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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人物语-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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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仲明暗叹一声,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就李亮这样的表现,要让范唯唯相信他就是那位在网上战胜温老三的‘红筏小字’简直是在说笑话。
虽然已经确定李亮不可能是战胜温老三的那个‘红筏小字’,但讨教并没有终止,范唯唯有心要戏弄这个没有金刚钻儿也敢揽瓷器活儿的假行家,问题是一个接着一个,有些李亮是答对了,但更多的则是把李亮考‘糊了’——从王仲明那里听来的招法有些连职业棋手都难以应对,何况一个只有业四水平的半瓶子醋,到了最后,表面上是范唯唯在向李亮请教学习,实际上却变成了她在给李亮进行指导,整个过程的转换让王仲明简直不忍在看,心里为李亮感到悲哀。
棋终于摆完了,李亮总算是解脱了,他也知道自已的表现很差劲儿,不过他问心无愧,反正自已已经尽力了,你王仲明要怨,就怨你为什么要隐瞒自已的身份。
“谢谢李院长,耽误了您这么长时间,真不知道该怎么谢您。”范唯唯的表情非常真诚,好象她是真的从李亮这里学到了很多东西。
“呵,没什么。你是仲明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以后有空就一起过来坐坐。”李亮只把那些话当成恭维,一点儿也不客气全都收下。
“好了,打搅你这么长时间,我们也该走了,有事儿电话联系。”王仲明非常佩服李亮的厚脸皮,被人家那样耍,居然象个没事儿人似的,自已要是有那样的程度的一半就好了。
伤处处理了,棋也讨教完了,再留下来耽误人家的正常工作就不合适了,两个人道谢后离开医院,李亮则亲自送出门口,直到范唯唯驾驶着汽车拐了弯不见影子,这才回到医院。
“呵,王老师,您的朋友真有意思。”上了主路后,范唯唯忍俊不禁地笑道,想起李亮被问得胡说八道却还要强装高手的样子,她就觉得好笑。
“呃,他一向这样。”王仲明猜的出范唯唯为什么会笑,他只能是装糊涂。
“是吗?,王老师,您真觉的是他赢的温老三吗?”侧过脸,看了王仲明一眼,范唯唯忽然问道。
“这,应该是他在吹牛吧。“王仲明迟疑了一下儿答道——经过刚才的那番‘请教’,如果自已坚持说李亮就是赢温老三的人,那就是拿范唯唯当傻子。
“吹牛?您也这样认为?呵呵,和我想的一样。可是弈城网的注册名是不能重复的,难道说他是和别人共用一个账号?”范唯唯问道。
“,应该是吧。他是百胜楼的外联部副部长,认识的高手很多,这种事儿也不是没有可能。”王仲明含糊答道。
“是吗?”——还嘴硬!都这样了还强撑,刚才可是你亲口承认是你请李亮帮你对付温老三,现在又说他是在吹牛,当我傻呀?我倒要看看你还能编出什么故事来!
“对了王老师,您不是有个qq网友也叫红筏小字吗?他是不是就是李院长?”范唯唯问道,抬起头,从汽车的反光镜里观察着王仲明的反应。
“呃”,王仲明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说这个’红筏小字‘就是那个’红筏小字‘,以范唯唯的作风肯定会找时间向李亮确认——和范唯唯在网上认识那么多年,聊过那么多的话题,天晓得范唯唯会问出什么问题,李亮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蒙的过去,想来想去,也只有一口否认了。
“不是,他肯定不会是。”王仲明摇头。
“哦,为什么?”对王仲明的回答并不意外,范唯唯故做不解地问道。
“因为我问过他,他说不是。红筏小字是他认识的另一个朋友。”王仲明答道——回去以后第一件事儿,就是给李亮打电话串通口供,告诉他一口咬定,反正这属于是个人**,只要李亮不愿意回答,范唯唯也没有办法去查证。
“真的吗?你不是说过你认识红筏小字吗?歌曲的版税不就是你转交给他的吗?”范唯唯再问——为了一句谎话不被揭破,往往需要再说一百句谎话去弥补,范唯唯并不急着揭开真相。
“噢,那我也是托李亮送过去的。”王仲明答道。
“咦,那你到底见没见过’红筏小字‘呢?是他向我推荐的你,我还以为你们俩很熟呢。”范唯唯奇怪问道。
“呃,可说呢。”王仲明心道,可不是很熟吗,熟的就是一个人。
“什么可说呢?!王老师,您很奇怪耶,为什么不想让我去见‘红筏小字’呢?我只是想向他当面道谢,谢谢他为我写的那些歌,我又没有恶意,为什么不让呢?”范唯唯问道。
“这个,是他不想见的。”王仲明只能把责任推开。
“是吗?,嘻嘻,王老师,到底是他不想见我,还是您不想让他见我呢?”范唯唯忽然顽皮笑道,扭过脸来,目光灼灼地盯着王仲明。
“什么胡说什么,我哪儿有!”王仲明心中一惊,脸色大变,他现在百分百可以确定,范唯唯已经在怀疑自已了。
“嘻嘻,我开玩笑的,王老师您那么认真干嘛。”范唯唯开心地笑道——这算不算是猫捉老鼠的游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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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三章 天意
第三百六十三章天意
旅行车开进牡丹园小区,缓缓停在了五号楼下,王仲明下车,稳了稳身后的背包,“我上去了,路上小心。”他回头向车里的范唯唯说道。
没想到的是范唯唯并没在车上,“碰”,从车的另一边传来车门关上的声音,随即范唯唯从车头转了过来,“都到家了,难道不请我上去坐坐吗?”她笑着说道,同时一伸手,把王仲明背着的包抢了过来。
“呃,有什么好坐,很乱的。”王仲明忙说道——原以为只要送到小区门口就行了,没想到范唯唯不仅送到楼底下,而且还要上楼作客。作客当然没什么,只是早上离开时很匆忙并没有收拾屋子,让范唯唯看到总是不好意思。
“很乱呀?,没关系,正好让我帮您收拾一下儿呀。您为了保护我手受了伤,我正不知道怎么表达感激之情呢。”范唯唯眼珠一转,笑嘻嘻地说道。
“这,这怎么好意思呢。”王仲明还想让范唯唯改变主意,但范唯唯已经先一步走进楼道,第一层的拐角回过头来,见王仲明还没有动弹,于是大声催促道,“王老师,还站着干嘛,您还得开门儿呢!”
先斩后奏,对于范唯唯这样的行动派,王仲明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只好跟了上去。
王仲明的家范唯唯来过两次,第一次是三社争霸战第一局比赛结束后为庆祝胜利众人到金钰莹时顺道认路,第二次是为了抓王仲明就是‘红筏小字’的证据,两次呆的时间都很短,第二次甚至连门儿都没进去,所以说起来,这一次才算得上是正式拜访。
屋里的情况比想象中要好,也许是前几天金钰莹帮忙打扫过的原因,王仲明的家远比大多单身汉的住处整洁得多。
“哈,王老师,你骗我,这要算是乱,那我家算是什么样?“把背被顺手放在桌上,范唯唯四下走动,一边参观着房屋一边说道。
王仲明笑笑没答,他总不能说那是金钰莹的功劳吧?到桌边,掂掂暖壶,还好,里边还有半壶热水,他拿过两个杯子,打算倒点水。
“放下放下,您是伤员,要遵守医嘱,这种小事儿交给我来就行了。”转了一圈儿回来,见王仲明想要倒开水,范唯唯马上跑了过来。
“我又不是左撇子,只是倒开水,不碍事儿的。”外来是客,虽然和范唯唯非常的熟了,但人家可说是第一次作客,自已怎么好让人家自已动手?王仲明争辩道。
“不行,就算是不碍事儿也不行。您是为了救我才受的伤,如果连这样的事都不让我做,我心里会很过意不去的。快坐下,有什么事儿吩咐我干就行了。”范唯唯才不管王仲明反不反对,推着他在沙发上坐下,转回身倒好开心放在前面的茶几上,自已也在对面坐了下来。
喝了口水,温的,昨晚烧的开水,放了一天之后很正常,看范唯唯,正笑盈盈地望着自已,也不知见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
“呃,你什么时候回去呢?”被范唯唯那样的眼神盯着,王仲明觉得很不自在。
“干嘛?刚上来就赶我走呀?”范唯唯不满地反问道,想自已一个大美女好心好意送上门来照顾你的生活,难道你还敢有意见?
“呃,不是,当然不是了。我只是怕你回去晚了小助理会担心。”王仲明连忙解释。
“嘿嘿,这就不劳您费心了。”范唯唯笑道,喝了口水,忽然感觉肚子里空空的——因为王仲明受了伤,范唯唯急着回市区找正规医院治疗,两个人并没有吃午饭,从早晨折腾到现在,不饿才是怪事了。
“王老师,您饿不饿?”她问道。
“噢,呵,厨房里有泡面,你等等,我去拿。”王仲明起身要去厨房。
“不要动!不是说了嘛,这样的事儿让我去作就行了。”大叫一声,范唯唯将王仲明制止,自已跑到厨房,不大一会儿就拿着两包泡面回来(在王仲明家里,最好找的食品大概就是这东西了),再去厨房又拿来一个小盆,把面饼放进去刚要用暖壶往里倒水时忽然想起了什么,用手在暖饼口试了试温度,摇了摇头,显然是觉得水温太低,不足以把面饼泡开。
“王老师,不要急,稍等一会儿就好。”端着小盆重又回到厨房,不大一会儿就听到厨房里传来接水,点火,刀切东西,还有范唯唯的哼唱声,也不知是哪部流行电视剧的主题曲,轻松欢快,悦耳动听。
是不是现在的女孩子都喜欢下厨做饭?金钰莹是这样,范唯唯也是这样?王仲明心里想到——金钰莹有一位名厨爷爷,家学渊源,耳濡目染之下,喜欢厨艺并不奇怪,但范唯唯身为歌星,生活起居都有专人照顾,其本人更是以清新靓丽,不食人间烟火的青春玉女形象而被歌迷们所喜爱,王仲明实在很难把她和厨房联系在一起。
时间不长,范唯唯重又回到了客厅,这一次她端着的是一口锅,锅里热气腾腾的是煮好的泡面,里边打了两个鸡蛋还有切碎的午餐肉丁,此外还倒了几滴香油,不单香气诱人,色彩搭配也是非常漂亮。
“好啦,王老师,尝尝我的手艺吧。”范唯唯手脚麻利地盛了一碗面放在王仲明面前,再递过一双筷子。
挑起几根面条放进口中,软硬适中,味道也很可口,“好吃,呵,没想到你也很会作饭呀。”王仲明夸奖道。
“嘻嘻,我也想呀,可惜不是。除了煮面外,别的就不灵了。”听王仲明在夸自已,范唯唯非常高兴,给自已也盛了碗面,边吃边笑着答道。
“哦,为什么呢?”王仲明奇怪问道。
“呵,还不都是被逼出来的。上艺校的时候,老师对学员的饮食要求非常严格,不但不能吃油,不能吃油,连份量也不给足,用学姐们的话说,简直就是把我们当兔子喂。您想,天天都有形体舞蹈训练,体力消耗那么大,光靠那点儿正餐谁盯的下来呀?所以我们就背着老师在宿舍里偷丛自已煮东西吃,煮的最多的,当然就是泡面啦,一来二去,煮面的功夫自然就练出来了。”范唯唯笑道。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凡能在一个领域成就一番事业者,大多比别人吃过更多的苦,受过更多的罪,看范唯唯现在把那当成笑话来讲,当时的辛苦肯定是常人难以想象。
“谢谢。”王仲明望着范唯唯,非常认真地说道。
“谢谢?干嘛突然说这个?”范唯唯不解问道。
“呵,不说了。”王仲明笑笑,继续低头吃他的面。
“什么意思?,噢,明白了,你是说我煮面给你吃所以才要谢我?呵呵,真要那样,该说谢的人是我才对。那马那么高,要不是当时您抱住了我,受伤的人肯定就是我啦,为了我受了那么大的苦,我才不过煮一碗面算得了什么?”范唯唯回过味来说道。
‘抱住了我’,王仲明心中突的一跳,当时事发突然,完全没有任何想法,现在回想起来,当时压在自已身上柔软温暖他不敢想了。
面很快吃完了,碗筷还是范唯唯刷的,吃完了东西不用收拾,这是每一位单身汉最想过的生活,王仲明就算是想要找点儿活干也不可能,在范唯唯的严格监督下,他也只能打开电视,看看新闻。
刷完碗回来了,吹干手上的水渍,范唯唯从包里取出护手润肤油仔细地揉摸着,纤细修长的手指变幻着不同的姿态,让王仲明不自觉地多看了几眼。
一抬头,发现对方正在看自已进行手部护理,范唯唯不仅不生气,反而心里美滋滋的,把手举起在王仲明面前,“怎么样?漂亮吗?”她问道。
“呃,漂,漂亮。”意识到自已有些失态,王仲明忙答道——怎么和金钰莹一样,范唯唯也喜欢问这种问题?
王仲明心里正在想什么范唯唯当然不知道,反正她现在非常开心,“王老师,电视没意思,咱们玩点儿别的吧。”她提议道。
“玩什么呢?要不下棋吧?”王仲明提议道——这里不象范唯唯那儿有很多可玩儿的东西,除了下棋,怕也只有上网玩游戏了,问题是上网?绝不可以,电脑上有qq,qq登录默认的是最近一次登录的账号,万一范唯唯心血来潮,想在这里上qq聊天,一旦看到自已的账号,那可就是铁证如山,根本不要想能蒙混过关。
“不。”范唯唯很干脆地否决了,平常总是下棋,难道离开棋就没事可做了吗?
“那不下棋还能玩什么?”王仲明有点紧张,范唯唯真的要是想玩电脑,自已该怎么应付呢?
“嗯,你这儿有扑克吗?咱们玩牌吧?”范唯唯提议道。
“扑克,好呀,那就玩扑克吧。”王仲明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玩电脑,其他什么都好说。
“那牌在哪儿呢?”想打牌就先要有付牌,范唯唯四下张望着问道。
“噢,我去拿。”王仲明起身要进里屋找扑克牌。
“你是伤员,我去就行了。”王仲明还没站起来就被按了回去,长于舞蹈表演的范唯唯运动反应速度比王仲明快的多,下一刻已经跑进里屋卧室。
“扑克牌放在哪里了?”想比于外面的客厅,里边卧室摆放的东西要杂乱的多,扑克牌不过是巴掌大小的东西,想要一下儿找到谈而容易。
“应该是在书架上吧。”王仲明一个人住,并没有什么机会玩牌,这付牌还是过春节时程明带着儿子到这里串门儿时留下来的,两个来月没用,他也只有大概一个印象。
书架只有一个,上面摆满了各种书籍杂志,范唯唯扫了一眼,并没在书架上看到扑克牌的影子,“可能是在最上边吧。”范唯唯于是欠起脚尖,伸手在书架最高的一排摸索,没摸几下儿,指尖碰到一个硬硬的东西。
“可能就是它。”范唯唯心中一喜,忙伸手去拿,待拿到下边来时,才发现那不是扑克,而是一个笔记本。
“不是?到底放哪去了?”范唯唯把笔记本往原处去放,眼睛在屋里继续搜索,忽然眼睛一亮,发现床头书桌搁着七八本书,在书和墙壁中间夹着一个方方正正的纸盒,看形状和大小很象是装扑克的。
“找到了!”发现了扑克,范唯唯急着去拿,却忘了笔记本还没放稳,左手刚离开,笔记本就掉了下来。
“糟糕!”范唯唯暗叫不好,下意识地右手去接,好在她的动作反应神经很好,在半空中稳稳将笔记本捉住,但笔记本从高处自由落体落下,书页翻转,一张相片飘然滑落而下,落在范唯唯的脚边。
范唯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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