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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罗兰小姐的终身大事-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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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纪就没落了。但是一些大型的宴会,通常他还是会受到邀请,因此他虽然没有给伊芙上过课(算术占卜学是一门令懒惰的学生望而生畏的选修课),伊芙却不能说不认识这位有着老派绅士风度的男巫。现在伊芙决心去请这位具有蔼然仁者之风的绅士给自己救场。

  她提着自己曳地礼袍的裙裾,穿过一条条走廊,向教师休息室走去。半路上,拦路吓唬学生的皮皮鬼让她耽误了片刻,当她用束缚咒将皮皮鬼禁锢在一副盔甲里后,她离教师休息室只有一个走廊转角的距离了,这时她听到了一阵刺耳的笑声——甜腻虚伪得令人恶心,正是那位风头正健的乌姆里奇教授。

  伊芙皱皱眉,收住脚步,给自己施了一个忽略咒,想等粉红女士走开后,自己再去敲门。但是乌姆里奇教授并不是一个人,她在跟斯内普教授交谈:“西弗勒斯,今天早上我同意了斯莱特林的魁地奇球队重新组建的申请——是毫不犹豫的同意。”她刻意讨好的甜腻声线里带着一丝微妙的颤音,让伊芙不由自主的恶寒了一下。

  想来斯内普教授也是腻味甜食的,他敷衍的谢语听来言不由衷,但是已经足够令乌姆里奇再接再厉:“并且我回绝了格拉芬多的魁地奇球队的申请,我告诉他们,我还要再考虑考虑,咯咯……你没有看到麦格教授听到这话时的脸色。”斯内普圆滑地回答:“我完全可以想象的出来,乌姆里奇教授。不过,倘若没有了对手,斯莱特林又怎么能享受到打败格拉芬多的乐趣呢?”

  乌姆里奇飞快地说道:“请称呼我的教名多洛雷斯。你说得很对,西弗勒斯,我会在为难那些鲁莽的小巫师一番之后,签署他们的申请书的。这样就既给他们教训,又显示了公允。”她的声音随着心情的愉快而变得越来越尖细,斯内普教授没有吭声,而是大步转过了走廊转角,乌姆里奇紧随其后,继续喋喋不休。

  伊芙大感惶恐,她连忙尽可能地缩在走廊角落的阴影里,希望自己的忽略咒能起到应有的作用,不让院长大人得悉自己听到了这番私密谈话。

  他们的谈话果然是越来越“私密”了。乌姆里奇故作神秘地压低了声音,吱吱地说道:“听说自从波特先生入学以来,斯莱特林已经连续四年失去魁地奇杯了,麦格教授前天还在教师休息室里提起这件事,态度别提有多么得意了。不过,有我在,西弗勒斯,今年的情况将会扭转——一个找球手的手臂需要非常灵活的吧?可是波特先生很快就会沮丧地发现,他的左手变得不够灵活,以至于影响到他操控飞天扫帚,抓住金色飞贼……”

  她很富有技巧地停顿了一下,希望对方有些反应,斯内普教授果然停住了脚步,专注地等她的下文,于是乌姆里奇得意地补充道:“还记得开学初,你跟邓布利多在教师休息室里,为他要你给波特补课的事发生了争执吧?从那时起,我就决定帮你摆脱这份不情愿的差事——为了不让他有时间去你那里补课,我断断续续地关了他两个多星期的禁闭。并且……”她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只式样古怪的羽毛笔,凑到斯内普教授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斯内普教授的脸色突然变得狰狞,就连站在角落里的伊芙都可以感觉到他突然爆发的怒气,而不禁打了个哆嗦,她很奇怪乌姆里奇在那样的凌厉眼神逼视下居然没有拔腿就逃,还能继续保持那种愚蠢的得意中带着残忍的笑容。

  恋爱中的女人都是傻子,这话一点儿也不错,尤其是像乌姆里奇这种原本就情商欠奉的女人。她或许认为自己做了一件令意中人心花怒放的事情,于是就得寸进尺地讨要起奖赏来,只听她压低声音娇滴滴地建议道:“西弗勒斯,今天早上福吉部长为了表示对于我这段工作的满意,而特意让猫头鹰给我送来了一瓶拉菲古堡1924年的绝世珍藏,不知你肯不肯赏脸来我办公室喝一杯……”她用涂了红色蔻丹的粗壮手指在斯内普的胸前点点戳戳,斯内普伸进口袋里紧握着魔杖的右手一紧,显然他发挥了极大的耐力,才克制住自己抛出一个死咒的。

  一直隐身在角落里的伊芙这个时候突然没有经过大脑思考,就鬼使神差地“咳咳”了两声,将乌姆里奇教授平时那种装腔作势的咳嗽声模仿得惟妙惟肖,把她自己都吓了一大跳。乌姆里奇也受惊不小,她回过头来冷冷地问道:“谁在那儿?”

  盛装的小女巫战战兢兢地走出阴影,走廊里摇曳的火光把她年轻稚嫩的身影映到了粗粝的石墙上,乌姆里奇的眉毛拧成了一股绳:“罗兰小姐,请问你在这个时间到教师休息室来做什么?”伊芙咽了咽唾沫,壮着胆子回答道:“打扰了,教授。我是来邀请斯内普教授出席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小姐的生日宴会的。”

  斯内普教授的眉毛向上挑了挑,乌姆里奇显然也不相信斯内普会对学生如此亲善。她猛地转回身来问道:“西弗勒斯,你亲自参加过学生的生日宴会吗?”斯内普教授兴许是太厌烦乌姆里奇的纠缠了,他不耐烦地回答:“偶尔。”这个答案出乎乌姆里奇的意料,也出乎伊芙的意料,她突然找到了解决自己困境的办法——还有哪个舞伴能比院长大人更为拉风吗?

  她一想到布雷斯再也看不成自己的笑话了,便增添了无比的勇气:“哦,斯内普教授,请您务必答应。整个斯莱特林只有我一个女生没有舞伴……”她适度地表现出楚楚可怜的情态,心里清楚面前的两个人都不会懂得欣赏,便也乐得偷懒。

  乌姆里奇教授试图扭转对自己不利的局势,她气势汹汹地训斥道:“罗兰小姐,难道你不知道临时的邀约是无礼的行为吗?斯内普教授可不是你们这些小妞找不到舞伴时的备份。请快些离开这里,小心我给斯莱特林学院扣分!”

  伊芙听话地行了一个屈膝礼,便提着裙裾转身往回走,她走得很慢,心中有所期待。果然,在她走出十几步之后,一个低沉而具有磁性的声音缓缓开口了:“即兴的约会有时是一种快乐。”是呀,教授终于想明白了,今天晚上摆脱粉红女士纠缠的唯一办法就是跟着伊芙小姐走。

  阿斯托利亚的生日宴会上,斯内普教授坐在首席冷冷地打量着自己学院的这帮学生——一群华而不实的孔雀,不少人在他冷峻目光的扫射下如坐针毡,很是后悔自己的珠宝过于绚丽,服饰过于奢华,可以预期今晚之后的魔药课作业将成倍地增加。

  只有伊芙安之若素,她心情甚佳地品尝起了罗勒番茄山羊芝士挞和浇汁的龙俐鱼刺身,布雷斯郁闷表情就是最好的调味料。至于斯内普教授的犀利眼神,被瞪了四年的她已经适应良好了;至于乌姆里奇把她恨得牙痒痒,就更是小事一桩。要知道,乌姆里奇被派到霍格沃茨来,是为了对付哈利?波特和邓布利多,倘若她转而净找一个资产丰厚的大家族继承人的麻烦,她也就把魔法部的后台——贵族们给得罪了,她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一定要帮到他

  伊芙打心眼儿里想让阿斯托利亚过一个愉快的生日,为此她甚至没有邀请手到擒来的救世主波特,而是费尽周折携来了面如冰霜的院长大人。但是恰恰因为她选择了这样一位舞伴,她依旧充当了她朋友的生日宴会的终结者——当最后一味甜点端了上来,大家准备跳舞的时候,熟知贵族礼仪并对此嗤之以鼻的斯内普教授开始发难了。

  “克拉布先生,上一周我罚你将蟹爪叶盾蕨的药用价值抄写一百遍,你抄完了吗?”正埋头跟樱桃芝士蛋糕奋战的克拉布茫然地抬起头来,教授等了一会儿,听不到回答,便面不改色地补充道:“那就抄写两百遍吧,明天一早交给我。”可怜的克拉布泪奔回宿舍奋笔疾书去了。

  “高尔先生,请告诉我鹿角水韭与宽叶水韭有什么区别?”高尔万没有想到在自己身着燕尾服、扣着钻石袖扣的时候,还会遭遇这种高难度的面试题,他绞尽脑汁、张口结舌,于是斯内普教授轻轻说道:“去图书馆查一查吧,高尔,写一篇两英尺长的论文,也是明天一早交给我。”高尔也不得不提前跟大家道晚安。

  紧张情绪迅速地在餐桌上蔓延开来,每一个人都将弦绷得紧紧地,随时准备着下一个被点到的就是自己。在一片肃穆中,潘西忍不住“噗”的笑出声来,她连忙掩饰着轻咳了一声,斯内普教授扫了她一眼,潘西从容地站起来,说道:“很抱歉,教授,我突然想起来今晚是猎户座流星雨的辐射点与金星轨道重合的日子,我需要去天文塔实地观测和记录这一百年难遇的奇景。”教授微微颔首,潘西大小姐全身而退。

  斯内普教授环顾了一下众人,便将矛头对准了布雷斯:“扎比尼先生,距瓣尾囊草的花朵在什么状态下采摘,药效会达到最高值?”布雷斯可不是高尔或者克拉布,他虽然不是魔药学的高材生,对于这个很多同学未曾听闻的草药,倒也对答如流:“距瓣尾囊草的花瓣随着季节的变换和光线的强弱,花朵会经历白色——蓝色——浅红的过程,我在配制缓和剂时,通常加蓝色花瓣,而配制增强剂则需要白色花瓣……”好几个女生开始朝他星星眼,教授打断道:“很好,去把这两种药剂各配制一份样品出来,并且写一份详尽的报告——明天一早交给我。”布雷斯就这么被打发了。

  众人同情的眼神还没有从布雷斯的背影上收回来,教授便又开口了:“马尔福先生,倘若我在配制活地狱汤剂时,用桫椤的树皮代替铁皮石斛的叶子,会造成什么后果?”德拉科本来信心满满地认为没有什么能够难倒自己的魔药学问题了,但是这个问题他却从来没有考虑过——谁会想到要让桫椤和铁皮石斛这两种风马牛不相及的药材互相替代呢?

  阿斯托利亚旁观者清地意识到教授只不过是要将德拉科打发走——是的,他只需要让德拉科去熬制这样一份改良版的活地狱汤剂就行了,那可是一个耗时两周的大工程。但是她太想跟德拉科跳舞了,于是阿斯托利亚乍着胆子说道:“教授,我想这样做的唯一后果就是炸掉坩埚。”德拉科在恍然大悟之后感到一丝受到捉弄的羞恼。

  斯内普教授的一只胳膊肘倚着桌子,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他甚至都没有去看阿斯托利亚一眼,只是淡淡地说道:“回答得很对,格林格拉斯小姐,明天的魔药课,你不用跟罗兰小姐一组,可以独立操作了。”阿斯托利亚即刻就哑掉了。

  伊芙正襟危坐、全神贯注,她的第六感告诉她下一个轮到的就是自己。果然,当教授将坐姿调整到更为舒适的一个角度后,他恰好面对着伊芙:“罗兰小姐,你对于莫特拉鼠了解多少?”伊芙绞尽脑汁在记忆里搜寻着,她似乎在一本冷僻的魔药辞典里看到过这种动物的名字。斯内普教授很有耐心地用两根手指交替敲打着桌面等待着,伊芙仰着头想了一会儿,终于不确定地回答道:“……莫特拉鼠生活在沿海的沼泽地红树林里,它的背上有一个海葵状的肿瘤……把这些肿瘤腌制后吃掉,会增强巫师对恶咒以及厄运的抵御力……它吃甲壳纲动物,以及那些踩到它身上的蠢蛋的脚……”

  斯内普教授的手指突然“咚”的一声加大了力度,伊芙吃了一吓,连忙将后面更为离谱的胡言乱语吞了回去。斯内普教授的话音带上了些怒气:“那些海葵状的突起不是肿瘤,而是触角!也不是长在背上,而是后颈!莫特拉鼠的触角不需要腌制,而是取汁!”伊芙小鸡啄米一般地点头不迭、虚心受教。鉴于她的态度良好,教授的怒气稍解:“不过你总算有一点说的对,罗兰小姐,莫特拉鼠触角汁对于恶咒具有显着的抵御力——尤其是对那些恶咒造成的割伤,具有非凡的镇痛和愈合作用!”教授的最后一句话没有必要地加重了语气,一向懵懂的伊芙突然灵光一闪,豁然开朗,她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斯内普盯视了她半晌,终于确认这个缺根筋的小女巫是真的领会了自己的意思。

  就像来时那样惊悚,教授走得也很是突兀,他突然就对诘难学生感到兴味索然了似的,挥挥手豁免了这群战战兢兢的花孔雀,丢下了轻描淡写的一句:“那么你们继续玩儿吧。”黑袍一闪,教授便径自离席而去。留下来的幸存者们面面相觑,现在谁还有玩儿的兴致?当阿斯托利亚恋恋不舍地跟德拉科道过晚安,并目送他离开时,达芙妮简直都要担心自己的妹妹会情不自禁地哭出来。

  虽然伊芙一口应承了达芙妮委托给她的照顾阿斯托利亚的任务,但是实际上她并没有为阿斯托利亚操多少心,因为她知道自己的朋友看似柔弱,实则意志坚定。何况她还有更加令人头疼的任务要去完成:该怎么用莫特拉鼠触角汁去治疗哈利?波特左手上被极力掩饰的伤口呢?

  伊芙想破脑袋都弄不明白的一件事是,每个人都知道教授极其厌恶哈利?波特,但是透过这件事,伊芙发现教授显然也非常关心这个男孩儿,只是却很奇怪地不肯承认——甚至不肯直接为他治疗被恶咒造成的割伤,而把这个任务交给了自己。现在的状况是,伊芙显然不能直接去找哈利,然后告诉他,斯内普教授有一个治疗他的手背伤口的灵丹妙药。

  在绞尽脑汁一整夜之后,伊芙制定了一个自以为完美无缺的计划,第二天一早,她便将计划去付诸实施了:在走廊里,她“偶遇”了正要去上算术占卜课的赫敏?格兰杰小姐,在伊芙技巧性地暗示了一下对于哈利近况的关切之后,格兰杰小姐便竹筒倒豆子一样地将乌姆里奇对于哈利的刁难和伤害和盘托出;伊芙原先准备好了的说辞完全没有用上,于是她也开门见山地将莫特拉鼠触角汁的独特药效坦诚相告。事实证明,对于格兰芬多们来说,这是再好不过的沟通方法了——格兰杰小姐简直是雀跃着向医务室跑去了,没有丝毫的怀疑,这种完全的信任简直要让伊芙感到惭愧了。她想,也许这就是格兰芬多们在学校里特别受欢迎的原因吧,当然这也是他们特别容易上当的原因。

  无论怎么说,莫特拉鼠触角汁超常发挥了它的作用,波特的手臂不但完全康复,运用自如了,而且波特一直以来恹恹的情绪也得以振作,不知格兰杰小姐是怎么向他描述伊芙所提供的信息的,波特投向伊芙的目光重又变得炽热,这种炽热里含有比感激更为强烈的情感。对此伊芙倒是没有太多感触,却给哈利自己和他的朋友们带来了不少烦恼,因为德拉科的独占欲对于这种无言的注目礼很是不爽,而随之而来的魁地奇赛事给了他将这种不爽充分宣泄的机会。

  且说在激动人心的格兰芬多VS斯莱特林前夜,阿斯托利亚赖在伊芙的寝室里不走,千方百计地劝说伊芙学会德拉科创作的新歌——《韦斯莱是我们的王》,以便在第二天的看台上能参加由潘西担任指挥的合唱啦啦队。伊芙有一句没一句地跟着她哼哼,委实对于这首毫无美感的充满恶毒人身攻击的歌曲提不起兴致,她在用心钻研一本破烂的《魔药辞典》。

  “哦,不,过量使用莫特拉鼠触角汁有严重的副作用……”伊芙盯着书页上的那行字,上面写着,连续使用莫特拉鼠触角汁会导致耳边生出难看的紫色头发。梅林呀,自己原先可不知道,也没有对格兰杰小姐提起过,倘若教授发现哈利?波特的头发变成了紫色,会不会生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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