陈飞说：“哦！他说了，他对很小的灵力波动都有感应的。要找个人不难的。”
风小亦突然想到何不借鲲灵的力量打探一番破晓晨光的情况呢？就把这意思对陈飞说了。自然鲲灵也就听见了。陈飞就说：“他说，可以试试。不过，我的隐藏挂件失去了。害怕一会儿暴露了身份。我们还是去安全的地方，然后让鲲灵好好搜索一下。”
“好！”风小亦和陈飞向他们的住处飞去。陈飞乘坐的潜艇自动驾驶，驶向海底某处，等待新的灵力指令激活以后自然会再驶出来。
回到住处，风小亦却并不急着让鲲灵搜寻破晓晨光的情况。而是让他和陈飞先标明陈笑所在的海域。然后风小亦整整一天没有出门，把自己关在房子里。第二天晚上他独自出去了一趟，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回来。陈飞发现他很疲惫。风小亦告诉他，自己去了陈笑在的那条海沟。下潜到三万多尺深就不能再潜下去了。自己的功力显然不够。龙鲤也没见出来帮忙。试了几次，也就回来了。希望鲲灵多观测陈笑的动静。一旦她能到达三万尺深的深度，自己就立即去就他回来。
“谢谢！”陈飞不再说其他话了。其实他真的很感动。
“现在能让鲲灵探索一下灵力的分布吗？”风小亦说。
“我问问他！嗯！他说可以。”
陈飞打开电脑，调用一个电子地图的程序。他闭起眼睛，任由鲲灵占用视觉神经。鲲灵的触感发散到外面广阔的世界中了。他的触感并非实在的灵力，而是一种更加稀薄弱小的能量波。现场的情形就变得很怪异。陈飞闭着眼睛在电子地图上点点画画。他的手飞快的动着。
屋外的太阳全部升起来的时候，陈飞争开了眼睛，他自己先“哇”地喊了一声。风小亦则一直看着电子地图。并没有被他惊动。
只见那地图被分开画了另一个画面。整个地球被分开成了两个部分。一是原有的地面部分，一是新增的地下图景。
地面上，那些星星的点点绿色小点就是零散的灵力分布位置。一个点就是一个具有灵力的人。那些分布在地面的点都显得很孤单。因为孤单，就显得很黯淡。风小亦所在的地方就两个点。那代表风小亦和陈飞两个人。
地下的图景却象地面人口的分布。大大小小的点累加拥挤，一个一个的大斑点象城市一样散布在地图上。即使零散的绿点代表的小镇也比地面上最密集绿点的地方要明亮耀眼的多。
风小亦和陈飞看了很久。风小亦还想靠反对派去搞乱破晓晨光的秩序，现在看来希望不大了。地底深处竟然是另一个世界。风小亦的战略显然需要调整。
再看了一遍那份灵力图，风小亦对陈飞说：“把他毁掉。落在他们手里就糟透了！”陈飞马上动手去销毁那份电子地图。风小亦象猛然从梦中惊醒一般，他打算联络散布各处的灵者，组建幻界联盟共同对付破晓晨光。风小亦问陈飞：“问鲲灵一下，地底一共有多少人。”陈飞犹豫一下，是在和鲲灵交流，他说：“三千多万个。”
风小亦疑惑地说：“比地面上的人口少多了。所以他们才牢牢控制地面上的人类社会。对出现的灵者全力追捕。一定是地下的世界很依赖地面的某种东西。”
他刚说完，不料陈飞就说：“鲲灵知道，他们需要人类社会的科技和生产能力。因为有许多的物质流向地底，又有地底的物质循环出来。可能是废物垃圾吧！”
风小亦恍然大悟说：“这样一来，我们给破晓晨光搞破坏，还是能有所作为的。我估计，我的购物任务也要提前完成了。”
空虚战神
玄色的长袍满卷风尘，
目光就是绝世的好剑。
金戈铁马的敌阵，
他走了过去，
就象一切都是虚无幻影——摘自美麟阁主赤云著《空虚战神》。
陈飞打开门进屋，见到风小亦默默地遥望西方，目光穿透房间的墙壁聚焦在未知的虚空中。
“小亦，想念你的那些乡亲们了吧！我有个好消息告诉你。”陈飞说。
“哦！是吗？什么好消息。”
“你要帮他们采购的东西，现在都采购齐了！”陈飞表情复杂的说。风小亦到人世本就是为了购物而来。一年的时间也快到了，风小亦也该要离开了。自己从开始追随风小亦到现在，以后会怎么样？
风小亦说：“你跟我去一趟希夏帮马的冰冻城堡吧！那是魔族建造的。我们把采购的东西都带上。”
“好！”陈飞没有多说什么。
他们两个利用从了然和尚处学来的瑜珈龟息功，加上风小亦的组合结界、飞行术，用了两天就到了喜马拉雅山下。就这还是饶了一个大***的结果。陈飞的灵力几乎要赶上风小亦的了，他进步的非常快，是因为那个超级灵体生物鲲灵在起作用。
在山下住了一周，过着普通人的生活。风小亦和陈飞仔仔细细地观察着附近不多的人们，直到完全确认没有人跟踪，他们才向山里走去。同样的隐藏灵力，隐藏气息，隐藏踪迹，向上攀登，风小亦心情却激动了起来。自己不会轻易回到这乡亲们的藏身之处，回来了，并且完成了购物的任务，不知道是否会顺利回到幻界。留在人世的时间究竟还有多少？
在冰封魔堡前，风小亦让陈飞稍候，自己对着光洁的冰墙走了进去。
冰墙后的魔堡内空无一人。
“木头叔！水阿婆！……”风小亦呼喊着他们的名字。可是没有他们的影子，什么也没有。
风小亦退出了冰封魔堡，叫过陈飞，说：“他们不在。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们都进去吧！”他告诉了陈飞进入的方法，两人一起进入了魔堡之内。
宽敞的城堡内由精巧的机构把阳光折射进来，里面并不阴暗，冰冻的墙壁反射着光线使这里没有一点黑影。两人找了一遍，一无所获。风小亦的眉头紧锁，脑子飞快的想想着各种可能发生的事，又都被自己一一否决。
“快看！这是什么？”陈飞的叫声把风小亦从思索中拉了回来。
一只镶嵌在冰壁中的玉环露出了半边，在漫射的光线下闪着淡绿的光泽。风小亦走上前，用手拉了一下这个玉环。忽地玉环化作粉末。木头的幻影突然出现在城堡中。风小亦冲上前去，伸手去拉木头，结果手指从空中滑了过去，没有碰到任何东西。
“小亦！你回来了！”那位木头说话了。风小亦连忙应声道：“我回来了！乡亲们呢？”
木头顿了一下，接着说：“小亦！这是播放的我的影音资料。你认真听，别说话！”风小亦含泪点点头。
木头的幻影说：“大家都叫我木头。其实我的名字是木森。受伤以前，在整个幻界木系的法术可能就是我最厉害了。所以我成为了魔界的第一护法。在破晓晨光叛乱开始后，很多人来到人世养伤，幻界各族的都有。可是大家都一心想要回到自己的家乡。在那里各人的本性不被压抑，灵力自由的合着自然的节奏生长。那是个美丽的地方，虽然也会不太平。但是幻族的人无论身处何地，都无一例外地深爱着它。
“由幻界到达人世很容易。然而从人世到幻界就很难了。唯一的通道是人死后通往鬼界的魂魄之路，经过这条路的人会失去一切力量，大多数时候连记忆都失去了。
“后来，各族就发展出了接引工具。由千百灵者做法制作的法器。有水上的，也有空中飞行的，这些交通工具的共同特点是有一缕灵力和幻界的五神山始终保持着联系。无论怎样的法术都不能将这种联系破坏。当然毁了船也就没有船仓了。接引船是仙族制作的最好了，现在你就可以自己制作一艘。
“小亦！让你买的东西里面，有几种是制作这种法阵需要的物品。这个法阵就象简易的接引船一样能够让你一个人飞往幻界。速度很快，几乎不可能被拦截。
“你一定想问，怎么能够把这个接引法阵的灵力联系到幻界的五神山上呢！我们这一年来就是做的这个工作。现在，我们的魂魄都在幻界之中，但是所有的力量都留在这座冰封魔堡之中。你按照下面的方法，就可以制作法阵。在魔堡中使用法阵，就能让完整的你返回幻界。”
说到这里，木头，或者说是木森大护法，他得意的笑了起来：“哈哈哈！小亦！破晓晨光可能想不到，虎神单的拥有者还是回到了幻界。他们一直在到处寻找你。他们鼻子很灵呢！你早点回来。好了！下面是法阵的制作使用方法。很简单的。你准备好了就在魔堡中运行。嘿嘿！听好了……”
风小亦留着泪记下了木头说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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