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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星星的你同人)(來自星星的你)星心無盡-星心无尽-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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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她不知道,对她的这份爱,虽然是我生命中的奇蹟,对她来说却千真万确是个诅咒。每当贪婪的多看她一眼,这个念头就令我的心更加痛楚,不知该如何弥补。如果仅仅是温柔呵护,对她百依百顺,就可以偿还这亏欠之万一,那有何困难,我且求之不得;但现实并非如此。
  好在,这一个半月总算风平浪静的度过。七月一日那天零点二十七分,颂伊顺利生下了宇安。
  当他被包在粉蓝色襁褓中送到我手上,第一次抱婴儿的我下意识的学著护士的手势,颂伊看了还称讚:「不愧是有证照的照顾者耶,抱得不错!给我,我都快忘记怎麽抱了,让我练习练习。」
  她说著就伸出手,我转身避开:「你先休息,别抱。又忘了?妈说过,到满月前最好都不能抱孩子。」低头看著怀中这张酣睡的小脸,大眼长睫,粉嫩小嘴,不论以何种挑剔的眼光来看,都是个极为可爱的婴孩。
  这个「安」字倒是起得不错,看起来是个安静、不太磨人的小孩。
  脸上还带著倦意的她扁著嘴:「啊……哪裡有这麽多讲究呀?生阿别的时候……」
  不忍心听到那时的事,明明我就在附近,却令她单独一人面对那无比艰难的处境,想到就觉得心痛。因此我打断了她:「那时跟现在怎麽比?该注意的就是要注意,又不是没有人可以帮忙。」看宇安睡得熟了,我把他轻轻放下,让他躺在妈妈身旁已经铺好的位置,偎依著她的体温,「你也趁机再睡一会吧,快有黑眼圈了。」
  说什麽也不如这一句话管用,她立刻乖乖躺下,闭上了眼睛。
  虽然请了特别照护,刚生完这头三天其实是新妈妈最累的时候。不仅自身正虚弱,还要每隔几小时就要喂小婴儿喝母乳。她侧躺著喂奶,其间也状况无数,根本没怎麽睡好。
  想到生育过程的艰辛磨折,我忍不住对她说:「两个宝宝已经很多了,以后不要再生了。」
  「真的吗?」她诧异的问我,「不是说想要个女儿?再生一个就好?」
  「……」这才想到那人的确与她有此约定,我只好转眼望向别处,「我改主意了。生儿子或女儿,不是都一样?孩子固然重要,对我来说你更重要。」
  事实如此,孩子们虽然可爱,但总会长大,会有自己的生活,会离开我们的家。能与我相伴到老的只有她而已。不会有人比在她离开后独自生活了几百年的我更明白这个道理。即使,相伴到老只是我的梦想。现在的每一分一秒流逝得太快,如指间沙逝,越想握紧,越有心无力。
  搬进产后护理中心之后倒是略微可以鬆口气。白天亲喂,夜裡她需要起来一次将奶水挤出,护士会送去婴儿房给宇安。日子形成规律以后,她的精神跟体力逐渐恢复。
  我们几乎谢绝一切访客,除了金仲和来探望过一次。宇别这些日子都住在爸妈家,每隔一日才过来陪陪新弟弟。因此,大部分时间都只有我跟颂伊二人独处。
  坐在窗边看书的我,顺便陪著颂伊看爱情喜剧电影。她是不太看新闻台的,处在这个相对来说「山中才数日,世上已千年」的封闭环境,更是对外界一切消息都无须关心。这样很好,我不希望世上的任何事来打扰她的心情。
  常常在午夜时分,她回床上补眠,外面万千盏城市灯火陪我思想著已经在海平面之下汹涌的暗潮。七月十六日,小行星2020XM01的消息终于被在有限范围内公开,明确的轨迹分析将其危险指数上升至红色,成为各国政府间公开的秘密。
  如我所料,撞击时间迫在眉睫。但为了避免全球性的恐慌蔓延,政府并未将消息对普通民众公开,反而是进行了一系列的闢谣与澄清。
  三次之中倒有两次跟著阿别来探望新宝宝的允才也从学术圈隐约得知消息,激动的追问我关于2020XM01的情报,我只能告诉他:「我和你姐都太忙,实在不清楚。这种谣言也不是第一次了,应该不是真的吧。」
  他信以为真的点点头。其实,北京方面已秘密知会各国,宣布中国已成功研发暗能量武器技术,要求全球提供支援协助,以在最短时间内造出太空飞弹,将小行星的轨道推离太阳系。
  而对身在首尔的我们来说,这一切,还仅仅只是序幕。其实,小行星危机解决后,才是真正危险的开始。
  因果率武器的能量快要耗尽之前,势必会引起最后一波的异常事件。到时地震、洪水、风灾……什麽都有可能发生。虽然我守在此处,也趁颂伊白天休息时,安排陆续来到首尔的特别部队投入行动,为她提供更周全的保护,但可以想像,这一关不是那麽容易度过。
  如果最后,我能够克服危机,令「因」到「果」之间的连繫无法出现,这次的攻击就算失败。主使者必须再次启动武器。到那时,拼著这具身体损毁废弃,我也将前往那个维度的空间,亲眼好好的看清楚「那些人」是谁。
  想著这些事,手指轻轻捻动书页,翻到下一章节,几行字句扑入眼帘:
  「……清露晨流,碧梧初放,新篁爽气,绿荫映入帘帷。」
  抬眼朝正跟宇别一起逗弄小宇安的颂伊望去,她头上绑著条苹果绿镶水晶的髮带,少许流苏散在空中随著她的动作轻轻颤动,我的心绪也渐渐平缓。她的双眼似春水温柔而明亮,只涂了润唇膏的嘴唇润泽娇豔,甚至更胜以往,看起来极为可口……
  我到底在想什麽?乍然醒悟,收回目光,满篇字句却和阳光一起在书页上跳动。看不进去书的我,重又抬起头,呆呆注视去她所在的方向。
  宇别让小宇安握著自己的一根手指,满心惊讶的看著他把指头往嘴边送想要用力吸吮。因为进来之前都已经洗过手也消毒了,颂伊没阻止他,只是咯咯笑著在旁边看热闹。
  小宇安因为始终无法把哥哥的手指成功含住,黑亮的大眼睛急得泛出泪光,眉头也皱成了一团,眼看就要哭起来。我不禁叹了口气,把书放下,说:「宇别,弟弟不是玩具,不要总逗弄他。」
  这句话其实是说给旁边那位童心未泯的母亲听的,她用自己的手指点宇安的嘴角,看他反射性的转头,然后说:「这也是运动嘛,对不对呀,小宝宝?」
  「哇!」就算是脾气很好的天使婴儿也终于到了情绪崩溃的临界点,大声哭了出来。我无奈的走过去将他抱起,却忽然听见宇别「咦」了一声,举起手指,问:「妈妈,这是什麽?」
  垂目看去,在他的指尖上,爬著一隻淡蓝色的小虫。这隻虫像蝴蝶一般有两片大大的翅膀,翅膀却是半透明的,体型也太小了,还没有宇别的指甲盖大。翅膀上佈满蓝绿双色的绳结状花纹,在空气中闪烁光芒。
  因为太小了,又似宝石般发光,看起来实在像个装饰品。颂伊一面说著「好漂亮!哪来的呀?」,一面伸手去触摸。
  我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她碰到了小虫的翅膀,小虫立刻搧动双翼飞起,伴随著一团蓝色莹光瞬间消失在空中,毫无痕迹。
  与此同时,我在宇安眼瞳裡也捕捉到了一抹转瞬即逝的淡蓝光晕,不禁陷入了沉思。这隻小飞虫,还有那独特的结状花纹,分明是M78星云中某颗行星特有的物种。
  难道……
  为它打开了一扇前来此地的门吗?门的存在显然不稳定,仅仅持续不到一分钟就消失了。如果,做到这件事的竟然是我怀中这才刚快满月的小宇安,那麽他的天赋能力,会是母星上已许多年没出现过的「通道」?
  颂伊似乎也意识到了,问我:「这是超能力吗?宇安的?会把苍蝇……变成这样吗?」
  「拜託,老姐,」同样看到了那幕情景的千允才翻了个白眼,说:「你住的这种VIP套房,有见过半隻蚊子吗?哪来的苍蝇啊。不过,姐夫,难道,宇安,可以製造昆虫?甚至是……动物?」
  ……
  好不容易把不停胡乱猜测的允才和宇别送走,我抱著宇安轻拍,令他平静下来。颂伊担心的左看右看,似乎害怕哪裡又会跑出虫子。
  我于是告诉她:「不要故意逗他生气,应该就不会再发生了。」顺便保护一下宇安幼小的心灵也好。
  毕竟,这孩子,可能是我目前所知唯一一个具有这种能力的人,将来的发展无可限量。
  到了晚上,宇安被带回婴儿房睡觉,颂伊动作灵活的跳下床,伸了个懒腰对我说:「好无聊啊,还有几天可以回家?」
  我看了看手表,七月二十七日,预计住五周,所以差不多……「还剩一个星期。」我说。
  时间过得这麽快吗……转眼就快要八月了。
  「等宇安满月,我们来办个生日派对好不好?让宇别切蛋糕,他还没庆祝过满月宴呢。」她在我身后走来走去,十分期待的计划。
  「嗯。」我随口答应著。其实我的视线落在窗外,根本没用心去想她说的内容。脑海中只有一件事,这麽快……竟然这麽快,只剩这麽点时间了吗?
  她打开衣柜,又合起来,柜子门上的轴轮发出扭转的声响。
  从窗户的倒影,我瞧见她轻盈的贴近我身旁,我的目光追随著她,顺便也看到自己映在玻璃上面的脸孔,眼中充满了不捨。这是我吗?更像过去的我。
  忽然之间,有样东西从我脸上轻轻的拉过,遮住了我的眼睛,什麽也看不见了,就仿佛整个世界都关上了灯,一团昏黑。只剩下她微凉的滑过我耳边的手指,灵巧的拉著什麽东西在我脑后打了个结,还有忍耐不住低低的笑声。我抬起手摸著,绑在我双眼上的,是一条光滑的西装领带。
  「不许解开喔。」她这短短五个字没说完,语声就已经转到前方。我只感到大腿上重量一沉,是她跨坐了上来。她抱著我的脖颈,温柔的唤我:「都敏俊……」
  「做什……」我还没说完,两片温热湿润的嘴唇就带著令我心脏麻痺的如兰吐息吻了上来,严严实实的堵住了一切我想要说出口的话。
  曾经有一百多年,我在地球上随心所欲,隻手平息海浪,看不顺眼的地面就令其下沉消失。即使是现在,只要一句话,就能改变数百万人命运的我,却连手都抬不起来,只能空垂在身体两侧,听凭她的手指如温柔的枷锁箍住我的脑后,感知每个既诱惑又似毒药般的触碰。
  我看不见她眼瞳中的倒影,忘记了自己是谁。有那麽几个瞬间,真的以为我们一同回到了过去。第一次共度的夜晚,湖滩上、浴池中的缠绵,那些在清柔的晨光中相拥一同醒来的时刻,她那双神采飞扬的宝石般的眼睛,脸上的浅笑,玫瑰色的小嘴……
  然后我再次清醒,心脏似停止的僵滞到闷痛,快要炸裂般,呼吸无比艰难。
  不能靠近;但是,也没办法离开。
  她用甜蜜爱情筑起高牆,我就像个无法逃脱的囚徒。这些温柔的碰触,每一分浓情密意,都化为利刃,凌迟割开我。本以为能够亲近她是一种恩赐,到现在才发现,这是世上最残忍的刑罚。
  她灵巧的舌尖划开我的唇齿,慢慢的似旋舞般画圈,捕捉□□,然后又顽皮的溜走,轻轻吸吮我的下唇。甚至为了鼓励缺少回应的我,她还主动拉起我的双手,环抱在自己的腰上。
  「虽然护理师说现在还不能做,但亲热一下总可以吧?」她在我耳边吹气,「不然就用上次那种方法……」
  我说不出话来,完完全全,连一个字也无法发音。
  因此她就把这当成默许,离开了一下子,感觉到她直起腰,衣物从我手掌边抽离,然后是被抛落在地的声响。
  「护理师说,腰围只粗了一两公分,算恢复得不错,你摸摸看……」
  被她牵引著的手触到了光滑□□的肌肤,紧实的弧形。
  「胸部却大了一个罩杯……」喜孜孜的声音。
  再也无法忍耐,我将她抱起来,凭记忆走到床边,然后把她小心的放在了床上。
  「还是早点睡吧,晚上还要起来,不要太累了。」我背对著她,拉下了领带,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冷静,「我有点事,要出去一下,你先睡。」
  一时沉默,没有回答。可以想像她失望的神情,我硬著心肠往门口走去,却忽然听见她问:「老公,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瞒著我?」
  身体微一趔趄,我抬起头来,眼前却出现了意想不到的景像。
  脚下是一栋极高建筑的顶楼,远处可以看见汉江。抬头望向天空,一道如陨星般的巨大火光从空中直击而下。
  我抬起手,时空变得极缓,火光慢慢转弯。同时,眼前闪过无数的录影、监控画面、卫星照片、电视影像,全都播放著这幕情景。
  对我来说,这是两百多年前已经发生过的旧事;但以这个时空来说,这是浮光!                    
作者有话要说:  

  ☆、危机

  醒来之后,感觉不到精神力的半点影踪,尤如身体残缺了一部分。我强忍脖颈上的酸痛麻软之感,慢慢抬起头来,视野的上半部分却被什麽东西遮住,只能看见数步远处斑驳著的水泥地面、以及竖立著的整排黑色铁栏。同时,一股浓郁的腥臭气味,夹杂著此起彼落的犬隻狂吠声,淹没了我仅存五感中的嗅觉与听觉。
  这是哪裡?
  在这问题浮现的同时,我终于看清了前面是什麽:一个比网球场更大、四周围满铁丝网与栅栏的场所,内裡圈养著上百隻不停奔跑耸动的黑黄大型犬隻,挨挨挤挤的往铁网上扑立,发出海潮般的喧闹杂音。牠们的目标……是什麽?
  顺著大多数犬隻的视线望向右前方,只见铁网内隔出一个方笼,笼子的铁门上方有滑轮牵吊,裡面有五名被剥光衣物的人,皆瑟缩在角落,不断发抖。恶犬隔著铁网对其冲撞吠叫,龇咧出野狼般的森森白牙,兽目于浓密鬃毛间闪烁凶光。
  意识到了什麽,我低头察看,发现自己身穿深橄榄绿全套军服,脚上也是一双军靴,头上这遮挡视线的物事应是大檐军帽。
  是谁这麽胆大妄为,竟然替我换上了朝鲜军人装扮?
  原本端正的坐在椅子上,我一惊之下,发力想要站起,却只将椅子晃动了少许,身体并未稍离。这才发现,我的脚踝和手腕被四条细而坚固的索状物分别紧缚于椅脚跟扶手上,应该是细铁鍊。这些东西被掩盖在衣物下面,因此从外观看并无异样。
  无法动弹,只得抬起头,眼光果然扫见十步距离内就站著多名荷枪实弹的朝鲜军人,偶尔也会巡走靠近我身旁。从服色上看,他们应该隶属于平壤直属部队。
  更远处,坐著不少被昏暗灯光映照的官员打扮的人,人数虽多,无人交谈。雪亮的探照灯梭巡投射到铁丝网内,整个场面肃杀冷酷,难道这是……行刑现场?
  为什麽我会在这裡?为什麽坐在观看席的正中央?
  还没有来得及猜测答案,一个说话声就在耳边响起,来自于我刚发现的挂在左耳的装置:「都敏俊,从今天开始,你不再叫做都敏俊。
  你现在是朝鲜共和国元帅,你的名字是金正柏。
  在你的右前方犬舍中,被关押的犯人之一,是朝鲜国防委员会副委员长宋军成。其因大逆不道、密谋颠覆国家政权而触犯刑法,与四名部下一同被判处死刑。行刑方式为犬决,于五分钟后开始。
  宋军成为保守派,他的死对头张林瑞现任劳动党中央□□委员,在我所推行之国家改革中,一直抱持观望态度,除非宋军成身死,无法令其真正取信并归服。此外,你身旁靠得最近的这四名警卫,实际上是张林瑞的手下。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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