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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星星的你同人)(來自星星的你)星心無盡-星心无尽-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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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想太多了。我回去盥洗室,想在他回来前整理好一切。但当我打开洗手台上的黄铜製水龙头洗脸时,忽然觉得这安静的房子裡有什麽让我觉得格外的不安。是某种隐隐约约的、阴冷的气息,是随著风而来的铺天盖地黑压压的云层,或是一种空洞的失落感。我转头从窗户望出去,外面依旧阳光明媚。
然后我的眼角馀光在镜子裡扫到了一点金色耀芒。
回过头来,往镜中的自己看去,鬓边戴著的,正是刚刚那把红宝石金髮梳。
天色暗下来了。
你知道女人的髮髻有几种梳法吗?有像蔷薇花一般绽放的扁角圆髻,有如半边山丘的坡式,有用假髮撑起来的扇子头,还有……曾经我最常用的编织了金银丝梳成的小股髮辫,再堆盘到一侧,插上我喜欢的髮梳。但是今天没人在身边帮忙,我只能简朴而委屈的结了双股细辫在脑后盘起,其馀的黑髮就让它们随意垂下,半遮住如牛奶般洁白的小巧圆润的肩头。
我对著镜子裡转了半个圈,很满意这张标致的东方脸孔,身材高挑又不失窈窕,可以说是万中无一的绝代佳人。幸运女神终于眷顾我了吗。
只不过,房间裡能找到的衣服,都太简单粗陋,太不华美了。千挑万选之后,我才勉强接受了一条深红色长裙,裙子虽然毫无装饰,剪裁却还不错,贴合的腰线准确的突出了纤细的腰肢,低开的领口隐约可见圆浑的胸,微收的后摆显得臀部紧翘可爱。再加上一双长腿和裙襬间露出的雪白的小脚,还算颇为可看。
就是现在,该出发了。
踏著轻盈的步子,刚走到楼梯口,就听见大门开启的声音。我站在最高一级的楼梯上,心脏开始自动加快跳动,情不自禁的睁大了双眼,迎接那个人走入视线。我知道,这个生命热切渴望期盼的人是谁了。
是名东方男子,很年轻的样子,短短黑髮微长浏海,帅气的面孔。他穿著黑色长裤,白色上衣,衣著样式也是简单不文。但在他走路跟站立的姿势中,有种冷峻的贵族式优雅,潜藏著敏捷与力量感,让我觉得莫名熟悉。抬眼望过来时,他那东方人特有的如深潭般清澈冷静的眼神中,流露出不自抑的温柔。
「我买了鸡肉卷和烤鱼,来吃早餐吧。」他走到偏厅,把手中的物品放在餐桌上,用引人入神的悦耳低音说。又自行取餐具过来,用规整而深具观赏性的优美动作迅速摆好食物,在一旁坐下等待著。
我摇曳著裙摆、一步步下了楼梯,走向他,他再次望过来时,目光被吸住了,眼神一时难以转移,流露出惊艳。
但,可惜的是,他很明显是个惯于自控、常常将感受深埋心中的人,这神情只露出一瞬,就被他若无其事垂下的视线遮掩了。我微微一笑,走到桌前打量著他带来的食物,都是些平民的饮食,但品种不少,看得出有精心搭配过。
「你……没事吧?」他再度开口时,声音中有些窘迫与不自然。我一时不明白他指的是什麽,只好沉默著,并适当显出少许不解神情。他朝我望来,顺著他的目光,我低头打量自己,看到了皮肤上那些如花瓣般的印记。
我明白了。我摇摇头。
忽然失去了耐心。我憎恨浓情蜜意的恋人,厌恶真情实意的情侣,人类所有的美德良行都令我觉得噁心。
我往餐桌上看去,很快就找到了我需要的东西:串著梭鲈鱼、超过半条手臂长的一根铁枝。我指了指那条鱼,他会意的问我:「要鱼肚?」伸手拿起,用白色餐布包著铁枝的一端,慢慢把整条鱼推出来。因为烤鱼酥脆内裡软嫩,一离开铁枝,鱼腹就自行绽开,将最肥美的部位显露出来。趁他专心的往盘子裡排挑好的鱼肉,我握住了铁枝,慢而无声的将它移到了身侧,遮挡住。
他侧头朝我看了眼,不是因为发现了什麽,只是为了对我浅浅一笑。
这颗心再次顽固的自行抽痛,几乎快要碎裂开来。
「千颂伊,」他又说:「听说傍晚时有风琴演奏会,应该不错。」
我轻巧的移动身体,站到他背后,把下巴轻轻放在他颈窝裡。这个男人的气味闻起来真好,忽然觉得有些可惜呢。
他背上的肌肉绷紧了一点点,也许期待著一个拥抱或亲吻吧?可惜,昨晚的温存就是你人生最后一次,在冥界也以此来回味吧!
含著甜蜜的微笑,我忽然高螅倨鹛Γ腿淮滔蛩冶咚牵〈有毓欠煜吨写┕毙蓖露搿K耆挥蟹辣福硖灞幻腿缓笸疲ぴ诹艘伪成希
铁枝发出涩然声响,刺穿肺脏,将他的呼吸搅乱。他惊愕的抬起头,难以置信的神情中震惊不解甚至大过了痛苦。但我继续用力推刺,直至木材发出艰涩的碎裂声,铁枝手柄几乎压到了他的身体。
就在这一瞬间,他竟然从我眼前消失了!血液由空自斜插在椅背的铁枝上不断滴落,桌面、椅背和坐垫,都留下了大滩鲜红血渍。
现在轮到我惊讶万分的张大了眼睛,左右张望,却没看到他的身影,寂寞空荡的房间只剩下了我自己。这似曾相识的情景令我立时怒火满心。我从桌旁退开,愤怒的吼叫出声:「人呢?去哪了?你出来!快出来!」
怎会被他逃走?是怎麽逃走的?难道他也是……也是……怪物?我总是遇上怪物,为什麽?
我惊慌的环顾四周。不应该,那段黑暗绝望的岁月已经消逝,我已是不死之身,比以前强大百倍。不需要害怕,不需要逃避,不会再有噩梦般的遭遇,不是吗?我本身就已成为了噩梦,是可以吓退大多数凡人的存在。但,我的眼泪依然溃堤而出,情不自禁的喊出那个名字:「瑟尔柯?瑟尔柯,是你吗?」
话音未落,那名男子重新出现在我视野中。他艰难的靠在牆边,左手摀著右胸的伤口,血依然从他指缝间往外不停涌出,半边白色上衣已被憷目惊心、湿漉漉反光的红色浸透。他脸色苍白,嘴唇轻轻颤抖,两眼却紧盯著我,问:「你……是谁?……」
他现在用的也是马亚尔语,语调甚至几乎听不出异国腔。我注视著他,不,他不是瑟尔柯。那麽,竟是他的同类吗?但他的血非暗红色,而跟凡人的一样鲜活。他也会魔法,明明已经逃走,为什麽还要回来?
不论是什麽生物,既然回来了,就得死!我将铁枝拔出,紧握在手中,冷然注视著他,朝他走去。
他的眼神猛然锐利,扫视过来,我的手就是一震,铁枝竟然脱手飞出,「噹」的掉落在几步之外。
好惊人的力量!我惊愕的停下脚步。
但就在此时,一阵剧烈的咳嗽攫住了他。每咳一声,就有鲜红的血沫从他的嘴角、鼻子裡涌出,而胸前的血迹也随之扩大一分。他身体晃了晃,再也站不稳,终于顺著牆壁缓缓滑坐在地。
「你快要死了,」我忍不住露出笑容,「只要还是人类,不管是谁,血流光以后,都会死。有开始觉得手脚发冷麽?肺部慢慢被血浸透,无法再吸进空气。让我猜猜,你会先被自己的血淹死,还是因失血过多而亡?」
我走到他面前,低头欣赏他在血渍的映衬下更显惨白的脸孔,在绝望之光的沐浴下,五官格外凄清动人。让我用他熟悉的笑脸送他上路吧,能死在自己爱人面前,已经比当年我不幸的下场好太多了。
他一寸一寸的默然打量著我,似乎想在我脸上找到什麽细微的线索。
我忽然明白了:他宁死也要回来,是因为牵挂爱人,真是个傻瓜呢。但这具身体的灵魂已被我抹掉,不知道他会不会失望呢?
「她是你的妻子,还是情人?这具身体,」我对他说:「令我很满意,别担心,没有意外的话,她会与我一同永生。只要我在,她就不会腐坏。」
「你到底……是什麽?」他用暗哑的几乎已快听不到的声音说。
告诉他,就当作献出这具身体给我的回礼吧,我高傲的昂起头:「我叫作伊莉莎白.托丽丝.巴特拉。」
他的眼神微微一动,嘴唇翕动却无声,几秒之后,慢慢的垂下了头去,浓密乌黑的额髮遮盖了他的表情。
死了吗?
我站在他身前,静静的听著他的呼吸渐变轻缓。但我刚想转身离开,却又听见了他低沉的语声:「再不帮我止血,就真的会死了。」
我把目光移回他身上,这个男人总是让我吃惊呢,真有趣。「那就去死吧。」我冷漠的说。
他又咳了两声,艰难的道:「已经过了四百五十年,在这个时代,没有我的帮忙……你……寸步难行。而且……我知道瑟尔柯.约诺礼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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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牙利国王斐迪南统治期间,全国最高贵的血统之一-巴特拉家族中,有一位名叫作伊莉莎白.托丽丝,如天使般美丽可爱的女婴诞生了。她拥有乌木般的头髮,白雪般的皮肤,还有茶水晶般清澈迷人的眼瞳,却未能等到有位王子将她带走,从此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
十四岁那年,她嫁给了一名骁勇善战的骑士。藉著巴特拉家族的权势,骑士征战四方,几乎从不返家。一年中仅有的几次相会,也消耗在彼此静默找不到话题的冷场中。岁月流逝,托丽丝已经二十二岁,长久寂寞的生活使她沉迷于魔法秘术,为了投其所好,人们从各方寻来许多具有拥有特殊能力、会魔法或者巫术的人,送进城堡,展示给她观看,甚至是亲自传授或共同尝试。瑟尔柯.约诺礼就是这样来到她身边。
他是个年轻英俊、举止优雅的人,对她彬彬有礼又不失体贴温柔。托丽丝与他迅速的坠入了爱河。
瑟尔柯精通魔法,力大无比,能够瞬间出现在城堡的任何一个角落,但他有个惊人的秘密,即需要活人的鲜血才能维持生命。
为了将他留在身边,托丽丝藉口招募女僕,命令领地内的村民们把女儿送进城堡,供给瑟尔柯享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由于太多年轻女孩失踪,领地中谣言四起,终于传入了国王耳中。然而就在对托丽丝的逮捕和审问开始前夕,瑟尔柯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托丽丝只能独自承担杀人吸血的罪行,还好有家族势力的保护,她未被宣判有罪,只是被软禁于私产泽西城堡中。
接下来的十年,精神逐渐崩溃的托丽丝真正投入了黑魔法跟黑巫术的研究中,热衷于以青春少艾的鲜血来饮用或沐浴,希望自己也能和瑟尔柯一般永保青春,终有一日能找回他,报复他的负心。她所施行的酷烈手段使被害者的尸体都残缺不全、如魔鬼肆虐后的牺牲品,令属民们恐惧到暴动。再次被惊动的国王最终下令,将她永世囚禁在一个没有窗户,门上仅有投食口的房间内,只剩她名下所有的华服珠宝与她作伴。
几年后,托丽丝在房内死亡多日才被发现,尸体被焚烧处理,所有遗物不知下落。
「所以这件事经过多方流传与扭曲,最终成为现代有名的『嗜血女伯爵』之传说。」伤口已被包扎好,脸色依然虚弱但神情冷峻的这名男子坐在客厅沙发上,以镇定的语调总结道,「而你就是伊莉莎白.托丽丝。」
我坐在他对面,已将沾到血的裙子换掉,不知为何,觉得他这句话并非确认事实,而带著某种诊断。
我不悦的皱起了眉,勉强维持著耐心:「你们是来自远方的异国人,难道你的女友也会说我们的语言?」
「不是女友,是我妻子。」他纠正我,「不,她不会。」他若有所思的望著我,「但,也有少数的例子,脑部受损后,讲话突然带上之前没有的外国口音或者小时候听过的语言,这被称作外国口音综合症。」
我冷笑:「所以呢?」
「我并不是不相信,只不过,你的叙述缺少了一块。」他的肺脏明明受了严重损伤,竟然这麽快就能如此清晰正常的讲话,这惊人的恢复力实在异于常人,「我要知道,在你死于监禁之后,以及夺取我妻子身体之前,这期间所发生的事。正常人是不会相信魔法的,要找到瑟尔柯,这部份的事实也很重要。」
「正常人?这个房间裡有正常人吗?」我讥讽的问他,「告诉我,你到底是什麽怪物?比如,真正的吸血鬼?」
「世上没有吸血鬼这种生物。」
我笑了:「不老也不死,可谓鬼怪;以鲜血为食物,吸血的鬼怪。真可惜,你不曾活在瑟尔柯与我的时代。好吧,我告诉你。我曾举行了无数次的仪式,用活人献给巫术之神,想要得到永久的生命,却一次又一次的失望。诸神抛弃了我,直到最后,当所有人都从我身旁背离,蛆虫爬满溃烂的身体,老鼠咬噬著发臭的皮肉,我才发现,原来还有一样东西,是我需要捨弃的:那就是无用的、会老朽破碎的躯壳。从此我不再挣扎求生,很快就嚥下最后一口气。」
我朝他探身过去,得意的说:「我的灵魂被释放,得回自由,沉睡在一个神秘的的空间裡。直到有一日光线再度照耀著我,我甦醒了,进入到这具身体中。我不用再害怕死亡,因为现在我知道了,死亡只是新的旅程的开始。」
低头欣赏著这具新躯壳,我讚叹:「而且,比以前的也不差呢。」一边情不自禁的用五指抚过这修长优美的脖颈,往下移到如凝脂般光滑的胸脯上。
他忽然伸出手,如闪电般钳住了我的手腕,阻止了我的动作。他看也不看我,显然只是为了保护他妻子的身体。
不屑于与他争吵,我直接抬起手,用手指狠狠插向他的眼珠。我的动作比过去敏捷太多了,也比最强壮的男人更有力,这麽近的距离,不太可能会失手。待我把他这深褐色的美丽眼瞳挖出来,用烛火烤过之后,当成美味点心吃掉吧。也许是有益的补品呢。
他却把头一偏,我的指甲擦过他的侧脸,只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他忽然轻微的叹了口气,我只觉鬓边一轻,发现我的爱之礼讚髮梳已出现在他手中。整排的深红血宝如欢乐跳动的星辰,在他手心熠熠发光。
「看来,真的不能稍离片刻,」他低声说著,「无主且来历不明之物不可擅取,连这句话也没读过吗?早就跟她说过,多看书,就会少许多麻烦。」
「还给我!」我愤怒的大声说。这可是我直到死去也带著的珍贵之物,是……他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
「你还想知道,我是什麽人吗?」这人却站起身,朝大门走去:「现在我可以告诉你,的确,瑟尔柯和我有著类似的来历,我们都来自那边,遥远的星辰。」他指了指天顶上方,「你可以把他当作我的邻居。走吧,现在我们该去找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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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进一个窄小的铁盒子裡,身边这名男子始终沉默,其冷淡的态度与早上刚见面时的温柔相比,简直如天壤之别。
「这是马车?」我厌恶的说,「这麽窄小寒酸,马在哪裡?」
他根本不回答,目光注视前方,只挥挥手,像要赶走一隻嗡嗡叫的苍蝇。一条灰黑的带子自动飞过来围过我身前,喀答一声将我扣在了椅子上。
我还没来得及发火,就突然感到身体一震,铁盒子伴随著不知哪裡来的轰鸣声向前疾衝出去,接著急速转弯,开始加速狂飙,眼前景物不停往后退去,却完全没有风迎面而来,连我的头髮丝也不曾动一动。伸手指触摸试探,我才发现原来前方跟侧面都镶有比水晶更清澈透明、看起来完全如同无物的冷硬无形的石板。
这似乎是窗子一类的东西,也正因为有这些,坐在这裡变得更加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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