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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奇牙与无归之途-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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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哈利的听证会被魔法部安排在8月12号，赫敏提议他们在当天兵分两路一次性解决全部事情。
“哈利和韦斯莱先生一起去魔法部，而我们就带着奇牙去对角巷买齐霍格沃茨需要的东西。”
这个建议不出意料地遭到了哈利的反对：“这不公平，赫敏！既然是我出钱，至少也该等我一起去吧！”况且他这几天一直被关在格里莫广场12号，哈利觉得他迫切需要外出的阳光，“我也想去对角巷，我要长蘑菇了！”
“你要明白，哈利！”赫敏气势汹汹地走到他面前，指着他的鼻尖，“你先要做的是打赢你的听证会以保证你能安全回到霍格沃茨。黑魔王刚复活，每个黑巫师都迫不及待地想取你的性命，而你还想大摇大摆地跟我们一起逛对角巷？”
她一口气问完，鼓着胸口看黑头发男孩，脸上的表情不容置疑。哈利知道，每当这种时候，就是赫敏不容违逆之时，最后他挫败地低着脑袋和韦斯莱先生一起走了。
对于哈利的事情，奇牙多少觉得有些不公平。但更让他觉得无法理解的是，似乎整个魔法世界都把哈利当作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黑魔王的唯一克星，仅仅是因为哈利在婴儿时他的母亲保护他活了下来（这是哈利解释的）。这种单纯的一对一的关系，在奇牙原本的世界是不可能存在的——就好像世界顶级的念能力者只会被初学念力的新手打败一样，基本上就是个笑话。
“也许这就是巫师世界和猎人世界的不同。”他抓着脑袋想。
飞路网是个绝妙的新体验，奇牙从壁炉里爬出来后依旧赞叹不已——除却容易碰上一鼻子灰以外。巫师们在移动工具的选择上似乎对家务用具情有独钟，比如说扫帚，比如说烟囱。这让奇牙一半好奇一半兴奋，他的猎人血液因未知世界而沸腾。
这次对角巷之旅同行的人中有监护人韦斯莱太太、她的小女儿金妮、提议者赫敏和他的男朋友罗恩。双胞胎在脚尖碰到对角巷的地砖后就一溜烟失去了踪影。据罗恩说他们十有八九是为了他们的玩笑商品去收购材料了。
奇牙对他们的商品充满兴趣，尤其是各色逃课软糖，他非常乐意在入学后购买一些——前提他有钱的话。
他们的第一个目的地是奥利凡德魔杖店，一行人簇拥着银发男孩挤进店门里。
“早上好，奥利凡德先生。”韦斯莱太太打招呼说，把奇牙往前推了推。“我们想为这孩子买一根新魔杖。”
也许是这家拥挤的小店铺很少拥入过多的人，奥利凡德先生似乎有点反应迟钝。他盯着银发男孩好一阵子后拿出了一条印有银色刻度的卷尺。
“你习惯用哪只手？”老人问。
“右手。”
“伸出来给我。” 奥利凡德先生说，奇牙照做了。
卷尺跳出来为奇牙丈量了各种尺寸，奥利凡德先生只是看了几眼就钻进了放满长条形盒子的货架里。
待到卷尺测量完毕，在空中翻转了一圈落在柜台上时，奥利凡德先生也拿着一个黑色的木盒子走了回来。
“试试这个。山楂木，独角兽的鬃毛，十一英寸长。”他说，催促奇牙拿起它，“挥一挥孩子，拿起来挥一挥。”
奇牙按照要求挥了一下，结果左边的花瓶爆炸了。奥利凡德先生立刻夺走了它，钻进货架又取出另一个盒子。奇牙大概试了十几根魔杖，每一根都给这个店铺造成了不小的麻烦，最后奥利凡德先生嘀咕着走进了更深的货架。
“一位挑剔的客人。”他摇着头说，手指在货架上一一点过，“也意味着特殊。”
“不过没关系，每一位客人都能在我这里找到适合他们的魔杖……让我想想……不是巫师选择魔杖而是魔杖选择巫师……啊——！”他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一般笑起来，从货架底端抽出一个满是灰尘的盒子。
“桃花心木，十一又四分之三英寸长，坚韧又富有弹性。为数不多的使用非生物的魔法内芯的魔杖，比较难施法但它们总喜欢和主人一起成长。” 他把盒子放到奇牙面前，里面是一根毫不起眼的魔杖，“试试看。”
奇牙接过魔杖，一道电流从他指尖发出，没等他挥舞魔杖，一阵蓝色的电气就将他包裹住了。等到电流的光芒和爆炸声都散去，奇牙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视线变高了。
奥利凡德先生拍着手大声叫了出来：“太奇妙了！魔杖和主人共同成长。哦，太奇妙了！”
“这怎么可能？”这次叫出声的是赫敏，他和韦斯莱们一起把银发男孩围在中间，“你长高了？我从来没听说过这种事情？”
奇牙看向自己在玻璃窗中的倒影，他看起来确实长高了一些，虽然距离十六岁依旧遥远，但已经和他与小杰初遇时差不多了。
“原来如此。”奇牙低头仔细观察了下手中的魔杖，它的柄端刚刚长出了几道扭曲的花纹。“现在的样子，大概就是十一岁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罗恩吞吞口水问，韦斯莱太太认为这是不礼貌的举动，在他脑袋上狠狠拍了一下。
“我？”奇牙转过头，笑了出来，“奇牙·揍敌客，除此之外还能是谁？”
不可思议也许是魔法世界的常理，剩下几人很快接受了这个事实。付了七个金加隆后，他们又浩浩荡荡闯入摩金夫人长袍专卖店，解决了奇牙目前衣服偏小的问题。他换上一件黑色的长袍后，自己都觉得自己开始像个巫师。然后是丽痕书店——赫敏在那里逗留了很长时间——最后他们在咿啦猫头鹰商店前停了下来。
“哈利说你可以随便选一只。”罗恩带着羡慕的口气说，“真希望我的哥哥们有一天也能对我如此大方。”赫敏又气又好笑地踢了他一脚。
奇牙在一排排笼子前走过，在猎人世界时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养一只猫头鹰做邮递员，他一直以为能送信的鸟应该是鸽子，至少也是揍敌客家经过特殊性训练的老鹰。
右边一个笼子吸引了他，那是一只赤肩ぷ藕旌稚挠鹈Ｋ宄ご蟾潘氖郑谥秩豪锸粲谄。嫜啦滤姑怀こ墒臁�
“你好，少年。”奇牙笑着对它打招呼，随后他们用哈利的金加隆买下了它。
他们又在对角巷漫无目的地逛了几圈，双胞胎完全无影无踪。韦斯莱太太开始抱怨，没多久决定亲自出马捉他们回来。
“你们去弗洛林冷饮店等着我！”韦斯莱太太对他们说，风风火火地离开了，“这两个臭小子……”
“我打赌回去后她还要唠叨弗雷德和乔治两小时。”罗恩笑着说，冰激凌对他充满诱惑，“我可以敲诈哈利一个巧克力冰激凌么？”他舔舔嘴唇说。
大家一致决定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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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宠物都是培养过的魔法生物。”赫敏解释说，“我们总不能指望随便一只鸟都能听懂你说话还能帮你送信对吧。”
他们等了很久也不见韦斯莱太太回来，罗恩渐渐有点坐立不安，仿佛他身下的不是椅子而是一只炸尾螺。赫敏也等的无聊起来，从随身袋里掏出一本《远古魔法理论》。奇牙被沉闷的气氛弄得昏昏欲睡，金妮猛地起身惊醒了他。
“我也去找！”她说了一声，就像小型韦斯莱太太一样奔了出去。紧接着罗恩和赫敏也加入了她的行动，奇牙是最后一个被命令原地待命的人。
指望一个对世界充满好奇的孩子坐在没有冰激凌的座位上一动不动，基本上是一种妄想。奇牙负责地证明了这条理论。对角巷里奇形怪状的店铺吸引着他，各种各样的魔法小道具在道路两边不停变换出现，他的好奇心不但没得到满足反而愈演愈烈，等他发觉时自己已经站在了一条黑暗的小巷子的入口。
有黑暗和危险的气息传来。
奇牙抓了抓自己的鼻头，带着他的新宠物走了进去。
他小心翼翼地避开几个不怀好意接近他的巫师，他们大多面色蜡黄，手指干枯。他们其中的两三个一路尾随着他，虑到魔法世界那些不能用常理判断的东西，奇牙决定放出一点破绽。比起用魔法对他不利，他更情愿让对方以为他是个普通孩子而选择用身体解决。
但是对方没有上前，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少年的声音。
“赤肩课掖用幌牍寺矶＜乙酝猓够嵊衅渌荒昙缎律≡褚恢挥プ鑫栉铩！�
奇牙回过头，一个有着整齐铂金色短发的少年站在那里。他年龄看起来与哈利他们相仿，但身材更加削瘦一些。他表情做得傲慢，眼神却露出掩饰不住的兴奋——对他肩头的赤肩�
奇牙想他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猛禽类爱好者。
“我觉得比起猫头鹰来，还是赤肩冉峡帷！逼嫜雷硭担么竽竦姆胬淖ψ幼プ∽约旱氖持福缓蟀阉Ч绨颉�
“你要摸摸看吗？”他笑着问。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铂金男孩的出现确实让跟踪他的巫师们暂时离开了。
第九章
“如果有机会换成另一个场合的话，我很愿意。”铂金发男孩挑眉做出个笑容，侧身示意了下身后，“不过看起来现在并不合适。”
他将语气拖得漫长，让其中充满傲慢。这种故意为之的贵族腔调，并不是讨人喜欢的说话方式。
“正巧，我也这么认为。”奇牙笑了笑。他虽然不喜欢这种虚伪的说话方式，但也说不上讨厌。尤其铂金男孩的眼中分明闪耀着感兴趣的光辉，以至于相较之下故作矜持的贵族表皮也变得有趣起来。“那些麻烦一路跟着我，可以的话我并不想跟他们产生冲突。”
“我明白。”铂金男孩耸耸肩，“并不是每个人都对古老的纯血家族了若指掌，你不能指望每一个黑巫师都能接触上流社会。英国魔法部的禁令使得这些缺少家族势力庇护的黑巫师处境日渐艰难，能像俄罗斯那样开明的国家现在已经不多了。”
奇牙想他大概误会了什么，但他乐于继续下去。黑巫师这个词在凤凰社总部的房子里曾多次被提起，他们被简单的叙述为一群疯狂的危险分子，古老黑暗，痴迷于纯种血统。眼前的男孩无疑在暗示自己的身份，骄傲于古老血统并且高人一等。
“显然。”奇牙斟酌字句，试探的回答。不管面前的男孩误会了什么，在被戳破之前都应该善于利用。“我本来以为翻倒巷会有一些更值得遇到的东西。”翻倒巷这个词是他在路口看见的。
他的试探立刻得到了男孩的回应。
“偶尔会有贵族光顾这里，他们的确有时会有一些令人惊奇的小玩意。”铂金男孩的嘴角撇出一个不屑的弧度，“但霍格沃茨的学生并不适合出现在这里，总会有一些这样那样的小麻烦。”他往前走了几步，“如果你想回到对角巷就最好跟着我。”
奇牙小跑着跟了过去，他们很快看见了入口的阶梯。重新回到热闹的街头后，铂金男孩表示自己需要离开。
“我还要为新学年准备一点东西，代我向您父亲问好。”他向奇牙伸出右手，看到奇牙疑惑的表情后笑了出来。“不久前我刚从父亲那听说波西曼先生调动的事情。”
“英国人很少有颜色如此纯净的银发，赤肩埠苁屎喜ㄎ髀易宓募一铡！彼籼裘迹暗吕啤ぢ矶＃Ｍ麓渭媸腔舾裎执摹！�
奇牙想了一下，决定接受这个握手，但是自曝家门还是暂且算了。
“感谢你的帮助。”他说，然后小跑着离开。
在他回到弗洛林冷饮店之前，赫敏就发现了他。褐发女孩看起来非常生气，奇牙干笑着迎上去等着挨骂。
他们回到格里莫广场12号时，哈利和韦斯莱先生已经回来一小会了，众人围上去询问听证会进展，得到肯定答复后罗恩扑了上去。
“我就说你一定行的！哥们！”他大笑着搂着哈利的脖子在房间里手舞足蹈，“你总是满载而归！”
赫敏看起来也情绪激动，她颤抖着把手覆上眼睛：“他们必须还你清白，没有任何证据对你不利，没有任何证据……”
奇牙跟着双胞胎一起把哈利围在中间唱歌。曲子是不久前弗雷德教给他的，调子可以用难听形容，但用在闹哄哄的场合异常合适。当他们逐渐靠近哈利时，黑发男孩一把把银发男孩拽了过去。
“你是不是长高了点？”他惊讶地叫道，用手比划了一个高度，“今天早上的时候你才到差不多这里……”
“好像是这样没错。”奇牙点点头，赫敏在一旁用不可思议的口气描述了奥利凡德魔杖店的事情。
“我从来没在书上读到过这种事情！”她大声说，“魔杖是施法媒介，即使有装饰性魔法在上面也不可能会造成这种效果！这是不可能的！”
“但是它确实发生了。”金妮提醒到，奇牙选择无辜地看着她们。
赫敏和金妮在一边就魔杖与巫师之间的联系展开了一场深入探讨，提到魔杖内芯和外层木料的组合原理后连双胞胎也加入了其中。但他们的发散性思维显然将整个话题引向了一个更加奇怪的方向，最后推论出奇牙是太古时期某个已经灭绝的种族和近代巫师的后代，其中可能还有自然精灵的血统混杂。
这个结论最后变成了搞笑素材，双胞胎甚至要求奇牙立刻长出翅膀给他们看。这个荒谬的话题和不可能的任务让他们乐不可支，哈利跟着笑了一会觉得魔法就是这样不可思议。
“这样也挺好。”哈利从背后把银发男孩抱起来转了一圈，“至少现在看起来更像十一岁，我一直觉得之前的样子在新生中也太小了点。”
这个结论和奇牙的看法基本相同，因此他更觉得忧心忡忡。如果正是因此他才会收到十一岁孩子该收到的霍格沃茨入学通知书的话，说明邓布利多早已经将这个情况也考虑了进去。奇牙对这个传说中最伟大的巫师产生了更大的疑惑，他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必须去亲自见上他一面了。
“现在都坐下来吃午餐！”韦斯莱太太打断了他们天马行空的想象，汤勺飞到半空在奇牙和双胞胎头上各敲了一下，“你们三个，罚你们今天没有甜点！”
这个噩耗让他们的脸垮了下来。
韦斯莱太太不负众望地对他们进行了长达两小时的教育，甚至赫敏也加入了战斗。韦斯莱先生几次想帮他的儿子们辩解点什么，都在妻子恶狠狠的眼神下缩了回去。
双胞胎嬉皮笑脸地转移话题，奇牙坐在边上一边做忏悔状一边神游。
“男生总是喜欢自作主张，给人增加麻烦！”最后赫敏总结道，罗恩从隔壁伸出脑袋表示抗议，嘴巴里塞满了食物。
“质赴鸿嘿！偶以旁芒少料粉朽！”（这不公平！我也帮忙找了很久！）
赫敏用眼神命令他在吃或者说中选择一个。
“最后你买了只老鹰？”哈利指着海德薇旁边的笼子问，“你不觉得作为宠物它看起来有点凶？”
“这是赤肩！逼嫜澜馐退担诹匀耸澜缂复握庵执竽瘢恍┫嗨频奈镏职蚜礁鍪澜缌诹艘黄稹！拔揖醯盟让ㄍ酚ヒ帷！�
“那你给他起名字了没？”
“我还没想过。”奇牙停顿了下，“红毛的话就叫米特。”然后坏笑了起来。
“听起来好像很可爱。”哈利把那个音节重复了几遍，觉得很不错。
奇牙笑得几乎仰过去，如果米特阿姨知道自己和一只老鹰同名的话不知会露出什么表情。他笑了半分钟，渐渐觉得伤心起来。
“你谁也见不到了。”他在心底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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