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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裂-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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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堵着她的两眼。
周筱兰说:〃宝贝儿,知道吗?想死我了。〃
〃我也是,无时无刻。〃
〃在你没有结婚前,要经常来看我,好吗?〃
〃好的。〃
〃一定?!〃
〃一定。〃
〃为了我,也为了你,懂吗?〃
〃懂……懂。〃卞绍宗听见自己的声音哽咽得厉害,竟有些泣不成声。眼泪滴落在周筱兰的眼睛上、嘴唇上、鼻梁上。
周筱兰突然轻轻地推拉了他一下,说:〃咱俩,去洗洗吧!浴盆里,我早就放好水了。〃
然后又推拉了一下,笑着说:〃见了面,应该高兴,我们哭什么啊。都不哭了,好吗?〃
这是一种只有善于把风情表现到炉火纯青地步的女人才懂得的推拉。因为不知什么时候,周筱兰的手早已拉开了卞绍宗的裤链,绵滑而细腻的手轻轻地握住了他下面的兄弟,小兄弟本来已经很生硬了,经这么一推拉,就像受到奖赏似的充满了焦渴的期待。推拉也是一种语言,甚至是一种比语言还要生动的表达,这种表达充满无限的风情,更像绮丽、旖旎的风景。卞绍宗〃噗嗤〃地笑出了声,笑脸是柔柔的,笑声也是柔柔的。
卞绍宗从容地笑着,前后推动了一下自己的肢体,对她的推拉表示了默契的迎合,点了头,说:〃好的。〃
就这么,周筱兰轻轻握着所要握的,说:〃我想起一首诗了。〃
卞绍宗说:〃哪首?〃
发问的时候,卞绍宗才惭愧地发现自己对于艺术和审美的敏感已经大不如前了。一直以来,他始终在否定中创新着自我,不屑于自己过去的酸腐,甚至对当初刚进党校时突然萌发的诗性强烈地自责过。现在看来,自己有些过于决绝和绝对,在内心深处,在对文化、艺术和审美的追求上,自己不应该全部扬弃,应该保留一片澄静的自留地,为周筱兰,为和周筱兰共处的所有日子和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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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节:第二十一章:浪漫在子夜(2)
周筱兰又推拉他一下,说:〃你猜。〃
卞绍宗想了一下,仍然没有猜出来,就说:〃猜不出来。〃
周筱兰就说:〃说出来很有意思,是这么两句:〃举手长劳劳,二情同依依〃。〃边说,边捧着小兄弟朝上举了举,〃可不是吗?〃
〃哈哈哈哈哈。〃卞绍宗情不自禁地大笑,笑得弯了腰,只是小兄弟被周筱兰捧着,才使他把腰没有弯得更低。
卞绍宗想起来了,周筱兰吟诵的是汉乐府古诗《为焦仲卿妻》中的最后两句,原意是夫妻两人要用自己的双手辛勤劳动,共同创造美好的生活,这样,两人的爱情就会天长地久,永不分离。他万万没有想到,周筱兰会把它一语双关地用在了这里,而且用得巧夺天工,天衣无缝。
气氛,被周筱兰调节、侍弄得像是阳春三月的桃花园,春意盎然,桃花烂漫。
但就在这个时候,卞绍宗的手机响了,是扶贫办的副主任打来的长途,电话中说:〃卞主任,今天我们去您家中看望卞师傅,发现卞师傅病得很重,就送到医院去了,医生说必须进行透析,否则情况很不妙,特给您汇报一下。我们的意思,您安心到党校学习,家里的事情,有我们在,您就不用操心了。〃
卞绍宗的情绪一下就受到了影响。他清楚,如果不是因为父亲的病加重,副主任不会随便给他打来电话的。这个电话的意思可以这样来理解,你当领导的尽管在外学习,但是我们当干部的也没有闲着,而且是为了你,够意思的了。还有一层意思,就是你父亲病成这样,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也不要怪怨当部下的没有提前汇报。卞绍宗就在电话中道了谢,说:〃你们太辛苦了,这几天,如果可能,我就向党校请假,回去呆几天。〃
副主任在那边说:〃您就不要来了,有我们在医院守侯,您放心好了。另外,医院问打针时用国产药还是进口药,我们就要了进口药,钱吧,扶贫办财务上先垫付了,不多,也就一万多。〃
卞绍宗的眉头就拧紧了,又是钱。尿毒症是典型的大重病,现代医学也只能维持,却是没法根治的,对于父亲的病,卞绍宗很理智,他说:〃那就谢谢了,回头,我把钱打到财务的帐上,就算是暂时借的吧。〃
对方却不再接这个话茬,十分客气地说:〃卞主任您就放心吧。我们好好照看就是了。〃又说,〃卞主任就不打扰您了,您的手机是双向收费,挺贵的。〃这是个很合理而且人情味儿十足的理由。卞绍宗就先挂了。
这个电话,仿佛在卞绍宗燃烧的激情烈火中注入了冰雪,但他强打精神,脸上努力写满了笑容,对周筱兰说:〃没事的,扶贫办来的电话,公事。〃
周筱兰却没有说什么。卞绍宗这才发现,周筱兰握着他小兄弟的手,早就缩回去了。小兄弟也早已不再生硬,像冻僵的蛇一样处于冬眠状态。卞绍宗努力做出兴奋的样子,一手搂了周筱兰的脖子,另一条胳臂从她丰满的臀部操过去,把周筱兰托起来,像是托着一盆盛开的鲜花,哼着小曲儿,进了盥洗室。
浴盆中,清澈的水面上撒满了红得晶亮的玫瑰花瓣,温水升腾着迷离的、温暖的、粉末状的雾气,把玫瑰花沁人心脾的芳香飘散开来。卞绍宗做了个深呼吸,想把所有的香味儿都吸到肺里去,同时暗暗使劲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他想让这瞬间的疼痛,驱赶并结束刚才受到干扰的心绪,让激情重新燃烧起来。他率先剥掉浑身的衣服,然后亲吻了周筱兰,亲自给周筱兰脱衣服,一层一层,像是剥着一朵迷人的玫瑰,最后,当这朵玫瑰和浴盆中的玫瑰融为一体的时候,卞绍宗像一只蜻蜓,一头扎到了花丛中。
然后是共浴,然后是在浴盆中作爱。
午夜的钟声敲响的时候,周筱兰亲自给卞绍宗套上睡衣,自己也精心挑了一件,让卞绍宗给她穿了。两人依偎在沙发上,说话,喝咖啡。
周筱兰这次穿的是一件具有巴黎情调的低胸短袖丝棉睡衣,鹅黄的主色调中有暗绿的兰草图案,精良的质地显得细密而柔滑,在暗弱的地灯和小射灯的映衬下,浑身的色调随着她轻微的呼吸和亲昵的温存,从高耸的胸、微微内收的腰直到饱满的臀部,形成了不断流动的、如水一般透明的光泽。卞绍宗的两只手,像生了有着发达神经末梢的舌头,在明丽的光泽中轻轻地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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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节:第二十一章:浪漫在子夜(3)
周筱兰说:〃月初你电话中说,要给九十里铺乡争取扶贫项目,都是些什么项目啊?〃
卞绍宗就说:〃都是各乡镇共性的项目,我的意思,向九十里铺乡更多的倾斜。〃
〃倾斜是需要理由的,否则,有可能出毛病。〃
〃是的,这也正是我矛盾的,也是目前最棘手的一件事情。〃
〃那,九十里铺乡那样的穷地方,难道就没有有特色的项目?〃
〃不是没有,而是有些项目投资太大,明知报了也白搭,所以根本不敢申报。譬如九十里铺乡干旱了千百年,老想建个水库,但投资得八千多万,省里给县里的扶贫资金也到不了这么多啊,何况一个乡。〃
周筱兰沉了一下,说:〃这样吧,干脆就这个项目了,我通过我父亲试试看,记住,要干就干大的,一定得把九十里铺的事情办好,干出点名堂来,九十里铺于你的意义多大啊!记住,你的梦,我们一起圆。〃
卞绍宗停止了品咖啡,静静地盯着周筱兰变得有些庄严的脸,说:〃你,简直是个迷,一天官场没有呆过,怎么对官场的规则这么在行,而官场这部天书,我似乎才刚刚打开。〃
周筱兰脸上的表情逐渐恢复了柔和,说:〃你这话本身就很外行,俗话说,相府的丫鬟都有小姐的走势呢。我只告诉你一句话,你慢慢琢磨去吧,我是我父亲的女儿,我是看着父亲从一个小干部一步一步成为高干的。这每一步,都给了我人生的许多思考,而你,不可能有这方面的思考,因为你没有我这么便利的机会。我为父亲的频频升迁而高兴,我真的希望你向我父亲那样一步一步地走上去。不过,让我选择官场,我可不去,因为……〃
卞绍宗截过了她的话:〃因为你不是我,对吧。〃
〃只能是这个答案了。〃周筱兰品了一口咖啡,说,〃搞好九十里铺的事情,你什么就都拥有了,那里有你人生的意义,真的!〃
听周筱兰的口气,卞绍宗觉得她俨然就是级别不低的组织部长。
咖啡的味道其实很不错,品起来有一股悠远、细腻的后劲。这股后劲卞绍宗并没有仔细去咂巴回味,他在慢慢品着周筱兰的话。周筱兰的话就像这杯子中的咖啡,让他的神经微微有些麻醉。刚才的作爱透支了他的全部精力,早已疲惫不堪,本来想靠在周筱兰身上睡会儿的,但是神经却再度兴奋起来。他什么话都不想再说,把周筱兰手中的杯子摘过来,搁到茶几上。一转身,撩开周筱兰的睡衣,把整个的身子朝周筱兰压过去。
〃宝贝儿。〃周筱兰搂住了他的脖子,笑了,〃真是个小伙子呢,来日方长,想欣赏我的古筝曲吗?〃
卞绍宗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只好松了手。
周筱兰吻了卞绍宗的额头,起身,拉着卞绍宗,一起到了书房。
案桌上,鹅黄色的丝绸下罩着一个凸起物,是古筝,看样子,周筱兰已经很少弹奏了。
第二十二章:运作
来自省城有关厅、局的学员一般都不住党校的公寓,晚上大都就回家了。卞绍宗也很少住在党校公寓,基本上是在周筱兰那里下榻了。卞绍宗心里暗自和自己开玩笑,其他学员都是正统地接受党校的培训,而自己呢,白天接受党校的培训,晚上接受周筱兰的培训,而且还能和大美人一起沐浴香琼,把酒赏月,吟诗作对,共度云雨,四个月的培训下来,收获最大的,不是同窗,而是自己,如果评优秀学员,理当属他才是。
这使众学员羡慕不已,认为卞绍宗人缘真是不错,当年四年大学真是没有白上,除了有人吃请,还有留宿的,能够留宿倾夜消遣,肯定都是很铁的哥们了。
对他有意见的是党校学员管理处,因为在短短四个月的学习时间里,卞绍宗请假连续返回县里多达五趟,每次去都得在县里滞留几天,客观上耽搁了学习,这就严重违反了学习的规定,处里领导多次给他敲打:〃卞绍宗同志,如果每个同志都像你这样,我们这中青年干部培训班还办不办了啊?〃
卞绍宗就赶紧递上红中华香烟,唯唯诺诺着:〃很抱歉,县里扶贫工作实在太忙,许多工作都得我回去部署研究,下不为例,下不为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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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节:第二十二章:运作
说是这么说,下一次,他又通过学员捎过去一个请假条,就赶到了火车站。
有两个理由使他必须返回县里:一个是父亲的病,另一个是九十里铺的扶贫项目问题。当然,摆到桌面上,返回的理由是唯一的,那就是以扶贫工作的名义。扶贫工作是当前农业和农村工作中的重中之重,而且是解决〃三农〃问题的根本性任务,这就使他的请假有些冠冕堂皇。
党校对学员的管理十分讲求原则和组织纪律,有关规定中明确要求,请假两次以上不仅要取消培训资格,而且要在一定范围内通报批评,这确实是管理学员的最佳办法,也是一柄威力无比的杀手锏,许多学员都对此噤若寒蝉,不敢有秋毫的冒犯。而对于卞绍宗来说,取消资格也好,通报批评也罢,他并不在乎,他早已把问题往纵深里挖透了。如果是为了全县的扶贫工作而取消资格并通报批评,反而是件好事。
扶贫工作是牛星灿主抓的,但是卞绍宗第一次返回县里汇报九十里铺水库项目的时候,严格遵守的游戏规则,他先是恭恭敬敬地给分管副县长汇报了,然后和副县长一起给牛星灿做了汇报。当然,他不忘利用晚上的机会,像风一样潜入甄文明家,更为详细地把项目情况给甄文明做了汇报。
这就等于给有关的头头给足了面子和尊严。
第二天,县委常委会就研究讨论九十里铺水库项目的问题,听完卞绍宗对情况的介绍,十多位常委眼放绿光,问:〃真的?〃
〃真的。〃
〃这么多年了,别说水库,我们连水渠项目都不敢给省里打报告啊!省里凭什么面子给咱。〃
卞绍宗谦虚地说:〃主要还是靠我上大学时候的一些同学,许多都在厅局重要岗位上工作,还有几位大学的老师后来也转行了,在北京的有关部委呢,官至司局级。〃
领导们都会心地笑了。分管县长拍拍卞绍宗的肩膀,说:〃你他妈的卞绍宗真有能耐把这么大的项目从省里争取来,你就是清谷县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功臣了。搞出这么大的政绩,将来的清谷还不是你卞绍宗的,但愿你不要当着书记、县长主要领导的面放空炮。如果放了空炮,那这空炮也实在是太大了,你恐怕就得把扶贫办的椅子挪给别的同志了。〃
卞绍宗的表情显得憨厚,憨厚中不乏稳重,说:〃我始终牢记着领导们多次在全县干部大会上讲的,越是难度大的工作,越要下大功夫,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跑这个项目的。只要是为清谷,为了九十里铺,跑断腿,我也认了,我要充分利用好这四个月的学习时间。〃
甄文明说:〃跑,是必须的,必要的,必然的。人家有些省市把跑部钱进(跑步前进)当作发展区域经济最有力的法宝了,我们这偏远地区,缺乏的就是这种资源、人才和魄力,但我们不能让你跑断腿啊,腿断了,那就得不偿失了,总不能因为九十里铺的项目失去一位领导同志的腿吧。这样吧,为了配合你跑项目,建议政府这边专门给你安排一辆车,就停在省委党校,再安排一位司机,随时供你使用。〃
卞绍宗赶紧说:〃现在机关车辆那么忙,不就给组织添麻烦了。〃
牛星灿说:〃这有何妨,现在各省市为了从北京那边争取项目和资金,连县一级都在那里设办事处呢,人员、车辆、资金全部到位,该跑的跑,该送的送,为地方经济赢得了巨大的经济效益。我认为,甄书记的建议很好,我完全同意,会后我们马上让办公室落实一下。〃
但是卞绍宗仍然婉拒着。如果真的需要他这个对省城官界一眼黑的人去跑项目,恐怕安排一百辆车都不够使唤,结局只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他心里明白如镜,如果安排车辆和司机每天跟着他,与把他软禁起来基本没有什么两样,不仅不可能和周筱兰频频相会,而且直接影响争取项目本身。
卞绍宗就说:〃在跑项目的问题上,配备车辆和司机同志,固然十分必要。就我和北京、省城方面的联系方式而言,也确实没有这个必要。有车辆和人员跟随,反而显得我们穷县过于奢华,我认为立足现实比较好。〃
牛星灿说:〃那好吧,项目是你在跑,你觉得怎么方便就怎么开展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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