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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人物语-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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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桌旁的人们发出了会意的笑声。
“呵,陈老,您就别难为海涛了,年轻人的事儿,不需要好处也有人抢着做。”刘长春笑着插言劝道。
这个替陈见雪和金钰莹打马虎眼的人叫张海涛,以前是牡丹电视机厂设计所的绘图员,上中学时喜欢上了围棋,而且在围棋方面也的确有一定的才能,进入牡丹电视机厂后,一直是厂内围棋第一高手,除了那次比赛小河翻船输给程明之外。后来牡丹电视机厂被合并搬离北京,本来以他的职务可以随新东家离开,但他不想离开北京,于是拿了遣散费留了下来,一时找不到工作,仗着口袋里有钱,晃悠个三四年不用担心吃饭的问题,便出没于北京各处的棋院道场,专找高手切磋较量,几年下来棋还真长了不少,参加晚报杯,黄河杯,最好的成绩进入过全国二十强,拿到了业五的证书,在业余棋界虽不能说混得很风光,但也算有一定的名气,后来陈淞生经营棋胜楼,除了那些业六,业七的高手做教练外,还需要有人负责低等级学员的教学,张海涛家就住在牡丹园,而且还有货真价实的段位证书,所以便把他招入当了教练。
张海涛今年虽然已经二十九岁,但还没有成家立业,原先是因为他嗜好下棋,没有正经工作,稳定的收入,找的几个女朋友觉得没安全感,最终离他而去,现在他有了正式的工作,稳定的收入,年纪却又大了,所以找朋友还是一个难题。今年年初过后,金钰莹和陈见雪开始偶尔客串来棋胜楼教棋,两个年轻女孩儿年轻漂亮,棋下得又好(职业段位,不是开玩笑的),不仅为棋胜楼引来了大批的学员,也引得还没成家的张海涛动了心,明里暗里,总要对她们俩个献殷勤。这件事棋胜楼上下的人都知道,不过异性相吸,未婚男女追来追去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儿,虽然大家经常拿他开玩笑,但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
第十五章 小道消息
楼道里传来高跟皮鞋敲击水磨石地面发出的急促响声,声音有两种,一个高些,一个低些,一听便知是两个人在小跑赶路,陈淞生瞟向张海涛,后者显然是在听到声音后松了一口气,但被陈淞生一看,忙把头低了下去,嘴角还咧了一咧。
不用问,急急忙忙赶来的肯定是陈见雪和金钰莹那两个小丫头。
门被推开了,猜的不错,正是这两个人,也许是刚刚从外边寒冷的地方进来,也许是刚刚一路小跑的结果,两个人的脸都是红扑扑的。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昨天晚上忘了上闹表,今天睡过头了,对不起,对不起。”一进屋,陈见雪和金钰莹忙着承认错误,向已经坐在桌边的众人表示歉意。
“哼。”陈淞生哼了一声,棋胜楼不是那种要求事事严格准时的公司企业,搞文化艺术的人通常都受不了那种古板严格教条的管理方式,开会迟到个两三分钟算不了什么,只是陈见雪是自已的孙女儿,总是这样,搞不好会有人说闲话的。
“海涛,刚才你说的什么我没听清楚,能再说一遍吗?”自已孙女儿的性格自已最清楚,直接说她,搞不好那是会抹眼泪的,回家以后,还可能会向家里的一把手告状,而那个一把手向来是不问理由只问结果,自已的耳朵就别想清静了。但要不说说心里又真的不舒服,所以陈淞生拿张海涛做起了文章。
“什么?,呵呵,陈老,您就别问了,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
张海涛讪笑着告饶道——他刚才说曾经在楼下碰到过两位小姑娘,而现在两个人却说是因为起床晚了才刚刚赶到,这不摆明了自已说的都是编的吗?欺骗领导,这罪可是可大可小,没谱的。
“怎么啦?你又犯什么错误了?”
张海涛旁边的位子是空着的,陈见雪拉着金钰莹坐下,好奇的压低声音向张海涛问道。
“还不是你们俩,我说你们俩去上厕所了,你们俩一进来就说是睡懒觉了,这不是坑我吗?”张海涛小声抱怨道,不过这到底是抱怨还是邀功,恐怕只有他自已才清楚。
原来是这个原因,“嘻嘻,对不起啦。中午请你吃大碗香拉面。”为了帮自已被爷爷训,不管这个忙帮上没有帮上,一定要有所表示,不然的话以后就没人帮了。陈见雪吐了下舌头,做了个鬼脸。
“好,说定了。”张海涛马上应了下来,这一瞬,什么经理的批评,什么同事的调侃,他都觉的无所谓了,付出总有收获,哪怕只是一碗五块钱的拉面,那也是成功。
人都到齐了,陈淞生清了清嗓子,“好了,都别聊了,开会了。”这明显说的是陈见雪。
被爷爷盯上,陈见雪自知理亏,收起笑脸,正襟危坐,倒真象个淑女的模样,只是不知这样的仪态能摆多久,反不如金钰莹那样自自然然看着舒坦。
这个小丫头,真是被她奶奶惯坏了。
陈淞生无奈的想到,要是自已的孙女儿有一半象金钰莹那样懂事,自已就没那么多烦恼了。
会议还是老八股,先由陈淞生大致讲了一下儿上个月棋胜楼的经营情况,出现了什么问题,解决了什么问题,接下来再由刘长春讲了一下教学情况,包括教练,学员等等,然后是各个不同部门的人讲一讲各自负责的岗位有哪些问题,一轮下来,快半个小时就过去了。
就在大家以为会议快要结束,纷纷低头看表,想着等会儿该干什么去的时候,陈淞生再一次开口发言了。
“先都别急着走,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儿还没有说呢。”
还能有什么重要的事儿?莫非是年底发红包?这倒是必须关心的事儿!众人的精神头儿立刻都提了上来,全都盯着陈淞生,期待着他口中说出那三个字——‘发红包’。
“呵呵,我知道你们想听的是什么,不过我要说的不是那件事儿。不要用这样的眼光看着我,我老头子又不是影帝周润发,这样看我我会不好意思的。”陈淞生开起了玩笑——偶尔逗一逗这些年轻人还是挺有意思的。
不少人象泄了气的皮球,满腔的期待都成了泡影,“真是的,怎么还不发红包,我还等着钱去买包包呢,再晚就怕卖没了。”陈见雪小声嘀咕着。按说她的收入也不能算低了,但架不住新潮好追风,尤其喜欢买名牌包包,可谓是名符其实的月光一族。
“别说了,开会呢,小心被你爷爷听见。”金钰莹推了陈见雪一把,小声提醒道。
抱怨的不只陈见雪一人,在钱的问题上,绝大多数人的观点是一致的,那就是揣在自已口袋里才是最踏实的。
很满意自已一句话产生的作用,陈淞生的心情现在很好,“呵呵,放心吧,该是你们的就是你们的,一分钱都少不了。接下来我要说的是一件还没有完全确定下来的事,所以在没有正式公布前,我说的都属于内部小道消息,话传入你们耳中就到此为止,不要再往外传。如果有谁觉得自已嘴大保不住秘密,现在就赶快说出来。”
谁会说?好奇之心人皆有之,他把事说得这么神秘,谁会不想知道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所以陈淞生的目光从左转到右,再从右扫到左,终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呵,那就好。是这样,我收到消息,最近有一家大企业正在和中国棋院接洽,想要举办全国棋社联赛,简单的说,就是全国棋社的团体比赛,虽然现在还仅仅此处在初步接触上,具体详情还不知道,但具可靠人士透露,这家企业资金实力非常雄厚,而且想通过赞助围棋比赛在社会上树立企业信心的决心也很大,所以这件事谈成的可能性相当高,而一旦谈成,或许明年下半年或后年就会进入实际运作阶段,各位听了,是不是很有想法?”
卖够了关子,陈淞生终于把要说的事讲了出来。
会议室里顿时热闹了起来。
陈淞生退休前是中国棋院的外事部主任,在中国棋院人脉关系很广,他所说的小道消息,其实就和事实差不到哪儿去。
现在国内的业余比赛不少,不过大部分都是个人赛,虽然也有团体赛,大多也是那种临时组建起来的队伍,类似于晚报杯那样或是以赞助单位为名,名是以省市地区命名的比赛,而以棋社名义组织的比赛,而且是全国性的比赛可以说是前所未有,此时会议室里坐着的绝大部分都是业余高手,国内大大小小的业余比赛少有没有参加过的,现在听说又有全新的比赛要出现,谁不心中发痒,摩拳擦掌,想当尝鲜的人?
“如果那家企业和中国棋院谈判成功进行合作的话,那么这次将是一种全新形式的比赛,如果能在比赛取得好成绩,不仅可以得到非常丰厚的比赛奖金,而且棋社的知名度也会得到广泛的宣传,所以,虽然到现在为止这还只是一个构想,但我们棋胜楼必须重视此事,不可等闲视之。好了,现在大家有什么想法和建议就都说出来吧。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说错了也不要怕,全当是聊闲天儿好了。”
第十六章 对策研讨
这可是关系到切身利益的大事儿。
想想,比赛如果真的如期举办,以棋胜楼在业界的地位肯定会报名参加,而参赛队员肯定隶属于棋胜楼下的各位教练,学员,陈淞生说了,比赛的奖金会非常丰厚,这是一个方面(有谁会嫌自已赚的钱多呢),另一方面,对棋胜楼的发展也会起到很大的作用——名次好,说明棋社的实力强,会有更多的爱好者成为棋社会员,会有更多的父母把孩子送来学棋,棋胜楼的经营上去了,自已的收入不也会水涨船高也上去了吗?况且,这样的比赛不同于以往的个人赛,那样的比赛成绩再好,荣誉也是个人的,而这样比赛打好,荣誉是自已的,更是棋胜楼这个整体的,换言之,等于自已为棋胜楼的建设付出了汗马功劳,这就是资本,这就是硬气,当自已有一天年纪大了,比赛打不动了,成了棋胜楼元老那类的角色时,这就是让后辈服气,尊敬的资本,说话时,声音也可以大些。
“陈老,您说比赛是以棋社为单位的团体赛,那比赛的形式是怎样的呢?是在某段时间把人集中在一起的赛会制,还是类似乎足球比赛那样的分主客场联赛制,还是单轮循环积分制呢?”负责中级班教学的吴志明首先发问。
“具体的细节还不清楚,不过从那家企业想独出心裁,不想走寻常路的角度,我个人推测应该不会是赛会制的比赛,因为类似的比赛晚报杯,黄河杯都有几十年的历史,影响力虽然很大,但通常只在比赛举行的那前后一个来月,从打造企业文化的角度,不过是昙花一现,挣得一时的眼球效应,一家企业如果投资巨大却只有这么短的效应,恐怕是不太甘心的。不过这也得看棋院方面的态度,主客场循环或者单轮循环赛那样的形式影响力的确很大,但也正因为如此,作为中国围棋的官方主管单位,恐怕就不得不放弃一部分权力,就象中国足球联赛那样,共同的利益使得各家俱乐部联合起来争取最大的利益,最终尾大难掉,使得中国足协发布的指示命令很难落实到实处。前车之鉴,谈判之所以非常艰难,搞不好就是卡在这里。”陈淞生说道。
他现在是体制外的人,但当初在体制内却是干过几十年,对于体制内管理层级的想法有着非常深刻的了解,对于体制内的官员而言,在自已的任内做出多少成绩是次要的,重要的是不要犯错,因为没有成绩最多只是个庸官,混年头,熬资历总有提升的那一天,即便不能提升,也可以安安稳稳坐在现在的位子上等着退休,而要是犯了错误,那就是一个笨官,不定有多少人会在偷笑,会在背地里煽风点火,落井下石,想方设法把你弄下台,自已来坐你那个位置。正因为如此,所以官做的越大,管的事越多,人也就越不容易去尝试新鲜的事物,做没有办握的事情——做的越多,错的越多,与其犯错,不如不做,这就是明哲保身的意义所在。他虽然对这种现象非常的厌恶,但社会风气如此,他也无能为力。
“可是,如果不知道比赛的形式,咱们怎么做准备呀?”张海涛小声地嘀沽道。
常言道,知已知彼,百战不殆,不知彼而知已,胜负各半,不知彼不知已,每战必殆。现在对比赛的了解只停留在听说正在和中国棋院洽谈的程度上,针对性的应对办法怎么做?做什么?
“对呀,爷爷,已知信息太少,这让人怎么想出招来?不如您先给出个思路,让大家有个参考?”陈见雪反正不是那种会喜欢在这种问题上伤脑筋的人,有张海涛前边趟水,她马上就顺风说道。
“什么已知信息太少?你干嘛不说让人家把计划书摆在你面前?”陈淞生脸一沉——现在的年轻人为什么就不喜欢动脑子呢?什么事都喜欢捡现成的,如果自已把应该采取的对策都讲出来,你们头上长着的脑袋都是干嘛用的?
“噫”被爷爷批头盖脑一顿训斥,陈见雪却是并不放在心上,偷偷向金钰莹做了个鬼脸儿,“刚还说说错了不要紧,全当是聊闲天儿,这才多一会儿就给忘了。”
声音很小,陈淞生听不到,不过陈见雪做的那个鬼脸儿他看得很清楚,“你在说什么?”陈淞生追问道,他晓得,自已这个孙女儿绝对不会是在说他的好话。
“没,没什么,噢,对了,莹莹说她有话要说。”陈见雪这方面的脑子转得飞快,一见爷爷要兴师问罪,连忙很不仗义的把金钰莹推了出去吸开子弹。
“啊,什么?我什么时候说我有话要说了?”金钰莹吓了一跳,在场那么多人,随便哪一个都比自已年纪大,虽说论棋力自已未必输给他们,但论起社会经验,自已一个整天泡在棋上的小丫头哪有资格在这些人面前说三道四?
这样的反应,任谁也看得出陈见雪是在用金蝉脱壳之计,见金钰莹满脸的无蛊,陈见雪一脸的坏笑,大家不由得也笑了起来,会议室里沉闷紧张的气氛一扫而空。
“呵,钰莹,随便说说,没关系的,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就算说的不对,也可以启发一下别人的思路。”刘长春笑着鼓励道。
“对呀,爷爷也说了,讲错了不要紧,只当是聊闲天儿啦,快说吧!”陈见雪挤着眼睛兴灾乐祸地催促道,短短不到十几秒的时间,同样的话在她的口中就变成了另外一种意思,这大概也算是一种天赋吧?
众目睽睽之下,看来不说点儿什么是不行的了,狠狠地瞪了陈见雪一眼,金钰莹现在掐死对方的心都有,但陈见雪却是吐吐舌头在做鬼脸,搞得她是哭笑不得,只有等会开完以后再找她算账。
“嗯,我也说不好,想到什么说什么,说错了大家不要笑话。”先打了个预防针,金钰莹这才正式发言。
“陈爷爷刚才介绍的情况虽然不是很详细,不过大体比较可靠的信息有两个,一个是参赛者是各家棋社,二是比赛是团体对阵形式。我想,所谓的准备无非两个,一个是参赛者,另一个是时间。无论是哪种比赛,对参赛者的资质都会有一定程度的限定,比如象新人王战有年龄的限定,名人战有等级分的限定,具体到这次还没有成形的比赛就存在一个问题,以棋社为单位参赛,参赛棋手的身份将如何限定?因为现在很多棋社也象咱们棋胜楼一样,既有纯粹的业余棋手,也有象刘老师那样退居二线,不再打职业比赛的棋手,还有象我和见雪这样有着现役职业段位,但同时也是棋社一员,具有双重身份的人,这样的话,到时候比赛会做什么样的规定?以棋社为参赛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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