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汉拳传奇-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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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我们的渔船还大的舢板，你能与它较力气么？
“一旦遇上，记住一条：和为贵！
“那东西一般不招惹人类，惹火了它你就成了它的一道小菜，别想逃跑，论水中脚力，它能让你游出几里地，几乎眨眼功夫就能扑到你身下，脑袋一侧翻你就进了它的大嘴！记住：一旦碰到这情况，紧急呼出胸中的空气，沉到海底，或许能躲过一劫。这东西别看大嘴生在下面，却偏爱撕咬海面上的活物。”
“鲨鱼就没有天敌吗？”邱海龙不由插问。
“也算有吧，也就是各自敬而远之罢了，算不上真怕。”程老大像是下了什么狠心，犹豫了片刻才回答海龙。
“鲨鱼怕什么？”
“怕龙兵！”
“龙兵？”邱海龙迷糊了：难道海中当真有龙王？还有蟹将龙兵？
“龙兵即是一种大海豚，平时成群结队，跃出海面时威风无限！渔民一般称作‘过龙兵’。这海豚极为聪明，对人极为和善；但遇到鲨鱼便排队列阵攻击，人们称它铜头铁嘴，再大的鲨鱼也经不住它们连续撞击，鲨鱼只得避而远之。
“孩子，你师傅就得遇海岛高人，学会了一手驱鲨秘技：模仿那海豚叫声！也就好似你那学老虎吼叫，但与虎啸不同，海豚叫声人是听不见的，人的下腹却能学它，也叫‘腹语’吧，那鲨鱼偏能听得见，远远就避开了。”
邱海龙好似进了一个万花筒，目不暇顾，学之不及！
但是，谁也不曾料到，突然之间，邱海龙在陈家的就读就要结束了；高贵的圆圆小姐也突然出嫁了；善良的陈夫人也突然放弃了自己的夫人身份，与程老大开始了真正比翼双飞的伴侣生活。
第二十一章：一心追求幸福的陈小
　　　　　　　　　100
陈夫人对女儿圆圆终身大事的关注可以说是迫在眉睫！
这主要是被当时的婚姻习俗给逼迫的：别说清代，就是在旧中国，姑娘家假如十八未出嫁，也就可以打入“老姑娘”的行列了，要是再拖延三四年？就可以视作一生也不会嫁出去，沦为了没人要的“垃圾”女性。
圆圆多大了？虚岁二十二！已经进入了这个阶段。
夫人无法劝说女儿什么，说到底女儿的观念还是自己给她自小灌输的：你是帝王家的血脉，金枝玉叶，千万要对得起这龙种身份！
对于女儿与邱海龙之间说不清的关系？夫人悉心观察，发觉并不是如自己推理那样，两人并没有“生米做成熟饭”，虽然女儿火热、海龙痴迷，但怎么看两人也像并未“越界”！这俩娃是怎么了？
私下也劝过女儿：“圆圆呀，年龄不等人，咱就认命吧，我看海龙这孩子就是千里挑一的好后生，别管他啥出身了，那前明的太祖皇帝不也是当过和尚要过饭吗？”
圆圆回答有点损：“妈呀，我父皇怎么能一时相中您老人家了？真是龙也有打盹的时候！皇家格格能嫁个耍把戏的穷小子？咱娘俩还不如从生下来都就当尼姑呢，这样都免心烦了。”
夫人无法骂女儿：老妈当尼姑哪来得你这妮子？只得哑口无言，但还是讥讽了一句“格格”女儿：“那就别那么勤快去后院，吃到肚里再嫌肉不香？”
女儿嫣然一笑：“妈－－你不懂，这海龙做奴仆比老程还合格！”
夫人被噎得几乎背气！自己与程老大之间的“不甚清楚”，怎么也瞒不过朝夕相处的亲闺女，这话怎么回答？
陈夫人破例在非生日时收了一次程老大的“生日礼物”，主要是趁机咨询老程这假老爸对女儿婚事的看法，一番难得欢愉之后，夫人正色相问：“圆圆让我愁死了！难道真就这样留在咱俩身边一辈子不成？”
老程回答石破天惊：“别操心了，小姐有心上人了！老奴暗查了，还是个正宗贝勒爷，不到四十，丧偶已久，现在广东水师挂名千总，其实是京里的王爷派来做生意的。”
陈夫人几乎想晕：“不会吧？圆圆可是规矩的，从不出门招摇呀！”
“近来每天中午都到江边洗衣，夫人可见过小姐这般勤快么？”
程老大说得是实情，这一切都从十几天前的一个中午开始。
那天，圆圆突发兴致：去江边看看他们捕鱼？便提起一罐凉开水，去布网处给海龙送水来了。事也凑巧，这天程老大换了处渔场，江边无人，却见一艘华丽的游艇沿江而上，行至圆圆立足处，游艇落帆，艇上有人吆喝：“那位小姑娘，能借口水喝吗？”
圆圆一听“小姑娘”三字便大为高兴，举水罐示意：没问题！？？谁让人家这么会说话呢？
游艇靠岸，一个水勇打扮的人端着一只碗走到船头，伸手接水之际，圆圆不禁惊奇：竟然是一只罕见的琥珀玉碗！几朵梅花隐隐嵌在碗的底部，家教甚丰的圆圆认识这东西，无价之宝呀！啥人能用这等器物？
游艇吊着珠帘，看不到里面情形，圆圆只得捧罐倒水，清水及碗之刻，舱内突然传来幽雅琴声：竟然是上古名曲《高山流水》！这“流水”曲伴着圆圆玉手流水慢慢奏响，圆圆故意细水长流，那曲调却也自动配合，琥珀映水光，流水载心曲，碗满曲终，恰恰配合的天衣无缝！
水勇端水进舱，不免掀起珠帘，一晃之间，圆圆看见了舱中弹琴人：一身戎装，威严盘坐，手按一张古琴……珠帘未及合缝之时，圆圆恍惚看见那人容貌：虎目狮口，半脸腮胡，威猛异常，一派庄严，神色严肃……
圆圆小姐正待回身，那琴声悠然再起，竟然是谈情名曲《凤求凰》！
圆圆不由痴呆，回身嫣然一笑，琴曲突变，已经成了江南名曲《端正好》；圆圆干脆转身，凝神细听，琴曲已经欢快：是江浙流行曲《喜洋洋》！至此，圆圆已经断定：这舱中武将，是有意挑逗自己，是刻意来拜会本“小姑娘”的。
正在踌躇如何应付这飞来情缘之际，忽听舱中人高声吟诗：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圆圆不由心驰，等待那人续出下句，却迟迟不见下文，圆圆不假思索，银铃般下句应声而出：
“人面明日此刻在，桃花依旧笑春风！”？？这下阙之上句，却是让圆圆灵机一动给改成如此了。
就此游艇悠然远去，船上琴声已经变成了《相见欢》！
圆圆站立江边，心潮起伏，感慨万千：苍天降知己，江水送情郎！莫非真得有万事不负有心人之说？
当晚，圆圆小姐破天荒没去后院给海龙洗脚，倒弄得邱海龙焦虑不安，无边猜测，一晚也没有练功。
第二天中午，圆圆老早便收拾了几件随身衣物，来到江边慢慢洗涮捶打，果然，弹琴武人不负约，中午准时来到，但这次却没有什么琴声了。
只听船头水勇高呼：“我家贝勒爷请小姐舱中一见。”
圆圆小姐也是晕透了，竟然没有想到推辞，痴呆呆登上游艇，却见舱中一张方桌，上摆四样小菜，酒一壶，盅两盏，那器具竟然金杯银筷白玉盘！
圆圆羞红双腮，无奈与这贝勒爷相对而坐，水勇斟满头盅酒之后，自觉退回船头，昨天的弹琴人今天竟然一派大将做派，豪侠风范，一句：“先干为敬！”！张口将自己的杯中之物倒入大嘴！
到了此时，圆圆也只得舍命陪君子了，端起金杯，浅浅尝了一小口。
这人一看就是个在疆场厮杀的将军，也不在乎圆圆的不对等行为，移开金杯，伸手取过圆圆昨天见到的琥珀玉碗，自己满满倒上，口中说道：“蒙姑娘看得起在下，俺就再敬姑娘一碗，俺乎尔勒虽是个世袭贝勒，其实是个军旅粗人，姑娘海涵了！”
乎尔勒说罢一饮而尽，圆圆不觉又陪着用舌尖沾了一点酒，此刻才品出此酒甘美异常，沾这两滴，已是满口余香！
乎尔勒却不再敬劝，不待圆圆相问，便豪爽无限开始了自我介绍：“俺家居住北京，老爹乃正蓝旗世袭侯爷，俺是个暂时的贝勒，日后免不了要承袭那什么侯爷之位！不过俺不稀罕什么公猴母猴，男子汉大丈夫，理应凭自己能耐在疆场上一刀一枪拼出功名来，吃祖宗饭算什么英雄？”
圆圆不禁暗笑，却也暗暗心仪：真个英雄做派！
“乎尔勒求皇上赏了个水师千总，给参将俺不干，那玩意得死靠在兵舰上，老爹又派给了许多生意活路，不如个千总、把总来得清闲，有钱升官还不容易？那提督大人见了俺都得磕头请安，今后要当就当个总兵、总督啥的，方不负好男儿此生！”
圆圆小姐有点痴迷了：这等豪气！江湖风范，却又亲贵身份，这才是真正的可遇不可求也！
二人小酒场时间不长，几乎都是乎尔勒千总自己在侃侃而谈，所谈大都是些率水师追剿海匪等英雄事迹，这些东西对圆圆小姐来说，无不是奇闻怪事，当然听得津津有味，等告别下船时，圆圆竟然不禁吟出一句：
“但愿此刻年年有，每日此时相会君！”
圆圆离船情形，都落在了恰恰回家的程老大眼里，程老大异常警觉，立即吩咐海龙自个收拾渔网，自己顺水跟踪该游艇来到三水镇上，几经打听终于弄清了这艘游艇的来历：
几乎半镇三水人都知道：这游艇是位北京城贝勒爷的，现在水师挂名千总，其实是替京城的王爷们打理生意，来三水就是为了收京城王爷们喜欢的“芙蓉膏”！而且，这贝勒爷武功非凡，待人热情，出手大方，做派豪爽而不失高雅。
程老大放心了：这真是天上掉下来个贝勒爷！
第二十二章：皇家格格随贝勒爷私
　　　　　　　　　第二十二章：皇家格格随贝勒爷私奔了（101－106）
圆圆疼痛难忍，不由挣扎，可哪里能动分毫？出口呻吟，却突然被什么堵住，凭感觉，圆圆已经意识到是一对热唇贴在了自己杏口，迷糊中口一张，只觉得上下牙齿之间被一阵乱搅，圆圆体会到了一句名言：痛苦并快乐着！
101
谁也不会想到，这位赫赫威势的贝勒爷正是那海匪吴贵！
不过，今天的吴贵却已经不是什么八大舵主“黑龙头”了，已经反出九龙会，从九龙海窜到了伶仃洋，占据了一个伶仃洋深处的荒岛，打出了“五指神”的旗号，聚集了二三十号弟兄，日子过得自由潇洒！
事情的起因就是因为那次入赘程家失利。
从三水失魂落魄逃窜之后，吴贵没回九龙海，更没好意思去白鲨岛，要是会中弟兄问起：“老九呀，新娘子何在？请出来与大家见个面吧！”，那时如何应对？
说新媳妇摇身一变成了只母老虎？鬼才相信！
美人没到手，却斩断了自己左手一根没用的畸指，凭当时的一股血勇，倒还支持得过去，现在心理目标突然消失，反倒受不住了，伤口剧疼弄得吴贵吃饭不香、睡眠睁眼、喝酒也没有了兴致。
万不该听从了一个随身亲信的忽悠：说九哥这伤疼有良方可解，现在洋人制作的新药“芙蓉丸”专门止疼！
依言高价买来，服了一粒，果然有效！谁知仅仅撑了两天，伤处照疼不误，随从询问洋医，人家说了：再加一粒！
还是药到如神，还是先前那症状，两天后吴贵不得不又加了一粒；第三次索性加了两粒，这下情形大变：吴贵竟然有了飘飘欲仙之感！
吴贵隐隐明白：这“芙蓉丸”就是那“芙蓉膏”？？也就是洋鸦片制作的！取过一粒试着吸食了一下，果然依旧有效；试着停服了一天，竟然不止于伤疼了！浑身上下犹如亿万只蚂蚁在撕咬骨头缝，痒不是痒，疼不是疼，那难受味让人直想自杀了事！
继续服用，那舒服味道又出现了，只是药量却不由自主逐日增加，少了便出现不适症状。吴贵豁上了，干脆让亲信买来几两大烟膏，一经试吸，竟然比那洋鬼子的洋药还有效！
伤处慢慢痊愈，但吴贵烟瘾却也同时慢慢增大，就这样，吴贵在养伤期间染上了九龙会最忌讳的大烟瘾！
九龙会会规首条便是：吸食鸦片者投入鲨鱼湾，让鲨鱼定生死！？？鲨鱼湾是白鲨岛岛内的一个小海湾，每年也就中秋左右海潮大涨时水路与大海连通，平日大概也有些细小暗道进来海水，但湾内的鲨鱼却无法自由出入，因此海湾内被困住了不知多少条大白鲨，因此取名鲨鱼湾。
自从鲨鱼湾被九龙会总舵定位为行刑场之后，这鲨鱼湾其实成了九龙会的养鱼池，每日涨潮时那水道也有几尺深浅的海水，湾中鲨鱼倒也不乏食物，但鲨鱼们总是为争夺有限的食物争夺得生死不顾，一些小个的鲨鱼也就不免成了食物之一部分。
吴贵曾亲眼见过烟鬼弟兄以及一些官兵烟鬼？？甚至走私贩烟的洋商被推入鲨鱼湾，只见海面顿时如开锅，大小鲨鱼蜂拥而上，只片刻间其人便被撕得粉碎，连骨头也不会剩下一根！
回去必然是去自觉喂鲨鱼，那就只能先戒烟后归队，两名亲随绝对可以信任，那就戒烟吧！
谁知，根本就不可能，吴贵顽强坚持了三天，终于放弃戒烟努力：这玩意一旦沾上就如同走火入魔，脑海里几乎尽是那舒服滋味的回忆，再后来就是痛苦的折磨了，吴贵几次都想挥刀给自己一下，啥叫生不如死？吴贵算是品尝透了！
算了，好死不如赖活着，干脆破罐子破摔吧！就此吴贵就算正式成了烟客。
谁知，突然一天，亲信中的一名无故失踪，吴贵大惊：回总舵举报自己的吸毒劣迹了？吴贵可不愿被捉回畅游鲨鱼湾，于是便携带平日截留的细软，带仅剩的一名亲信紧急转移，隐姓名，改字号，定居在了一个无人荒岛。
有钱好招兵，吴贵？？“五指神”拼搏一年多，纠集了二十多名无业游民，干了几次漂亮的活路，也算折腾出了一番小气候。
荒岛无淡水，唯有数十个天然石坑接存雨水饮用，二三十人倒也足够用的，除了担心九龙会找到自己外，“五指神”现在唯有一点无法解脱的念想：那三水北江岸边的陈姑娘！
第二十二章：皇家格格随贝勒爷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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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圆圆！为她丢了手指，染上烟瘾，反出了九龙会，却未能碰碰小妞手指，吴贵实在不能就此甘心，想起了在程家逃窜前甩下的套话：三年后再来领教！领教老虎咱不敢，领教圆圆咱乐意。
可是，假如那小妞再会变老虎怎么办？
恰巧最近入伙了一个专职“放秧”的高手，外号“赛吴用”，上岛后因为岛主老大姓吴，有点犯忌讳，立马改号“智多星”，这“智多星”给“五指神”贡献的首条计谋便是哄骗陈圆圆上岛！
“大哥，听大哥讲来，那陈家圆圆当时年方十八，怎么能会什么邪门法术？就是有蹊跷也必然在那程老大身上！只要能将那陈圆圆弄出三水，来到这五指神岛，且看她还能耍什么戏法？”
“智多星”的建议令吴贵怦然心动，于是便一切遵照“智多星”安排，弄来必需的行头，摇身一变成了大清家的贝勒爷兼水师千总乎尔勒！吴贵开始嫌官小，“智多星”解释：“大哥，不怕大哥生气，大哥现在还没历练出参将、总兵之类官员做派，千总也就只能蒙那没见过官像的渔家小妞，又不是真的，这也就凑合了。”
吴贵倒也纳谏入流，别嫌官小不做了，反正还有个“贝勒爷”头衔呢。于是便涉险登岸来到三水，居住在三水镇客栈，每日由“智多星”培训贝勒千总必要礼仪、做派，并且不时派人从江中路过程家小院观察，等待机会出现。
观风的来报：有重大发现！那程家并非只有一女，还有个儿子，每日随程老大下江打渔。那陈圆圆的确是绝世美人！却有时中午时分来江边送水。
“智多星”名副其实！从广州雇来一位精通琴艺诗书的过时妓女，“智多星”把她装扮成书童，亲自安排表演曲目，这才演出了英雄美女会大江的连续两幕。
几次交往过后，时机成熟了！
吴贵没那个耐心面对娇娃不能伸手，决心来个载美而归！
大龄姑娘圆圆小姐凭空遇猛男，自然是芳心波动，婉转百度，竟然回家便焚香祷告上苍：您老人家毕竟照顾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