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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笑红尘-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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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中有阳光投射而下,照在李冰玉面的生冷的琵琶之上,琴弦颤动间反射出几道光线跳跃在李冰玉的老脸之上竟是说不尽的悲情和沧桑。山风吹,青山动,李冰玉满头银丝飘散,狂乱,悲情而唱:“红酥手黄滕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李冰玉虽是苍老但是声音却是像极少女的声音,这歌自她口中唱出来已是动人之极。
正是这个一个‘错’字,扰乱任飘萍的淡定,往事一一浮现,舞动,只有舞动似是才能解心中万千愁绪,舞动的任飘萍对面的枫树之上,花无叶那张嘴冷笑,冷笑中出手,手中钓竿挥动出一个‘z’字形,银光发亮的钓丝已是没入无尽的阳光之下,李冰玉口中正唱到:“山盟虽在……”钓丝已是到了任飘萍的眉心之处,李冰玉又唱道:“锦书难托……”任飘萍的身形不由自主随着曲调倏然一落,钓丝落空,花无叶一愣,反手就是回落钓竿,李冰玉又唱道:“莫莫莫!”一曲终了任飘萍身形似是突然虚脱,直向树下掉落,眼看就要击在任飘萍头上的钓丝又一次落空,那张嘴已是‘哇呀呀’叫道,整张嘴大开,不见黄黑的牙齿,露出血红的舌头在嘴里不住的颤动。
落在地上的任飘萍似是适才的跳舞已是舞尽了他所有的精气神,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仰望的天空身上此刻穿着万千片枫叶织成的衣服,透着星星点点的亮光,竟是可爱之极,只是此刻花无叶的身形已到,左手张开,隔空就是五道如剑之气,噗噗噗,已是正中任飘萍前胸的五处重穴。
落地的花无叶自耳朵里取出两团棉花扔在地上,哈哈大笑道:“三姐,你这招果然厉害!任飘萍这小子果然看不破一个‘情’字!”
倾其全力弹奏一曲陆游的《钗头凤》的李冰玉此时竟也似是体力大为透支,原地打坐休息,听到花无叶之言,有气无力道:“只是我颇为喜欢这小子,只可求书,不可杀人!”
走到李冰玉眼前的花无叶斗笠之下的眼珠滚动了两下,道:“三姐,你不怕江湖上说仙人掌两大长老合力击杀年轻后辈任飘萍?”
李冰玉似是没有想到这一点,沉思,沉思间的眼看向任飘萍,任飘萍却在笑,不但在笑,还在吟诗:“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乾,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栏。难,难,难!”
李冰玉当然知道任飘萍口中的诗是唐婉回应陆游的那首《钗头凤》而作,可是花无叶对此毫无兴趣,回头惊讶地看了一眼任飘萍,上前就点了他的哑穴,咧着嘴道:“老夫有时真的想不通,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吟诗!人还是无情好些!”又转过身道:“三姐,若是坠了仙人掌的名声的话,你不怕老家伙不给你那‘望乡丸’的解药?!”
不料适才还淡定自若的李冰玉竟是全身一颤,眼神中竟是无边的恐惧,任飘萍不禁心道:这个世上能够让天下排名第三的杀手如此这般恐惧的人或物恐怕不是很多,显然,这个什么‘望乡丸’就是一个,而那个老头子只怕就是李奔雷吧,同时不禁心中一寒,想来自己对李奔雷了解的还是太少。
半晌过后,李冰玉似是对到底杀还是不杀任飘萍仍举棋不定,而一旁的花无叶显然已是不耐烦,催道:“三姐,你几时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
李冰玉抬眼掠过花无叶,又低头苦苦思索。花无叶无奈转过头看任飘萍,躺在地上的任飘萍笑,那笑竟是为斗笠之下花无叶的眼所看不懂的,因为花无叶眼中的任飘萍的笑似乎分明在说:你这个小丑!是啊,一个全身多处被点了重穴的人而且正在等候被决定生与死的人的脸怎么会有这般的笑容呢?
……
龙山和虎山本来就相拒不远,而且一路上较为平坦,是以当李冰玉的那一曲《钗头凤》直冲九霄时,马上的绿衣女子似是心中一紧,因为她知道那个琵琶声想起的地方正是任飘萍要去的地方,那个他心中的天堂,当下绿衣女子快马加鞭,直向茅屋这边疾奔而去,而她身后五百多米远处的白衣女子的白色面纱之后的一双眼已是晶莹。
白衣女子自然是欧阳小蝶,绿衣女子正是欧阳尚晴。
欧阳小蝶勒马,勒马不是因为她听到了李冰玉的琵琶声,毕竟距离还是有些太远,而是因为她离屏儿越远就越想念屏儿,就如同她距离任飘萍越远越是想念任飘萍。
欧阳小蝶轻轻催赶胯下黑马,马慢腾腾地迈开了四蹄,缓缓而行,不禁心道:也许距离越远越会思念一个人,也许太远才会忘记一个人的缺点反倒是念起一个人太多太多的优点,而正是太近近到抬眼闭眼无论衣食住行都在一起时反而会凭空生出许多厌烦。
忽然欧阳小蝶想起了赵宏云、那个她原本一想起就会深恶痛绝到要呕吐的赵宏云、那个远在千里之外的赵宏云,似乎突然之间没有那么的令人生厌,似乎还有些可爱。
欧阳尚晴的马越跑越快,而欧阳小蝶的马越走越慢。
欧阳小蝶甚至想到她和赵宏云的新婚之夜,甚至想到许许多多这一生只有她和赵宏云两人才有的那个世界……欧阳小蝶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忽然会想到这些,她开始有些讨厌自己,她,摇头,猛烈摇头,却是险些摇掉斗笠,欧阳小蝶忽然想起自己已经是一个出家之人,于是更恨自己……狠,猛拍马,马负痛狂奔。
……
花无叶看着任飘萍的笑,被激怒的花无叶在无形中有一丝疑问也有一丝恐惧,低沉的声音道:“你在嘲笑老夫?!”
任飘萍张口似是在说些什么,却是无声,花无叶这才想起自己适才点了任飘萍的哑穴,他实在是有些想知道任飘萍的这脑瓜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又解开任飘萍的哑穴,任飘萍笑道:“谈不上嘲笑,只是可怜而已?”
花无叶更是不懂,道:“可怜?”
任飘萍道:“一个人若是无情岂不是一具活僵尸,行尸走肉而已!”
花无叶不屑一笑道:“年轻人,自古多情空余恨,无情便可无欲,无欲则刚!”
任飘萍眼神茫然一闪而过,道:“可是这世上到底又有几人可以做到无欲呢?况且做到无刚还是有欲,因为无刚就是你的**!”
花无叶忽然无语,任飘萍和李冰玉也是同时竖起耳朵,因为欧阳尚晴胯下黑马一声更比一声急的马蹄声显然已是踏在三人的六耳中。
欧阳尚晴已是立于茅屋之外,篱笆内任飘萍的祥云马显然引起了她的注意力,可是没有了琵琶声的四周太过安静,欧阳尚晴四下望着走进小院,静静地打量着祥云马,良久,转身轻轻推开门扉,不久复又出了茅屋,疑惑的眉下的眼神却是坚定,她深信任飘萍一定就在附近,她当然知道一个人若是不见你往往有两种原因:一种是他不想见你,另一种是他不能见你。这句话是当初任飘萍说给欧阳小蝶听的,而她自己就躲在一旁听着。
花无叶看了任飘萍一眼,笑,低声道:“我知道你不会喊,因为你从不愿因自己的事麻烦朋友,可是我现在很想知道你的这位朋友是谁!”
任飘萍叹息,因为一个人被看透了心思总是要找些掩饰的,任飘萍苦笑道:“一个人若是太过好奇岂不是也是一种**!”
李冰玉忽然道:“任少侠,你在责怪老身?”
任飘萍笑道:“没有,只是现在才知道‘千里莺啼’的本意吧!”
李冰玉笑,无奈摇头,笑是自嘲。
花无叶这时忽然蹲了下去,自怀中摸出一个半尺多长的铜制烟杆,又一伸手摸出一个小碎兰花布袋,慢慢地自把小布袋中捏出一些烟丝装进烟袋锅,打亮火折,吧唧一口深吸,又缓缓吐向任飘萍,任飘萍被狠狠地呛了一口,却是不敢咳嗽,强忍着生怕惊动了那个还不知道是谁的朋友,但是他心中明白,不是欧阳小蝶就是欧阳尚晴。
可是他忽然觉得有些头晕,就在沉沉睡去的那一瞬间,他听到了欧阳尚晴的声音:“任飘萍,你出来!我知道你在这里!你在不出来我就放火烧了你的老巢!”
第六十五章 乱象
欧阳尚情眼睛环视四周,微翘的双唇抹出七分自信三分骄傲,她就不信,这句话把任飘萍逼不出来。可是她显然忘了,任飘萍若是不想见她这句话自然十分有效,但却还有另一种可能,那便是任飘萍现在已经不能见她。
所以,欧阳尚情现在开始有些失望了,失望之际,她狠狠地跺了一下右脚,有点撒娇有点气急败坏喊道:“好!你不出来,是吧!我现在就烧给你看看!”
当然,欧阳尚情的这一嗓子还是逼出一个人来,因为她的眼睛中,茅屋后的山坡上一身黑衣头戴斗笠的花无叶已是行云流水自枫树巅上迅疾之极向她飘来。
欧阳尚情显然很吃惊,因为来人无论如何都不像是早已印在她心头的任飘萍,吃惊的同时,欧阳尚情身形退后七尺,手中同时扣一枚‘桃花雨’,后退的同时,她的耳边同时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得得得……’,马蹄声距欧阳尚情不足五百步。
花无叶已是头不动身不摇无声无息地落在欧阳尚情面前七步处,花无叶没有见过欧阳尚情,也没有见过欧阳小蝶,但是他的那张嘴已经在问:“欧阳小蝶?!”只因为对方已是他见过的最美的女子。他还记得李奔雷告诫过他们的话:记住,千万不要让任飘萍和欧阳小蝶联手,二人联手的代价就是你必然会输掉这场决斗。所以花无叶的嘴角翘起一丝侥幸一丝得意,因为任飘萍已经被他的一口浓浓‘神仙倒’烟熏倒,花无叶手中的钓竿已是蠢蠢欲动。
欧阳尚情也没有见过花无叶,可是对方落地不带起丝毫灰尘的那身轻功已是让她不得不戒备万分,同时看到的对方手中的钓竿,心下也是九分明了,毕竟天下以钓竿钓丝作为武器的人凤毛麟角。当欧阳尚情听到对方在叫她欧阳姑娘时,她也在说道:“‘孤舟独钓’花无叶!”与此同时,双手功力齐聚,‘桃花雨’一触即发。
花无叶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冷冷道:“你在找任飘萍?”
欧阳尚情同样也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一双眼冷冷地盯着对方,道:“废话!”
花无叶似是有些吃惊,忽又一笑,那张嘴高声道:“三姐!有人要见那小子!”
‘得得得……’,马蹄声距欧阳尚情已是不足三百步。
两人显然不知道这疾奔而来的人是谁,可是这声音已是越来越近,更令欧阳尚情没有料到的是一个花无叶自己就可能对付不了,花无叶居然还有同伴。就在这时,欧阳尚情在笑,却是凄然一笑,因为李冰玉提着昏死过去的任飘萍自茅屋后闪了出来,闪出的李冰玉笑道:“欧阳姑娘!”
欧阳尚情,怒,右手中的‘桃花雨’正要击出,花无叶厉声叱道:“信不信老夫可以在你出手之前就可以让任飘萍血溅五步!”
‘得得得……’,马蹄声已是距茅屋不足一百步,那马蹄只要一拐过距茅屋不足五十步突兀伸出的山崖就可以看见三人。
欧阳尚情当然信花无叶的话,因为此刻的她全身功力尽卸,因为对方尽握筹码,而自己身无分文,况且她说过,不能让任何人杀了任飘萍,只有她才可以杀任飘萍。
不知为何她忽然好希望这‘得得得’的马蹄声来得快一些,可是那已是愈来愈近的马蹄声就在要拐弯的地方突然消失了。
马蹄声陡停,花无叶出手如电,直抓欧阳尚晴的左肩,本来就已放弃抵抗的欧阳尚情下意识侧身,花无叶的手蹭着欧阳尚晴的黑发一掠而过却是陡然直下疾点欧阳尚晴背后几处要穴,当下欧阳尚晴便是已被制住,动弹不得分毫。顺手花无叶连同她的哑穴也是一道点住。
欧阳小蝶的心很乱很乱,马儿愈是狂奔她的心欲乱,当马儿再前进一步,拐过这个弯,她就立刻可以看到那个任飘萍的天堂、那座茅屋,她的眼前似乎已是那个从早坐到晚坐在茅屋前呆呆的不吃不喝的少年任飘萍的模样,欧阳小蝶就在这时勒马。
勒马陡停的欧阳小蝶面前的任飘萍的模样忽然变成了屏儿,不不不,又变成了赵宏云,不一会儿眼前浮现出欧阳尚晴的幽怨的眼神,还有欧阳迦存看着自己的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忽然欧阳迦存渐渐远去,化做成赵世青的模样,赵世青满身是血,无别绝伦地吃惊,吃惊的眼望着自己,吃惊地说道:你是我的儿媳呀?!欧阳小蝶又开始摇头,疯狂地摇头,大声地喊道:不!不!不!
‘不’字出口,马儿受惊,前蹄‘噔’地踏出一步,欧阳小蝶便看见了那座真实的茅屋,茅屋前没有人,也没有马,之前飞走了一匹的那批鸟儿似乎又回来了,在茅屋前的小院子里又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
斗笠之下,面纱之后的欧阳小蝶的眼渐渐回到现实,白衣飘荡,欧阳小蝶已是下马,推开篱笆门,鸟儿惊飞,举目望,茅屋的门扉上手掌印的痕迹赫然在目,心中说不出的是喜是悲,却是无法掩饰自己内心的冲动,脱口道:“萍哥,你在吗?”没有任飘萍的回音,山风中的枫叶刷刷刷作响。
欧阳小蝶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急冲进屋,复又冲出,眼前灰白石地上的一支淡绿色孔雀状的翡翠发簪已是引起她的注意。欧阳小蝶仔细地盯着捡起拿在手上的那支发簪,长久发呆,又紧紧握住发簪放在心口上,良久。欧阳小蝶扯开嗓子歇斯底里地喊:“尚晴……尚晴……尚晴……”
漫山遍野橙红黄三色的每一片枫叶都在摇摆着回荡反射‘尚晴’这两个字,随着一阵又一阵的山风掠过,欧阳尚晴四下旋转,双目已是茫然,在这寂静空荡的栖霞山里耳边听到的只是自己的一声更比一声绝望的声音。
……
天已近黄昏,天空中的鸟儿一群群飞过,眨眼便没入树林中去了。
崎岖的山路上,骑着任飘萍的祥云马儿,一路直奔南京城,李冰玉看着怀中的欧阳尚晴,不禁心中嘀咕:欧阳小蝶似乎不认识她了!李冰玉身后的是骑着欧阳尚晴的马儿的花无叶,花无叶已是在后边道:“三姐,为何要急匆匆走,难不成你我还害怕来人!”
李冰玉摇头笑道:“老四,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来时一路上你难道没有觉察到江湖上各个大小门派、江湖好手都在向南京城方向聚集吗?”
花无叶皱眉道:“厄,没注意,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一群乌合之众!”
李冰玉气道:“你呀,榆木疙瘩不开窍,这说明江湖中可能出大事了,你也不想想看,若是那‘尼僧道丐痴癫狂’中出来几人,可不是容易对付的!”
花无叶半晌才道:“三姐,你是谁这些人也是冲着任飘萍来的,或者说是冲着《九天玄功》来的?”见李冰玉没有理他,又道:“嗯,有可能!有可能!”
说话间,已是到了栖霞山的东南边出口,二人却是相视苦笑。原来这东南边的出口是一隘口,两道山崖击夹出的出口处只有不到七尺宽,而在这不到七尺宽的隘口处就挤满了足足有百十号江湖各色人物,有和尚、有道士、有乞丐,而且还有尼姑,当然最多的人是俗人。
这些人显然没有给他们让道的任何意思,有的在吃饭、有的在聊天、有的在说笑、有的在念经,还有耍把戏的,抠脚的……不一而足,无有类同。
李冰玉沉思,花无叶却是大声喝道:“呔,你们这群人,听好了,全给大爷让开!”没有人理会他,所以花无叶更是觉得没有颜面,怒,钓竿挥动,那钓丝已是在一瞬间击出灵蛇一般闪动,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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