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仙姑同人)仙姑在人间-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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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罢了，大丈夫不能总被儿女私情牵绊着。
　　李如松这匆匆一瞄，被韩湘子尽收眼底。可直到现在，韩湘子才发现，何凝竟不在清云馆内：“仙姑呢？”
　　众仙一听，纷纷侧目：“刚刚还在呢，怎么忽然不见了？”
　　李如松原以为众仙直到何凝不在，可没想到，他们竟然完全不知晓。
　　“遭了。”韩湘子似乎意识到什么，一挥手，整个人便已消失不见。
　　“这是去哪儿？”张果老头大得很，“一个两个怎么都这样。”
　　韩湘子猜得没错，何凝果然在大柱家中。
　　之前为保大柱的性命，八仙在大柱家设了结界，妖魔均不能入内。可如今一到大柱家门外，韩湘子便发现结界已经不见了。
　　韩湘子正要进去，却忽见何凝带着大柱走了出来。
　　何凝一愣，手中紧紧抓住大柱，笑道：“湘子啊，你果然最懂我。”
　　韩湘子苦笑：“仙姑，我说过，事情还未到这个地步罢。”
　　“湘子，其实你自己都知道，你最大的缺点便是重情。为何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改变不了呢？”何凝话语轻快，像是在问韩湘子，又像是在提醒自己。
　　“我只是，不想你与那织女嫦娥一般，或者如我一般，与自己所爱之人相隔万里。”
　　神、妖、人死亡之后，都会有魂魄，魂魄可以轮回转世。所以妖魔杀人，定会将被杀之人的魂魄也打散。当初何凝下凡，就是为了保护吕洞宾，担心他被哪个妖魔给一掌拍散了魂魄。
　　而今日，八仙有难，吕洞宾又是凡人，不聚齐八仙，便难以破地网。要想大柱便成吕洞宾，其实也很简单。只要将大柱杀了，不打散魂魄，神仙吕洞宾自然就会回来。
　　可如此一来，何凝便再也没有任何理由留在凡间。她与李如松，只能天人相隔。
　　所以，站在何凝的立场上，韩湘子并不赞成将大柱换成吕洞宾。
　　“我想，如松会同意我这么做的。”何凝苦笑一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握住大柱的头，一用力，只听“咔擦”一声，大柱已被拧断脖子，缓缓倒在地上。
　　韩湘子心中哂笑，若是他，定然不能如何凝一般，如此干净利落。
　　大柱倒在地上，身上渐渐泛起光芒。不过一会儿，以幻化成风流倜傥的吕洞宾。
　　吕洞宾转了转脖子，道：“仙姑，你下手就不能轻点儿？”
　　“轻点？”何凝跨过地上的吕洞宾，往清云馆走去，“我还想给你弄个半死不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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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乐一直在清云馆养伤，所以吕洞宾的出现让她心烦意乱。而吕洞宾却跟个没事人一样跟她打招呼：“小女妖，好久不见。”
　　曲乐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面对吕洞宾，转身便回了房。
　　“行了。”何凝催促道，“让你变回吕洞宾，不是让你处处留情的。赶紧想办法破了这地网。”
　　吕洞宾坐到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我刚来就不能好好歇息吗？你也要自己动脑筋的嘛！”
　　“我已经想过办法了。”何凝抢过吕洞宾手上的茶壶，“我的办法就是把你弄回来想办法。”
　　吕洞宾无奈，对韩湘子道：“湘子，把情况给我说说。”
　　八仙不是没有遇过劫难，可每次总能逢凶化吉。然而这一次，就连吕洞宾都皱了皱眉。
　　“也就是说，我们八仙成了瓮中之鳖？”吕洞宾叹了口气，“我们明明是神仙。”
　　正说着话，吕洞宾忽然觉得整个大地抖了抖，就连桌上的茶壶都摔落在地。众仙一愣，面面相觑。
　　张果老掐指算了算：“有人在撕扯钢网。”
　　地网，连八仙都不敢轻举妄动，何人如此胆大？待吕洞宾等人飞身至晃动的源头时，不由得大惊。
　　地网之前，一头如虎的猛兽正在不断地撕扯地网。地网之外的百妖见此，齐齐朝那头猛兽攻去。可没想到，这猛兽实在太凶狠，竟然未能将它击倒。
　　但是，几次攻击下来，猛兽已经伤痕累累，不过它似乎并不服气，一心想打破天网，所以并没有住手的意思。而刚刚的震动，就是由它撞击地网形成的。
　　铁拐李道：“再这样下去，它必死无疑。”
　　张果老很奇怪：“这哪来的老虎？”
　　“这不是虎。”韩湘子眼中只有这头猛兽，“它叫年，便是传说中的年兽，凶狠无比。但现今年兽一族越来越稀少，不曾想，能在这里遇见。”
　　想来现在年关将至，所以这只年兽才出来活动。没想到却被困宣府，这才恼怒，想撕了这地网。只是，这地网岂是那么容易撕碎的？
　　网外的妖怪不慌不忙，将手中长矛有条不紊的刺向年兽。而那年兽过于鲁莽，躲得了左边，躲不了右边，鲜血都流了出来。
　　见此，何凝上前，抓住刺进网内的长矛。一挥手，几枚冰针从袖中射出，直直射入妖怪的眉心。
　　外面的妖怪大惊，开始骚乱起来。加上年兽的凶横，一时半会竟手足无措。
　　见此情景，韩湘子心中甚是欢喜。看来网外的妖怪都没什么经验，一旦出现异常，便无法应对。
　　也难怪，这些妖怪原本都是法力底下，若不是竭苍，他们连幻化人形都不能，如何能战斗呢？而那些靠自己修炼的妖怪，又岂会冒着危险跟着竭苍诛杀神仙？
　　当然，吕洞宾也想到了这一点，于是便对何凝道：“仙姑，先带年兽回来。”
　　何凝听了，用手压住年兽的头，欲想将其拖回来。可年兽却一声嘶吼，挣脱何凝的手。
　　何凝飞身而起，倒立于空中，一把揪住年兽的耳朵：“不听话？”
　　年兽不知此女是何人，但看她刚才帮了自己，所以未想伤她，可被其揪住耳朵，也太丢面子了吧？
　　一甩头，未能将何凝甩走，再甩头，何凝依旧死死揪住他的耳朵。如此来回几次，年兽终于幻化为人形，大吼：“你娘没告诉你，男人的耳朵不能随便揪吗？”
　　何凝笑：“我娘死得早，啥都没告诉我。”
　　这年兽长得浓眉大眼，臂粗背阔，见何凝身后还有吕洞宾等人，便问：“你们是谁？”
　　“神仙。”何凝道，“可以帮你破地网的神仙。”
　　地网乃千年冰蚕丝所织成，是为及寒之物，能克制韩湘子的三昧真火。所以放火烧网根本行不通。
　　可现在有了年兽，年兽一族的鲜血是天地间最纯净之血，用他们的血为燃料，辅以韩湘子的三昧真火，再加上纯阳祖师吕洞宾的镇魔剑，便能以地网一比高下。
　　此前吕洞宾也想到过这个办法，可年兽一族生性暴戾，在几千年前被九天玄女收服，自那以后，年兽一族便隐居深山，再也没出现过。所以当时吕洞宾虽然想到办法，却无法实施。
　　可现在好了，这年兽得来全不废功夫。破了地网，指日可待。
　　得知前因后果，年兽看向何凝：“这哪是你们帮我破地网，明明是我帮你们破地网。”
　　何凝笑：“你们年兽一族在几千年前就被九天玄女收服，不瞒你说，九天玄女就是我师傅。只是她现在闭关，没法出来而已。所以，大家都是自己人嘛，哪里谈得上谁帮谁呢？”
　　何凝说得没错，当初虽得了轻鹤的内丹，但何凝却不愿意修道，任凭吕洞宾等人怎么劝说都无动于衷。后来九天玄女路过，与何凝长谈一夜，并收她为徒，何凝这才开始修道成仙。
　　既然何凝是九天玄女的徒弟，也就是年兽一族的半个主子。所以年兽也就不再说什么，而是问道：“那你们要多少血？不会全部吧？”
　　“当然不是。”何凝拿出一把刀子，在年兽面前晃了晃，“只需一碗足矣。”　　　　　　　　　　　　　　　　　　　　
作者有话要说：　　

　　☆、结局　　2

　　若是火烧地网，城中百姓怕是受不了这纯阳之火。好在现在是冬季，只要将他们移至护城河旁，有河水保护，便不会受伤。
　　所以，安置百姓这事，就由李如松来做了。
　　何凝从未见过李如松在战场上指挥千军万马的样子，但如今见他穿梭在士兵之中忙着安顿百姓，到也能小中窥大，看出几分将军的风采来。
　　只是看着看着，何凝心中便生出几分忧愁。
　　如今吕洞宾已不是凡人，待破了地网之后，八仙自然都要回天庭。天上一日，人间一年，等何凝再次下凡的时候，人间怕是早就沧海桑田了。
　　如此一来，她便要赴嫦娥织女的后尘，与深爱之人天各一方。
　　如松啊如松，倒时我会让月老给你牵个品行相貌皆一流的女子，望你能安安稳稳的过完此生。
　　李如松忙着照顾百姓，未发现不远处的何凝。倒是李如柏，一眼就瞧见了她。
　　“大哥，”李如柏瞧瞧凑到李如松身边，“看，何姑娘在那儿呢！”
　　顺着李如柏所说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何凝一身红衣红裙站在不远处。在李如松的印象中，何凝比较喜欢青衣白纱，从未穿过红色。如今忽然换了装束，到让人眼前一亮。
　　何凝督见李如松正在看自己，对他笑了笑。
　　李如松走了过去：“凝儿，天气尚冷，怎么又跑出来了？”
　　“我来设结界。”何凝往四周看去，到处皆是一知半解的百姓。他们只知有瘟疫，要到这儿烧艾草，去瘟气。却并不知晓，整个宣府城已陷入绝地。
　　“若是能成功烧了地网，这巨大的热气定会让百姓生不如死。我先行设下结界，百姓们便不会感觉灼热了。”有时候何凝真希望自己只是寻常百姓，这样身上便没有救济天下苍生的重责，还能与李如松做对平凡的夫妻。
　　李如松点点头：“凝儿，此战可有胜算？”
　　网外是百妖，网内是百姓。竭苍是抱着玉石俱焚的态度来的，八仙却还要保护宣府的百姓。所以八仙早就做好打算，若是未能成功将竭苍杀死，便要与他同归于尽。
　　当然，此事定然不能让李如松知晓，所以何凝道：“我们有年兽，洞宾也回来了。所以，胜算还是很大的。”
　　“兵不厌诈。”李如松提醒，“竭苍不是个容易对付之人，切莫大意。”
　　何凝抬头看了看天空，只觉一切都是灰蒙蒙的。正如她与李如松的以后，看不见一丝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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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网将整个宣府城团团围住，无论是飞禽走兽，还是神人妖鬼，都无法踏出一步。宣府的百姓虽蒙在鼓里，可那些动物小妖，心中却清楚得很。
　　瓮中之鳖，所有人都是鳖。
　　所以，李如松安抚得了百姓，却安抚不了躁动的鸟兽。还好他们不会说人话，否则百姓一旦躁动起来，场面将难以控制。
　　直到一道金光射入天际，整个宣府城才开始安静下来。
　　神仙要出手，他们这些小东西还是安静些好。
　　八仙位居八方，各自为阵，又各自牵引。而年兽一冲上来，就如同上次一样，直奔地网而去。
　　年兽的凶猛百妖曾见识过，所以心中不免有些胆怯。但一想他定然不能出来，所以便齐齐朝他攻去。
　　趁此时，吕洞宾将先前取到的年兽鲜血泼在镇魔剑上，加上韩湘子的三昧真火，镇魔剑瞬间变成了火剑。
　　纯净之血，纯阳之火，还有吕洞宾独创的天纯剑法，剑风所达之处，均燃起熊熊烈火。
　　只是不曾料到，地网虽燃起烈火，可却没有被烧毁的迹象。同时，地网发出撕裂的吼叫声，让韩湘子等人一惊。
　　“哈哈哈……”四面八方忽然传来竭苍的笑声，“我早就预料到尔等不会乖乖就范。所以在炼制地网时，将抓来的孤魂野鬼也放了进去。所以，八仙，你们是要自己的命呢还是要百姓的命呢？”
　　好狠毒的竭苍！
　　怪不得当初小魔四处游荡，原来是在抓捕孤魂野鬼。是何凝太大意了，在京城时，土地婆婆就告诉过何凝，人间有魔，只是那时何凝未放在心上。
　　现在，若是继续火烧地网，那么这些孤魂野鬼就会灰飞烟灭，再也没有投胎转世的可能。
　　在神仙眼中，所有的生命皆可贵。要如何，才能不伤害这些可怜的魂魄？
　　吕洞宾一犹豫，刚刚燃烧起来的烈火便渐渐熄灭了去。
　　八仙虽然降妖除魔，可为了一魔，却要伤害无数魂魄，值得吗？
　　“洞宾。”见吕洞宾犹豫，何凝道，“若今日不诛竭苍，来日还会害更多人。一念之人，或是会害死更多人！”
　　何凝话音刚落，网外的妖怪便齐齐施法，与地网一起转动起来。这地网阵一旦完全施展开来，八仙怕是在劫难逃了。
　　“洞宾。”何凝开始着急，“快烧！”
　　想要施展地网阵，也是需要准备的。所以之前竭苍一直没有下令，可如今八仙却要火烧地网，这才临时启动阵法。
　　吕洞宾剑上燃烧的，是年兽的鲜血。年兽见此情景，立马朝吕洞宾猛扑过去。吕洞宾侧身一躲，躲开了年兽的攻击，可镇魔剑却在地网上一划，一道火焰又燃烧起来。
　　年兽幻做人形，一咬手腕，将鲜血洒了出去，顿时，烈火开始在地网上蔓延开来。
　　野鬼的嘶叫声，不绝于耳。
　　“何凝，我看好你！”年兽道，“其他这几仙，你们都在犹豫什么？烧了就烧了，这孽报算到我年兽头上来好了。”
　　既然如此，那就烧吧。
　　八仙一狠心，不再搭理凄惨的哭声，开始火烧地网。
　　只是不曾料到，地网虽燃起烈火，可却没有被烧毁的迹象。　年兽一急，再次将鲜血洒了过去，可依旧无济于事。
　　“是这些魂魄。”钟离权道，“这些魂魄不仅会让我我们犹豫，还会承受一部分烈火，余下的火焰，根本烧不毁这千年冰蚕丝。”
　　如此一来，如何是好？
　　何凝听了，心中微微一动。也如年兽一般，咬破自己手腕，将鲜血洒到烈火之上。
　　何凝本是灵山上的芙蓉，集聚天地灵气而生。所以她的鲜血，也是一道灵气。有了灵气相助，烈火瞬间形成燎原之势，四散蔓延而去。
　　果不其然，最先烧起来的地方，已经破了个洞。
　　洞越来越大，网外的小妖瞬间涌了进来。只是烈火太盛，他们进来之时蹭到火焰，浑身燃烧起来。
　　可虽然如此，他们还是不管不顾，带着火焰朝八仙攻来。
　　竭苍站在远处，看着大火中的八仙与群妖混战，嘴角忽然扬起一丝冷笑。
　　其实竭苍明白，以他的力量，纵使再过万年他也无法反上天庭。所以，他只要将八仙斩杀于刀下便已足矣。
　　人生在世，所爱之人皆已离去，生还有何恋？只是死前，定要拉上你们八仙。
　　八仙之中，竭苍犹为愤恨的便是何凝。何凝注定成仙，轻鹤却成了她白日飞升的垫脚石。若不是何凝，轻鹤也不会就此离去。
　　右手掐诀，幻出武器，竭苍犹如一道闪电，直直地朝何凝而去。
　　年兽最先反应过来，瞬间朝竭苍扑去，竭苍一闪，顺手一掌拍在年兽背上，年兽霎时飞出几丈远。
　　年兽这一阻，让何凝有了喘息之机，心中明白竭苍不会放过自己，所以何凝并不躲避，而是正面迎战，朝竭苍打了过去。
　　韩湘子见此，心中焦急万分：“仙姑，退回来，摆阵！”
　　只是已经晚了，何凝与竭苍缠斗在一起，根本无法抽身。
　　年兽上前，朝竭苍撕咬而去，有了年兽的帮忙，何凝省了不少力。
　　只是如此一来，八仙再也无法摆下乾坤八卦阵。
　　“先摆阵！”吕洞宾大喝一声，众人便四散开来，守在八方，只是缺了何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