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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奇牙与无归之途-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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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罗恩凑近一点神秘地说，“也许他根本不是真的想帮助哈利。”其他三个人都看着他，等他说出什么惊人的话。
罗恩吞吞口水，把声音压得很低，“也许……他实际想做的是把哈利的脑子再打开些，让神秘人更容易地……”
“也许你该说哈利关不住自己的脑子是他自己的错。”赫敏生气地说，“你们两个怀疑他多少次了，没有几次是对的，邓布利多和凤凰社信任他，这就足以说明问题！”
“嘿！这次我可没说我怀疑他，我都让他看完我的脑子了！”哈利抗议，奇牙拍了拍他，脸上写着“可不是吗”几个字，这让哈利垂头丧气。
“他以前是个食死徒，”罗恩顽固地说，“而我们没有证据证明他真的改变了立场。”
“邓不利多相信他！”哈利和赫敏一起叫道，他们相互看了一眼，哈利缩了缩示意赫敏继续。
“如果我们不能相信邓不利多的话，就没什么人可以相信了。”她死死地瞪着罗恩，哈利在一边用同样的眼神瞪他。
“哥们，不是我说你……”罗恩咂咂嘴，“自从见过邓布利多之后，你对他的信仰程度又加深了。你们这样联合起来反对我，弄得我好像是那个挑拨离间的坏蛋。”
“事实上你不坏，只是有点蠢。”赫敏瞟了他一眼，罗恩想跳起来咬她。
“我觉得如果是卢平的话，我一定能很快学会。”哈利沉默了一下，“至少守护神咒多亏了他我才能掌握。”
奇牙回忆了一下凤凰社见到的那个男人，他看起来非常温和，就好像云谷师傅曾经给他们的感觉一般。也许这样的老师对哈利来说的确是最好的。
“他是个好老师。”赫敏点点头，“但是他已经不是霍格沃茨的教授了，而且他很忙，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我知道，所以我只是说‘如果’……”哈利低声咕哝，“事实上，我得说，最近伤疤的疼痛已经明显没有之前那么频繁了。”
“也许是大脑封闭术的课程有了效果。”奇牙推测，“虽然自己没什么感觉，但是潜意识里身体已经多少记住了它。”
赫敏赞同的点点头。
“我觉得不是。”哈利摇摇头，“这种情况是见过邓布利多后开始好转的，那时候他还没有要斯内普教我大脑封闭术。”
“难怪你最近看起来心情不错。”罗恩总结道。
赫敏跟着点点头补充：“而且也没用再直接与乌姆里奇冲突。”
哈利抬起手背看了眼，上面还有一道“我不能说谎”的白色疤痕。他沉默了一会又拽出奇牙的手看了一会，银发男孩的皮肤上早已经没有任何痕迹。
“我还是非常讨厌她。”哈利沉下脸说，“但是为了不妨碍即将到来的秘密黑魔法防御课，我不能再跟她直接冲突。”
他这么说，赫敏满意地微笑起来。
“我真高兴你从之前暴躁的状态里清醒过来。”她眨了眨眼睛，抱着织了一半的毛线站了起来，“我得睡了，希望明天早上我们去图书馆之前你们能把今天应该完成的论文写上至少一半。”
“我努力……”哈利和罗恩垂头丧气地摸了摸手边的课本，“晚安，赫敏。”
“晚安。”赫敏心满意足地走进塔楼，他们又继续低下头埋在课本里沙沙地写起来。大概过了一刻钟左右，哈利再次抬起了头。
“其实……”他斟酌语句，“有句话赫敏在的时候我不太想说……”
“什么？”红发男孩和银发男孩一起停下来看着他，哈利看向罗恩，他的眼睛里闪烁着“我理解你”的光芒，哈利觉得他和赫敏整天吵个不停却也成为了一对，实在是个很神奇的事情。
哈利挠挠脸，再三让他们保证这个话题绝对不能跟赫敏提。
“虽然白天的时候，伤疤已经没那么容易疼了，但是夜晚的梦境倒是没怎么减少，你们肯定不知道那种每天晚上都做着同一个梦的感觉。”他环顾一周停顿了一小会，压低声音，“我最近一直在想，这个梦究竟意味着什么，为什么我总是梦见同一条走廊和同一扇门，那里究竟是什么地方，那扇门打开后究竟能看见什么。伏地魔究竟为什么一直看着这扇门，他肯定是想从那里拿走什么东西。”
他说出“伏地魔”这个名字后罗恩随即打了一个冷颤。
“要是被赫敏知道你在想这种东西，她一定会火冒三丈。”红发男孩紧张地咽了口口水，“你知道你在干什么么，哥们。你在揣测神秘人的想法，你在探索他给你看到的东西，并且试图找出他的目的，这简直太疯狂……”
他的表情突然一变，恐惧中露出一丝兴奋。
“也太酷了！”
奇牙的眉头皱了起来。
“没错，所以别告诉她。”哈利压低声音谨慎地说，“所以回来时我总在想，我不一定非要封闭自己的大脑，只要我不被伏地魔发现，我就能知道他想要干什么……”
“你怎么知道自己没有被发现？”奇牙反驳道，表情看起来非常危险，“斯内普入侵你的大脑时既然你会有感觉，那你刺探伏地魔时他就不会完全不知道。如果你和他的思想是连在一起的，那么你能对他做什么，他就也有可能对你做什么。”
“他能从我这里知道什么？”哈利反问，“我可以把他的情报告诉凤凰社，但是他只能从我这里看见乌姆里奇的表演。”
“所以这才是你被邓布利多疏远的原因不是么。”奇牙盯着他，一直看向那对绿色瞳孔的深处，“如果他给你提供了什么错误信息，或者在你靠近邓布利多时他从你眼睛里看见什么你觉得无所谓但实际上不应该让他知道的东西，又如果凤凰社按照你提供的信息去做什么而伏地魔又正好发现了秘密泄漏而做出计划更改，如果因为你的大意而失去了什么人，这种失败你能够承受得起么？”
他一口气说出很多，罗恩因他的话语深吸几口冷气。
哈利的脸上逐渐沉下来，奇牙看着他不做任何让步。也许他不会管伏地魔要对这个魔法世界做什么，但是至少他不会看着朋友毫无戒心地向着悬崖前进。
“你和伏地魔的思想连接是个双刃剑，在你拥有足够力量可以掌控它前，怎样保护好你自己才是你现在唯一可做的事情。”奇牙瞪着哈利，“你肯定你已经足够强大了么？”
第三十九章
奇牙不知道哈利是怎么想的，黑发男孩没有再提起这个话题，罗恩也学做什么都不知道一般。他们像平常一样上课下课，研究乌姆里奇指使费尔奇新钉上去的魔法部条例，在乔治和弗雷德的怂恿下钻一些小空子，霍格沃茨的日常生活就这么继续。
赫敏发动了名单上的所有人来寻找一个合适的学习场所，包括奇牙和斯莱特林的两个男孩，不过进度始终不大——奇牙肯定这是因为大多数人并没有太认真去寻找。哈利对此显得有些焦急，据他所说，如果再继续拖下去，他们就将迎来霍格沃茨新一季的魁地奇比赛，而安吉丽娜可能不会放过任何一点可以训练他们的时间，这意味着他们可能没什么时间真正开展他们的课程。
奇牙把这番话告诉给普莱瑞斯和拉贝，两个男孩举着拳头郑重地点了点头。
“斯莱特林必胜！”他们说，奇牙挑挑眉一脚踹上去。
自从确定邓布利多和死亡圣器直接的关系后，奇牙的行动就停滞了下来。在他看来，自己在明而邓布利多在暗，任何贸然的行动都可能导致自己失败。邓布利多不是什么容易对付的角色，而是和尼克罗会长一样积攒了大量由阅历给予的奸诈与狡猾的老妖怪，打开时空之门的机会只有一次，不到确定之时他绝不会贸然行动。
“你最不缺乏的就是时间。”他摸着脖子上的链子告诫自己。
虽然他目前还不明白邓布利多的真正意图究竟是什么，但既然那个老人不打算明朗着戳破他，依旧让他在哈利·波特身边晃荡，那么他也乐意将计就计留在这个离邓布利多最近的地方。
但他其实真的没什么事好做，所以这段时间就被他安排给自己做一个完全的缓冲修行期。他带着普莱瑞斯和拉贝跑图书馆，跟他们一起练习一些尚属于乌姆里奇的牌子下可练习的魔咒（这对他来说就已经是个很可观的训练量），然后哈利的又一次魁地奇训练开始了。
这次训练的天气棒级了，因此安吉丽娜便更加卖力地奴役他们。他们从晚餐结束后大概七点半开始练习，一直到九点半安吉丽娜都没有放过他们的打算，奇牙觉得他们的表情快虚脱了。
赫敏看了一会便觉得索然无味回去睡了，失去她的监督似乎反而让他的男朋友轻松许多，罗恩不久后就开始大展身手。最精彩的一次是他单手吊在扫帚上，把鬼飞球从球门柱边大力踢开，使它一直飞到球场另一端，穿过了对方球门中间的圆环。其他队员都认为这个救球可与前不久爱尔兰世界级守门员巴里瑞安对波兰最好的追球手拉迪斯洛扎莫斯基的那一球相媲美，连奇牙也认为这一球就巫师世界整体的体能水准来说，可以说是相当成功的了。
罗恩和哈利直到练习结束后依旧因那场救球兴奋不已，他们互相拍打对方的肩膀以示赞扬，双胞胎一蹦一跳地靠过去。
“我们决定重新认真地考虑，承认和你之间存在血缘关系。”双胞胎严肃地说。
“在此之前我们对这个结论一直都深表怀疑。”
罗恩被他们这个结论气的追着他们两满场跑，哈利笑了一会询问罗恩和奇牙要不要等一会夜游出门来点夜宵。罗恩考虑了一下觉得比起他的肚皮，他的眼皮才是目前最大的抗议对象；奇牙则点点头，违反校规找食这种事情他从来不拒绝。
“等等回去换了衣服我拿隐身衣一起去。”哈利看起来很高兴，如果只有一个人他八成会选择饿上一夜，但是有人陪同这种夜游就变成冒险一般有趣。“先准备好的人在公共休息室等着。”
他们终于在宵禁开始前冲回了格兰芬多塔楼，否则菲尔奇的追捕一定是场麻烦。奇牙换上一套麻瓜装备——T恤和短裤，顿时觉得神清气爽——天知道他有多不喜欢巫师袍的大袖子。他靠在公共休息室的壁炉边上小睡了一会，哈利就过来了。
“抱歉，我出了一身汗所以冲了个澡。”哈利抓抓头，奇牙伸了个拦腰从垫子堆里跳出来。黑发男孩已经换掉了那身魁地奇运动装扮，改穿着一件印有格兰芬多徽章的黑袍子。
他抖开手里的隐身衣把两个人围在中间，“现在出发吧！”
他们轻悄悄地推开胖妇人的画像，穿过黑暗的走廊，奇牙摸着隐身斗篷想着说不定哪一天他真要一手刀打晕哈利把它夺过来。哈利轻轻地挠了几下地下室的梨子，霍格沃茨厨房的大门便正式向他们敞开。
多比和闪闪依旧热情地欢迎了他们，但其他小精灵看见他们来自格兰芬多——尤其其中一人还是哈利·波特后多少都露出了不满的神情。
“因为赫敏小姐在格兰芬多塔楼藏了很多衣物。”多比带着一大叠帽子，耷拉着大耳朵说，奇牙可以肯定其中一顶的针脚错误出自赫敏一星期前的作品，“大家觉得这样等同遭受了侮辱，而哈利波特又是给予多比自由的人……”
他诉说了一会，并拿了一定帽子示意状递给闪闪，被另一只小精灵狠狠瞪了回去。
“忘记家养小精灵的荣耀，怪胎！”他向前走了两步，“奇牙小主人，来点点心和饮料？”
两个男孩毫不客气地要了一大堆食物，土豆、肉、南瓜汁、以及大量的甜食。家养小精灵满足地为他们服务，奇牙突然想到他第一次看见这种生物时得到的地图。
“闪闪。”他弯下腰小声说，“你知不知道有什么地方可以不被乌姆里奇发现，并且可以容纳三十个人左右练习魔法？”
家养小精灵的耳朵抖了几下，他看起开心极了。
“有的，小主人。当闪闪还在为自己的命运悲伤时，他经常酗酒，每次喝醉了闪闪总会去那里。很多小精灵都知道那里，我们叫它‘有求必应屋’。”
奇牙和哈利的眼睛亮了起来。
哈利又继续向家养小精灵仔细询问了那间屋子的情况和位置，无论如何，只听他们的描述那间屋子也棒得惊人。奇牙叮嘱他们不要再将这个地方告诉别人，两只小精灵都夸张地闭紧了嘴。大概又过了半小时，哈利满足地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奇牙在他对面用甜点盘子堆起了一座小山，不过黑发男孩已经见怪不怪了。
“我们绕路去见识一下有求必应屋。”哈利建议道，奇牙赞同地钻进斗篷下。
他们一边小声讨论有求必应屋是什么样的，一边在地窖的走廊里拐了两个弯，靠近一条走廊时，奇牙停了下来。
“嘘——”他对哈利示意，黑发男孩配合地安静下来，没一会走廊深处便传来哒哒的脚步声，同时还伴随这稀疏的话语声，两团属于荧光闪烁的光芒在黑暗里忽隐忽现。
两个人相互配合着轻声后退两步贴在走廊边缘，隐身衣会保护他们不被发现，现在只要来者不撞上他们就不会有什么麻烦。
脚步声逐渐靠近，哈利看清来者的容貌后随即皱了皱眉——金发的德拉科·马尔福和黑发的潘西·帕金森。奇牙注意到了这点，毕竟任谁在这种情况下遇见宿敌也不是件开心的事。
“你刚才说的是真的？”两个斯莱特林从他们面前走过，黑发的女孩挽着他的胳膊柔声问。“德拉科，你真的做了那个？”
“当然，那种程度的魔法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金发的男孩拖长调子口气戏谑地说，“你难道不期待圣人波特到时候的反应么？还有泥巴种和他的黄鼠狼男朋友，哼！”
“我从来不质疑这一点。”帕金森甜蜜地说，“只要你开口，整个斯莱特林都会听你的指挥，没有人会拒绝你的主意。”
“也许波西曼家的小鬼会。”马尔福不屑地撇撇嘴，“他和波特家那只银毛泥巴种走得很近，看来俄罗斯过于寒冷的气候早已经将他的脑子冻得有些不太正常，本来我对他充满了期待……”
他耸耸肩，潘西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他们的身影再次融入黑暗里，奇牙脊背贴着哈利的身体，感觉黑发男孩随时会甩开隐身衣冲出去，不过他们最后谁都没有进一步动作。
“那是马尔福。”哈利待脚步声远离后小声确认，“听到他们在说什么了么？斯莱特林又在搞什么诡计。”
奇牙肯定的点点头。“不过至少可以肯定和普莱瑞斯他们无关了，下次罗恩再说什么你负责搞定他。”
“罗恩没有恶意，他只是和我一样一直深受斯莱特林的迫害，你得给他时间。”哈利说，奇牙鄙视地瞟了他一眼以表示抗议偏心，“比起那个，我更在意马尔福半夜三更大摇大摆来这种地方做什么？”
“我想大概是因为他是级长。”奇牙理所当然地说，“你忘记地窖是属于斯莱特林巡视的领地了。”
哈利想他确实忘记了，他对级长的唯一印象就是赫敏和罗恩经常丢下他一个人，好在三人组现在勉强算是四人组才显得他不是那么孤单。他低头看抵在自己胸口毛绒绒的脑袋，直接把下巴贴了上去。
“我又不是级长。”哈利嘟囔道，嘴角抑制不住地上翘。
第四十章
“这里简直太棒了！”赫敏惊叹地走进屋子，里面十分宽敞，四壁燃烧着火把，各种器具和书籍应有尽有。她走过一排摆满厚重羊皮封面书籍的书柜，痴迷地抚摸上去，“看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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