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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诈--又名;商之梦-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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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睿祥转过来对福建佬说;“我看这样,杜老板,我先给你一万块钱作为定金。如果送出福建,他们不付款,你就把货拉回厦门,一万块作为来回运费总够了吧?”

  福建佬对黄睿祥说;“哦不细不相信馁(我不是不相信你),这样,馁们把权给哦看看好么(你们把钱给我看看行吗)?”

  李同学说;“这没问题,我实话和你们说,我们只带了200箱的现金,就先做200箱吧,回头,我们再来提300箱,小付,把密码箱打开,给杜老板看看。”

  经过艰难曲折的谈判,总算达成的一致。由黄睿祥陪同小李、小付、小鲍跟着福建佬的送货车去交割,箫支平暂时留在厦门,等待另外300箱交易。由福建佬做东,大家开开心心吃了顿晚饭,第二天一早,他们出发了。

  第三天晚上,箫支平从“鼓浪屿”游玩刚回到宾馆,就接到黄睿祥的电话;

  黄睿祥气势汹汹的对箫支平说;“你他妈的,什么狗屁同学?”

  箫支平说;“咋的了?黄科长?怎么发那么大的火?”

  黄睿祥说;“送出省后,他们不付钱,说是到省城再付。”

  箫支平说;“什么理由呢?”

  黄睿祥说;“他们说,钱已被其中一人带回省城了。”

  箫支平说;“不是三人和你一道去的吗?”

  黄睿祥说;“没有,就两位。”

  箫支平生气的说;“真他妈的混蛋,看来他们是有预谋的?”

  黄睿祥说;“是呀!这帮人真的很坏,不想做,就干脆不做,干吗忽悠我们?搞得我们奇虎难下。”

  箫支平说;“真不好意思,我也和他们十多年没见面,也确实不了解他们的为人,我就想不明白,这损人不利的事,他们为什么还干?这是品德问题呀!最后怎么处理了?”

  黄睿祥说;“我把货存放在地委,我老爸哪了,我叫他们回省城拿钱来提货。”

  箫支平说;“嗯!做的对,他们做梦也不会想到你老爸是地委书记。”

  黄睿祥说;“他们太可恶了,一点职业道德都不讲,人品太差。”

  箫支平说;“是的,我马上赶回省城,叫他们给个说法。”

  黄睿祥说;“好的,就这样,再见!”

  “再见!”箫支平放下电话,心里很不是滋味,也不知道他们演的是哪出戏,他预感到自己有麻烦了,他只能暗暗的骂他们;“一帮畜生。”

  ……

素质沦丧
箫支平回到省城,及时把他们三人找来,讨个说法。

  李同学对箫支平说;“我实话告诉你,我们在厦门就知道货是假的。”

  箫支平不高兴地说;“既然知道货是假货,你们为啥还要操作?”

  李同学说;“我们就是想把他的货,骗来省城,进我哥仓库后,查封没收它,没想到姓黄的挺精的,就是不肯把货运进省城。”

  箫支平说;“你以为,这世上就你聪明?别人都是傻子吗?你以为你真有那能耐扣缴他的货吗?”

  李同学自不量力的说;“只要他敢来省城,我就能扣缴。”

  箫支平说;“你别想得太天真了,即便是假货,你也扣不了它,你知道姓黄的老爸是谁吗?”

  李同学惊讶的问道;“是谁?”

  箫支平说;“原省委档案局局长,现任地委书记,就凭你哥一个批发部经理,还敢动他?我看你哥,就是经理也不想当了,也撼动不了他的毫毛。”

  李同学大吃一惊说道;“他爸是高干?我说,他怎么能够把货存到地委去了,你怎么没和我们说呢?”

  箫支平说;“我咋知道你们是如此歹毒的人呢?在厦门,你们把我也瞒的严严实实,我说有可能是假,你们就要说是真的,你们这不是害我吗?现在,我的一万块钱,黄睿祥还会还给我吗?”

  李同学无聊的说;“算了,你也就别装了,你分明是他一伙的,你也是想坑害老同学,你像是去做生意吗?是想真正做好这笔生意吗?如果你重视这担生意,也不会带着老婆、孩子去游山玩水。”

  箫支平再也压不住心中的怒火说道;“放你妈的狗屁,是我拉你们做这笔生意的吗?我是帮我的客户订好车票了,是你们硬要卡了下来。我不得已,将客户辞了,我也不愿去退车票,才把老婆孩子带上。顺便去厦门玩玩。”

  萧支平继续对小鲍说;“鲍同学!你说句话,是不是你硬拉我来做这笔生意的?”

  小鲍支支吾吾地说;“是,是的,可我哪知道是假货呢?”

  萧支平接着说;“你不知道是假货,难道我就知道是假货吗?”

  小付同学对萧支平说;“你像是去做生意吗?你分明就是无所谓,你也不过是对老同学能骗就骗,骗不到拉倒。”

  萧支平愤怒的对小付说;“你臭嘴里,别在这里想吐出象牙来。我能像你们一样?要钱不要脸?就算我能骗到你们的钱,我还有脸面对其他的同学吗?只有你们自己有多卑鄙,才会把别人想得有多么的坏。”

  小李同学接着说;“萧同学!你也别在这牢骚了,怪就怪你交坏了黄睿祥这样的朋友。”

  萧支平鼓着眼睛对李同学说;“错,是我错看了你们这帮同学,我没有想到,你们的骨子里有这么坏,简直是坏的流油。”

  小鲍同学说;“哎,我说老同学,你可别这样说我哈,这样做,是他俩的主意,不管我的事。”

  一场毫无意义的争吵,也只能这样结束。果不出萧支平所料,最终吃亏的还是自己。他可是“损了夫人又折兵”,损失钱事小。还里外不是人。

  萧支平和黄睿祥碰面后,黄睿祥很明确的告诉萧支平说,钱是没有了,要么,只有拿10箱茅台酒回去。

  萧支平哪敢要酒呀,没准真的是用“敌敌畏”勾兑的,那可对人体是有害的呀!这坑害人的事,萧支平是不会去做的,出了问题,不仅仅要蹲班房。更主要的是,不知要坑害多少无辜的人、危害多少个幸福的家庭呀!

  不少缺德的中国人,真的没有把聪明才智,用到正道上来。聪明的中国人,可以称得上是模仿大师。可这么聪明而又智慧的民族,怎么就会,只有那么强的模仿力、而缺乏创造力呢?这确实值得大家去深思。

  我们目前还会有不少人,抱着老祖宗的“四大发明”;沾沾自喜,这是不是有点悲哀?

  应该说,缺乏创造力的民族,是将要被淘汰的民族。可不会有太多的人,有时间去考虑民族危机问题。更不会有民族危机感。

  就个人智商和大脑智慧而言,我们的民族,绝不亚于任何优秀民族。可凑合在一起,就变成;与天斗齐乐无穷,与人斗齐乐无穷了。

  在物质贫乏的年代,我们都懂得弄个“攻关小组”什么的,群策群力。都懂得“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的道理。

  然而,在温饱问题基本解决的时代,人们反而变得唯利是图,一切向“钱”看了。

  从经济学角度来说;“造船不如买船,买船不如租船”、“买车不如租车、租车不如打的”。剽窃和假冒,当然比发明创造省事多了。

  就像很多人,喜欢错误的理解“猫的理论”一样。不管采取什么方法和措施,只要能赚钱,就是成功人士。

  其次,应该是职业道德沦丧所致,我们很多的造假者,可不会去考虑别人的死活。问题奶粉,吃坏的是别人的孩子。甲醇勾兑老酒,喝死的是别人的老公。管他个鸟事。

  瞎猫,死老鼠做烤羊肉,别人吃的是津津有味。更有聪明者,用羊脲浸泡猪肉,别人还会兴高采烈的说;“不错,这才是正宗的羊肉串。”

  白花花的大馒头,看起来,像是进口特级精粉小麦。可谁会想到,他们是添加了滑石粉。当今,“无胆英雄”不断涌现,多半是他们的杰作。

  松、脆、爽口大油条,是用洗衣粉发酵而来,难怪会出现许许多多的疑难杂症,让善良的人们痛苦不堪。

  乱了,全乱了,主任医生没收到“红包”,不拿手术刀了。老师正常上课教的知识太多,无法补习赚钞票了。汝尔我诈,道成了新风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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诈蛋弥漫
要说八十年代“原始资金积累”时期,最聪明的,还要属浙江温州人,他们的作假行为,损害的是国家利益,而不是人民的身体健康。

  那时候,他们造假的着重点,是放在电器、塑料制品、和皮鞋上。聪明的温州人,把电线内铜的横截面积缩小,电器开关的铜片做薄,节约出大量的铜材料,以低价格参与市场竞争,真可谓战果辉煌。

  最可恶的就是在医药,食品,保健品类造假的不法商人,直接危害着人民群众的生命安全。

  ……

  箫支平厦门回来,经营部也给他带来不好的消息,唐科长要求汇入他个人账户的十万元。郑宝玲、老韩她们还是给支付了。

  箫支平很不理解的问老韩道;“你们怎么还是给他付款了呢?”

  老韩说;“他们厂长亲自来过了,态度很明确,如果我们不先打款,他们是不可能给我们安排供货的。”

  箫支平说;“那你也不能违背游戏规则办事呀?这样做很危险的。”

  老韩说;“我们也没办法呀!深圳那边催货催得急呀!”

  箫支平说;“病再急,也不能乱投医呀!你们去过他们厂里吗?什么时候交第一批货?”

  郑宝玲说;“没有,是厂长亲自到我们经营部来的,后天吧,后天就能提到第一个货柜了。”

  箫支平说;“你们呀!做事也太粗心了,哪位唐科长怎么看,也像是拿锄头种地的人。”

  老韩说;“这事,你就别管了,出了事我负责。”

  ……

  第三天中午饭后,郑宝玲在省储运公司车队,请好一辆集装箱半挂车,准备去七里镇。并叫好一辆“的士”。打算装好货发出后,老韩、郑宝玲再“打的”返回。

  箫支平提议也跟过去看看,有老韩、箫支平乘坐“的士”,郑宝玲带着大货车。出发前往七里镇。

  七里镇是七里乡政府所在地,镇子不大,只有一条街道。经打听,在镇的边缘,一个很不起眼的门前,挂了一块四方形“七里港乳胶厂”小方牌。

  乳胶厂办公楼是幢三层楼的凹形建筑,中间是紧闭的大门,双开大门之中,挖了个小门。凹形建筑的空旷地,是有个篮球场大小,如同天井般的场地。

  凹形办公楼,里面中央,也有个紧闭的大门,门内是通往生产车间的通道,通道两侧是成品仓库。顶端,又是一道紧闭的大门,大门旁有两个武警岗亭。后面就是生产车间了。

  办公楼里非常安静,老韩他们来到前门,传达室值班老头询问啥事?找谁?

  老韩操着山东口音的普通话对老头说;“我找你们冯厂长。”

  老头说;“我们这没有姓冯的厂长呀?”

  “那唐科长呢?”“也没有!”“不会吧?”老韩有点急了。

  大楼走来一位中年男子说道;“老余头?什么事呀?”

  门卫老头说;“雷厂长,他们说,找姓冯的厂长,我们哪有姓冯的厂长?”

  雷厂长对老韩说;“哦?你们是哪的?”

  老韩说;“我是深圳过来的,我们是来提货的。”

  雷厂长吃惊的问道;“提货?提什么货?”

  “乳胶手套,”老韩说着,掏出订货单递给雷厂长。

  雷厂长看了一下订单说;“这是啥订单?这种订货单我们五年前就没使用了,你们是哪弄来的?”

  老韩说;“是你们唐科长和我们订的。”

  雷厂长郁闷的说;“我们厂没有姓唐的科长呀?你们跟我来,我给你们看看现在我们使用的订货合同文本。”

  老韩、箫支平、郑宝玲跟着雷厂长来到他的办公室。雷厂长拿出一本16开的订货合同范本。老韩、郑宝玲一看,傻眼了。

  雷厂长说;“你们八成遇到骗子了,你们给他钱了吗?”

  老韩说;“我们付过定金了。”

  雷厂长说;“你们也是,这么大的业务,怎么也不亲自来厂里看看呢?”

  老韩说;“你们能不能给我们提供点货?我可以重新给你们打款?”

  雷厂长说;“我们厂的货,早已经被省外贸订满了,现在加班加点也难完成。”

  老韩说;“能不能帮个忙,我们和港商也已签好合同了,交不了货,我们要罚款的。”

  雷厂长说;“这我们也没办法。”

  老韩还不甘心的说;“我们可以出比外贸高的价。”

  雷厂长说;“你出再高的价也没用,做企业总得讲究点信誉吧?再说,我们是国有企业,不是谁出的价高,就给谁货。都那样不守信誉,不乱套了?”

  箫支平在一旁气的无话可说,只能提醒老韩说;“快去报案吧!”老韩他们无奈的离开了厂里,郑宝玲带着大货车回车队结算,箫支平、老韩乘“的士”车直奔县城去了。

  。。。。。。

缉拿嫌犯
七里镇距县城有三十多公里路程,县公安局在靠近山脚下,县城的最里端。和看守所在同一个大院内。进门的右侧是县公安局办公大楼。

  院子很大,办公楼为三层,属七十年代办公楼建筑风格,大楼中间是楼梯,正面是走廊。和学校课堂建筑是同种格调。

  底楼是治安科、户籍管理、联防办、接待室等办公室若干,二楼是刑警大队,三楼是正副局长、行政科、财务科等办公室。

  萧支平、老韩他们来到县公安局办公楼前,已快下午五点。他们没去接待室,而是直奔二楼的刑警大队。

  他们刚上二楼梯口,迎面跑来一位,敞开衣衫,腰里挂着*手枪,二十五、六岁的瘦小伙子。由于腰部太细,挂枪的皮带没能扎紧,枪套下垂在大腿根部,显得特别潇洒。

  来人叫吕亚明,是萧支平在部队服役时,在一个锅里,同吃了两年饭的老战友,老部下,是挺钦佩萧支平的战友之一。萧支平刚下“的士”,站在走廊上的吕亚明就看到了他。

  吕亚明非常热情的跑过来握住萧支平手说;“老班长,你怎么来了?我太感意外了。”

  萧支平说;“老战友,别提了,阴沟里翻船,被你们管辖的一个农民骗了钱。”

  吕亚明说;“骗了多少?”“十万元。”“那么多哇?我们精明强干的老班长,怎么会被一个农民骗了这么多钱?你老哥这几年发大财了吧?”

  萧支平说;“发什么财呀!都是人家的货款,哦,忘了介绍一下,这位是深圳来的韩老板,就是他们公司的货款。”

  吕亚明说;“到底是骗了你的货款,还是他们公司的货款?”

  萧支平说;“确切的说,货款是他们公司的,可是在我帐面上骗走的,当然也属于骗走了我的钱了。”

  吕亚明说;“哦?是通过银行账户骗走了?这就好办了,嘿嘿,我真的感到惊奇,你的精明强干,简直就是我的偶像,怎么会被一个农民骗走那么多钱?”

  萧支平说;“我说老战友,你就别笑话我了,不是我无能,而是现在的农民太狡猾了。”

  吕亚明说;“这人你认识吗?具体是哪儿人你知道吗?”

  萧支平说;“人我见过,他姓唐,三十五六岁,具体哪个村的我不知道,他把钱是打到唐山信用社,估计就是唐山乡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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