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之胜负手-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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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对历届大学生的主流思想我可以说是了如指掌。我为什么在开学时组织一次长期的军训，不为别的，就为让你们知道什么叫集体。孩子，你对这个社会有你的义务，不能混吃等死的得过且过，你占了这人间的一条命，就要活出个人样。星际打的好，那是从别人的口袋里掏钱，而从军，却是保护别人的钱，一进一出，觉悟就体现出来了。做人不能光想着索取，奉献虽不是义务，但那是人格魅力。军队能历练出一个人的品质，对一个人来说，品质远比学识重要，有学识没品质的人，最终归宿肯定是监狱。”
白洪普问：“您想让我去参军？”
校长说：“你是我最看重的学生，我相信我的眼光，也信任你不会让我失望。”
白洪普说：“我也想觉悟高，但我家那地方特穷，全村好几十年就出我这么一个大学生，我要是没毕业就跑去参军，辜负的不是一两个人。”
校长说：“这个你不用担心，三年以后，我照样在你毕业证上签字。”
白洪普问：“那我不占便宜了？”
校长正色说：“为国家尽力是每个教育者的义务。请牢记　　。。一人当兵全家光荣，你当兵，全校都跟着沾光。”
白洪普疑问：“那等于我为学校做贡献了？”
校长回答：“可以这么说。”
寄人篱下的滋味不好受，白洪普一直为天上掉馅饼般的特招身份弄得不好意思，他相信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是真理级名言。此刻听到有机会提前还贷，他跃跃欲试。
校长问：“你想通了？”
白洪普说：“全听宋校长安排。”
校长笑着说：“你运气不错，武装部就给咱们学校一个强推名额，其余人想去还得先预审呢，咱们这是军人转业安排最好的城市，你这一去，一举三得啊。”
白洪普傻笑。
校长起来拍白洪普的头，点头说：“我相信你到哪，都不会让我失望的。”
白洪普也站起来，回忆着军训时的动作，给校长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校长开怀：“你这小子，回去听信吧。”
白洪普屁股朝着校长出门。
校长走到办公桌后，打电话叫办公室主任收拾屋子。很快，两个体态婀娜的办公室文员走进校长室，训练有素的擦桌子抹地。
校长坐在椅子上养神，待她们忙完后，他开笔记本电脑，上网看教育界的新闻。看了一会，校长叹了个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气，像软体动物那样瘫在椅子上。
网上有记者说经过权威部门统计，今年新入学小学生比去年少了一千多万人，不少小学都关停并转打烊收摊。再加上人均寿命提升而人口总数并无太大进展，由此可以预见中国已无可争议的步入老龄社会。年轻生源逐年递减，未来高校竞争会更加激烈，这也是校长为什么死活不同意武断开除特招生的原因。
学校转为准盈利机构后，因一度扩招成风，直接导致招生由卖方市场变为买方市场，在买方市场的市场卖方如果想生存，除了拿顾客当上帝没别的办法。也正因此，不少在中学期间被挤压的几乎没有立锥之地的自尊心在大学迅速膨胀，以至于在毕业后成长到了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惊人程度。
白洪普在保持星际的竞技状态之余，多了一项任务：锻炼身体。
他在军训期间见识到了教官们疑似老树盘根的肌肉，自己这身板往他们那堆人里一搁，就如猫鼠同眠，从哪看都不匹配。那时术业有专攻他还有的解释，以后同一战壕并肩作战，这般落地秀才似的身材没法不让他自惭形秽。
强度不低的锻炼成了白洪普每天的必修课，折腾累了，他就买一份当天的晚报坐在马路牙子上边休息边看。
白洪普从报纸上看到成蕊说她要服兵役的消息时，没有吃惊。联想到自己不久后亦将步入列兵，他脑子里甚至闪过一丝两人会不会在一起的念头，这念头很快被他否决了，太飘渺太离谱太没边儿。
这天，白洪普从报纸上看到今年年底有一场被誉为星际盛宴的国际级赛事在中国举行，代表中国出战的选手被圈定为成蕊。他从心里为她高兴，海归并不都代表衣锦还乡，有相当一部分海归回国就变成了海待，待业的待。成蕊状态低迷了半年多还受到英雄般的礼遇，足见国人对她的信任。白洪普放弃了尽快和成蕊见面的打算，他认为成蕊此刻需要安心备战，这是成蕊证明自己的机会，拿一份大见面礼给星协，足以让任何质疑她的人闭嘴。尽管成蕊并不需要在星际上证明自己。
有一次，白洪普做完了一百个俯卧撑后累得爬不起来，等他扶墙走到报刊亭时，里面的姑娘告诉他晚报已经卖光了。白洪普叹气时偶然发现一本名为《星际志》的杂志封面似曾相识，仔细看后，他怀疑那封面女郎是李晓红。
白洪普忙不迭掏钱，他从上面见到了韩薇的文章，韩薇比较含蓄的质疑成蕊现在状态不在巅峰，恐无力为国争光。她还说成蕊只重战术不重细节，攻守不均衡。
韩薇说：成蕊是人族最杰出的职业选手之一，有稳定的高手速和强力的战术。但本赛季成蕊却高频率的阴沟翻船。盖因她的战术长年不变。成蕊的作战计划总是最大程度地追求一击致命，为此不惜将风险系数每次都置于高危点上。
现在不少选手已摸透了成蕊的思路，改主动进攻为积极防御。面对龟缩战术成蕊大多无计可施。我认为阵地战中依靠操作多线牵扯更有助于打破僵局，我想成蕊还需证明自己的操作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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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合潜
　　　　　　　　　　　白洪普唏嘘，韩薇竟然认为成蕊还需从操作上证明自己。请牢记　　。。一个平均apm超过400的人族选手居然被韩薇批示，操作还“有待提高”。白洪普不敢想什么级别的十指才能入韩薇法眼。
韩薇又说成蕊的快攻能力也不突出，比如对抗马西吮时，成蕊探到对方速开三矿而且是近点情况下依然没能快攻制胜，让马西吮利用经济活活拖死，导致星冠杯KS直接被淘汰出局，这不能不说是她的个人失误。一个没有秘密战术而又不能在初期有效威慑对方的职业选手，能否回到职业生涯的巅峰状态重现辉煌实在难以预料。
星际之夜是星迷的一场盛宴，同时也是星际选手有效提高自己实力的进修班。和不同风格的对手切磋，对任何一个参赛选手的价值都无法用数字衡量，我不否认成蕊是顶尖的人族选手，她具备夺冠的实力，但是有些现在还不起眼的璞玉同样是不能忽视的。从长远的角度考虑，我认为培养一个新人也许比取得一届友谊赛的奖杯更为重要，特别是这个新人已经向世人展示了她完全有实力同顶尖选手一博。也许星协在参加星际之夜的人选上还有回旋余地。
白洪普没想到韩薇推荐代替成蕊出战星际之夜女子明星赛的人选竟是他朝思暮想的李晓红。他翻阅星际志副刊，上面图文并茂刊登了李晓红的十大经典操作，白洪普发现李晓红星际打的越发盛气凌人。请牢记　　。。
他还发现这些张牙舞爪的操作其实都是外强中干，他轻易就从图文战报中找出了至少十处可以扭转乾坤的地方，每一处都能暗度陈仓让李晓红引以为傲的操作无力回天。
白洪普这才对高文经老姜级的星际思想心服口服。他曾担心自己苦心修炼的星际大招跟不上时代发展，此刻亲眼见到高氏理论在十年后仍老骥伏枥，他悬着的一颗心才算荣归故里，特别是他得知军队也有星际俱乐部而且还在超级联赛占居一席后，荣归故里的心脏更是掷地有声的踏实了。
白洪普是从晚报上得知成蕊和李晓红要打一场五番决战的，同时到他手里的还有一份入伍体检通知书，通知书上的日期和五番决战的日期撞车。
白洪普犯愁，他清楚，参军后再想见李晓红或成蕊，难度比较大。错过这次机会，还想看到他们大概只能通过电视屏幕了。
他想去看五番决战，但又不能不去体检。在同高文经学习星际的那个月，他想了很多事情，还做了一个小测试，结论是他确认自己将来幸福与否不在于是不是能取得举世瞩目的成就，而在于是否能拥有李晓红。
白洪普也会想念成蕊，但成蕊那句“你别拿我的话当真”让他望而却步。成蕊有足够多的女人味，有足够大的吸引力，她天生丽质、聪明、善解人意，两人聊天话题多，快乐多。但不知为什么，白洪普有些怕他，白洪普没少拿她跟李晓红对比，越比越觉得天性温柔的李晓红更适合自己。
白洪普一会看报纸上五番决战的门票预售广告，一会看入伍体检通知书。直看得两眼都是重影儿也拿不定主意。
他突然想起张小东来，张小东说追女人得先下手为强，该出手时就出手，手出的不准，是技术问题，手出的不快，是思想问题。
白洪普暗下决心思想绝不能出问题，他乘车去订票，逛逛荡荡的公车给他大脑里分管情爱的脑细胞降温。他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可笑。该不该出手，那得先看双方能不能互惠互利。成蕊是什么人？人族天王！李晓红是什么人？被誉为北斗的新星！这两个人都是膜拜级的偶像兼实力派，他们肯和自己谈天说地就不错了，自己竟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妄想和他们发展关系？还挑三拣四？现在见他们除了索要签名还好意思有别的企图？那不是自己唾弃的吃软饭行径？
白洪普越想越羞愧。一直到排队还在自我检讨。售票员见他半天不动窝，不耐烦了，问：“您要买五番决战的票么？”
“啊，不，不了，谢谢！”白洪普满脸通红落荒而逃。
他决定去体检，他要在部队混出个人样来。
经过一番类似于农贸市场检验牲口般的程序后，医生在白洪普的体检表上签字盖章。白洪普指着体检表上的“合潜”问这是什么意思？
医生说：“是说你适合当潜艇兵。”
白洪普说：“可是我想当空降兵呀。”
医生笑了，说：“你当买菜呢，想要什么挑什么，一切以组织需要为原则。潜艇兵是对身体要求最高的兵种，体格‘合潜’了，当海军航空兵都没问题，更别提空降兵了。我得说你这次运气还真好，咱们这次招的还就是空军。不过是被分去扫机场跑道还是去跳伞就看你在新兵连的表现了。”
白洪普点头说：“我明白了，谢谢医生。”
白洪普走后，清楚的听见好几个军官在围着那医生要人，一个说那兵是合潜？我要了。另一个说是我先订的，还有好几个人帮腔。白洪普觉得挺有意思。
没等他走出大门口，就见到对面有几辆军用大卡车急急的开过来。白洪普赶忙让路，卡车驶入医院大院，并排停好。
一个上尉跳下来朝院子里大喊：“体检合格的战士都跟我上车，预备役士兵体检达标的也上车，没完成的暂停体检，护士都上医疗车。有紧急任务。”
外表光鲜一尘不染的卡车里面可不敢恭维，挨着车梆子摆两溜马札就算座椅了，还没扶手。司机开起车来还比较威猛，新兵们在里面东倒西歪。
白洪普坐在马札上问：“咱们这是去哪啊？”
一人答话：“那上尉不是说有紧急任务吗？”
另一个人说：“不会是打仗吧？”
众人兴奋起来，交头接耳分析可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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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梦
　　　　　　　　　　　车开了一会就停了。　　那上尉喊：“到了，都下来下来了！”车门轰的一下被人从外面拉开，白洪普见到一大片空地。身边一个新兵大呼小叫：“咱们是空军！快看那边的停机坪！”
众人顺着他的手指观望。
停机坪上排列着二十多架大型运输机和直升机，还有蒙着迷彩伪装网的坦克，伞兵战斗车、履带式自行火炮、车载地空导弹发射车、步兵突击车……
一群新兵惊得相顾无言。
上尉大声喊：“三排长，你带新兵先去换衣服，换好了整队。”
白洪普下车后，无意间看到不远处揣着肩膀的那个人有点脸熟。那人似乎发觉有人在看他，扭头扫了一眼。白洪普吃惊，是副师长。副师长也一脸的出乎意料，他走过来问：“你是白洪普？”白洪普急忙立正敬礼，说：“首长好！”
副师长还礼，说：“稍息，你是新兵？分连队了吗？”
白洪普摇头，问：“什么是分连队？”
副师长点点头，说：“你跟我来吧。”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正在全神训话的上尉身边，上尉察觉到有人来了，用余光一扫，认出是副军长刘宵，连忙敬礼：“副军长，新兵连正在列队，请指示！”
刘宵问：“这个兵你招来的？”
上尉回答：“报告副军长，是从二医院带来的，刚刚体检完毕。”
白洪普斜眼看副师长军衔，一花一星，他记得以前是两杠四星。请牢记　　。。
刘宵说：“嗯，新兵吧？那我把他带走了。”
在直升飞机上，白洪普忍不住开口问：“咱们去哪？”
刘宵笑着说：“最适合你的地方。”
白洪普自己都搞不懂哪最适合自己，难道是打星际？可是看连长去医院带人时那如临大敌的架势，不大可能和星际有关。
白洪普想问个究竟，他突然发现刘宵捂着胸口，一脸痛苦。白洪普忙问刘副军长您怎么了？刘宵指了指驾驶舱，说不出话来。白洪普大步跨到驾驶舱，惊呆了，没有驾驶员，这是一架无人驾驶飞机。白洪普回头，刘宵已经蜷缩在地板上发抖了，白洪普想应该先去医院，他坐到驾驶员位置上，回忆面板上那些按钮的用途，当初玩空战游戏时他都记得烂熟，但那是战斗机，这是直升机。
白洪普看仪表盘，除了空速指示器和双轴水平仪外，其余的仪表完全不动。他吓出一身汗，想不明白仪表盘不规矩的飞机怎么会正常行驶？仔细排查后，他确定了一些按钮的用途。舱外天空明媚，下面是一望无边的森林，白洪普尝试操作飞机，他成功了。
飞机按他的意图行驶，白洪普拨弄油门拉杆，飞机高速飞行。视野里出现了一个小镇，白洪普打算先找个地方降落，然后送刘副军长去医院。他操作飞机降落，却发现眼下的森林越来越小，白洪普意识到飞机在不降反升，他尝试控制飞机，飞机不受控制。他呼叫塔台，没回音。
飞机执意摆脱地球吸引力，白洪普把按钮全关了都没用。窗外的景色已全被云层冒名顶替，他不能确定飞机动还是不动。
仿佛一切都静止了，白洪普就这么坐着，不知道怎么办好，没有地面，没有目标，好像整个世界就剩下自己。
飞机突然一阵剧烈抖动，白洪普意识到飞机仍在不停攀爬，他清楚再这么一意孤行的往上飞，结局肯定是死路一条。飞机抖动越来越强烈，白洪普看了一眼副驾驶座椅上的伞包，背起来就往乘客舱走，他找了根绳子将自己和副军长捆牢，拉开舱门跳了下去。
白洪普双脚离机后才想起来自己根本不知道怎么开伞。
白洪普看来往的行人，兀自心有余悸。
他感觉全身冰凉，他背过手，把胳膊伸进衣服里，用手背贴自己的后背，全是汗，贴身衣服亦受株连。白洪普想不明白，以前他做梦，醒来后基本忘得一干二净，这次却记忆深刻。他想起别人说过在梦中的人是没有痛感的。他狠掐自己大腿，疼得他呲牙咧嘴才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过去他从来没觉得脚踏实地是一种幸福。
白洪普在马路牙子上坐了一会，觉得衣服不那么贴身防守了，站起来往学校走，边走边琢磨刚才的梦，越想越糊涂。
路边一个年代久远的电话亭引起了他的注意，白洪普想起直到现在还没跟父母通过话，他记得打三岁起他们就没少念叨想送他去当兵，但征兵的通知单一次也没在村里贴出来过。村里的同胞认为当兵是走出山沟沟的唯一手段，通过上大学入城是特琼自然村的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